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秦楊攙扶着她離開了病房，此刻的她和一副死屍沒有什麼差別

路途之中，秦楊找到了她。

向她詢問昨天的情況，霍廷琛帶着她頭也沒回的走了，打電話也沒有接過，杳無音訊。

方小汐在猶豫，她不知要不要說出實情。

秦楊瞧見她逃避的眼神，也沒有為難她，“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吧，我不過問了。”

這讓她更加的糾結，最後還是實話實說了。

秦楊眉頭皺的很深，像是在冥想。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良久，深沉的問候讓她有些後悔了。

“我做不到。”

方小汐垂着頭，心情複雜，小聲的說着。

“既然你做不到，那下次我來。”

聞言，她連忙擡起了頭，滿臉抗拒的叫喚了一聲。

“不要！”

此刻痛苦的不止是她，秦楊也對她無可奈何。

雙方陷入沉默之中，死一般的寂靜襲來，蓋過了炎熱的夏。

也不知寂靜了多久，秦楊終于忍不住問道。

“你還愛他對嗎？”

方小汐沒有做出回答，因為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他們剛好到了。

她逃避了這個問題，連忙去了病房。

門剛被一打開，她便瞧見顧琪的母親在裡頭哭訴。

方小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呼吸罩裡脆弱的面龐讓她痛心，那雙緊閉的雙眼，似乎不會再睜開。

顧琪的母親發現了她的到來，上前抓住了她的衣服，搖晃着她的身體，沙啞的問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杯酒裡的毒是你下的？”

“阿姨，對不起。”

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不知不覺，眼眶變得模糊。

她跪在地上，不斷的向顧琪認錯。

一旁的秦楊想上前攙扶，但都被她拒絕了。

溫熱的眼淚滴落在地上時，已經變得冰涼，顧琪的母親卻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

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方小汐慘叫了一聲，卻沒有掙紮。

隻聽見顧琪的母親一直在說，“還我女兒命來。”

此刻的她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就算負荊請罪也不能讓顧琪醒過來。

昏迷的意義，就代表着她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不過也有可能很快就能醒過來。

但這一切都是未知數，方小汐身體疼痛遠不及心裡的痛。

她真想以死謝罪，“殺了我吧。”

泛着紅血絲的眼睛，被淚水充斥着，方小汐擡頭看着顧琪昏迷的樣子，早已放棄了生死。

聽到這樣的話，秦楊第一個不同意，但他卻是旁外人，沒有開口的權利。

顧琪的母親冥想了許久，擦拭了眼角的餘淚，低落的說道。

“你走吧！”

方小汐訝異的望着她，聽見她接着說道。

“你的父母也不在了，你才剛成年，就算殺了你，也不能挽回琪兒，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話警醒了她，眼前的畫面仿佛定格了一般，漆黑的眼眸望着病床看了許久。

冤冤相報何時了，或許她真該放下一些東西。

秦楊攙扶着她離開了病房，此刻的她和一副死屍沒有什麼差別。

“你真的打算放棄了嗎？”

這樣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方小汐心情複雜，她要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