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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戀人,可還是成了他見不得光的情人4

蘭宇愣了下還是拉開了後車門,後排是江天佑和蘇文麗,前面是司機,那麼蘭宇肯定是要坐副駕駛座了。

田橙對着裡面的倆人淺笑點頭,“嫂子、哥。”

江天佑靠着靠背沒搭理她隻是平靜的阖着眼睛,用鼻子嗯了聲。

蘇文麗笑的溫婉,态度熱忱又懂分寸往江天佑的跟前挪了下,伸手,說:“田橙,快上車,外面太冷,你這身體可不敢再感冒了。”這話或許是說着無意又帶着好心的關心,可聽在田橙的耳朵裡就像是她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田橙此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偷了有婦之夫的小三,可又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呐喊,田橙你不是小三。她強忍着内心的掙紮彎了彎唇角聲音平靜的出奇,“不了嫂子,今天是你和哥回門的日子,你們趕緊走,我不順路。”

蘇文麗慎怪道,“你這丫頭,上來先出了江家街到了正路上再說。”

從江家門口到正路上的那條小路稱作江家街。沿街兩側的商鋪都是江家的産業。

江天佑不喘個氣,司機和蘭宇倆最不好辦事,車子裡面暖氣開得很足,蘇文麗隻穿了一件桃紅色的連衣裙,齊腰的長發绾了個簡單的馬尾,一股冷風鑽進車門她縮了縮肩膀,搖着江天佑的胳膊,嬌聲道,“天佑,你說句話啊!你看你不說話田橙都不敢上來,外面風好大的。”

江天佑雙臂抱前,依舊閉着眼睛聲音清冷,“上車。”

左右為難的蘭宇趕緊對着田橙使了個眼色,這才把她推進車裡。

蘇文麗一路都微微彎着唇角和眼角,生怕沒人知道她今兒是有多麼的開心了。而江天佑一直都閉着眼睛靠着靠背,偶爾擡手放在鼻孔處輕咳兩聲。

從江家大門口到正路上不到十分鐘的路程,江天佑就不下幾次的咳嗽,他隻要一咳嗽蘇文麗就開始各種緊張的遞紙巾、遞水杯,這樣一來她也沒時間和田橙亦真亦假的客套。

因為有江太太在車上,這些瑣碎又勞心勞肺還不落好的事情就不用蘭宇操心了。

田橙也是一路繃着下巴和肩膀,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司機開快點再快一點,她真的發現自己嫉妒蘇文麗了,她心裡的恨意、醋意都在泛濫成河,再多忍一會兒就會徹底使她窒息而死。

田橙的下巴繃得越來越緊,背脊挺得越來越僵,眼睛死死盯着蘭宇頭頂的前方,車窗外什麼時候已經又是漫天飛雪了。緊緊握着的雙手修剪光秃的指甲扣進了肉裡,竟然沒鄒一下眉心。

這個男人使田橙在心底對自己的幼稚和天真再次做了一遍審視和質凝。他到底是有多麼心硬,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就沒了,這才過去三個來月他就迫不及待的迎娶蘇文麗了。

十年來,她在他的心底裡到底算作什麼?

一路出來,江天佑都在忙着咳嗽,蘇文麗忙着照顧,田橙忙着傷春悲秋,司機隻好開着車子餘光瞄着一臉僵屍的蘭宇順着大路龜速前行。

直到蘭宇的電話一陣刺耳的響起才打破了車子裡的詭秘氣息,田橙這才回過神對前面的司機說,“麻煩,前面停下,謝謝。”

田橙剛下車,邁巴赫就卷着一股塵土夾雜着雪花疾馳而去。

大片大片的雪花越飄越大,所有的靜物都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被使田橙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加找不到地鐵和公共汽車的站在哪裡,她甚至覺得身處的這個城市陌生的她根本就不認識,更加不知道此刻她該去哪裡?竟然忘記了自己這麼早逃出江家大宅是要去看望母親楊小青這回事的。

田橙雙手插在羽絨服的斜兜裡順着人行道迎着漫天飛舞的雪花慢慢走着,偶爾從她身邊匆匆而過的行人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幾眼便又匆忙遠去,隻有她安靜的和這漫天飛雪融為一體。

或許是下雪天不冷吧!反正田橙一直都在慢慢的行走着,心底另一個自己在安慰她、說服她,不難過、不傷心,田橙,你本來就在人家江家吃喝拉撒睡了這麼多年,就當你是替自己償還江家的人情了。你本來就我配不上江天佑的,算了吧!忘了他吧!

隻要她在好好堅持幾年,母親就快出獄了,記得一年多前她去探監的時候,楊小青說,她表現的好,人獄警說了給她考慮減刑的。

如此一想,田橙的心情總算舒坦了很多,那麼接下來隻要江天佑不趕她離開籠城,她就找個工作在租個房子安頓下來,隻要媽媽能夠從那個鬼地方出來,她怎麼都行。

突然一輛軍用吉普嘎吱停在了田橙的身邊,車窗開了條縫隙,“田橙,上車。”

田橙傻傻的看着車子裡面的男人,楚軍北是路過還是專程來接她的?

可是下一秒,她甯可希望是前者都不要再做白日夢了,後者的話肯定是跟江天佑有關系的。

見田橙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無動于衷,楚軍北蹙眉推開車門下車走近田橙,“凍傻了?”他的表情帶着擔憂。

此時的田橙有點滑稽的使人想笑又心疼,她頭上扣着羽絨服的帽子,帽子邊沿的毛毛上都沾着雪花就連她纖長的睫毛上都是雪花。在看見楚軍北到她跟前并說了句,凍傻了,田橙才吸了吸鼻子,“你……你怎麼在這裡?”

楚軍北一手拽着田橙的胳膊一手拉開後車門把她直接給扔進了車子的同時,說,“先上車。”

田橙一直都盯着楚軍北在看是以也沒管車子裡面的情況,直到楚軍北關上車門坐進副駕駛座指令司機,“開車。”

車子啟動,田橙這才微微回神,餘光回報給她的資訊使她倏地側過臉,她狠狠咽了口唾沫隻是死死盯着閉目養神的某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合适。

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變!

田橙覺得她和江天佑之間已經從過去她肆無忌憚地跟他各種無理取鬧、喋喋不休,如今看着他還得絞盡腦汁的想着字詞,還得揣摩他的心思和現在的動機。

這種局面比全世界戀人變成陌路或者仇人還要使人尴尬和不安。

她和江天佑變不成陌路人,她和江家和江天佑還有太多千絲萬縷的糾纏都還在;她更加和江天佑變不成仇人,她還得借助他的實力替母親翻案、替父親洗清九泉之的冤屈呢!

車子一路緩緩朝前開着,超大空間的車廂裡安靜的隻有空調發出的低鳴聲。

江天佑已經換了套休閑裝,還是時不時的輕咳幾聲,但他始終不睜眼睛,田橙也不敢說話隻好貼着車窗坐着。

楚軍北朝後遞過來一個水杯,“給他喝口水。”

江天佑繼續閉目,田橙還貼在車窗上發愣,楚軍北用水杯在田橙的腿上輕輕碰了下,聲音洪亮的使田橙打了個機靈,“給他喝口水。”

田橙這才擡頭,楚軍北對着他挑眉,“真的凍傻了?帽子卸下來啊~”楚軍北還和一前一樣,可是田橙怎麼可以做到和過往的十年一樣。

“咳~”江天佑又咳了聲,随手在喉嚨處摸了下。

田橙這才接過水杯和之前一樣倒了一瓶蓋,自己先嘗了下溫度遞到江天佑的唇瓣,低聲說,“不燙~”聲音帶着些許的顫音。

江天佑動了動身體,但還是沒有動手隻是低頭就喝田橙手裡端的水。

如此舉動看在楚軍北和司機小王的眼裡根本就是一如既往的正常,可是田橙别扭的不行。

他現在是已婚男人,而她這樣的舉動怎麼都像是在勾引别人的丈夫顯得特别輕浮。可是她就是不争氣,見不得他哪裡不舒服。記得之前隻要江天佑哪裡不舒服她就各種撒嬌賣乖求他吃藥快點好,每次都換來江天佑一句不耐煩,“你以為我跟個娘們似的啊~”說着他捶一捶自己結實的胸肌,再捏着田橙的鼻尖,說,“看見了嗎小丫頭,身體結實的很。”

每每說完,江天佑都要抱着她一頓狂轟亂炸的愛戀和索取,再說一堆使她面紅耳赤的情話才肯放過她。

田橙每次都嘟着被他吻得紅腫不堪的唇瓣,氣鼓鼓地說,“自以為是的‘老男人’你以為人家是擔心你啊?我是擔心你倒下了沒人慣着我好伐!”

雖然田橙說着如此刻薄又矯情的話,可是聽在江天佑的耳朵裡那就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

江天佑喝了三下後就不喝了隻是盯着田橙的頭發和衣服看,突然擡手放在喉嚨處,黯啞到厚沉的聲線,說,“軍北,拿個幹毛巾。”說完就伸手從後面拿過來一個手袋扔給田橙,“把衣服換了。”

見田橙的反應總是慢幾個節拍,江天佑奪過楚軍北遞上的毛巾給田橙幾下把頭發擦了擦,毛巾随手扔掉,“刺啦”一聲金屬的聲音,他已經拉開田橙羽絨服的拉鍊把一件新買的橘色羽絨服給她裹上,直接将人壓在了懷裡。

田橙在江天佑的懷裡蹦跶着叫了聲,“哥~”

“啪”江天佑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在田橙的屁股上扇了下去,他那一巴掌是真打,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她真的動手。

田橙摸着屁股眼淚刷的就流出了眼眶。她覺得江天佑那一個巴掌絕對是把她的屁股打腫了的節奏,痛的她都岔住氣了。

直到車子停在郊區監獄附近的一片頂着皚皚白雪的樹林邊上,江天佑帶着薄繭的指腹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擡起她的下巴,瞪着她的眸子,“長記性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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