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培是全國十大笑星之一,當年他演出的火爆程度一點不輸現在當紅的這些相聲演員。有一年,高英培回到天津演出。一上台,他就對家鄉的父老鄉親說“觀衆朋友們,我想死你們了”,觀衆報以熱烈的掌聲,高英培撲通一聲跪在台上。他真把觀衆當衣食父母了。高英培的這句話後來被馮鞏借用,觀衆誤以為這是馮鞏的原創。

饞酒了(牛群攝)
叔侄互相砸挂
這一篇蕭陶不說高英培,說一說高英培的徒弟。高英培的徒弟不算多。有的已經去世,比如韓翔;有的是人情徒弟,比如李松岩。李松岩是李伯祥的長子。李伯祥和高英培都是趙佩茹的徒弟。李伯祥小高英培10歲,卻是高英培的師哥。李伯祥出生後剛滿百天,趙佩茹就認下這個徒弟。李伯祥名正言順地成為趙佩茹的頂門大弟子。
蕭陶記得有一回李伯祥在台上介紹說,蘇文茂的兒子蘇英傑拜高英培後,改名叫蘇小培,李嘉存改叫李二培,孟凡貴是三徒弟,就叫三培。李伯祥拿孟凡貴砸挂,孟凡貴還以顔色。他沒說“今兒我跟我李大爺同台”,而是說“今兒我跟李老培同台”。孟凡貴楞給李伯祥降了一輩,反正台上無大小。
其實,蘇文茂的長子不叫蘇英傑,而叫蘇明傑,李嘉存不是高英培的二徒弟,孟凡貴也不行三。這就是相聲段子。李伯祥為何隻說他們仨,因為蘇明傑是高英培的大弟子,孟凡貴和李嘉存是高英培的徒弟裡面名氣最大的兩位。
孟凡貴
孟凡貴是北京人,從小在南城長大。小時候,他嘴就饞。好在他父親開五金店,家裡的條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中學畢業後,孟凡貴響應号召,報名去了黑龍江生産建設兵團,七年後才回北京。回來後,他在崇文區運輸場當勞工。
高英培力捧孟凡貴
孟凡貴從小喜歡相聲。參加崇文區勞工俱樂部宣傳隊後,他遇到劉樹森。劉樹森隻比孟凡貴大一歲,但在通訊兵文工團時就說相聲。轉業到崇文區文化館後,他負責培養業餘相聲演員。1978年,孟凡貴跟劉樹森搭檔代表崇文區文化館參加北京市總工會組織的文藝會演,憑借相聲《百花齊放》獲得表演、節目、創作三項大獎。後來,孟凡貴調進全總文工團說唱團,成為專業相聲演員。
進團之後,孟凡貴得到高雲鈞、劉學智等人的指導。1986年,他開始為高英培捧哏,并拜高英培為師。實事求是地說,孟凡貴能成名,多一半是師父高英培的功勞。
孟凡貴(左三)是北京電視台的常客
高英培告别舞台後,孟凡貴沒再找到搭檔,改說單口。後來,他幹脆不務正業,上電台電視台講民俗談美食,成為北京民俗專家、美食達人,并得一外号——饞人老孟。孟凡貴愛喝酒,無酒不歡。他三次中風都跟喝酒有關。最近,他參加親師弟呂榮生的拜師會,提前退席。據知情人說,他身體欠佳。但願沒有大礙。
李嘉存
李嘉存比孟凡貴小四歲,也在北京南城長大,經曆跟孟凡貴相似,所不同的是李嘉存沒去北大荒,到北京近郊大興插隊。返城後,李嘉存先在北京鐵路分局豐台電務段當信号工,後調到北京人民食品廠,就是生産北冰洋汽水的那家工廠。1983年,李嘉存參加拍攝電視劇《甄三》。雖然隻是個群演,但這次“觸電”改變了他的人生。此後,他考進鐵道兵文工團。這裡蕭陶多說一句。鐵道兵文工團早就被撤銷了,它跟鐵路文工團沒有關系。
李嘉存是劉洪沂合作時間最長的搭檔
1992年前後,劉洪沂的搭檔田戰義病了。田戰義也是王世臣的徒弟,劉洪沂的親師弟。劉洪沂耍了單,看中李嘉存。跟李嘉存搭檔後,劉洪沂才發現李嘉存不會說相聲。之是以看上李嘉存,劉洪沂後來說:“我總想着身邊站着一個小胖子,好看。”合着李嘉存沾了胖的光。劉洪沂原先的搭檔是李建華。李建華也胖,但跟李嘉存不是一個級别。
1993年的一天,天津一朋友找到李嘉存,讓李嘉存給天津牙膏廠拍廣告,正是這條廣告讓李嘉存火了。時至今日,很多觀衆已經記不住李嘉存的名字,但記得“吃嘛嘛香”。
李嘉存以筆墨為食糧
李嘉存跟劉洪沂搭檔十五六年,但劉洪沂對李嘉存的評價似乎不高。前年接受采訪時,劉洪沂說李嘉存剛來時根本就不會說相聲,自己盡量使“一頭沉”的活。他還說李嘉存五音不全,唱《智取威虎山》,幾句下來吓得他們家的狗直叫喚。蕭陶聽出劉洪沂的潛台詞。李嘉存能有進步,離不開劉洪沂的指教,他這個“京城教師爺”絕不徒有虛名。
淡出相聲舞台後,李嘉存專心繪畫。早年,他跟随李苦禅的弟子康甯學習國畫,後來又在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進修。他喜歡大寫意,偏愛花鳥畫。如今,他的畫賣得可不便宜,日子過得很惬意。
李嘉存認識高英培是李金鬥介紹的。高英培愛結交會做飯的朋友,巧的是李嘉存廚藝不錯。李嘉存隔三岔五就給高英培炖點牛肉,醬點羊蹄,做點清真小吃。有了感情後,拜師自然就順理成章。高英培囑咐李嘉存:“爺們兒,切忌油滑。”其實這話是一句雙關語。
說完上面孟凡貴和李嘉存,接下來蕭陶要說另外三位。至于是哪三位,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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