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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為伍——羅馬帝國早期的日耳曼近衛軍

在元首制建立後的公元一世紀裡,朱裡亞·克勞狄王朝的羅馬皇帝們便擁有一支由日耳曼人組成,并同禁衛軍一起行動的私人衛隊。日耳曼衛隊(Germani Corporis Custodes)的起源可追溯至羅馬内戰,那時的外籍雇傭兵比羅馬公民組成的護衛軍要更可靠,因為後者的忠誠可能難保如一。羅馬帝國早期的曆史學家蘇維托尼烏斯就曾提及道,屋大維便擁有一支從西班牙征募的私人衛隊,并在公元前30年擊敗安東尼後将之解散。随後他又組建了一支日耳曼衛隊,但在公元9世紀三支羅馬軍團在日耳曼覆滅後,這支衛隊又一度被羅馬撤編。不過很快,奧古斯都的繼任者,提比略便又能讓日耳曼士兵和近衛軍騎兵一起助力自己的兒子德魯蘇斯鎮壓潘諾尼亞地區的叛亂。

與狼為伍——羅馬帝國早期的日耳曼近衛軍

與一般近衛軍不同的是,日耳曼衛隊更像是一支私人衛隊。不僅如此,不少文獻也表明在克勞迪烏斯于公元41年繼位皇帝之前,帝國家族中四十一人都有自己的日耳曼衛兵,甚至奧古斯都的大将軍之一,斯塔裡烏斯·塔盧斯(Statilius Taurus)也有自己的日耳曼護衛。羅馬皇帝的日耳曼衛隊最初征募自下萊茵的巴塔維亞部落,早在屋大維跻身羅馬三巨頭之時,他們便為之從軍征戰,而生活在萊茵河更下遊地區的巴塔維亞人和烏比人(Ubii)也可經常見諸羅馬墓志銘中的文字中。這些直接從日耳曼和高盧征募的士兵,包括長官在内并沒有獲得公民身份,也有一些文書記載,皇帝卡裡古拉和尼祿曾指派做過角鬥士的人來在衛隊中擔任長官。日耳曼人有着亂茬茬的胡子、高大的身材,且以兇殘著稱,将他們招為衛兵也是旨在對刺客産生威懾。

與狼為伍——羅馬帝國早期的日耳曼近衛軍

尼祿的日耳曼衛隊

在宮廷裡,日耳曼人是作為步兵活動的,但在戰場上則會作為騎兵戰鬥,并一直和禁衛軍有着緊密的聯系。不過日耳曼衛隊是一支非正規武裝,而非真正是羅馬帝國軍隊的一部分,當然他們自初便在組織上和正規輔助軍有一些近似之處。在文獻記載中,日耳曼衛隊和其他騎兵編制一樣,擁有自己的長官十騎長(decuriones),但他們各自會指揮為數30人的部隊。蘇維托尼烏斯曾指出在尼祿統治時期,日耳曼衛隊擁有自己的營地,當然衛隊的十騎長們會輪流執行警戒王宮和營地的工作,而關于這群日耳曼人是否有最高指揮官一事,文獻則鮮有提及。

與狼為伍——羅馬帝國早期的日耳曼近衛軍

(羅馬皇帝克勞迪烏斯,他在卡裡古拉被刺殺時正躲在宮殿的簾幕後面,也是第一位被禁衛軍擁立繼位的羅馬皇帝。)

陪同德魯蘇斯完成潘諾尼亞平亂後,日耳曼衛隊于公元39年再次在曆史出場,那時卡裡古拉十分詭異地收到一條神谕,告訴他要為自己招募更多“巴塔維亞士兵”。這件事為卡裡古拉提供了前往日耳曼地區的借口,并将當地指揮官蓋圖裡庫斯的陰謀政變一舉平息。或許招募日耳曼士兵隻是卡裡古拉編造的政治謊言,但在這位皇帝被禁衛軍刺殺時,正是忠誠的日耳曼衛隊走遍宮殿搜捕刺客。尼祿也曾雇傭日耳曼衛兵,在公元65年和禁衛軍一起獵殺參與皮索尼安陰謀(Pisonian Conspiracy)的起事者。最終他們長期對皇帝忠誠的曆史也在公元68年走到盡頭,面對西班牙行省總督加爾巴的起義,日耳曼人和禁衛軍一起抛棄了尼祿。不過他們唯一得到的待遇隻是被新任皇帝解散,因為日耳曼衛隊又被懷疑正支援另一位觊觎皇位的人,之後這群日耳曼人或許參與并覆滅在之後的巴塔維亞叛亂中。在公元一世紀後半葉的弗拉維安王朝裡,羅馬皇帝們或許有過重組日耳曼衛隊的想法,但相關的記載并不多,且疑點重重。

作者:海德拉 現為中國翻譯協會普通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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