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我從機關逃離,來到現實中從未有過的兩層小樓前。開了鎖,打開門。鎖上門。進入兩樓自己的房間,靠着角落坐着。
整棟房子很安靜。沒有電視的喧嚣聲,沒有冰箱的滋滋聲,也沒有時鐘的滴答聲。我就這樣安靜地坐着。
樓下有了一絲吵鬧,接着“砰砰”的一陣敲門聲,我猜是機關上司或者同僚來找我。我沒有動。很久之後,又有一陣敲門聲,我的朋友來找我了嗎?第三次的敲門聲,是我的親人嗎?這棟小樓仿佛把我從現實中隔離開來,可我并沒有感到害怕,擔憂。夕陽西下,我的房間也漸漸地從餘晖的金色中沉了下來。再也沒有人來敲門了。
我就這樣在黑暗中坐着,我看不見窗外,看不見房間四壁,最後甚至連自己也看不見了。我完全融入了黑暗。無邊的深深的黑暗。内心卻是那麼平靜。甚至有一絲與世隔絕的高興。
夢醒了。
今早回想一下,慶幸清醒時的我沒有表現出夢中那麼真實。夢中時的我有點像《離開拉斯維加斯》中的主人公,深重、絕望,沒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