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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不負——執念

作者:壹索的視界
光陰不負——執念

執念是持續的意識注入,通常不會因為一兩次與想象不一緻而有所松動。

不僅如此,或可能因為例外而變本加厲。

随着廣播裡空姐提示小桌闆收起,系好安全帶的嬌聲,剛好思緒裡那架行李架旁冒着白霧的運十飛機也已平穩降落,我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整個後半程我大腦裡幾乎都在演繹那次飛泸州航班前後的故事,忘記了剛才舷窗外讓我緊張的山巒疊嶂。或許準确來說是對運十機艙内的白霧替代了波音七三七舷窗外的群山,是時空錯亂的緊張情緒,似夢似真。至此,故作鎮定同時變成了真的鎮定。

不過,鎮定隻限于兩個航班平穩站住之後很短一段時間,對飛行顧慮的執念不但沒能減輕,反倒似有加深,畢竟過程确讓人心潮起伏。

是以,當程廠長決定飛回去的時候,說實話我是硬着頭皮接受的。這不在我的計劃之中,我想的是火車上一天半時間正好可以休整下,正好享用兩頓餐車上的美味。

無力改變,隻得愉快接受。更何況心中還惦記着晚上的豐田杯,坐火車肯定就錯過了。豐田杯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成了分散執念的藥丸。

盡管好像說服了自己,但執念這東西怎可能隻靠一兩劑藥丸就徹底打消了。有個情況讓我很是擔心,那就是天氣。上海的天氣是那種陰沉沉的,感覺随時就要下細雨似的。這樣的天氣其實是很讓人沮喪的,至少是提不起興緻的。當然,這是上海,不是兩千多公裡外的我們城市。問題是,以經驗判斷,在這個冬天即将進入數九的季節,正是我們當地淫雨霏霏的時節,不僅空氣濕寒陰冷,一片灰色。天空之上更是沉雲密布,不見天日。烏雲的厚度難以預測。

我又想起了山,那舷窗外的山巒,而我們要降落的機場就在群山之間。

“杞人憂天!”我趕緊提醒自己不要多想,“或許是個例外的豔陽高照呢!”

就在這種與執念反複博弈中,我扣上了安全帶,當然手中同時抱着一本《譯林》,如所有的長途旅行途中一樣。

早安,十月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