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閱曆總能讓人長經驗,可是偏偏何歡對薛雨琪每次都長不了記性。
“薛雨琪,你……”
“夠了!”傅斯年低聲沖着漲紅臉急于解釋的何歡喝道。
“啪”又一巴掌……斯年,第二次……
何歡捂着泛紅的臉龐,心頭湧滿了酸澀,自己為什麼三番五次的被薛雨琪的苦肉計陷害!
“斯年,既然已經那麼恨我了,為什麼不在離婚協定書上簽字!放我走!”何歡垂下的長發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抱起薛雨琪的傅斯年,身形愣在了門口。
“離婚?你現在不配!”冷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傳了過來。
“我是不配,我不配做你傅家的太太!你懷裡抱着的那個,我退出!我不再愛你了!行嗎?”何歡激動的聲線到最後兩個字,已經脫力,近乎哀求……
不愛了嗎!傅斯年的心像是沒無形的大手用力的揪了起來,胸腔劇烈的起伏着。
他現在不想理她,擡腳就要走。
何歡大步的跑過來,搶在他前面,出了家門,朝大門方向跑了過去,她要逃,逃離這個充滿陰謀和冷酷無情的地方。
“該死!”傅斯年低聲咒罵了一聲,醫生可是叮囑過靜養!“管家!攔着她!”
話音剛落,何歡奔跑的身影就軟軟的跌倒在傅家大門口。
傅斯年瞬間紅了眼睛,對着管家大聲喝着。
胸腔裡的那顆心髒急促的跳着。
他在憤怒,還是擔心,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太陽穴突突直跳。
就連嘴裡低喃着“何歡,何歡……”都不自知,絲毫沒有察覺懷裡那個人握緊的粉拳。
醫院裡,傅斯年看着急診室亮着的燈,心裡久久徘徊的是何歡那句“既然那麼恨我……放我走……”
倘若不相知,便可勿相牽,如果自己不知道以前的何歡是什麼樣的人,那現在她這副固執近于癫狂的樣子,自己唯恐會避之不及。
傅斯年緊皺着眉頭他想不通時間為什麼會讓一個清朗明媚的女孩變成這樣。
急診室的大門出來,薛雨琪倒是沒什麼,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傅斯年辦理了住院手續,又守在另一個急診室門口,何歡還在裡面……
樓梯拐角,傅斯年靠着牆角,燃這一支煙,煩躁。
直到樓道裡回蕩起醫生不滿的呼喚聲:“家屬呢!?家屬?”
傅斯年掐滅煙頭走了過來。“怎麼?醫生~”
“這個病人,已經是第二次了。你們家屬怎麼連個孕婦都照顧不好!?”醫生顧不上旁邊護士拉衣角,隻顧指責着:“孕婦本身體質弱,加上氣郁心結,這次可好,第二次了!再有一次,你們一家子有的後悔!”
說完醫生遞過來一張通知,“簽字!”
“孕婦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這一胎胎象不是很穩,身體承受不住這樣三番兩次的折騰,你知道嚴重的情況會導緻一屍兩命嗎?!”醫生還在責怪。
傅斯年皺着眉頭,一句話也沒說簽了字。在自己的醫院被訓成這樣……
何歡又一次保住了肚子裡的孩子,所幸沒事。
醫院安排了兩個特護一個病房一個,傅斯年徘徊在病房門口,聽見裡面薛雨琪已經醒來,在找尋自己,“護士,斯年哥哥在哪裡?”
而傅斯年一時間卻誰也不想見,對特護撂下一句話,就說我忙,靜養吧。
渡口酒吧門口,傅斯年看着這個霓虹閃爍的招牌,突然覺得可笑,以前隻有陪客戶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地方,現在,卻像一個日日買醉的人!
他坐在車裡抽着煙,或許這會他是自由的,沒有公事牽絆,不為家裡瑣事煩心,也不用想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
傅斯年目光遊散在大街上,他想看看别人的生活是否也如自己一般。
酒吧暗巷中走出來兩個人,一個女人扭着腰肢攀附在男人身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和白生生的腿暴露在深秋冰冷的空氣裡最能勃的男人的眼神。
前面那個人不是何歡的爸爸何其成嗎?身邊那個性感妖娆的女人是誰?難道是他的情婦?傅斯年心裡揣測着。
都說何其成近兩年嗜賭成性,要不是念在他是自己嶽父這層身份,何歡當年犯的錯,一定是會子債父償!
可惜,自己明明留了最大的公司給他,還是快被他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