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章很長 因為内容很硬核
乘坐飛機、火車、汽車,哪一個更危險?
中年男性患心髒病的機率有多大?
能不能打國産疫苗?
現在應不應該買房?
……
人們往往根據想起來的例子來判斷事件發生的機率。
通常情況下,普通的事件要比少見的事件更容易被記住或者想像出來。例如,人們更容易想到的政治家是男性而非女性。
但是,有一些事件更容易想到,并不是因為這樣的事件更經常發生或者具有更高的發生機率,而隻是因為這樣的事件更容易被提取。可能是因為這樣的事件是剛剛才發生的,也可能是這樣的事件摻雜了很多情緒的因素。
記憶會欺騙你自己。
1
易得性啟發Availability Heuristic
阿莫斯·特沃斯基Amos Tversky & 丹尼爾·卡尼曼Daniel Kahneman,1974
在第一篇《選擇性知覺》中提到:人的認知是有選擇性的。你的興趣和境遇可能會影響你的認知。
一位老年朋友說:“當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時,我看見到處都是嬰兒;而現在我患上了關節炎,我看見到處都是拄拐杖的人。”
這位朋友很容易想到有孩子的人和拄拐杖的人,是以就會高估這些事件的機率。相反,缺少這些特定興趣的人可能不會去注意有孩子的人和拄拐杖的人,是以,他們就可能低估這些事件的機率。
同樣,跟随候選人參加競選活動的記者們,看到這位候選人在一個接一個的鄉鎮中都受到熱烈歡迎,通常就會高估其受歡迎的程度。這些記者很容易想起受到熱烈支援的場景,而很少想到關于反對者的例子——不喜歡那位候選人的群衆都待在家裡。
如果你的一場音樂會、演講等得到的隻是贊揚,那麼正面資訊的易得性就會使你高估你自己在這些事情上的成功率,因為不喜歡你的人通常會保持沉默。
買了某一品牌汽車的人會發現路上有更多同款的車,會高估該車受歡迎的程度。買了某一股票的人會發現更多關于該股票或行業的資訊。
2
媒體影響
2018年10月29日,印度尼西亞獅子航空一架載有189人的波音737MAX8客機在起飛13分鐘後,一頭栽進海裡;2019年3月10日,埃塞俄比亞航空一架載有157人的同款客機起飛6分鐘後,在首都亞的斯亞貝巴附近墜毀。
五個月内連續兩起無人生還的空難事故,原因有待于進一步查明。在出現了這麼嚴重的飛機事故之後,你認為乘坐飛機、火車、汽車,哪一個更危險?
統計表明,飛機發生緻命事故的機率是100萬分之0.18,也就是大約500萬架航班中才有1班飛機墜毀。而根據中國福利彩票的官方資料,福彩的頭等獎中獎機率是1770萬分之一,這兩者是比較接近的。
如果你不想坐飛機碰到意外,你也别去買彩票。
國際航空運輸協會披露資料顯示,在2017年全年共計約3680萬次飛行,民航事故死亡率為平均每736萬次飛行有一名乘客死亡。世界衛生的資料顯示,2016年道路交通傷害造成140萬人死亡。
被飛機從天下掉下來的零件砸死和被鲨魚咬死哪個可能性更大?
大多數人會認為被鲨魚咬死的可能性更大,這其中《大白鲨》這部電影起了不少作用。
媒體特别喜歡報道那些暴力的、戲劇性的死亡事件,如兇殺或飓風,較少報道不太容易引起轟動的死亡事件,如疾病。人們就會根據這些報道來評估事件發生的頻率。
事實上,在美國被飛機從天下掉下來的零件砸死人的個案是被鲨魚咬死的個案的30倍。
人們認為死于兇殺案的人比死于胃癌的人多,事實是後者的緻死率是前者的17倍。
人們認為龍卷風比哮喘更容易緻死,事實是後者的緻死率是前者的20倍。
人們認為意外死亡與得病緻死的機率相等,事實是後者是前者的18倍。
人們會根據事件在大腦中喚起的難易程度來估計事件發生的可能性。由于交通事故、龍卷風或者謀殺幾乎都是媒體的頭條新聞,是以它比那些發生頻率更高的事件:胃癌、哮喘或者糖尿病等更“容易提取”。
媒體還會使人們對社會群體的認知産生偏差。例如,如果媒體隻報道那些犯罪的黑人,那麼對黑人不太了解的個體就會過于高估黑人犯罪的機率。
好萊塢明星的離婚事件和政客的性醜聞事件格外引人注目,想到這些執行個體并不難。是以,你很容易誇大好萊塢離婚事件和政客性醜聞事件的頻率。
一名叫穆斯塔法的軟體公司市場總監,在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之後,反思自己為何如此的意外:
我們的社交網絡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回音室,在這裡我們基本上是和有着類似觀點的同伴讨論幾乎一緻的觀點……,完全未能深入了解其他社交圈子裡面的觀點。
與易得性相近的一個概念是生動性。
生動性通常是指某事件多麼具體和易于想像。有時候,指某事在情緒上的令人激動,或者是事件之間在時間或者空間上的接近性。許多研究的結果表明,決策者更加容易被生動的資訊所影響,而不是平淡的、抽象的或者是統計的資料。
生動資訊的力量深得廣告人、政客以及許多其他的“專業說服者”的青睐。而生動性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一個領域是法庭,資訊的生動性可以影響陪審團最後的決策。
盡管生動效應在某些情境下是可以産生作用的,但是其适用的範圍和效力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同時,依據易得性啟發的一般原則,相對于平淡資訊而言,對事件的生動描述可以提高人們對其發生機率和頻率的判斷。
如前一篇所講,生動性使得描述的案例既具有“代表性”,又具有“易得性”。細節越多,越有說服力。
3
顯著性
事件進入到腦海之前,人們必須先注意它。
資訊的顯著性或突出性決定着人們是否注意它,以及對它的注意程度。如果我們更多地注意高顯著性資訊,這些資訊将會更容易地被我們捕捉到,也就會對我們的判斷産生更大的影響。
謝利·泰勒Shelley Taylor &蘇珊·菲斯克Susan Fiske,1978
Taylor 和Fiske(1975)的一項研究中,有6 個觀察者從三個不同的角度來觀察兩個人對話:兩個觀察者坐在一個發言者後面,另兩個觀察者則坐在相反的位置上;剩餘的兩個觀察者所坐的位置能夠同時觀看兩個發言者。所有的參與者在同一時間觀察同樣的對話。
當詢問每個讨論者對談話的影響程度時,他們的答案受到了發言者(對自己的)顯著性的影響。對看得更清楚的發言者,參與者評定其影響性越大。很明顯,觀察者所坐的位置,會覺得某個人更加突出,進而認為那個人尤其具有影響力。
一個特殊的個體同樣會因為其他理由吸引你的注意。你可能會無意間注意到房間裡唯一的女性或黑人,并是以認為其扮演着更重要的角色(Taylor & Fiske,1978)。
易得性啟發法能夠解釋這種顯著性效應: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個特定個體身上,會導緻我們更多地察覺和回憶出此人的貢獻。當試圖評價一些人在互動活動中的影響力時,人們更容易獲得具有顯著貢獻個體的資訊,是以就會認為這個人更具影響力。
4
自我中心偏見
分别問一對夫婦兩人承擔家務的百分比。答案很有趣,兩個人給出的百分數總和大于100%。
人們認為自己對共同努力的成果所作的貢獻比他實際作的要多,Michael Ross和Fiore Sicoly 将這種傾向性定義為自我中心偏見Egocentric bias。
Ross 和Sicoly(1979)發現,夫妻評價他們對家務活所作的貢獻、學生評價自己在班級讨論中的貢獻以及籃球隊員評價自己在比賽關鍵時刻的貢獻,都存在自我中心偏見。
人們在合作中高估自己的貢獻,是因為自己的貢獻對本人來說更易得。
妻子會記得自己每一次倒垃圾、洗碗的事,而不會注意到丈夫的貢獻,尤其是當妻子不在場的時候。相對于同伴的貢獻,人們總會更多地記住自己作出貢獻的例子,而且記得的例子越多,自我中心偏見就會越強。
在另外一項研究中,要求參與者注意搭檔的貢獻,這樣可以使他們對同伴配置設定更多的責任。最終結果卻發現,人們低估自己同伴的貢獻,并不完全是因為沒有注意對方的貢獻;事實上,我們可能知道同伴作出的貢獻,但我們不能自覺地回憶起它們。
意識到自己的偏見可以使夫妻和睦相處。
5
片面性問題
大多數人都會在某些場合中害羞,而在另一些場合中開朗。但正如之前的文章中提到的——問題會影響答案,如果隻問到某一個方面,與該方面相關的行為就會變得更加易得,這就會影響自我看法。
被問到是否害羞,可能會想到那些害羞的例子,比如有時在社交場合中會感到不适,在一個大型晚宴中保持沉默;相反,被問到是否開朗時,也可能會想到一些開朗的例子,如有很多朋友,有時還會在陌生人面前做自我介紹。
如果關注于害羞,那麼就會認為自己比較内向;如果關注于開朗,就會認為自己比較外向。
Russell Fazio 等人證明了這種效應(Fazio,Effrein,& Falender,1981)。
在實驗的第一階段,要求一部分被試回答一系列片面性的問題,讓他們将注意力集中在他們性格外向的一面,例如,如果你想讓舞會活躍起來,應該怎樣做。要求另一部分參與者關注于其性格内向的一面,例如,在嘈雜的晚會上你最讨厭什麼?
結果,那些注意力被引導到性格外向一面的參與者,認為自己更外向,并且相比那些注意力被引導到性格内向一面的參與者,他們在行為上也表現得更外向。顯然,通過片面性問題使個體的自我知識産生偏差,這種易得的偏差資訊能夠影響人們的自我概念。
簡而言之,你可以讓自己更外向。
6
搜尋例子的難易性
電視劇Cracker中有這樣一幕:
一個女人希望挽救她的婚姻,于是向一位治療專家求助。開始,醫生叫她想出她丈夫身上所有令她喜歡的地方。
任何知道片面性問題所起作用的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技術:将這個女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丈夫的積極方面,會讓她更積極地看待丈夫,這是讓他們夫妻和睦的關鍵的第一步。
不幸的是,在這個例子中事與願違。當她意識到自己很難想起丈夫的優點時,便立刻沖出醫生的辦公室,并且馬上向丈夫提出離婚。
Norbert Schwarz 等人設計了一個非常巧妙的方法來分别考察這兩種解釋(Schwarz et al.,1991)。
假如要求你想出自己自信行為的12個例子。你會毫不費力地回憶起前七八個。但是之後再多回憶一件,難度都會變得更大。
在一次實驗中,Schwarz 等人要求一部分參與者想出12 個自己表現得很自信的場景,這很困難;要求另一部分參與者隻想出6 個這樣的場景,這相對容易。讓另外兩組參與者想出自己表現得不夠自信的12 個場景或者6 個場景。
有趣的是,雖然要求列舉12 個例子的參與者比要求列舉6 個例子的參與者産生的自信事例多,但他們認為自己不如那些隻要求想出6 個例子的參與者自信(見表3.1)。要求參與者回憶不自信行為時,也出現了相似的結果——與隻要求想出6 個不自信例子的參與者相比,要求想出12 個例子的參與者認為自己更自信(見表3.1)。
人們的判斷不僅依賴于所搜集事例的純粹數量,還依賴于搜集這些例子的難易程度。
類似地,人們的态度也會受到想出贊成理由的難易程度的影響。例如,要求參與者想出支援一種特定觀點的論據(如公共交通是好的)。與要求想出少量論據的參與者相比,要求想出很多論據的參與者對這一觀點持較少的贊同(Wanke,Bless,& Biller,1996)。顯然,當我們在想出支援一種觀點的論據遇到困難時,就對該觀點失去信心。
片面性問題和回憶指導讓我們将注意力直接、明确地集中在知識中一個有偏差的子集上,是以使得我們的判斷産生偏差。相似的偏差還會以更微妙的方式出現。
7
解釋效應
考慮一下,為什麼消防隊員喜歡冒險可能是一件好事?大多數人都能夠想出一個頗具說服力的解釋——畢竟,消防隊員必須願意進入失火的房子,如果他們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就不能有效地完成他們的工作。
但是,假設問你,為什麼消防隊員喜歡冒險可能是一件壞事?大多數人也能夠想出一個具有說服力的解釋——如果消防隊員承擔不必要的風險,在沒有适當預防措施的情況下就沖進着火的房子、爬出高層窗戶,他們就是将自己的生命置于與那些他們要救的人一樣的危險中。
這說明,我們不僅能夠想出一些相反的理論,還能夠想出支援這些理論的論據,我們也是以逐漸相信了這些理論。
一系列研究證明了這些解釋效應。在實驗中讓人們解釋,相對于那些較差的消防隊員,為什麼優秀的消防隊員傾向于較少冒風險;或者,為什麼優秀的消防隊員傾向于冒較多的風險(Anderson & Sechler,1986)。
已經解釋過“願意冒風險對消防隊員來說是件好事”的參與者,要比那些做相反解釋的參與者,更加相信願意冒險對消防隊員來說會更好一點。
此外,當要求參與者根據别人的自我簡介,評價那些申請消防隊員職位的申請人時,這些理論變化影響了參與者對申請人的評價。解釋過願意冒險是好事的參與者,對愛冒險的申請人評價更高,但解釋過願意冒險是壞事的參與者得出相反的結果——他們對謹慎的申請人評價更高。
讓人們解釋其他的因果關系事件時,得到了相似的結果。例如,人們很容易解釋,為什麼外向的人比内向的人更容易在學術上獲得成就(例如,外向的人可以依靠他們的社會技能從教授和朋友那裡得到幫助)。人們也可以很容易地解釋相反的因果關系,即為什麼内向的人比外向的人更容易有學術成就(例如,内向的人會花更多的時間在學習而不是參加舞會上)。當要求人們解釋兩種可能因果關系中的一個時,他們都會認為自己所解釋的那種因果關系更有可能(Sanitioso,Kunda,& Fong,1990)。
為什麼明明知道有證據支援相反的觀點,人們還是會相信那個自己曾做過解釋的觀點呢?最合理的解釋是,解釋行為使得支援這一解釋的知識有了高度易得性,當評價所解釋事件的可信度時,我們依賴了支援這一解釋的信念的可得性。
但我們沒有意識到,這些易得性信念并不是我們在這一問題上所擁有知識的代表性樣本。因為在試圖解釋一個片面的因果關系時,我們使用了有偏差的那一部分知識。
8
堅持被駁倒的信念
假如我告訴你,你昨天參加的一次測驗顯示了你有不同尋常的社會洞察力。然後給你些時間思考并接受這一資訊。過一會兒,我告訴你這隻是一個玩笑,測試是騙人的,結果也是編造的。現在,你如何看待自己的社會洞察能力呢?
顯然,關于你的社會洞察力的資訊已經完全被否定了,關于洞察力你并沒有什麼新的了解;那麼,你應該覺得自己與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但研究發現,早先的陳述對你的自我看法似乎産生了影響,即使發現早先的證據并不真實,人們還會堅持這種看法。
在一項研究中,将參與者置于一個他們曾想象過的同樣情境中(Ross,Lepper,& Hubbard,1975)。
首先,讓參與者分辨一些自殺案例的真假,然後對參與者的反應給出錯誤回報:告訴一部分參與者他們做得很好,告訴另一部分參與者他們做得很差,告訴最後一部分參與者他們做得一般。
随後,告訴參與者,那些回報資訊都是錯誤的,他們隻是随機地給予了積極、中性或消極的回報資訊。
雖然實驗者已經說明前面的回報資訊是不可信的,但那些回報資訊還是影響着參與者的自我看法。
那些得到積極回報的參與者,仍認為他們在區分自殺事件任務中表現得更好;并且認為在這類任務上,比那些得到中性回報參與者的敏感性更好。
得到消極回報的參與者也始終認為,他們在此任務以及相關的感受性任務中表現得相對較差。
易得性啟發法能夠解釋這種堅持被駁倒信念的現象。
你得到的回報資訊是你有異乎尋常的敏感性,這會導緻你試圖将這一資訊運用到對自己的認知上。
你也許能回憶出,在你的鄰居向你透露他們夫妻不和的資訊之前,你如何覺察到他們的婚姻出現了危機;你如何預先猜測到你的朋友已經為你策劃了一場驚喜的舞會;你為何總是知道什麼禮物最讓母親滿意。
所有這些最初得到的資訊,即使後來知道是虛假的,但因為它們仍然是易得的資訊,是以還會繼續影響人們的自我判斷。
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種堅持效應是由資訊易得性的增強所緻。但是,正如前面讨論過的那樣,已經有明确的證據顯示,與自我有關的資訊如果更加易得的話,就更容易影響自我認知。
人們會堅持被駁倒的信念,認識這一現象有助于我們了解,為什麼诽謗會有如此大的害處。一旦某個指控使人聲譽受損,即使這項指控不成立,也極難恢複被指控者的名譽。
9
想象
約翰·卡羅爾(John Carroll),1978
如果一個容易被想像的事件能被判斷為更可能發生的事件,那麼對一個事件的刻意想像可以增加其易得性,進而使它看起來更可能發生。
一系列研究證明了這種想象帶來的後果。讓參與者想象自己因犯罪而被捕、赢得免費去夏威夷旅行的機會、享受有線電視帶來的好處等情形(Gregory,Cialdini,& Carperter,1982)。
後來,想象過這些事件的參與者比沒有想象的參與者,更相信這些事件有可能發生。想象享受有線電視情境的參與者比那些隻聽說過有線電視好處的參與者更願意訂購有線電視訊道。
對結果的想像可以增加對其結果發生機率的預期。
類似的結果也出現在另一項研究中,在實驗中要求參與者想象自己在一項字謎任務中成功或失敗,并解釋他們想象的結果。那些想象成功的參與者比想象失敗的參與者,對自己的表現有更高的期望;參與者的實際行為也會受到想象結果的影響:想象自己成功完成任務的參與者,其實際表現比想象失敗的參與者要好(Sherman et al.,1981)。
想象還可以增強人們對自身并不會參與的社會事件發生的可能性的預期,如某位特定政治候選人的競選(Carrol,1978)。
易得性啟發法可以用來說明上述研究結果。人們想象過一件事後,想象的情節曆曆在目,是以,這些情節更易得到。如果依賴這種想象的易得性去評價事件的發生機率,就會使我們認為這種想象的事情更有可能發生。有時,如果目前的易得性想象與我們記憶中實際發生的事情同樣豐富生動時,我們還會錯誤地将這一想象當真。
想像的局限
吉姆·舍曼Jim Sherman,羅伯特·恰爾蒂尼Robert Cialdini,唐娜·施瓦茨曼Donna Schwartzman & 金·雷諾茲Kim Reynolds,1985
如果一個事件的結果很難想象,将會出現什麼情況呢?
對結果的想像并不能保證其出現的可能性更高;如果事件的結果是很難想像,想像的努力就會降低人們對其發生可能性的預期。
總結
在手裡拿着鐵錘的人看來,每個問題都像釘子。——查理·芒格
查理·芒格,公衆号:北山投資論基本的、普世的智慧,及其與投資管理和商業的關系
易得的不一定就是可靠的。
你更關注什麼,就會記得什麼,就會被什麼所影響。
用事實說話。最好是統計事實,而不是自己的經驗記憶。
擴充獲得資訊的管道,廣泛地收集各類意見。而不是不斷的尋找證明已有偏見的證據。
建立多元思維模型。
無論是對待自己還是看待他人,都從正反兩個方面收集證據充分論證。正向思考和逆向思考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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