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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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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擊鼓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擊鼓</h1>

擊鼓其镗,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譯文

  敲鼓聲音響镗镗, 鼓舞士兵上戰場。 人留國内築漕城, 唯獨我卻奔南方。

  跟從将軍孫子仲, 要去調停陳和宋。 長期不許我回家, 使人愁苦心忡忡。

  安營紮寨有了家, 系馬不牢走失馬。 叫我何處去尋找? 原來馬在樹林下。

  無論聚散與死活, 我曾發誓對你說。 拉着你手緊緊握, 白頭到老與你過。

  歎息與你久離别, 再難與你來會面。 歎息相隔太遙遠, 不能實作那誓約。

賞析

描寫兵士久戍不得回家的心情,表達渴望歸家與親人團聚的強烈願望。詩從出征南行寫起,再寫了戰後未歸的痛苦,又寫了當初與親人執手别離相約的回憶,一直到最後發出強烈的控拆,次第寫來,脈絡分明,而情感依次遞進。叙事中推進着情感的表達,抒情中又緊連着情節的發展,相得益彰,而自然天成。

  這是一首著名的愛情詩。該詩叙述了一位征夫對心上人的日夜思念:他想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想如今生死離别,天涯孤苦,豈能不流淚蒙眬,肝腸寸斷!

鑒賞

  關于這首詩的背景有幾種不同的說法:《毛傳》認為是指魯隐公四年(前719年)夏,衛聯合陳、宋、蔡共同伐鄭;許政伯認為是指同年秋,衛國再度伐鄭,搶了鄭國的莊稼.這兩次戰争間有兵士在陳,宋戍守(《詩探》)、姚際恒則認為是說魯宣公十二年,宋伐陳,衛穆公為救陳而被晉所伐一事(《躊經通論》)。不管是哪種背景,可以肯定的是:它反映了一個久戍不歸的征夫的怨恨和思念。清代學者方玉潤認為是“戍卒思歸不得之詩也”(《詩經原始》),這個判斷是對的。

  這是首整齊的四言詩,而全詩按照時間順序——出征經過分成五部分。

  第一層四句寫出征之前.交待南征的原因和背景。開頭兩句在結構上很有特色:詩人先寫“擊鼓其镗”、用一陣陣镗镗的擊鼓聲造成一種緊張急迫的氣氛,然後再交待“擊鼓”的原因—“踴躍用兵,因為國家要有戰事,是以才镗镗擊鼓。這種詩歌表現技巧被後來的古典文論家們總結為“逆起得勢”,并對後來的詩歌創作産生了很大的影響。如王維的《觀獵》“風勁角弓嗚.将軍獵渭城”、杜甫的《畫鷹》“素練風霜起,蒼鷹畫作殊”,用的皆是這一技巧。接下去的兩句“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則是把自已的遭遇與衆人作一對比.更加突出自己的不幸二“土國”是指在國都内建築房屋或城防工事;“城漕”是說在溥地築城。潛.衛國的地名,在今河南滑縣的東南。在國内服土役,築城池是異常辛勞的。同為《邪風》的《式微》篇就曾對這種苛重的勞役發出慨歎和指斥:“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泥中!”但在《擊鼓》中的主人公看來,這種差役雖然辛勞,卻可以生活在國内,可以與親人相聚。比起南下陳、宋.身居異鄉,骨肉分離尚好一些。正像呂東萊所分析的那樣:“土國城漕,非不勞苦。而獨處于境内今我之在外,死亡未可知,雖欲為土國城潛之人、不可得也。”(《呂氏家墊讀詩記》)通過這種辛酸的對比和選擇,更顯出主人公遭遇的悲慘。人民的厭戰和對頻繁征戰的統治者的怨很.盡在不言之中了。

  第二層四句是寫出征。孫子仲,這次南征的衛國将領,生平無考。“平陳與宋”,即讨伐、平定南方的陳國與宋國。有人想把此句與某段史實聯系起來,或把“平”解釋為“聯合”——聯合陳國、宋國和蔡國去伐鄭”,或把“平”解釋為“調解”——“調解陳國與宋國的不睦”。這似乎都與詩意不符。如果說上一層中所說的“土國城漕,我獨南行”是主人公獨特不幸的話,那麼在這一層中不幸又增加了一層:即不但要背井離鄉.獨下南征,而且還要長期戍守異地—“不我以歸”。這種“不我以歸”.将造成什麼樣的結局?它又将造成戍守者什麼樣的心理狀态?曆代的反戰詩中對此有不同的處理方式和各呈異彩的表現手法。漢樂府中的《巫山高》是用含蓄的比喻來表現征人有家唯歸的苦痛:“我欲東歸,害不為?我集無高曳,水何湯湯回回?”杜甫的《兵車行》則從後方經濟的蕭條和妻兒的衣食無着來直接指斥這種窮兵黩武政策的後果:“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棘。縱有鍵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高适的《燕歌行》則從前方與後方、征人與思婦這兩個側面來反映征人遠戍所造成的雙方情感上的創傷:一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别離後。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北空回首”應當說,這三種處理方式和表現手法都受了《詩經》中類似題材的啟發和影響。後面幾個層次中,分别采用的就是上述的三種手法。

  第三層采用含蓄手法。但它不是内心獨白,而是通過設問設答來進行的:愛居愛處?愛喪其馬?在尋找宿營地的一陣忙亂中,戰馬給丢掉了。在古代的陣戰中,戰馬可以說是戰士最得力的助手和最親密的夥伴。我們隻要讀一讀《小雅·采燕》中對戰馬的贊頌:“駕彼四牡,四牡騷騷。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就可以知道它在征人心目中的地位。但此時此刻,卻把賴以“所依”、“所腓“的戰馬丢掉了,這支出征部隊秩序的混亂.軍紀的渙散可見一斑。更為奇妙的是主人公的戰馬又失而複得:戰馬并沒有丢失,原來它跑到山林下面去了。如果說戰馬的丢失,意在暗示這支部隊軍紀的渙散,那麼這場虛驚更突出地反映了征人的神思恍惚、喪魂失魄之狀。征人的這種精神狀态固然與這支軍隊的疲于奔命、士無鬥志有關,但更重要的恐伯還是由于他對家鄉的思念和親人的挂牽而造成的。下面兩層,着重表現主人公的這種内在情感,也是對第二層“憂心有忡”的具體說明。表現角度是從回憶和現實,征夫與思婦這兩個方面進行的。

  第四層是由嚴酷的現實轉入對往事的回憶。詩人回憶當年離家南征與妻子執手泣别的情形:當年,兩人曾立下誓言,要“死生契闊”,白頭偕老。臨别盟督,既反映了兩人感情的深沉,愛悄的堅貞,但也包含着對未來的隐隐擔心。可怕的是,這種擔心終于變成冷梭的事實:征人無法回家與親人團聚了。是以詩的最後一層,又從往事的回億回到嚴酷的現實,集中抒發征夫對此的強烈感慨,這番感慨表面上是在歎息兩人相隔太遠,無法相見,别離太久、無法踐盟,實質上是在指斥什麼,控訴什麼.讀者是不難了解的。

  這首詩在結構和手法上有不少獨到之處。結構上,它基本按時間順序,寫出一個被迫南征的兵士在出征前、出征時和出征後的複雜心理和行為,其中又插人回憶,形成往事與現實的強烈對比,在結構上形成頓宕。同時,在叙事之中又間以抒情,在情感上又形成波瀾。尤其是最後一層,完全是直抒其情并皆以一兮一字結尾,我們似乎看到一個涕流滿面的征夫在異鄉的土地上,對着蒼天大聲呼喊,對着遠方的親人訴說着内心的思戀和苦痛。

  另外,這雖是一首遇責統治者戰争政策的詩,但在表現手法上卻較為含蓄。當我們讀到這位征夫竟然羨慕那些留在國内整日運土築城的役夫時,誰能不留下苦味的笑?特别是第三層通過馬的失而複得這個典型細節,把這支遠征軍的軍紀渙散、疲于奔命,主人公的内心酸痛、神思恍惚表現得異常形象、生動。這樣的一支部隊,這樣的一種精神狀态、還會有什麼戰鬥力呢?是以它也是對統擡者窮兵黩武政策的有力嘲諷。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是一種古老而堅定的承諾,是浪漫而美麗的傳說。執手千山萬水驟然縮短,執手恩怨情仇悠然消散,執手淚眼不忍相看,執手相思,相思難眠。

  執手之時,冷暖兩心知;執手之時,悲喜兩忘。無奈的是執手後的悲哀,無奈的是分手時的凄絕。

  執手因為愛。

  愛得越真,心越清純;愛得越深,情越質樸。執手時,絕不瘋狂,絕不偏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生死兩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該是一種并肩站立,共同凝望太陽的升起、太陽的落下的感覺;該是一種天變地變情不變的感覺,是見證歲月、見證感情的感覺。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當你哭泣的時候,有人陪你傷心,傾聽你訴說,為你撫平淩亂的發和憔悴的顔容,告訴你明天依舊陽光燦爛;當你笑容明媚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和你一起明媚,而他靜靜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你和陽光一般地燦爛……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該是一幅兩個人同撐起一方天空的風景。像兩棵獨立的大樹,你們共同撐起一方天空,枝葉在藍天下盛放,樹根在地底下互相扶持。風也罷霜也罷,雨也罷雪也罷,執子之手,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動人的情詩,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時光去回味……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句至理真言展現了中國人最為典型的诠釋“愛”的方式——含蓄而堅決,生死而不渝。契為合,闊為離,死生契闊,生死離合。滄海桑田,鬥轉星移,不變着你我怦然心動的愛戀,海誓山盟,不知歸期,痛徹着心扉。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有兩種的解釋,a:無論聚散離合,我與你已經發過誓。b無論生死離合,我們兩情相悅。對于這句詞我也不太了解,隻是按照有可能成立的兩種解釋寫在這,每個人見解不同,有興趣者可以自己去查找和考證。

  執子之手萬水千山阻不斷,執子之手恩怨情仇淡如空。

  執子之手淚眼不忍再相看,執子之手相思思已夜難眠。

  執手之時,冷暖兩心知; 執手之時,悲喜皆兩忘。

  執手之愛——愛的越真,情越摯純;愛的越深,情越質樸。

  忘斷了恩怨,執着之手,則為牽手,執子,牽起你的手今生來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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