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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七年,偏癱的丈夫突然回家了

作者:成人學曆提升姚老師

于果萬萬沒想到,已經分居了七年的丈夫錢奮多,會坐着輪椅突然敲開家門。

她更沒想到,七年不見,錢奮多竟然落魄成這副鬼樣子。

面前的錢奮多臉色蠟黃,稀疏花白的頭發淩亂地耷拉在臉上,頭發縫裡露出浮腫無神的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于果。

于果避開他的眼神,低頭看着他磨破了的袖口,再看看輪椅踏闆上辨不出顔色的棉拖鞋,被他身上的酸臭味熏得後退了一步。

分居七年,偏癱的丈夫突然回家了

七年前,在又一次對于果一通拳打腳踢,又砸破了電視機和茶幾之後,錢奮多摔門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他離家以後,于果馬上更換了家裡的門鎖。即便他有一天死皮賴臉想回來,也休想打開家門。

于果永遠忘不了,錢奮多離家之前,惡狠狠甩下的那一句話:“我告訴你,我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能把我咋樣?我已經給王鳳霞買房了,我就是不想給你一分錢,你又能把我咋樣?從今天開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有啥事别找我,我永遠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錢奮多離家七年,于果過了七年沒有人打她罵她、也沒有人給她臭臉看的舒心日子。

錢奮多離家以後,于果用自己微薄的工資養大了兒子,把兒子供養到大學畢業。

在此期間,有人給于果說,曾經在街上看見過錢奮多和王鳳霞,他倆開着一輛路虎,牛皮哄哄的,見了熟人也愛答不理。

于果聽了隻想笑。他原來在家的時候,不但不給她交家用,就連親生兒子的學費都不承擔。

兒子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以後,于果請錢奮多的同學出面協調,他總算同意了承擔兒子每月的生活費。

兒子大三時,有一天突然給于果發資訊,說錢奮多已經三個月沒有給他發生活費了,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也不回。兒子靠着積攢的壓歲錢撐了三個月,實在是沒錢了。

于果氣得渾身發抖。虎毒不食子,給兒子三個月不打生活費,這到底還算人嗎?他就不怕孩子被逼無奈去找網貸借款嗎?

兒子大三寒假想學駕照,正好于果的老母親生病了,兒子背着于果發資訊,找錢奮多要錢,錢奮多說他正在老家蓋房子,錢用完了,讓兒子找于果要錢。

兒子說他當時怼錢奮多:“你在老家蓋上一院子别墅,一個人慢慢住着養老吧。”

這麼薄情寡義的人,他現在就是開着私人飛機,又和她有什麼關系呢?

分居七年,偏癱的丈夫突然回家了

錢奮多離開家的時候,兒子正在上高中。

因為之前錢奮多經常打牌喝酒胡混,連續很多天不回家,即便回家也是蒙頭大睡,和兒子幾個月都不說一句話,是以對于兒子來說,他的消失沒有産生一丁點影響。

大約半年以後,于果試探着問兒子,如果錢奮多以後再也不回來了,他能接受嗎?

兒子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他不回來才好呢!家裡清淨。”

兒子自從上了大學以後,突然懂事了。

有一天晚上,兒子打電話給于果,問候完她的身體以後,突然說:“媽媽,你的身體太虛弱了,留下你一個人在家裡生活,我不放心。”

于果抱着手機的手,瞬間就被眼淚打濕了。這孩子,她可真是沒有白養啊!

兒子大四寒假回家,有一天晚上突然問于果,打算怎麼處理和錢奮多的關系。

于果楞了一下:“我現在還沒想好。我不想和他說話。”

“你們倆一直不溝通怎麼行呢?他既然不回家,又對你不管不問,必須得有個說法啊!”

“我不是不想影響你嗎?你馬上就要畢業了,以後還要談對象。我聽說,現在的女孩子都不喜歡單親家庭的男孩。我和他就這麼将就着,等你結婚以後再說吧!”

“你不要考慮我,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裡有數。他原來在家的時候就不管我們,又和你分居了這麼多年,你們的關系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還要這個空殼有什麼用?”

“再說,将來我如果把對象帶回家來,我爸會回來接待她嗎?将來我結婚的時候,我爸會坐到台上配合你演出嗎?而且,即便你們真的坐在一起演戲,我看着也心塞,還不如不見他。”

“媽,我從小到大看的清清楚楚,家裡永遠都是你一個人在忙忙碌碌,我爸成天就知道找他的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回家除了睡覺吃飯,就是找茬和你吵架。你吃苦受氣這麼多年,早就應該和他辦理離婚,自己好好享受生活了。”

“你以為我不想離婚嗎?要不是顧忌你,我和他十幾年前就離婚了。這種喪偶式婚姻,我早就受夠了。”

“兒子,我一個人生活習慣了,你不用操心。我現在最擔心,那個王鳳霞心術不正,聽說做的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萬一哪一天他們牽涉上債務糾紛怎麼辦?他就留下了這一套房子,他要是再打這房子的主意怎麼辦?”

于果沒敢告訴兒子,她害怕單獨面對錢奮多。

背過兒子,錢奮多曾經很多次動手打她,打的都是隐蔽部位,就算身體有淤青傷痕,兒子也不知道。

于果和兒子商量好,等今年春節放假,就把錢奮多叫回來,先把房子過戶到兒子名下,然後拟離婚協定,辦理離婚。

分居七年,偏癱的丈夫突然回家了

沒想到,還沒等到春節,錢奮多就自己坐着輪椅回來了。

于果看着眼前的輪椅,突然想起了自己說過的一句笑話。

有一次,錢奮多和于果吵架,揪着于果每天晚上跳廣場舞的事情借題發揮,說她在大庭廣衆之下蹦蹦跳跳、扭屁股踢腿,不成體統。

他罵于果,她說跳舞能增強體質,她都一大把年紀了,鍛煉身體還想幹啥?

于果怼他說,她把身體鍛煉結實了,将來才有力氣給他推輪椅。

真是一語成谶。

于果堵着家門,伸出腳抵住錢奮多的輪椅:“你想幹嘛?往出走!”

錢奮多半邊臉抽搐着,口齒也不清楚:“……王鳳霞非法集資被拘留了,房子早就被她抵押給了高利貸,我,我沒地方住了。”

“你不是吹噓你有好幾百萬存款嗎?你給她買的房子沒了,你不是在老家還有别墅嗎?”

“于果,我錯了。我不該相信王鳳霞。這個jian女人,她把我的錢都投資到股市裡,全都賠光了。老家蓋的房子,她也偷偷賣給了她家親戚,我回去要房,被他們趕出來了。”

“她花光了你的錢,你應該去找她啊?你不是誇她溫柔,有女人味兒嗎?你現在坐上輪椅了,她應該不離不棄,精心照顧你,和你白頭偕老才對啊?你趕緊走,愛去哪去哪。”

“于果,求你了,你讓我進去喝一杯水吧!我中風偏癱以後,王鳳霞就把我送到農村老家,甩給了她老娘。王鳳霞進了監獄,我就被趕了出來。我今天倒了三次車,一天都沒有吃飯喝水了,你就讓我進去吧!”

于果一手抓着門把手,一手抵着門框,和錢奮多隔着門僵持着。

她預料到錢奮多會被王鳳霞騙盡錢财,也預料到他最終會被抛棄,卻萬萬沒想到錢奮多會中風偏癱。

分居七年,于果還沒來得及提出離婚,他病歪歪地坐着輪椅回家了,她應該怎麼辦呢?

分居七年,偏癱的丈夫突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