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阿Po
徐開騁作為演員,最讓人無法忽視的,就是他187cm的大高個和棱角分明的周正面貌,這是許多言情小說偶像劇的男主角标配,是以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甜寵劇在逃霸總,也時不時會被“抓”回去出演一下這項“老本行”角色。

幾乎是在十年前,他本是以陽光大男孩角色出道,中間經曆着幾乎每個演員都的角色變換,隻不過正好在甜寵劇最當道的年月裡,以《奈何Boss要娶我》的“霸總”淩異洲成就了一次戳到觀衆“蘇點”、令人印象深刻的個人代表作品。直到剛剛播完的古裝甜寵劇《國子監來了個女弟子》(下略《國子監》),外界都會直接以“霸總”的标簽簡單明了形容他在劇中的角色。
但徐開騁本人其實是并不排斥這類“标簽”的,他反倒認為演員可以先憑标簽擷取一種認知度,人永恒地在運動,而後的每一步都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去打開新的局面、新的認知。
就像觀衆在看劇之前可以粗略地将一些劇和角色的類型貼上常見的标簽,可是真正看進去了之後便能感覺到角色間的不同。那麼前提也必須是演員自己可以從表演的時候就能明确提取每個角色獨有的魅力并将其放大,這便是真正考驗功力的地方。
國子監堂上的晏司業晏雲之,和大理寺卿青墨染、君武聖子君臨淵,都不同,徐開騁逐漸在一次次“實戰”中找到了自己的演員方法論。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7">“我在《國子監》裡當捧哏”</h1>
出道将近十年的徐開騁,直到2019年秋天開拍《且聽鳳鳴》之前,都基本上算是沒拍過什麼很正式的古裝劇。不過演員這個職業經常有一種近乎“玄學”的慣性,你拍了一種類型的劇,接下來就會一直有許多同類型的接連來敲門,《國子監》就是他去年夏天在橫店拍攝《斛珠夫人》的時候遇上的。
演員與角色的緣分,總是從雙箭頭的選擇開始。
比如《國子監》這麼一部多是95後、00後演員的劇,找到了當時适逢而立之年的徐開騁,就是希望通過他年齡上的成熟和樣貌氣質方面的周正,出演晏雲之晏司業這名老師,可以壓一壓年輕的學生們。
又比如徐開騁本人,難得地接觸了加入更多喜劇成分在其中的輕松題材,加上對手戲演員是在輕喜劇方面已經很擅長的趙露思,于是平日裡就是開開心心大男孩兒的他,自然不多猶豫。
有了想嘗試的心,就要很快踏出那步做決定,不要錯過機會,即便真正演起來的時候或許會發現自己和角色沒那麼相似,可這正是對于演員來說最具挑戰的職業魅力。
“我和晏雲之能有6分相似吧,也就是三觀方面,對于教書育人的态度,對真相的追求這些,其它的都不太一樣。”但在他看來,三觀的契合是重點,是演員對角色最核心的認同。
認同之外的挑戰諸多,先是要從《斛珠夫人》這樣一個相對沉重的劇裡,一名胸有城府心有格局的王的角色,立刻跳轉到一名春風化雨的國子監老師的角色,短時間裡尚且有些困難,舉手投足之間的一些眼神甚至一個轉身,都還不經意地保留了上一個角色裡的王者氣度,這便需要和導演共同去調正。
如何從《斛珠夫人》的帝旭一角跳出來?又如何與之前自己拍攝過的古裝甜寵劇加以差別?他的方法論,是從人物背景和人物關系出發。他演過專注查案斷案的官員大理寺卿,演過仙俠中的貴族聖子,演過氣度非凡的一國之君,老師還是第一次,老師有老師的穩重和更多束縛,需要收起他自己性格裡許多本源的東西。
“我平時就挺愛搞怪的性格,現場看到大家玩兒得那麼輕松歡快,我有時候也會忍不住,花絮裡也經常笑場,很難抑制。盡管司業有他自己比較專屬的幽默,但相比其他人來說,他更多的還是要壓抑自己,先把為人師表的樣子做好,是以我從開機就會去看那些學堂裡挂的夫子畫像,學習他們的體态還有禮儀,刻意把晏雲之往那個方向推。”
有些角色是可以融入自我的表演,晏雲之則是徐開騁需要脫離自我的表演。變成老師,變成輕喜劇的主角團裡要端着架子正經起來的人,然後和對手演員共同完成輕松氣氛的表達。
“我在《國子監》裡更像是一個捧哏,起到襯托大家的作用。”
幸好劇情走過三分之一,師生關系“變質”,晏雲之與桑祈走到了另一層戀人的關系中,徐開騁也可以“趁機”與桑祈單獨相處時逐漸放下老師的架子,融入故事基調裡的輕松氛圍,和對手演員們共同創造一些捧腹的情節。
“有一場我和卓文遠闫小郎一起被桑祈塞進床底下躲起來的戲,那個我演起來就比較舒服,因為晏雲之很怕被抓包,他的那種局促感,可以讓我釋放一些自己的東西出來,不用一直端着了。”
輕喜劇最好玩兒的地方無非是自然釋放後達成笑料,有群策群力也有臨場發揮。
有一場戲劇本裡就寫着“桑祈背起了晏雲之”,但等到演員就位試戲,160cm的趙露思哪裡背得起187cm的徐開騁?結果兩個人一來二去就直接玩兒了個純搞笑的方式。這些反而都是他自己特别喜歡的。
“除了Jim Carrey那種對面孔表情控制得非常厲害的喜劇,其他各種各樣的喜劇我都絕對沒問題,我知道的,隻是因為大家現在看到的角色可能不适合喜劇,演員需要尊重角色。”
接過了一次挑戰,得到了一次體驗,徐開騁依舊信心十足,“如果下次還可以遇到類似的這種角色或者題材,我一定會拿捏得更好。”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25">“我在表演過程中螺旋式上升”</h1>
“得心應手談不上,但心理障礙是沒有了。”三年時間,憑着貼臉霸總的外形竟然也拍了不少甜寵劇,有狗血夢幻,有輕松搞笑,當初在拍《奈何Boss要娶我》時看見劇本還直呼“害羞”的男人已經捋清了自己的一套做法。
觀衆總以為甜寵爽劇拍得應該是比更多嚴肅沉重題材來得簡單,殊不知演員的專業知識反倒掣肘于他。
甜寵給人夢幻感,夢幻感一定程度地與現實有距離,他看見劇本時總想把每一個情節都貼着現實去思考,好像并不那麼通順,“大直男”為此迷惑過一段時間。後來也是實踐得多了,終于了解那些甜寵裡營造出夢幻感所需要用到“直給”的情節,有時候并不需要強邏輯的推動,反而拿捏好了如何将故事控制在一個适當懸浮的分寸感上,才是這類題材所獨有的風格。
是以才有了像是從晏雲之的夫子身份設定去追蹤人物的邏輯依據,雖然他始終認為作為演員還是很難改掉對故事邏輯的嚴密思考,但根據不同的劇種題材去調整邏輯的松緊程度,也是一種專業的展現。
“演員還是得有些好的習慣去堅持。”或許說的是對劇本邏輯的執着,又或許說的是對不同故事題材和角色類型的尊重,當然還包括他所記得的剛入行時,進片場首先會向所有人問好打招呼的習慣。
他到現在還會記得,那個時候的徐開騁特别緊張,對着鏡頭不知道要表現什麼,導演安排他的第一個鏡頭是以暖男的笑容為女生送花,他也隻是完全照本宣科,甚至丢失自我、笑到僵硬。可是向全場所有從業人員虛心學習的謙恭态度不可以忘記。
“片場永遠可以學到新的東西。”
去拍《深夜食堂》,即使是客串,也被黃磊老師飾演的食堂老闆與每一位将要産生對手戲的演員講戲所打動,就算當下很短的時間裡沒有辦法立刻吸收再回報在表演上,可是隻要日常去琢磨,久而久之自然消化,以後的表演也能得意于此。
“我最近剛拍完的《警察榮耀》,丁黑導演,景春哥(王景春)、趙陽哥、甯理哥……那麼多好演員好同僚,他們沒事就在聊戲,提前聊,拍攝聊,大家一起聊,這種氛圍就是受益匪淺的。”
每一次的受益匪淺都是一次精進,還有如《斛珠夫人》裡帝旭這樣有很大心理缺口,帶着極端、沉重、複雜東西在裡面的角色,一旦沉浸進去,有壓力,也非常舒爽。
也就是從去年5月拍《斛珠夫人》開始,再拍《國子監》,最後直到今年4月的《月昭記》殺青,徐開騁在橫店整整呆了一年,每天都在超長時間待機工作,每個周期也很長,“當然是會非常累的,身心俱疲。”但能把喜歡的角色啃下來,做出自己滿意的效果,也是一種痛快。
“我最享受的狀态還是對自己剛拍完那場戲覺得很滿意了,就能收獲比較久的幸福,并且變得更加的自信,那個時候會我覺得整個狀态包括演戲的也會有幾個台階的進步。如果說覺得自己演得不好了,從心态上來說又會退一兩步,我大概在表演過程中一直都是這麼進進退退在螺旋式上升的吧。”
幸好,他始終都是個快樂打勞工,隻要給他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如何疲累,都會自然而然地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