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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4月23日,在杜近芳老師的追悼會上,筆者見到了梅蘭芳先生最小的弟子、國家一級演員、今年已78歲的李國粹老師。李國粹和杜近芳兩位老師同師梅門,彼此非常熟悉。丁曉君在戲校學習期間,李國粹一直是她的主教老師,一直教到她畢業。當年經黃孝慈介紹,丁曉君拜杜近芳為師,李國粹老師非常支援。此後,丁曉君在藝術上得到了更高的升華,成為如今平劇舞台上出類拔萃的演員。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前排:杜近芳、李國粹、梅葆玖

李國粹老師可謂桃李滿天下,除了丁曉君,當紅名角兒遲小秋、肖迪、田慧等,都曾得到她的悉心傳授。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李國粹拜師梅蘭芳大師,這裡還有一段佳話:

當時,宋任窮同志正在主持東北局的工作,他很重視青年演員的成長。一次在看了李國粹演的《宇宙鋒》後,問道:“這出戲是跟誰學的?”并說,“再去北京我給你寫封信,去見見梅蘭芳先生。”于是,阜新市上司帶她去見梅先生,梅先生了解到李國粹天賦和人品都很好,就欣然接受說:“這樣吧,我再最後收一名國小生!”後來舉辦的拜師會非常隆重,齊燕銘、田漢、夏衍等同志均來慶賀。

李國粹原名李國翠,梅蘭芳先生給她改名“國粹”。據李老師回憶:

“一次在梅先生家聊天兒,我希望怹送我一張有怹簽名的戲照。簽名時怹寫了這個粹字,然後對我說:以後别用這個翠了,用這個粹,這個粹是國粹的粹。咱們的平劇也是國粹。我把這件事向文化局長彙報了,趙局長說:我們要按梅先生說的辦,以後就改成這個粹吧。”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李國粹大小嗓兼備,嗓音清脆悠揚,韻味極濃。她的表演細膩真切、層次分明,特别善于刻畫人物。

“捧印”一場是《穆桂英挂帥》的戲核,李國粹在表演中把人物的心理活動劃分為三個階段:恨朝廷昏庸,群小争進,不肯接印;受感而接印,而又顧慮重重;為國為民毅然捧印出征。

在第二階段中,她随着【九錘半】鑼鼓經,表演了許多優美的身段,把穆桂英接印後思想鬥争的潛台詞表達得淋漓盡緻。最後,她用兩條水袖繞了個大花,大幅度地彈出去,威武亮相,展示出大将再度出征的決心。

第三階段,她高捧帥印,雙目閃亮,跑大圓場,接着一句高亢響亮的散闆——“抱帥印到校場指揮三軍”,似乎又讓觀衆看到了大破天門陣中穆桂英的飒爽英姿。

當問起李國粹為什麼能把人物刻畫得這樣細緻入微時,她笑笑說:“‘戲乃細也。’一定要細緻的刻畫人物。梅先生當年就要求我們舞台上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要有生活依據。”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當然,這裡還應加上李國粹自己的一份心血。在1978年阜新市的一次彙演前,上司給她10天期限恢複将近15年沒上演的《貴妃醉酒》。為了超水準完成任務,她常常半夜醒來對着鏡子刻苦練功。根據楊貴妃的性格與身份,她在每個舞蹈身段中,都做了恰如其分的表演,如銜杯的翻身和前場嗅花時的卧魚等動作,充分表達了楊貴妃此時的感情變化。

李國粹,平劇大師梅蘭芳先生入室弟子。祖籍北京,1943年2月生,回族。

六歲時随父母到遼甯省阜新市,并畢業于阜新市戲曲學校。在讀期間,由于阜新市各級上司對平劇接班人的重視和培養,從1959年1月開始至1966年期間,李國粹每年都有近半年的時間被送到北京梅蘭芳平劇團和中國平劇院進修學習,曾師從李慧芳、張蝶芬、姜鳳山、賈世珍等藝術家,并經當時東北局第一書記宋任窮介紹,拜梅蘭芳先生為師。拜梅先生為師之後,李國粹時常到梅家學習,在梅先生的言傳身教下,對梅派藝術有了更深的領會和感悟。

李國粹擅演劇目有《宇宙鋒》《鳳還巢》《貴妃醉酒》《生死恨》《霸王别姬》《穆桂英挂帥》《蝴蝶杯》《四郎探母》《紅鬃烈馬》《玉堂春》《雛鳳淩空》等。她的表演莊重大方,念白吐字清晰,唱腔圓潤甜美,長于刻畫不同性格的人物,深得梅派藝術神韻,曾多次參加梅派藝術彙演及紀念、研讨活動。

1987年,李國粹調到遼甯省戲劇學校任教。她曾向沈陽音樂學院鄭肅蘭老師、上海戲曲學校的盧文勤老師、中國戲曲學院的何敏娟老師、中央音樂學院的王蘇芬老師等藝術家學習科學的發聲方法,結合平劇的特點用在教學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退休後,李國粹曾在北京戲校任教。她的學生有遲小秋(北京平劇院)、丁曉君(北京戰友平劇團)、肖迪(遼甯藝術學院)、田慧(上海平劇院)、陳辰(北京戲曲藝術職業學院)、張璇(湖南省平劇團)等。她因教學成績優異,曾連續多年獲優秀教師稱号,是首屆遼甯省藝術院校1993—1997年度優秀教學一等獎獲得者。

李國粹:梅蘭芳大師最小的入室弟子,培養丁曉君、遲小秋等名角兒

4月23日參加杜近芳老師追悼會時,李國粹老師(左三)與筆者(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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