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财經記者宋湘波街》引起熱議。近日,短視訊部落客陳某在社交平台上上傳了一段視訊,視訊中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地闆上,表示自己已經流浪了一年多,"享受這種自由"。"
視訊中的男子名叫宋向波,畢業于重慶工商大學,曾為《重慶時報》、《重慶商報》等媒體工作。在視訊中,宋向波說:"我采訪了中國最富有的100人中的至少20人。"目前,我靠撿瓶子等生活。視訊一出來,就引起了軒然。有人認為"假設",有人認為"假",有人認為宋湘波選擇忠于内心的生活方式,值得欽佩。
時任《重慶時報》某部部長的孟晚舟告訴《紅星報》,宋向波曾是該報的雇員,"文筆非常好"。

宋向波 攝影 趙敏宇
10月20日,宋香波在成都與紅星新聞見面,身穿黑色外套,背着背包,像個平凡的年輕人一樣旅行,不再在視訊中徘徊。宋湘波說,流浪是他主動的選擇,不是生活是被迫的。但在視訊引發激烈辯論後,他決定不再徘徊,以考慮家人的感受。
為什麼流浪:這是一個積極的選擇
紅星新聞:你曾是重慶時報、重慶商報的記者,在路上徘徊,是自己主動的選擇,還是出于某種原因一定是為了它?
宋湘波:嚴格來說,我有兩次流浪的經曆。首先,2012年,我離開了商業報紙,在廣州徘徊。隻是我當時不在街上,從2012年到2016年的四年裡,我在廣州做過幾十份工作,各種各樣的工作,是以我覺得這叫"職業流浪漢"。
第二次是在2019年之後,以街頭生活的方式。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今天早上,我看到一句有趣的話:"你盯着城市,城市在盯着你。"我認為任何靈魂都值得關注,任何職業都有它的故事。在我眼裡,記者也是,我後來做總經理的也一樣,我覺得不會有比流水線勞工更豐富的故事。于是我去了職業流浪,最重要的是感受每一個職業的故事,是我主動選擇的。
最重要的是,與其他人不同,許多人可能隻是觀察和參觀環衛勞工的情況,但他們可能不會做環衛。但我不認為參觀是不夠的,既然我想了解這種生活狀态,我必須這樣做,是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做了一個短暫的工作,但我已經做了很多工作。
紅星新聞:放棄記者的事業,放棄的不僅僅是薪水,還有相應的社會背景、社會評價和福利保障,猶豫不決?
宋湘波:這不是我考慮的問題,我不在乎這些事情,我不在乎别人對我評價。我想80%以上的人覺得流浪是失敗的标志,似乎對社會沒有貢獻,不應該流浪,其實我不這麼認為。我們的想象力如此之差,以至于我們對"流浪"這個詞的定義過于狹隘。我明白,街道不是每個人都了解的街道,應該是三層含義,第一是漂流,第二是肆無忌憚,第三是世界的波浪。
回答問題:不是虛假的猜測
紅星新聞:您如何看待網友的"假設"問題?
宋湘波:我沒有查字典。在我的了解中,投機應該分為惡意投機或虛假投機,正常投機可能是中性的一詞。我過去做新聞的原則是正确的,但讀者對同一件事的反應會有所不同,有些人認為這是正能量,有些人認為這是負能量,有些人認為這是炒作。你無法說服世界,我不想說服,争辯,我隻能說我曾經做過新聞報道,每一個細節都是真的。
紅星新聞:拍攝你熱門視訊的陳是怎麼找到你的?
宋湘波:他其實找我很久了,因為他自己也在不斷尋找流浪者,他的目的其實就是要把這些人帶回正軌。他可能會給他們錢,但我不會為物質救濟做任何事情。
在他采訪我之前的五天,他來看我,他要了我一瓶酒,喝一瓶啤酒沒什麼大不了的。起初我并不想和他交朋友,因為我覺得他好像要有錢,懶得不理他。他說你是記者,我想問你關于媒體的事情,我給了他一些聊天。後來我看了他自媒體的号碼,正在拍攝流浪漢,我覺得他還是有一顆公益心,這個價值觀我同意。他和我一起在我的廣場上睡了三天,我被他的真誠所感動。
同時,我想在流浪兩年後寫一本書,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出版它。"你現在可能沒有很多人讀書,"他說。我也感到震驚,想先分享一下這段經曆。
但我沒想到影響會如此之大,以至于我的母親知道這件事。因為我媽媽不能看手機,她不能刷聲音,是以我認為我媽媽不應該知道這件事。
紅星新聞:外部提問會對你有很大的影響嗎?
宋湘波:沒有。
紅星新聞:但是你說,在被很多人注意到之後,你兩天都沒睡好。
宋湘波:有這種情況。可能是在事件曝光後的第二天,它似乎有超過1億的觀看次數,這意味着全國可能有超過1億人看過它。我來自農村,我村裡的人都知道。我的母親不玩手機,知道我在徘徊。包括國小、國中、大學生在内,我以前有很多機關(同僚),知道我在流浪,這給了我很大的壓力。事實上,我是一個不太關心外界的人,但我關心母親的感受。
紅星新聞:為什麼在你的視訊着火後,你決定結束徘徊?
宋湘波: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媽媽知道。視訊釋出後不久,我媽媽打電話給我,她不知道,因為她不知道它叫什麼,她認為我有什麼問題,因為村子在說話,我有麻煩,讓我回去。
我回去看我的母親。她哭着告訴我,你對我撒謊,說你工作了兩年,你睡在街上。媽媽很失望,為我難過,覺得我可能太難了,我也哭了。是以,我認為由于這樣或那樣的原因,這是無法做到的。
人氣的代價:你不能再做你想做的事
紅星新聞:自從視訊釋出以來,是什麼改變了你的生活?
宋湘波:這是我做過的最大改變,大概之前不太注意,我是一個世俗的普通人,怎麼随心所欲地生活,現在有時候我在街上,坐地鐵,坐高鐵......這會得到很多關注,我會試着克制自己的一些行為,這讓我不那麼随意和自由。這是最大的變化。
紅星新聞:你更喜歡流浪的狀态,還是你以前作為記者的狀态?
宋湘波:我說了一句話:一個故事結束了,你應該開始下一個故事。我尊重每一個故事。也許現在更好,免費,并且有一定的收入來源。我不是那個必須爬上主任和副主編的人,我沒有這些想法。
紅星新聞:你對自由的定義是什麼?
宋湘波:這取決于你自由地說話的背景。當我還是一名财經記者時,我遇到了很多有錢人。有幾個億萬富翁想帶我去他家吃飯,看看他的别墅什麼的,他的财務狀況必須是免費的,他感到自由,但我不認為他是自由的。因為他的心隻是沉溺于财富帶給他的自由。
比如,我和他一起吃飯,他會說,宋香波,你這麼牛啊,你現在和我一起吃飯,你說的比我大,我可以說你可能沒有100元。為什麼我的家庭必須有幾億,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對他說,我們談論的是想法,你要用錢來衡量它。你認為這麼上層,那句話,我們現在談論文學的話題,你不能談論它嗎?
他不喜歡藝術,喜歡看一部好電影或一本文學書,這在我看來不是自由。我的了解更多的是心靈的自由。隻是如果我有家庭,我必須給家庭一些經濟自由,沒有錢就不能上學,我的妻子生病了,沒有錢,這肯定是行不通的。
紅星新聞:但是你的"自由"現在是有代價的。
宋湘波:如果我現在有家庭,我會有開支,我會需要更多的錢。就像結婚生子一樣,我可能會試圖爬上一個位置,賺更多的錢,因為我必須養家糊口。但我現在不需要養家糊口,我可以使用它。
有人說有500萬元,也就是财富的自由,但我不了解。對我來說,也許現在50萬元的狀态可以實作财務自由,如果我成為一個家庭可能是500萬元,如果我開了一家公司,支援公司的人,可能沒有一億的财務自由。财務自由取決于您使用多少和賺多少錢,是以可以進行比較。是以,如果我沒有達到目前的狀态,我相信我必須回去努力工作。
紅星新聞:擔心有一天被遺忘?
宋湘波:沒關系,我不需要被記住。我曾經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我隻是一個煙花。你可以看煙花,煙花會過去一天。
紅星新聞:你在短視訊中移動,你沒有新工作,你将來會從事短視訊流的工作嗎?還是你會選擇不同的生活方式?
宋湘波:如果有人想讓我留下來,我會留下來。如果沒有人真的想,你該怎麼辦?
紅星新聞:你會再次開始流浪的生活方式嗎?
宋湘波:不會流浪,我的流浪結束了,這個故事已經結束了。
紅星記者李鵬
編輯: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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