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期,日韓同人文化在國内十分風靡,我當時沉迷于龜梨和也和赤西仁這對cp,我們這些粉絲被甜蜜地稱為“AK飯”。

我們這些“AK飯”,從雜志和視訊中搜尋他們飽含“愛意”的眼神和動作,深化他們是一對的現象,并為之瘋狂。
我們偵探一般,偵察出一點點的蛛絲螞蟻,就咧着嘴笑上半天,比自己戀愛還要甜蜜好幾個度。
這就是十幾年前,我們磕的cp。這種追随,溫暖着我們的大學時期,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很上頭。
如今,cp粉們表現出強大的包容心,磕的cp從《香蜜》到《陳情令》,從《山河令》到《父母愛情》,最後連林黛玉和伏地魔的cp也能愉悅地磕上,不得不感歎,這屆年輕人,無所不磕哇!
01
cp粉,我們的快樂你們不懂
磕cp的時候,我們自帶顯微鏡,活躍在網絡的各個角落,試圖将所有能扒的糖全部扒出來,通過腦補,放大再放大。
磕cp的時候,感覺自己是一個童話作家。
隻要抓住一個眼睛或者動作,就可以讓我們内心浮動、尖叫抓狂,用上畢生修圖技術來搞一搞圖檔,把他們修成我們想要的樣子。
我的大學舍友,每每回憶起當年磕cp,都感慨地說:“我這作圖和剪輯視訊的本事,真得感謝這幫小夥子啊。”
笑暈我了……
有個00後朋友對我說:“磕cp,是對心靈的按摩,使審美愉悅,在分析他們情感軌迹的同時,也提升了我們的想象力和邏輯思維能力。”
我萬分驚訝地張着嘴巴聽她講完這通話,突然覺得自己落伍了(應該是上年紀了)。
她還說:“隻要你和我磕的是同一對cp,我就是你的親姐妹。”
搞得我現在每每和侄女聊天的時候,經常開口就會問,你們現在都磕誰的糖?
故意在找她們這個年紀的話題,卻問的十分生疏和尴尬。
02
當我們磕cp的時候,我們磕的啥?
磕cp無關風月,無關情愛欲望,隻是為自己建構了一個情感的烏托邦,讓你可以遠離個人的局限而去體驗各種感情,莫名的滿足感。
心理學家說,磕cp這種行為叫做“替代性滿足”,大概就是說人越是缺什麼,就轉移到另外的東西上,進而獲得滿足感。
也就是說,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磕cp上,希望自己也可以擁有完美的愛情或者友情。
微網誌上有個調查,大緻也是這個意思:
這項研究在對一對cp的采訪中,發現他們是真的很真實地對對方好。
作為一個曾經的資深cp粉,我磕cp不完全能夠用這種結論來下定義。
我是屬于那種,明明知道我磕的cp是炒作的,我也不在乎他們是不是真的對對方好,隻是覺得他們很美好,是我生活中的一劑調味料。
那你為什麼喜歡磕cp?
知乎上有個高贊回答是:“因為他們之間有美好的感情,不全是愛情,但是又恰恰戳中我們。”
這句話正好解釋了我的這種感受。
于是就會感情“泛濫”,替他們感到幸福,自己也得到了精神上的滿足。
03
新媒體時代下,磕cp的商業價值
現如今,從二次元到三次元,從官方到民間,炒cp已成為閱聽人喜聞樂見的新型娛樂方式。
你看《乘風破浪的姐姐》萬茜和金莎的“茜金一諾”,脫口秀大會中的王建國和李雪琴的“雪國列車”,吐槽大會中的金星和張紹剛的“金剛組合”……
這些cp,不僅沒有給明星帶來負面影響,甚至還為雙方圈了對方的粉。也成為了節目中值得肆意誇大的槽點,觀衆太樂意為這種炒cp買單。
其實,還沒有出現“磕cp”這種說法之前,很多娛樂公司和藝人就已經在收割cp這個領域的紅利了。
印象最深的,是胡歌和霍建華在拍攝《仙劍3》之後,網絡上出現不少二人的同框圖。
這嬌羞的反差萌,讓觀衆直呼“在一起”。
不久,胡歌和霍建華就一同登上了《時尚芭莎》雜志的封面。
雜志還送上了一份情人節大禮——胡歌霍建華在北海道拍攝的“冬季戀哥”封面上市,更送口号“是胡也是霍,情人節夥着過”。
cp粉們舔屏的同時,又把“胡歌、霍建華”頂上了微網誌熱搜。
不得不感歎,《時尚芭莎》那年的營銷可真是牛,搭上了這對cp的順風車。
近兩年,cp宣傳更是俨然成為綜藝節目和影視劇宣傳标配的營銷點之一了,觀衆很吃這一套哇。
李佳琪金婧的雙十一直播,至今想起來,仍然覺得耳朵在轟隆隆作響,雖然這個瓜很是離譜也沒有實錘,但網友們卻嗑得不亦樂乎。
觀衆是奔着去買産品還是去看人的,這些都不重要了,流量到了,還怕賺不到錢嗎?
《延禧攻略》熱播時,cp粉分成了兩派:傅恒和魏璎珞的“應付cp”,和乾隆和魏璎珞“衛龍CP”。
兩個派别的cp粉在評論區喊呀,掐啊,讨論得熱乎,估計劇組的人員捂着嘴不亦樂乎。
後來,許凱和吳謹言終于将富察傅恒和魏璎珞的婚禮搬到了《快樂大學營》,圓了“應付cp”粉的夢,這收視率,蹭蹭的啊。
我們明明知道這是一種營銷手段,可是我們喜歡啊,我們願意為此買單啊,我們的快樂是真的啊。
04
凡事适度即可,過猶不及
磕cp這件事吧,雖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如果過分強制去私生人家的生活就有些過度啦。
希望大家都做一個好的磕cp粉絲,既滿足自己的情感需要,又不會對他人造成傷害。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