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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一個無根的城市,一個"漂浮的城市"。
這是"借時間,借城市",原本是千萬人的"客路",但這就是這條路,最終成為很多人的聚居地。
徐安華就是其中之一。

她出生于遼甯省鞍山市,小時候随祖父母住在澳門,5歲時到香港完成中學和大學學業。他于1972年獲得香港大學英國文學和比較文學文學碩士學位,然後在倫敦學習電影,1975年傳回香港,在電視台工作,然後成為香港新浪潮的成員。
值得一提的是,徐安華的母親是日本人。
内地-澳門-香港-英國-日本,這種複雜的民族、家園、身份的混合,讓徐安華能夠更好、更深入地思考"故鄉"的問題。
這種思維,在她的電影作品中有着深刻的烙印,如《胡月的故事》、《極限追蹤》、《奔向怒海》等,都表達了一種無根的身份困境和無家可歸的分離。
而能充分反映徐安華對于"地的本源",對于家鄉、故鄉神話的質疑和反思,是下面她的半自傳電影——
《客人們秋天的恨》
該片于1990年上映,由陸小芬、張萬宇主演,豆瓣評分8.5。
正如斯圖爾特·霍爾(Stuart Hall)所說:身份不是關于我們是什麼,而是關于我們将要成為什麼;身份不是固化的,靜态的,而是始終處于流動和協商的狀态。
徐安華在《嘉賓邱恨》這部作品中,通過對一對母親關系轉化的細膩描述,以中國、香港、英國三地的關系為視角。
在1990年的這個特殊時刻,跨文化異化、跨民族婚姻、代際和解和分裂忠誠等主題與1997年香港這個殖民地回歸中國主權産生了共鳴。
值得一提的是,關金鵬的《紐約人》(1989年)、羅卓輝的《别處的愛情季節》(1990年)、陳遙城的《飄飄欲仙》(1992年)等幾部香港電影,也表達了對家鄉的強烈失落感。
主人公小恩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畢業于英國,獲得碩士學位。
通過一些零碎的生活片段,影片含蓄地暗示了肖恩作為殖民者的尴尬處境。
在酒吧裡,肖恩的兩個英國朋友正在跳舞,她是唯一一個坐在沙發上抽煙的人。
她和一位朋友同時申請了BBC的工作,一位英國朋友收到了采訪邀請,但辛被拒絕了。
采訪前,小娜摘下脖子上的項鍊祝她好運,朋友驚訝地說:"這東西有神秘的東方色彩!"
香港被英國人殖民了156年,而小龍已經獲得了英國國籍,但她仍然被視為東方人,仍然不能被平等對待。
肖建華在英國的經曆可以說是英國與香港關系的反映。
一直以來,英國在香港的殖民統治在很大程度上發揮了重要作用,殖民階級和香港本土社會之間一直存在着明顯而人為的雙重鴻溝。
近1997年,雖然香港超過一半的人口是英國人,但他們沒有在英國的居留權,但不能在沒有簽證的情況下移民到英國。
肖建華在《可惡的秋天》中對英國的失望,或許與1980年代末被英國拒之門外的香港人的挫敗感和無能為力相對應,也與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殖民地的政治和社會緊張局勢相對應。
明白了這一點後,小龍決定回香港參加姐姐的婚禮。
肖的母親是日本人,她的父親在二戰後在東北相遇,當時她是一名國民黨翻譯。
肖的祖父母和母親因為兩黨戰争不得不從廣州搬到澳門。
在澳門,年輕的小牆和祖父母親近,母親因為不能說中國語而異常沉默嚴肅,母女不親近。
這位出生于中醫的祖父,即使他在澳門(尚未傳回),仍然想着他的家鄉。
他穿了一件中式長衫,告訴小晖自己的生平,教她背唐詩和宋,教她不要忘記這一點。
爺爺一直覺得澳門隻是一次旅遊旅行,他必須踏上回家鄉的路。
從1970年代末到1990年代初,香港影評人李維韬提出的"中國綜合症"對香港電影産生了深遠的影響,幾乎所有關于香港本土身份的思考都需要解決"中國性"的問題。
正如徐安華所說:"如果我們脫離中國,曆史就沒有意義,隻有與中國文化相比,我們才能定義香港文化。這不能孤立地說。"
關心祖國的爺爺們終于在1960年代回到了廣州,但此時大陸卻籠罩在文化運動的陰影之下。
就連爺爺也想送小恩一首歌選詞,不得不在放行前一整天都要被士兵盤問。
也正是因為這次盤問,我的祖父中風了,他的病情一度暴跌。
爺爺被中國拒絕了,就像小黃被英國拒絕了一樣。
影片的主要内容在于小恩原本的異化陪伴母親回日本探親的過程。
蕭紫陽的母親葵紫自從嫁給肖的父輩後就一直在中國,日夜想念家鄉。
在澳門,葵子總是一個人獨自一人默默地吃着自己的日本料理,被婆婆說是"生冷"而不善于反駁;
在香港,她最喜歡看一部由日本電影明星三坂敏羅主演的電影。
在踏上日本土地的那一刻,Kwaiko似乎确實找到了自己的家。
當她下火車時,看着站台上的日本人,她忍不住用日語對自己說:"我回來了。"
到達一家日本小餐館後,葵子點了許多他喜歡吃的正宗日本料理,盡管他實際上不能吃那麼多。
回到家後,她遇到了失散已久的老師、朋友和親戚,一起唱歌跳舞,一起回憶過去。
在一家海豹店裡,葵子第一次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日野弘。此時此刻,她不再是母親、日本兒媳或張太太,而是她自己。
陪伴母親的小恩,從來到日本的第一天起,就感到非常不舒服:她聽不懂别人在說什麼,感覺自己像一隻猴子。
媽媽看到案子,淡淡地說:"一天受不了?然後你知道我在澳門的歲月發生了什麼。"
在這次日本之行中,小龍逐漸與母親和解。
她慢慢地了解到,一個外國人在陌生的環境中是多麼的艱難和困難。
母親不像澳門那樣嚴肅冷酷,也不像在香港那樣固執潦潦。
母親小時候,有很多男孩追着她,但她喜歡的男孩拒絕了她,是以她怒氣沖沖地去了中國。
每次見到别人,媽媽都會驕傲地說:"這是我的大女兒,剛從英國的碩士學位回來。"
黎明終于知道,她的母親其實一直為她感到驕傲,不再有古怪的妹妹。
漸漸地,蕭的母親發現,家鄉早已成為人與人之物。
葵子最寵愛的弟弟雅彥是神峰特勤局的一員,被軍國主義思想毒害,一直生活在戰争中,并固執地認為妹妹嫁給中國人是一種不忠行為,兩人最終以争吵和傷害告終。
Kwaizi的兄弟和Otsuka說服Kwaiz賣掉他在東京的老房子,以便與他在東京的子孫團聚。
那個甩掉葵子的男人,現在生活已經倒下了,他的兒子還在監獄裡。
她曾經懷念和珍惜一切,最終無法抗拒時間和空間的侵蝕,變得陌生而遙遠。
和小安一起泡溫泉的時候,葵子忍不住抱怨澡堂太小不友善,這裡的菜不對,生的和冷的,還是廣州菜味道不錯,想炖一湯喝。
"生冷"是婆婆對葵子煮熟的食物的評價,現在葵子也用這個詞來形容她曾經想到的日本料理,聽起來确實有點寂寞。
最後,在離開之前,葵青靜靜地前往墓地與中國人告别父母——與葵仔最近來日本敬拜父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桂青用流利的日語興奮地講述了家鄉的思緒。
日本對奎子的拒絕,讓她終于意識到,她的家鄉已經永遠消失了。
正如埃德加·賴策(Edgar Reitzer)所說,"家園是一種東西,如果人們更接近它,他們會發現,當他們到達的那一刻,它就消失了,它已經變成了虛無。
英國、日本和大陸都拒絕了肖某的母親和祖父,香港這個"客人"最終成為"返鄉者"。
影片最後,肖建華成為香港電視台的一名從業人員,與同僚一起擔任記者,記錄香港人的"反腐"示威活動。
最後,《賓客邱恨》以小恩的獨特處境,在"殖民者、祖國與自我"的三角關系中追求香港的身份認同。
香港已成為"談判之家"。
影片中令人難以忘懷的歌聲:"涼風有信仰,秋月無盡......今天這一天一邊難遇,是寂寞的夜景涼爽的一天,你斜倚的陽光照耀着雙飛燕子,獨自一人靜靜地想着窗。"
這是對家鄉的悲傷失去,也是對你身份的困惑。
爺爺在病床上說的"不要在中國失望"這句話頗具野心,而在《黎明報》的側面看着熟睡的爺爺,流下了眼淚:"這麼老的肚子,恐怕再也負擔不起這個孫女的體重了。"
三代曾孫的命運,在政治和曆史的重擔下顯得悲傷和悲傷,就像香港作家西溪《浮城志志》中的"沒有翅膀,是以不能飛,隻能漂浮,不能彼此交談,隻有默默地,靜靜地漂浮着""漂浮的人"。
《客串邱恨》舉重輕盈,是導演徐安華的真實體驗,也是編劇吳年真正深厚的感受,紮實的劇本在陸小芬和張萬宇兩位女演員的真誠細膩演繹下,有了堅實的落地。
三十年過去了。我們仍在尋找夢想中的故鄉,但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了。
也許,家鄉正是因為錯過了,它吸引了我們經常回頭看。
溫/皮皮電影編輯部:童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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