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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郡奇才蓋文宗

對今天的壽光人來說,安緻遠無疑是偉大的,如果沒有他在清康熙三十七年(公元1698年)主持編篆完成《壽光縣志》的話,那麼衆多的壽光人将會出現“身份”認同的危機。

試問壽光置縣2100多年的曆史從哪兒來?是從安緻遠所編篆的《壽光縣志》而來。安緻遠他老人家一生中飽受打擊和磨難,但卻秉持百折不撓之信念,令人吃驚地精氣神兒十足旺盛。他以民間固有的樸實公正價值觀,用于記錄滿清鐵騎對漢人的燒殺擄掠,大膽揭露封建官吏榨取勞苦群眾血汗的罪惡,敢于無所諱忌直陳其事,甘冒殺頭風險和身家性命以不顧,提筆存史以示後人。

“不敢枉古人以從我,不敢欺後人以自信。”安緻遠留下的文脈,早已融入壽光人的血脈。

300多年的曆史長河流去了,這部非常稀有的《壽光縣志》不但對壽光曆史變革和推動壽光文化産生了深遠影響,而且在今天的壽光人民心目中也享有崇高的聲譽。壽光曆史上那些絢麗多彩、平凡細微、繁華滄桑、彌足珍貴的真實故事和英豪人物得以流傳至今,并繼續傳諸後世,應該感謝安緻遠先生。

安緻遠傾其一生緻力于鄉土文化的整理創作,無限熱愛家鄉的曆史文化,學富五車,博通經史,詩詞歌賦,文辭并茂而無所不精……清郡才子千秋文宗安緻遠,堪稱壽光人的“司馬遷”。壽光曆史文化的源遠流長和記載傳播,安緻遠功不可沒。

安緻遠生于1627年,卒于1701年,字靜子,又名磐石,别号拙石老人、紀城石叟,谥号文介,明末清初著名學者和文學家,今壽光市紀台鎮安家村人。現流傳于世的著作達47卷之多,代表作《壽光縣志》32卷,初“列入國家一級文物”之類;作品均被收入《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之中,在中國文學史上占有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

縱覽明清兩代王朝,如安緻遠這樣的人少之又少,甚至絕無僅有。他雖然生活在300多年前的封建社會,卻活的很像現代人。著書立說是他生命中的核心要素,他恰到好處地提純了壽光文化的遺傳基因。

安家村,原稱古柳村,位于紀台鎮西南部,距右紀國南城牆約一箭之地。老公家距安緻遠故居僅數裡之遙,他說從小就在他的英靈彌漫處跑來跑去。古樸端莊并優雅靜立的安氏故居曆經300餘年風吹日曬雨淋,飽經滄桑,原貌尚存,壽光曆史上第一部縣志,就是安志遠與次子安蒖在這裡編修而成。

青郡奇才蓋文宗

書生久有淩雲志,奮鬥意在拯斯民。安緻遠經曆多次社會動亂,奔波在坎坷的世路上飽嘗憂患。從一開始讀經書即渴望際遇明主,付以才華而大展宏圖,憧憬建立曠世功業,名垂青史以示後人。他在風華正茂時期也和許多知識分子們一樣,曾經一度熱衷于以科舉取第,希冀有朝一日金榜題名,走出鄉野,匡時濟世。

然而,殘酷的社會現實卻與自己的理想願望恰好相反。安子科試不第、仕途難通、大志未酬,文場上屢遭失敗。後來,終于幡然醒悟,摒棄舉業,遁迹荒村,抱質懷文,一邊耕讀為樂,一邊著書立說,憤然揭露和猛烈抨擊那充滿罪惡腐朽的封建科舉制度。

中國明清懷才不遇者,數以千萬計,唯有安緻遠是透明的。無論是在官場内外,還是在朝堂民間,所有心中尚存良知的文人,都會感謝他。因為是他繼承前人而确立了人性的美好價值和審美标準。

安公是清代第一号鄉村走紅文化人,晚讀堂中誦書聲,古柳迎風總關情,厄運生文人,一遇苦難便會走向超然,天生的文化本能滲入肌膚、流進血管、刻于骨骼。安緻遠一頭撲進鄉野田間的懷抱,過上了比較舒樂溫飽的日子,誰也不能把他拉回來。這是安公人生偉業的良好開端!

青郡奇才蓋文宗

看壽光曆史長河,是他第一次掀起這巨浪,推動着奔騰不息的文化潮流一直向前。艱苦也罷,清貧也罷,居家辛勞也無所謂了。而在當時,以他的文筆“實用性”之才幹,想過個小康生活并不難。安緻遠生前的那支巨筆,總讓人永遠仰慕。

家不富足,但有盈餘。粗布青衣打更新檔,一日三餐純天然,陰天下雨的農閑時節,三五友人聚在一處,俱雞備菜斟酒飲之,興緻一來便賦新詩。自然風雨,高雅藝術,純真友情,均屬于素心人,若是雜心人就不配享有。

但凡偉大的作家,自始至終都會虔誠眺望着前輩,仔細辨認着先賢。安緻遠那珍貴的文學作品,已經成為中國全社會共享的财富。

樹天下正氣,揚萬世風骨。公元1701年,安緻遠在家中逝世,終年73歲。“遠近缙紳大夫及博士弟子以至農賈,靡不傷悼,走而吊哭者屬路不絕,既曆三旬。”――16世紀時的壽光縣,安緻遠的葬禮是最隆重、最感人的葬禮之一。他對壽光古代文化的整理和儲存做出了重大貢獻,他給我們留下了極其豐富的文化遺産,以品質來權衡他的生命長度,堪比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