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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戀人,可還是成了他見不得光的情人5

這一路上田橙再也沒有動就那麼趴在江天佑的懷裡默默流着眼淚,她知道前面的倆人都是江天佑的最忠誠的屬下和朋友,可是她覺得如今的她和他之間今非昔比,再怎麼糾纏都回不到從前了。

田橙擡起頭的時候,窗外是皚皚白雪看樣子是郊外,她這才一把推開江天佑的禁锢趴在車窗上看了看許久才認出來,那是籠城郊區女子監獄勞改所附近的一片樹林。

田橙說是今天去看楊小青這件事情江家人盡皆知。現在的江家是江天佑做主,一家之主沒說讓司機送她,那麼其他人也懶得多管閑事,她本來就是寄人籬下于江家的一個多餘人。再加上一直受江天佑的庇護那些人才不敢對她怎麼樣,後來長大了又在江家大院裡傳出她“勾引”江天佑的各種說法。現在江天佑突然結婚了,娶得又是蘇文麗,不知道有多少人捂着嘴在看她田橙的笑話,又有多少人開始巴結蘇文麗了。

可是今天是江天佑和蘇文麗回門的日子啊!早上明明看見他和蘇文麗坐車出去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田橙到處看了看,警惕地看了眼江天佑再看看前排的倆人,帶着質問的口吻瞪着江天佑,“你,什麼意思?”

江天佑似乎沒想到田橙會這樣,身體往直坐了坐,薄唇緊緊抿着,那眼神是田橙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也是她看不懂的那種,使她的身體打了個機靈便和他對視着,說,“我還要買點東西的,你把我莫名其妙拉到這裡做什麼?江天佑,你現在是江家的掌門人,是有婦之夫,是大名鼎鼎蘇副書記的乘龍快婿,那麼,您就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和我這個階下囚的女兒有任何瓜葛。”

江天佑喉嚨抽動了下,緩緩閉上眼睛,聲音黯啞吩咐楚軍北,道:“軍北,把她扔下去。”說完連着咳咳了幾聲。

楚軍北咬了下牙,轉過身瞪着後排的倆人,說:“你倆都不要說話,一個比一個倔。”

楚軍北說完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田橙能帶的進去的東西,遞給田橙,說,“就送你到這裡吧!你自己進去,但是能不能見到你母親本人全靠你的運氣了,非常時期,你懂我的意思嗎?”

田橙點頭,“謝謝你,軍北哥,但這東西就算了,以後隻要是他的東西我都不能接受。”說完,她仰頭看着楚軍北,說:“軍北哥,這樣下去對……他一點好處沒有。”

楚軍北抿了抿唇搓着手,說,“田橙,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我懂你的意思,但今天這東西是我替你買的。當然,無論是因為和天佑的關系還是我把你當做自家妹子來看待,這都是最後一次幫你了。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你會明白的,以後的路隻能靠你自己去走了。拿着吧!快去快回,我的車子在這裡等你。”

郊區的雪似乎比市裡還要大,倆人說了會兒話頭上都已經落了一層雪,手也懂得發硬。

田橙戴着帽子、手套全副武裝着去了監獄。因為大雪天根本就不給探監,田橙找之前一直幫忙的那個王獄警,可是王獄警正好休假其他獄警一個個比數九寒天還要冷,不搭理她就算了還嘲諷道,“走走走,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天氣你也敢到這一帶來,趁着天還早,趕緊走,天晴了再來吧!”

田橙想着給王獄警打個電話,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在預産期前幾天就被江天佑收走了,現在哪裡有手機。她跟人獄警軟磨硬泡都不行最後隻好撒潑打滾瞎鬧,反正她就是必須要見到楊小青人。

最後獄警也是拿她沒有辦法,妥協的結果是東西一個都不能帶進去,人可以見。

田橙見獄警松了口得寸進尺的抓着一個女獄警的胳膊哀求,“大姐,求您了,今天就讓我和我媽直接面對面見一面吧?不要隔着鐵窗用電話好嗎?姐姐,我隻想抱抱我媽媽,不會出事的……”

楊小青的案子對于很多人來說是個謎團,而獄警隻管看押犯人至于其他的和他們無關。女獄警的年紀其實和楊小青的年紀差不多大,田橙也是為了讨好人家才一聲接着一聲的姐姐叫。

女獄警看看時間和越來越大的雪,隻好長歎一口氣答應了田橙的祈求。

田橙此次來探監對于楊小青來說也是個意外,之前她來的時候都是提前打過招呼的,這下就這麼突然來了而且還下着大雪。獄警去提楊小青的時候她也是沒來得及收拾自己,一年未見,楊小青比之前任何一次的狀态都要差,而女兒的狀态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田橙今天特意打扮了下自己,可是在冰天雪地裡走了那麼久,心裡又堵着那麼多事兒,她到底還是個沒有城府的孩子再怎麼佯裝還是面由心生的透露了些她的情緒。

母女倆的時間一共隻有二十五分鐘,都對彼此挑最好的說。最後,田橙握着楊小青的手,說:“媽,您就心放寬些,我上班賺錢了就準備買個兩房間的房子,等您出來了,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擔心楊小青瞎想,她又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說,“等我以後嫁人了,江家就是我的第二個娘家。”

楊小青心裡明白,她能否活着出去,能否看到女兒結婚生子這對于她來說都是個未知數。是以,她笑着摸着田橙的臉,連連點頭,叮咛道:“媽媽的小橙子長大了,記得江家就好,江家爺爺、奶奶、伯父、伯母還有你天佑哥,他們都對你、對我們田家有恩,是以任何時候都不能忘了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記住了嗎?”

田橙點頭,“媽媽放心,橙子會記住的。”

由于邊上的獄警提示她們隻剩下幾分鐘的時間了,田橙便握着楊小青的手,說:“會的,媽,您就放心吧!他們都對我那麼好,我當然要記得報答他們了,倒是您一定要吃好點。這次來時忘記提前跟這裡聯系,是以這次帶進來的營養品人家不讓帶進來,等下次……”

楊小青笑着摸了摸田橙的頭發,說:“沒事的,上次你天佑哥讓人帶進來的營養品還沒吃完,多着呢!”

田橙斂了斂眼簾,說:“媽,哥,他現在接手了江家繼承人,現在不光是忙他自己的公司還有偌大一個江氏家族,是以會越來越忙,以後幫我們的機會也就不是那麼多、那麼友善了,是以,您凡事多注意點。”

田橙說着估計時間也不多了便為了節省時間,她伸手拍了下楊小青的手,說,“媽,天佑哥他結婚了……是以會更加沒時間照顧我們的。”

楊小青聽到這個消息似乎很高興,整個人的精神瞬間都好了很多,看着田橙笑問道:“是嗎?那感情好啊!你嫂子一定很漂亮吧?肯定是籠城大戶人家的姑娘。呵呵~”楊小青都笑出了聲。

田橙點了點,“嗯!是蘇副書記的女兒,就是爸爸很多年前的那個上司家的千金,她叫蘇文麗,的确挺漂亮……”

“蘇恒宣的女兒?你确定?”楊小青突然變了臉色,聲音拔高幾倍,整個人在凳子上抖的坐不穩了。

時間也到了,獄警見楊小青情緒激動就進門将她們母女二人強行分開,一臉僵屍的神情和冷漠提醒田橙,“田小姐請你離開這裡,時間已到。”這本來就是給她開了小道的。

田橙拎着一大袋子東西蔫蔫的出了監獄,外面已經是大風卷着雪漫天飛舞。刺骨的寒風直接貫穿了她的衣服刺進了她的骨血裡。可她竟然沒覺得冷,帽子、口罩、手套都忘記帶,就那麼跟一具僵屍似的毫無靈魂的遊走在冰天雪地裡。

遠處軍用吉普車裡江天佑和楚軍北把一盒煙都快抽完了,此刻江天佑咳嗽的更加嚴重。楚軍北這個時候敢勸他喝藥分明就是找死,隻好陪着他一起抽,司機小王都快被兩個蛇精病給嗆死的節奏。

突然,江天佑盯着後視鏡停止了抽煙,眼裡是食人的冷厲。

楚軍北趕緊轉身超車子後面看去,田橙在雪地裡跟個沒有靈魂的幽靈似的漫無目的的走着,竟然沒有戴帽子、口罩,手裡還拎着他遞給她的東西。

楚軍北摁滅手上的煙頭推開車門下去的時候,司機小王也跟着下了車子。

等楚軍北再次拉開車門把田橙拽進車子時,她已經恢複了常态,彎了彎僵硬的唇角,用手扇着面前的煙圈說,“你們真能抽,好嗆。”

這要是放之前的話估計她一見江天佑這麼玩命的抽煙早都對着他怒氣沖天的吼句,“江大哥,您這是玩命的慢性自殺,懂伐!”然後會強行滅掉他手裡的煙蒂然後在拿走煙盒和打火機,再順帶瞪他一眼,再惡狠狠的補充幾個字“沒收了。”

而如今她隻是那樣佯裝又範範的碎了兩句,根本就不去關心他的身體有害與否。那,這也不能全怪她,事實和現實逼迫的她不得不這麼做,不然她就是江家人及其所有人眼裡不擇手段勾引江天佑的心機女子,是江家這些年養大的白眼狼,想一門心思上位江家太子妃。

江天佑将手裡的煙蒂扔出窗外,一點火星在雪地上刺啦一聲化為烏有。

楚軍北遞給了田橙一個毛巾,“今天怎麼這麼久?還把東西給提回來了?”

田橙擦着頭發,說,“我來的太突然,人家今天不給安排探望,是以和他們磨了這麼久,好在我媽人是見到了,可東西不讓往進帶。”田橙盡量說的很平和沒有任何怨天尤人的憤世嫉俗,隻是覺得都很正常。

這些年田橙沒少去過探監,即使她接受不了那也得學着接受這個事實,她一個女孩子沒有背景沒有錢權,她除了祈禱上天保佑母親平安回來别無辦法。

如果說之前田橙在江天佑的身上所寄托的希望有多大,那麼如今她的失望就有多大。

當年父母雙雙入獄,她還小具體的前因後果她不知道,可是随着她長大,大學期間又選修了法律,雖然每次去探監楊小青說的都是她的生活如何的好讓她放心,可是她覺得媽媽越是這樣僻重就輕她越覺得當年的案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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