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帶着九個多月的女兒,從上海直飛昆明。這是她的第一次飛行,也是一年半後我第一次踏上飛機。在靠窗的飛機上,看到空中飄揚的白雲,忍不住拿出手機出去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感受着成千上萬。
最後嘗到了旅行的味道,連乘務員遞過來的飯盒,都感覺真的有意思,有一小塊豆沙餡米飯,一塊面包撒上鳳梨酸味,還有一塊鮮肉月餅。久久不飛,經濟艙似乎又變小了,或者可能是因為21斤重的女兒沒有等到起飛才開始吹口哨睡覺,一直躺在我的腿上,将近兩個小時。中途小晨問我:腿不是麻?
如果可能的話,我甯願在飛機上做一些空中瑜伽。

從飛機上興高采烈地下飛機後,他在微網誌上分享了幾張照片,很快有人回複說:"把這麼小的孩子帶出去不是罪過嗎?她看不懂,你又累又慌。
寶寶看不懂風景是事實,飛機姐姐醒了,窗外的壯麗風景在天空中已經沒有興趣了,一直在玩礦泉水瓶。大人疲憊恐慌,也是事實,有了這樣一點的孩子出來,就不能累了嗎?隻是收拾好疲憊的半死,用體溫計發燒藥折疊浴缸補充米粉矽膠脖子等一系列東西,裝了大部分的行李箱,裝到中間甚至玩回去,太難了,還是不去。
但是孩子不需要旅行,孩子隻需要父母,關于旅行如何開闊孩子的視野,我一直覺得完全自我安慰,在他妹妹出生之前,我們帶埃文去了那麼多地方,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國小生。
真正需要旅行的是成年人。在出發去機場的那一刻,我已經處于狂喜的狀态。有一天,虹橋機場這麼好去參觀,我在美容店買了口紅,小陳在嗨茶裡買了一杯千葉莓,我還随便推着孩子試了兩件衣服,如果不是時間倉促,我完全可以搭建一條全新的線。因為我們要去旅行,是以旅行意味着把所有的例行公事放在一邊。
旅行的目的地甚至都不重要,隻要你離得很遠。"我們以謙遜的态度接近新的地方,我們對有趣的事情沒有任何主動性,"阿蘭·博爾頓(Aland Bolton)在《旅行的藝術》(The Art of Travel)中寫道。"
我覺得雲南的日子很有意思,明明以前來過很多次了,但是來了,我們就會開始感覺,那麼藍啊。這種蔚藍如Windows開機的頁狀天空,在上海、上海罕見,天空有時淡藍色,有時時尚朦胧藍色,天空不一樣,心情也不一樣,連昆明的堵車都變得有點可愛。
天空如此蔚藍的地方,就會出現交通擁堵。
晚餐随便找了一家餐廳,上海什麼都沒有,更别提雲南菜了,是埃塞俄比亞菜也可以找出來。但看着侍者拿着一大碗米飯走過橋過來,心情又興奮起來,哇,這碗裡的雞湯還在沸騰。蕭陳玉說,多年前他每次去加爾各答都去昆明轉機,跟我說了一句冷酷的事,從這裡到加爾各答,比去上海更近,隻要兩個半小時。
看,出門在外,我們終于有了孩子以外的話題。
加爾各答,就像《百年孤獨》一樣,具有不可觸及的異國情調。他說,每次他出差時,當他飛向印度灰色的天空時,他的情緒都會下降幾次。好在現在不用旅行了,昆明的天空還是那麼藍。
一邊吃着飯邊,一邊聽着附近的一張桌子,中年男人們的态度都極其真誠,對對面的女士滔滔不絕地說:"雲南這個地方啊,很不一樣,這裡的男人有小三小四,這裡的女人也有小三小四。"
雖然那位女士看起來并不年輕,但她隻能帶着一個無知的女孩來:"是嗎?"
我想說,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但如果你專心吃飯,你聽不到人們在說什麼,陳說。
晚飯後在泳池散步,看到年輕漂亮的女孩賣兒童玩具,一邊吹泡泡一邊喊,買一送一,買泡泡玩具送劍哦!
雲南真的不一樣,在上海,做這種生意,一般都是比較焦慮的中年人,推着自行車,在公園裡偷偷賣玩具,這兩個女孩,怎麼現代啊。這讓人想起王增軒在聯合國西南大會上的著作,那些走在街上的昆明女大學生,年輕而時尚。
王寫道,當時昆明鳳尾魚街有一塊發酵蛋糕,"在鍋裡先烤到半熟,再放在爐子裡面兩邊烤,爐子裡燒的是松毛——馬尾松針葉樹,是以有一點很特别的香味",因為聯合國姑娘們愛吃這種蛋糕, 昆明人将這種蛋糕改名為現代。
第二天早上在酒店吃早餐這種現代的,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焦黃,有點硬。現代棗,年糕,油炸牛奶扇,粥...這些東西放在一起,整個雲南來了。
如果一個孩子看不見世界也沒關系,一個孩子有這麼多光明的未來。大人看世界很重要,出來玩,突然發現腦子裡終于不再記得上海房價飙升,記得自己買小房子,記得怎麼賺更多的錢。這一年多來,每次在上海見朋友,說去吧,總是在房子周圍的事情,大家都說,房子漲了,又有點寂寞,漲了,怎麼樣?想買新房,難,想換,也難。
說到處走走,有孩子的作業,有朋友說起兒子的雞血國小,成熟的中年男人都換了個眼法,三年級、期末考試三分之二的人不及格,孩子剛叫苦,他覺得不忍心去醫院,醫生讓他做24小時的血壓測試, 發現每天從晚上7點到晚上9點血壓出奇地高,問他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他說,留意孩子們做作業。
另一個朋友因為這件事弄得心率不一樣,特意請大學生回來做補習,好壞他們能多活一點。
焦慮,無法治愈焦慮。
但是出來吧,好多了,因為能像一個真正的外星人,帶着孩子一樣好奇的眼睛,看着一片陌生的草地和木頭,唉,你看,昆明兩邊高架種植的月季,有一家烤餌塊早餐店,昆明人說話有點大聲, 但心很好。
在路上經常聽到有人大聲提醒我們,"小心,孩子要見面了!"餐廳剛把嬰兒車推了進去,服務員就喊道:"小心,有台階!"
在停車場我沒有找到通道,跟着出口的車出去,正在走路,路邊有一個黑臉的哥哥帶着一個女伴飛了過來,大喊:"小心,欄杆掉了下來!"我回頭看了看,但是不,這很可怕,我手裡還拿着孩子。大哥用一隻手拼命地擋住欄杆,什麼也沒看,拍了拍手,好像沒人離開。
出遊,突然各方面的感受都加深了,看到人覺得可愛,看東西感覺和藹可親。
原本像一條鹹魚,現在它似乎又活了過來。
溫/毛利
作家,先後出版了四部作品,上海松江人,家裡有月薪2萬的全職父親肖晨,一個愛吹葫蘆絲的國小生兒子,最近有了第二個孩子,關注和明星,看到上海農村的獨立女性如何艱難生活。歡迎來到更新專欄"婚姻自我修複手冊"和"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