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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黨百年 學術百家」翦伯贊: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重要代表

作者:中國社會科學網
「建黨百年 學術百家」翦伯贊: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重要代表

翟伯贊(1898-1968),湖南常德族維吾爾族。他是著名的曆史學家、社會活動家、傑出的教育家,也是中國馬克思主義曆史科學的重要創始者之一。早年,翟伯贊參加了五四運動和北伐。1937年加入中國共産黨,長期從事統一戰線和理論宣傳。七七事變後,他在南遷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聯邦大學擔任教授,發起組建中蘇文化協會湖南分會和湖南文化圈反敵支援協會,并擔任常任理事出版《曆史哲學課程》一書。1938年,他在長沙組織了中蘇文化協會湖南分會,并積極參與了抗日救援工作。1939年3月,他到湘西省浦浦市民國大學任教,團結進步學生,與國民黨反動派作戰。1940年2月,翟伯贊被任命為中蘇文化協會總理事會理事、《中蘇文化》副總編輯,并在郭沫若主持的文化工作委員會上作學術演講。1943年,翟伯贊完成了《中國史綱要》(第一卷)和《中國史文集》(第一卷)。

新中國成立後,翟伯贊先後擔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文化教育委員會委員、中央民族委員會委員。曾任北京大學教授、副校長,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系委員,《曆史研究與考古雜志》編委,并當選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國委員會委員、第一屆全國政治協商會議代表。 第二屆和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翟伯贊是馬克思主義新史學"五大大師"之一(郭沫若、範文蘭、翟伯贊、呂振宇、侯外路)。主要著作有《曆史哲學教程》、《中國曆史綱要》(第一卷、二卷)、《中國曆史論文集》、《曆史問題叢書》等,并編輯了《中國曆史綱要》。

有學者提出,在中國馬克思主義史譜系中,被史學家尊為"馬克思列甯主義五長老"的郭莫若、範文蘭、翟伯贊、呂振宇、侯懷祿是第一方。他們不僅是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的開拓者、推動者和建設者,而且在史學的不同領域也取得了傑出的成就。"五位長老"在學習管理根本上是完全一緻的,就是堅信馬克思主義,堅持唯物主義曆史觀為指導,以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建設為職業。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五長老"在學習上沒有自己的特點和個性。相反,他們的學術特征和個性極其鮮明。可以說,他們正以不同的學問特點和個性,朝着同一個目标前進,為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的建設形成了相輔相成的協同作用。绯伯贊,他的學術特點和個性在理論建樹上都有着清晰的展現。翟伯贊的曆史思想,結合中國曆史的現實,拓展了曆史唯物主義的範疇,促進了許多問題的思考深度。特别是在新中國馬克思主義曆史理論建設過程中,翟伯贊作出了突出貢獻。他對曆史唯物主義與中國曆史相結合的課題的探索,對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與階級觀點關系的看法和主張,對"曆史關系"問題的深入分析和觀點,不僅是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發展史上的寶貴資源,而且至今仍具有發人深省的意義。

曆史唯物主義中國化的先驅

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正式形成于20世紀30年代,是對中國社會史的重大争議。《中國社會史大論》是馬克思主義應用于中國曆史研究的首次大規模實驗,初步形成了一種既有傳統史學又有經驗史學的學術範式。毋庸置疑,盡管争議中的各派系都聲稱以唯物主義的曆史觀和辯證法為武器,但魚龍混雜在一起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對于真誠的馬克思主義者來說,也很難避免教條和公式化的偏差。但是,中國社會史上大論戰的成果是第一位的,它們對馬克思主義全面進入中國曆史研究領域的貢獻是第一位的。是以,馬克思主義史學家非常重視這場争論,并及時加以總結。其中,翟伯贊為總結論戰的教訓而寫的《曆史哲學教程》一書,是第一本馬克思主義史學理論專著。本書系統地闡述了馬克思主義的曆史觀,重點闡述了"曆史發展的規律性"、"曆史的相關性"、"曆史的實用性"等理論問題,包括"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辯證統一性"、"客觀條件與主觀創造的辯證統一性"、"下層基礎與上層建築的辯證統一性"等題材。這本書在中國馬克思主義曆史思想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具有十分突出的哲學色彩,深化了李大昭先生奠定的中國馬克思主義曆史思想,運用辯證唯物主義的方法,将中國馬克思主義曆史思想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建黨百年 學術百家」翦伯贊: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重要代表

中外曆史年表

為了深化馬克思主義曆史理論,使其在指導中國曆史研究中的作用更加科學,翟伯贊在書中分析并批判了機制的研究傾向。機械師将曆史發展等同于經濟發展,"完全否定了意識形态甚至政治形态對現實社會經濟的反應,否定了政治形态與意識形态的互相作用"。在曆史發展的關系中,消除了活生生的人類意識的創造性作用,将人類曆史的發展視為與人類無關的僵化社會經濟自然主義的發展",進而回到了"進化的老年"。翟伯贊指出,機制主義和觀念主義是同一目的的。在意識形态上,概念主義者将意識與存在分開,并颠倒了他們的角色;機械師抹殺了意識對存在的影響。他們的觀點雖然不同甚至相反,但忽略了與意識适應性相同的存在方面。顯然,翟伯贊不僅堅持唯物主義,而且強調辯證唯物主義。唯一辯證唯物主義才是馬克思主義。顯然,把唯物主義的曆史觀簡化為純粹的經濟曆史觀是錯誤的。事實上,這不是馬克思主義的問題。恩格斯曾經對把馬克思主義簡單地了解為經濟決定論的思想進行了明确而嚴肅的批評。然而,鑒于當時的具體情況,機械唯物主義的傾向是難以避免的。是以,翟伯贊的論述具有指明方向的意義,對于全面科學地把握馬克思主義,對于馬克思主義在史學領域的順利推進,具有建設性的、積極的意義。

繼1938年《曆史哲學課程》之後,翟伯贊于1943年發表了一篇題為《中國曆史研究簡述》的文章,再次展示了馬克思主義方法的智慧和深刻性,反映了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家運用唯物主義曆史觀的标準。例如,翟伯贊高度重視漢族與其他民族曆史的聯系和互動,提出"中國的真實曆史是漢族及其他民族在華民族在華外的曆史活動的總和"。他還強調了中國曆史與世界曆史的聯系,一方面,"中國曆史的變化往往影響着世界曆史的發展",另一方面,"中國曆史之于世界曆史,就像細胞之于人體"。他指出,一般必須與特殊性相結合,研究中國曆史,必須從一般發展規律中找出其特殊性;同時,還需要從特殊性中發現其發展的一般規律。他建議,對兩個敵對群體之間關系的分析不應被視為一種滿足感,而應注意中間社會群體與兩個主要群體之間的關系。他更關注統治集團的内部沖突,如氏族混戰、外國太監專政等。他還高度重視内外沖突的轉變,邊疆民族進入中原社會,是引發中原社會經濟變革的外部因素引發的。他提出,審視意識形态發展的方法是将從社會經濟基礎蒸發到起點的思想(如哲學和宗教)簡化為起點,從思想中蒸發成思想,然後固化為圖像(文學、繪畫、雕塑等)。翟伯贊的文章巧妙地運用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以深入的理論和犀利的作風,反映了馬克思主義曆史方法論的成熟和完善,是以廣受好評。

新中國成立後,沐浴在新中國的春風中,翟伯贊精力充沛,以更加崇高的精神狀态投身于新中國史學的建設中。1961年,翟伯贊為北京大學曆史系撰寫了《中國曆史大綱》大綱《關于處理若幹曆史問題的初步意見》,結合曆史學家的關切,再次就如何用唯物主義的曆史觀和唯物辯證法指導中國曆史研究,供曆史學家參考和讨論提出自己的系統思想。翟伯贊的意圖是盡快建立适合新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曆史話語體系,建構新的曆史範式。應該說,這是馬克思主義史學家責任精神的展現。為此,他對涉及史學發展的許多根本問題進行了系統、深入的思考,希望曆史學家們就這些問題進行讨論并形成共識,以便盡快确立新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曆史形态。翟伯贊積極闡述了"如何處理曆史上的階級關系"、"如何處理曆史上的民族關系"、"如何處理曆史上的國際關系"、"如何對待發展的觀點"、"如何對待綜合觀點"、"人民群衆和個别曆史人物"、"政治、 經濟與文化",以及"理論、曆史資料和文章"。這8個問題不僅根植于馬克思主義史學,而且植根于新中國的實際語境,是改寫中國通史需要提前解決的理論問題。應該說,绯伯贊的很多思想都很深入,觸及了一些深層次的問題。例如,關于曆史上的農民起義、農民戰争、農民階級覺悟等,翟伯贊提出,農民戰争不能等同于無産階級革命;關于曆史上的農民起義、農民戰争、農民階級覺悟等等,不能等同于無産階級革命。農民反對封建壓迫和剝削,但是他們沒有也不可能認識到封建主義是作為一種制度是反對的;農民反對地主,但是他們沒有,也不能有意識地反對地主作為一個階級;農民反對皇帝,但是他們沒有,也不能有意識地反對帝國主義作為單一的學說。翟伯贊肯定了曆史上農民起義的熱情和進步性,卻沒有忘記時代的局限性甚至落後性。他主張用兩隻眼睛全面看待曆史,既能看到光明的一面,也能看到黑暗的一面。他說,在一個由剝削階級統治的社會中,黑暗始終是主要的曆史内容。相反,在任何黑暗的時代,都不可能有一線曙光。翟伯贊還提出,在進行研究時,要把分析與綜合結合起來,"分析不怕細緻深刻;否則,它不能揭示曆史事件的本質,綜合不怕全面和總結;否則,曆史的全貌和線索就無法揭示。在分析時,有必要鑽研個别曆史事件,并使用顯微鏡發現問題;綜合時,要站在個别曆史事件之外,用望遠鏡觀察曆史情況。翟伯贊的觀點引起了史學界的廣泛關注,引起了人們的深入思考。雖然人們對翟伯贊觀點的了解不盡相同,但翟伯贊積極探索的精神、對馬克思主義的真誠态度、馬克思主義史學家的學術風采,都是令人欽佩的。

宣揚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

在史學的理論體系中,"曆史主義"是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有資産階級曆史主義,也有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有其特定的意義和方向。翟伯贊宣揚的曆史主義,無疑屬于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但是,就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而言,如何了解和運用它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1951年,範文蘭在《中國通史簡編》中思考了"借過去說現在"的問題,已經觸及了如何科學地了解和運用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原理的基本問題。次年,翟伯贊發表了一篇題為《史人評注中的一些問題》的文章,在理論上明确提出了曆史主義問題。

「建黨百年 學術百家」翦伯贊: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重要代表

中國曆史概要

Jabzan批評了當時在評估曆史人物時出現的兩種非曆史主義傾向。一是要求曆史人物脫離曆史的具體條件,按照現代勞工階級的标準,翟伯贊指出,這種傾向違背了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的原則,因為從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的角度來評價一個曆史人物,就是"嚴格結合這個曆史人物所處的曆史時代和曆史條件,進行具體的分析"。另一種傾向是無原則地高舉曆史上積極的曆史人物,特别是勞工階級的代表,甚至用現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以便使這些曆史人物現代化和理想化。根據Jabzan的說法,這些非曆史主義傾向都不符合馬克思主義的科學原則。

翟伯贊從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原則出發,告誡說,統治階級及其傑出人物不應以簡單的階級成分為依據加以否定,而應根據統治階級及其在曆史中的作用和對曆史的貢獻大小,給予其應有的曆史地位和适當的評價。而且,在處理農民戰争時,不要忘記農民戰争發生在封建時代,不要忘記農民是小業主,不要忘記農民不代表新的生産力,應該用曆史主義來對待農民戰争。

在發揮史學的社會和政治功能方面,翟伯贊指出,不要試圖把黨的政策、号召和口号塞進古代史,也不要用黨和國家民族平等的現行政策來描述封建社會的民族關系。翟伯贊說,要處理好政策與理論的關系,認清政策的劃時代性、特殊性和具體性,科學地處理好曆史研究與現實作用的關系,避免随意改寫曆史。

對于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來說,曆史主義需要回答的核心理論問題是它與階級觀點和階級分析方法的關系。衆所周知,馬克思主義認為,階級社會的曆史就是階級鬥争的曆史。這是馬克思和恩格斯一生都堅持的觀點,從未改變過。但是,把階級觀點看作唯物主義曆史的唯一觀點,把曆史唯物主義的理論體系僅僅看作階級分析的方法,不符合曆史唯物主義的現實,也是不科學的。在這方面,史學大躍進或1958年的"史學革命"看到了對階級觀點的誤解和濫用。對此,當時有大量馬克思主義史家表示不贊成和批評。這樣,就産生了如何了解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與階級觀點之間關系的問題。翟伯贊關于這個問題的觀點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讨論,被視為倡導曆史主義的代表。

翟伯贊當然不反對階級觀點和階級分析方法,他認為階級觀點與曆史主義并不沖突,因為兩者最初是結合在一起的。階級是曆史階級,是以用馬克思主義曆史主義的觀點來分析曆史上的階級狀況是很自然的。在這方面,正是馬克思為子孫後代樹立了榜樣。他說,如果隻有階級觀點,忘記曆史主義,就很容易片面否定一切;隻有曆史主義而忘記了階級觀點,才容易片面地肯定一切。隻有把兩者結合起來,才能對曆史事實作出全面、公正的判斷。沒有曆史主義,就決不是馬克思主義。翟伯贊批判階級觀點的片面性,一旦片面,就會推翻曆史上一切剝削階級和剝削制度。他說,有些人基于對古代史是階級社會史的認識,"把整個中國古代的曆史描述成一團糟,像一堆垃圾,一堆邪惡",這顯然是"非曆史主義的",屬于虛無主義的态度。針對當時"打破王朝制度"的做法,翟伯贊強調,無論中國通史是按照什麼制度寫的,都不應從中國曆史中删除朝代的稱号。他并不反對"打破王朝制度",但強調"'打破王朝制度'就是要打破以皇帝為中心的思想制度,而不是要把王朝的稱号從曆史中抹去。"王朝是曆史存在,不應該被摧毀,也不能被消滅。......曆史學家無權根據自己的愛恨從曆史中驅逐具體事實。顯然,Jabsizan的說法是正确的。

事實證明,曆史主義與階級觀點的大讨論,促進了中國曆史學家對唯物主義曆史觀的深刻了解,增強了人們的認識。當時,參與讨論的雙方為了追求真相,充分闡述了各自的主張。這是馬克思主義史學内部的一次讨論,沒有本質的分歧,是以它們都共同為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的發展做出了貢獻。其中,翟伯贊先生的貢獻不應被子孫後代遺忘。

"曆史"與"理論"相結合的模型

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在與實證史學和非馬克思主義學派的競争中不斷發展壯大。馬克思主義史學一貫強調理論指導,反對"曆史資料就是史學"的觀點。圍繞這個主題,馬克思主義曆史學家發表了許多論文來澄清它。

在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家中,翟伯贊對理論與曆史資料關系的研究非常全面深刻,是以影響很大。首先,翟伯贊反對将史學降級為史學研究,認為檢驗是曆史,特别是在繁瑣的考試中。他認為,繁瑣的考察必然會混淆曆史發展的規律,因為在曆史的程序中,往往夾雜着一些微妙的事件,如果每一個細微的事件都經過考察,就不可避免地要離開曆史發展的主要語境,去注意許多微不足道的材料。結果,人們看不到曆史的全貌,曆史的骨幹和脈絡,曆史發展和發展的動力,曆史跳動的脈搏,曆史發展的規律。它将人的思維限制在最狹窄的範圍内,使其僵化,剝奪了人把握曆史全局的能力。他提醒說,如果不從這種繁瑣的審視中解脫出來,曆史學家就會糾纏在無數的微妙事件中,無法走出來,鑽得越來越窄,最終的結果是道路不開闊。

翟伯贊在《曆史科學戰線上兩條線的鬥争》一文中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曆史資料是史學的,就像磚瓦是房子,布是衣服,我們可以說沒有磚瓦不能建房子,沒有布不能做衣服,我們能說磚瓦是房子,布是衣服嗎?從曆史資料到史學,就像從磚瓦到房屋,從布料到衣服,中間也經曆了一系列複雜的勞動過程。......而這種功夫,是一個極其細緻的思維過程,隻有通過這個過程,才能造就概念和理論體系,才能把材料變成理論,才能把曆史材料變成曆史。他認為,收集曆史資料隻是為了準備曆史研究的材料,而不是史學的最終目的。史學的任務不能總是編纂一本簡編,而應該是一門分析曆史資料的科學。是以,我們應該學會分析曆史資料,把曆史資料變成曆史。翟伯贊一再強調,沒有正确的理論來分析研究,曆史資料等于浪費。資料是一匹野馬,沒有馬克思列甯主義理論就無法駕馭。根據鄧光明的回憶,翟伯贊經常建議北京大學曆史系中年以上的教師多學一些理論,說曆史資料就像一堆銅币,理論就像一根繩子,馬克思列甯主義必須用零散的曆史資料串起來,形成一個體系,用來澄清曆史的本質和真相。問題。

此外,翟伯贊非常重視曆史資料的工作。他指出,研究必須花費大量時間收集資料、識别資料、徹底掌握資料,用唯物主義的觀點和辯證的方法分析那些被識别和徹底掌握的大量資料,然後才能對一個曆史問題做出概括或結論,而不一定是正确的概括或結論。在翟伯贊看來,"隻有掌握了較豐富的曆史資料,中國曆史才能在曆史資料的加和中,在對曆史資料的分析中,在對曆史資料的分析中,在對曆史資料的升華中,顯示出他的發展規律。他還認為,如果從馬克思列甯主義的角度運用曆史資料,曆史資料越豐富越好,曆史資料越豐富,得出的結論就越正确。1956年,翟伯贊在巴黎青年漢學家年會上總結中國曆史分期問題的讨論時說:"不同意見和立場,并不妨礙對同一問題的讨論。因為無論如何,我們有一件事是相同的,那就是曆史資料。換句話說,曆史資料是學術讨論的基礎。翟伯贊還發表了專門闡述曆史資料的文章,如《中國文史學中曆史資料簡述》、《史料的收集與鑒定》、《史料收集方法簡述》等,探讨了相關問題,洞察水準和水準極高。

對于曾經出現的"以理論引領曆史"的口号,翟伯贊表示不贊同,提出了"曆史與理論相結合"的思想。他說:"曆史是具體性的科學。争論曆史,不能從概念出發,而必須從具體的曆史事實出發,從對具體曆史事實的科學分析中得出結論。不要先下結論,然後強加給具體的曆史事實。"因為一般的理論和概念隻是研究曆史的指導原則,而不是出發點。理論和概念是從對具體曆史事實的研究中得出的結論。如果我們從理論和概念出發,難道我們不從結論開始,然後根據它們武斷地判斷曆史嗎?難道不是從理論到理論,從概念到概念,從抽象到抽象嗎?這種研究方法不是辯證的,而是形而上學的。是以,"用論據取曆史"隻會把曆史研究引入歧途。他還說:"'把曆史與論據帶進來'的提法,意味着曆史研究應該從理論和概念出發,而不是從具體的事實出發。翟伯贊批評了當時引用經典著作作為能力問題的傾向,看來古典著作中引用的句子越多,理論性就越高,而史學家的全部任務就是選擇經典著作中的句子,反複重複。翟伯贊認為,正确的做法是"把曆史資料溶化在理論中,或者把理論展現在曆史資料中,使觀點和材料統一起來"。當然,理論與曆史資料的有機結合,并不是那種"寫一個理論,寫另一個曆史材料"或"寫一個曆史材料,寫另一個理論時期"的形式組合。翟伯贊提出的"曆史理論結合",為曆史研究沿着健康的道路發展提供了指導,至今仍是大多數曆史學家所信奉的規則。正因為如此,翟伯贊被史學家稱為融合了曆史觀點和曆史資料"兩大學術譜系"的巨人。

目前,史學的繁榮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賈布贊的時代。從中國近代史學的發展趨勢來看,馬克思主義史學是中國現代史學發展的主流和歸宿,凝聚和承載着一批先進學者的智慧和知識,對史學的根本問題充滿了理性思考和成就。雅比辛的理論遺産是這些理論反思和成就的重要組成部分,值得不斷重溫。

(本文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範式建構與興起研究"(19AZS002)重點項目分階段成果)

(作者為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教授)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 - 中國社會科學日報 作者: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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