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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綠林舊事 梅花拳傑出國術家“鐵巴掌”陳天瑞傳奇

陳天瑞,平鄉縣後馬莊人,梅花拳第十代傳人,自幼刻苦練功,深得梅花拳真傳,人稱“鐵巴掌”陳元瑞。下面所叙即是陳元瑞的幾件小事。

平鄉柳行

任縣某地有一塊地方叫“平鄉柳行”,為何任縣地面上有“平鄉柳行”?這得從陳天瑞任縣取水說起。

話說某年,天氣奇旱,數月無雨,滏漳斷流,人畜患難,為解決用水問題,陳天瑞與鄉親們推車挑擔前往任縣取水。平鄉旱,任縣也旱,但任縣相對平鄉來說,旱情要輕,再者自古就有“南和、任縣不靠天,旱了就把辘轳搬”之說,而就後馬莊來說,到任縣要比南和稍近一些,故陳天瑞和鄉親們商量後前往任縣地面找水。第一趟去,任縣的鄉親還挺熱情,第二趟去也還可以。可由于持續幹旱,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一直去那兒弄水,任縣的老百姓就不高興了。在第四次去時,村裡的一幫小夥子持槍弄棒意欲阻攔,陳天瑞施禮搭躬曰:“我們之是以三番五次來貴地取水,是因為我們那兒今年太旱了,望體諒我們以救那一方人煙生靈,改年定能厚報。”而那帶頭的小夥子不等陳說完,手中的棒子就掄了過來,其餘的人也在躍躍欲試。陳天瑞見此陣勢向後一閃,招呼同去的人員道:“抄家夥!”可是漫天野地哪有什麼家夥可抄。一夥人多是練過梅花拳的,皆縱身上躍裂下了地裡一顆柳樹上的樹股子與那幫人打了起來,約莫半個時辰光景,陳天瑞大喝一聲說:“停!”械鬥雙方鬥得正酣,在這一聲喝叫下皆都住了手。陳天瑞說:“任縣的鄉親們,不要再打了,誰如果再打,我陳天瑞就奉陪了。”說着走向那柳樹“啪”的一掌上去,柳樹皮“嘩嘩啦啦”掉下了好幾塊,衆人一見,無不歎服,皆言不再鬥了。陳天瑞看了一眼那棵被人們裂得披頭散發的柳樹說:“樹是任縣的,樹是無辜的,請鄉親們把手中的樹股插在這塊地裡,也好做個紀念!”于是拿樹股子的鄉親們紛紛将其插到了地裡。自此,“鐵巴掌”陳光瑞的聲名被人廣為傳播。天長地久,那片插下的柳杆子成了一片小樹林,人們都叫它“平鄉柳行”。

縣城賣菜

有一年,陳天瑞種了點韭菜,吃不完就前往平鄉城裡去賣。他沒文化、不識字,更不認識稱星,于是就論捆賣,兩毛錢一大捆,一毛錢一小捆。那時節多是用稱,很少有論捆兒的,城裡人一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多精明的人,于是紛紛上來和他讨價還價。有的說:“一毛錢一大捆吧。”有的說:“兩毛錢給三捆吧。”直把陳天瑞叨叨得迷迷糊糊,隻要給錢,就可拿韭菜,到後邊人越來越多,幹脆給錢不給錢的都拿菜,當然把菜給搶光了。

陳天瑞心中不爽,怏怏而回,待出了平縣城北關後,遇到本村一個趕集的說:“陳師爺,今天菜賣得快,這麼早就回啊?”陳天瑞長歎一聲将剛才賣菜的過程跟鄉親講了一遍,那鄉親道:“你那‘鐵巴掌’呢?”陳天瑞一怔:“就是!我忘了。”說着掉頭又回了城裡原來賣菜處。剛才得了便宜還沒走的人紛紛說:“看,這傻子又來了。”“咋空着筐呢,沒菜了?”陳光瑞看看身邊也沒有可打之物,照着身邊的一個石獅子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竟然将那石獅子劈去了半個腦袋,頃刻,嘻嘻哈哈的人們都怔住了。陳天瑞道:“剛才誰拿了菜沒給錢的,趕緊給我交上來!”那些沒交錢的乖乖地将錢扔到了陳天瑞的筐裡,雖說沒收夠錢,但比原來多收了不少。直到現在,在平鄉中學的院牆裡還砌着一蹲半個腦袋的石獅子。老人們都說那是陳“鐵巴掌”的傑作。

回程被劫

嘉慶年間,已年近七旬的陳天瑞在山西設一拳場教授徒弟,過了臘月二十,想回家過年,徒弟們說願意給師傅送些禮物孝敬,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何物為好,後湊錢給其買了一個元寶。陳光瑞家境貧寒,于是就收下了此物,可徒兒們有幾個偷雞摸狗的家夥,心懷不軌,悄悄地跟着陳天瑞,欲行打劫。

陳天瑞年事已高,走一段歇一會兒,總覺得後邊好像有人跟着,但仔細看又不見人影,心中甚是蹊跷,也不免加快了腳步,快走出太行山時,已是夕陽西下,陳天瑞停住腳步回首道:“後邊的好漢,現身吧!送的路程已不近了,請回吧。”

那幫小子疑是師傅真看到他們了,隻得乖乖現身向前。陳天瑞見竟然是自己的徒弟,除感到自己為收徒失察自責外,更是生氣,照着身邊一棵碗口粗細的樹就是一掌,那樹竟嘎然而斷,接着從腰裡抽出戰帶輕輕一吹,立馬變成了一根齊眉棍,往地下一蹲道:“好,小子們送得不近!” 那幾個小子紛紛跪下了不敢言論,真情道:“徒兒們真是送您老人家的。”直羞得簡直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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