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作者:獨立魚

來了,諾蘭的新片來了。

經曆了《星際穿越》《盜夢空間》的重映預熱。

大家對《信條》早就蠢蠢欲動。

第一波觀後感已經放出:

「被諾蘭逼瘋了」

「您的智商已完全下線」

「腦子燒壞」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仿佛一夜重回盜夢首映日,還是更新加強版。

有熱心影迷怕大家看不懂,整理了一份「提前預習考點」。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熵增熵減、祖父悖論、單電子宇宙、鉗形行動……

新一代「諾學」冉冉升起,引無數英雄競秃頭。

甚至有人已經去影院刷了7遍。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這究竟是怎樣一部電影?

魚叔今天就來驗驗貨。

放心,以下内容不含關鍵情節劇透。

《信條》

Tenet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片名TENET大有來頭,出自龐貝古城發掘的神秘拉丁回文密符「薩托幻方」(Sator Square)。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無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還是反向,都可以讀出這5個單詞:

SATOR, AREPO, TENET, OPERA, ROTAS.

密符流傳了至少20個世紀,但人類仍無法參透其意義。

諾蘭從中汲取靈感,拍出了一部回文式電影:

主人公逆向行動回到過去,阻止反派毀滅全人類的計劃。

而反派的名字正是密符的第一個單詞:Sator.

其他幾個單詞,也分别以不同的形式出現在了電影中。

處處暗藏玄機,正如角色所言:「去感受,不要試圖去了解。」

還記得預告片裡有這樣一個鏡頭:

男主張開手,物品就被「吸」了上來。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女科學家告訴他:「子彈不是射出去的,是接回來的。」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一句話,點出整部電影的核心概念——時間逆轉。

實際上,諾蘭早在第二部長片《記憶碎片》的開頭就用到過一個類似的鏡頭。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不過那隻是一種隐喻手法,并非現實。

之後,他花了六七年時間尋找合适的呈現形式,才有了《信條》這一套完整的構想:

人通過一道閘門将身上的粒子變為逆向,進而行進到越來越早的過去。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這個設定建立在實體學的基礎之上,背後有一套嚴謹的科學邏輯。

人在逆向時空中,正行變為倒行,熱感變為冷感,語言也變成倒放。

其實早在120多年前,盧米埃爾兄弟就利用倒放制造「奇觀」。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拆牆》(1896)

可以說,這部新作的誕生本身就诠釋了「時間」之玄妙:

兜了一大圈,電影藝術又回歸原初;

而導演本人也拾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靈光一現。

是以《信條》暗含了一條自我指涉的線索,即諾蘭的「變與不變」。

先來說「變」——這一次有哪些新看點?

首先當然是主創陣容換血。

漢斯·季默從《蝙蝠俠:俠影之謎》開始包辦了諾蘭所有電影的配樂,但這次為了《沙丘》而缺席。

于是,諾蘭找來這兩年風頭正勁的瑞典鬼才作曲家路德維格·戈蘭松。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黑豹》《曼達洛人》的驚豔配樂都出自他手。

在《信條》裡沒有使用奇特冷門的樂器,而是改變樂器的呈現方式。

比如利用不同的聲效,讓吉他聽起來不像吉他,還加入了諾蘭本人的喘氣聲。

甚至幹脆玩大點兒,把配樂倒着放,配合時間逆轉的概念。(你聽出來了嗎?)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追車戲的配樂最為震撼,旋轉上升的音階回蕩着強烈的急迫感。

仿佛心髒被緊緊攥住,聽見了自己被放大百倍的心跳聲。

主演們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和諾蘭合作。

男主角約翰·大衛·華盛頓雖然頂着老爹丹澤爾·華盛頓的光環,但完全能獨當一面。

褪去了《黑色黨徒》裡的喜劇氣質,演出了一個人狠話不多的孤膽英雄。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說實話,劇本留給他的情感發揮空間不多,真正的實力都用在了打戲上。

幹淨利落,拳拳到肉,不愧是橄榄球運動員出身。

這也是諾蘭電影裡打戲最多、最複雜、最精彩的一部。

羅伯特·帕丁森飾演的尼爾在整部電影裡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直到最後一幕,電影才揭示了他和男主的關系不僅僅是戰友這麼簡單。

莫比烏斯環結構由此閉合,同時這也是全片情感濃度最高的時刻。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身高1米9的伊麗莎白·德比茨基也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人物。

表面上,她和男主角有一層若有若無的暧昧。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但實際上,她和尼爾之間的關系才是電影留給觀衆的終極懸念。

謎底其實早就藏在人物的名字裡。

其次是新的電影「類型」。

諾蘭的電影向來有着類型片的外殼,但每一次都能跳出程式,拍出新意。

超英片、盜寶片、太空科幻片都玩過了,這一次換上了新的外衣——

間諜片。

諾蘭從小看着間諜片長大,處女作《追随》和其後的《記憶碎片》都有着間諜式的主人公。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追随》

《信條》則進一步補全了這個思路。

沒有名字的男主角是一個典型的孤膽英雄式特工,意志堅定,有勇有謀。

相當于一個情感弱化的傑森·伯恩(《諜影重重》)。

盡管影片建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觀,但依然遵循間諜片的一套流程:

接受任務-解釋任務-執行任務

是以隻要時刻關注男主角「為了什麼」「做了什麼」,就不難把握整體劇情。

随着任務的推進,男主角發現所有的利益相關者都不可靠。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于是,他自我任命、自我驅動,拒絕聽命于任何組織和權威。

這是對後冷戰時期間諜片「弑父叙事」的延續,和《碟中諜》《諜影重重》有着一脈相承的反叛核心。

最後,諾蘭在《信條》裡做出的最大的改變,就是概念的表現方式。

以往的作品基本上都會借助「外力」來解釋每一個複雜的核心概念。

《記憶碎片》用碎片化、亂序的剪輯形式表現記憶力受損;

《盜夢空間》用不同的視覺風格、清晰的場景切換,以及人物的口述來區分多層次的夢境;

而《信條》則是前所未有的大膽,在同一個畫面裡呈現正向和逆向兩種行為邏輯,而不加以區分、引導。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是以它不僅重新整理了諾蘭電影的「燒腦」程度,更創造了視聽效果的新高峰。

順流與逆流并行不悖,成就電影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觀。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不過,諾蘭還是設計了紅藍兩種色調,作為區分不同時空觀的依據。

但它隻短暫地出現在銜接處,大部分時候要靠觀衆集中注意力自行分辨。

說完了「變」,再來說說「不變」。

諾蘭,依舊是那個「實拍狂魔」。

什麼失重走廊、千畝玉米地,都是小意思,就連五維空間都能給你搭出來。

《信條》有一場戲需要炸飛機,怎麼辦?

諾蘭表示:買一架退役的波音747不就得了。

于是我們有幸在大銀幕看到一架747真實地撞進大樓,真實地爆炸。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另一位跟飛機過不去的實拍狂魔阿湯哥還特地請假去看了《信條》,就差和諾蘭交流一番業務了。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本片的核心概念時間逆轉,要求在同一個場景裡同時呈現出倒放和正放效果。

同樣不靠特效,而是幹脆讓演員倒着演,倒着打。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聲勢浩大的追車戲也是同理,完全沒有前人經驗可以參考。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諾蘭對于膠片的執着,一點都不亞于對實拍的執着。

在特效和數位攝影橫行霸道的時代,很多人都遺忘了電影這門藝術的原生魅力。

實景帶來的真實感,膠片帶來的細膩度,至今都是無可取代的。

而真實和細膩,恰恰是諾蘭所追求的極緻視覺體驗。

《信條》是他第5次選用膠片IMAX攝影機。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數十億的像素呈現在銀幕上,感受就是兩個字——震撼。

不僅如此,諾蘭團隊還改動了膠卷盒的構造,令它既能夠正向拍攝,又能夠逆向拍攝。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這所有的技術手段,終歸都要服務于影片的内容。

在這個層面上,諾蘭的創作理念是不變的:

透過時間概念,探索人類情感。

諾蘭說過:「我一直對時間着迷,對它的主觀性着迷。」

時間,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客觀的機關。

那麼如何了解它的「主觀性」?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時間雖分秒流逝,不舍晝夜。但人對于時間的感覺卻是各異的。

諾蘭電影的主人公,其實都是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和因由抵抗着時間。

《信條》的男主角投身于逆向任務,是為了挽救女主角乃至全人類的生命;

而女主角回到過去,更多的是想親手殺掉丈夫,去更正自己的軟弱和逃避;

尼爾則是最特殊的一個,他的命運其實早已經注定,卻仍舊欣然前往。

打個比方,尼爾之于男主角,很像《終結者2:審判日》的T-800之于康納。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差別是尼爾主動選擇了這樣的宿命,襯得這段革命情誼越發悲壯動人。

正如《降臨》那一句:

即便已然知道這段旅程和它的歸宿,我仍迎接它的每分每秒。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諾蘭總是在借用艱深的科學概念:潛意識、蟲洞、逆熵、祖父悖論……

去勾起那些科學理論所不能解釋的人類情感。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

《星際穿越》

是以信條最震撼的時刻,也許不是那些令人眼花缭亂的時間逆轉奇觀。

而是女主角扣下扳機後的縱身一躍;

是尼爾最後無限溫柔平靜的回眸。

在這個快餐文化盛行的年代,諾蘭仍然執拗地堅守着一種工匠精神。

精雕細琢地創造出令人信服的幻想世界。

讓無數人回到久别重逢的電影院,為全新的視聽體驗發出陣陣驚歎。

《信條》選在如此特殊的時期上映。

讓諾蘭注定成為一個逆行的英雄,擔起拯救全球影院的重任。

2020年雖然不能重新開機。

但他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傳遞出了一個資訊: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将來,人們都需要電影。

今年第一大片終于來了,看不懂的快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