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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民 | 評《我和我的父輩》:“父親”的遺失與追尋0102

作者:郭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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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個看似不言自明的術語,其實包括兩個意思,一個是血緣意義上的"父親",另一個是社會文化和社會心理意義上的"父親"。

在任何一個成熟的社會中,後一種"父親"的意識是非常重要的,他們承載和傳遞着國家、社會、民族等主流核心價值觀,是他們社群的穩定,當然,他們往往會被視為保守的力量。

父母受到尊重的社會往往更加穩定和有凝聚力。反之,如果父親不被尊敬,"沒有國王,就沒有父親",這通常意味着動蕩、革命時代的到來,如果"紅樓夢"賈正說"君君父"學位,那就一團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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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國成立後,從五四運動到解放戰争的20多年中,參加過革命的一兩代人承擔起了建設社會主義和工業化的重任。他們不僅是"革命的一代",也是"建設的一代",在毛主席多年的教導下,他們經受了血火的考驗,打敗了無數國内外的敵人,很多人甚至有類似的傳奇英雄的普遍經驗,他們正好在年輕一代的思想中占據了社會文化意識和心理意義上的"父親"地位。

這在電影《英雄與兒童》(1964年)和《年輕一代》(1965年)中得到了生動的展現。

郭松民 | 評《我和我的父輩》:“父親”的遺失與追尋0102

即使在1960年代中期的"革命年代",兩代"父親"的地位也沒有完全動搖。比如《破斷》( 1975 )中的龍國正(郭振清),畢業于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式老幹部,當他拉扯被冤枉退休的小鐵匠姜黛安的手上說着大一年,跟我一起回大學,爸爸的感覺叫出來了。

郭松民 | 評《我和我的父輩》:“父親”的遺失與追尋0102

在電影《第二春》(1975)中,餘揚飾演中國共産黨書記馮韬,在年輕的劉寅眼中,劉志華姐妹也有着"父親"般的地位。

然而,近四十年來,中國經曆了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型",再加上其他複雜的曆史原因,無論是"革命一代"還是"建設一代",他們在社會文化和心理意義上的"父母"地位都受到了挑戰,甚至崩潰了。

在《英雄與子女》中,"年輕一代"擁有至高無上的尊嚴和權威的"父親"——王文清,廠長林健,到情景喜劇《我愛我的家人》,就成了一個日複一日無所事事、漫無邊際的養老金領取者傅明(文興宇飾),他和瞬息萬變的時代步調不入,先前積累的經驗毫無用處, "孩子"對他來說是友好的,但很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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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占據春節中心舞台位置的趙本山,是以能夠興旺發達,也因為他善于扮演"前市場經濟"時代的"荒謬父親"形象——戴着幹部帽,穿着深色中山禮服,一走在摔跤上,一言不發, 觀衆可以從笑聲的形象中,确認他已經跟上了時代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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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于,"革命一代"和"建築一代"已經解構,但自1980年代以來獲得财富和地位的"赢家"卻無法填補他們的左翼職位,在社會文化和心理意義上充當"父親"。他們缺乏道德權威,被視為無原則的人,年輕一代甚至更喜歡"以小偷為父",例如在《老槍》(2015年)中,"第二代"更認同馮小剛飾演的流氓團夥,帶有"六主"的色彩,也不同意有名但腐敗的"南方省副省長"。

郭松民 | 評《我和我的父輩》:“父親”的遺失與追尋0102

"父母"缺席的時代是一個不安全的時代。是以,在文化和心理層面上,不僅小偷變成了父親,而且像章魚(2020年)和美國人這樣的前敵人也成為了父親,比如布魯斯·威利斯(Bruce Willis)飾演的傑克·約翰遜上尉(Jack Johnson)在《爆炸》(2018年)中扮演的傑克·約翰遜船長,他占據了與《英雄與兒童》中國王政治委員會類似的職位,并成為榜樣, 年輕飛行員的靈感和指導。

郭松民 | 評《我和我的父輩》:“父親”的遺失與追尋0102

由于無法被年輕一代視為"父親",這也在父親一代中造成了高度的焦慮和不安全感,他們甚至試圖通過讨好年輕一代來表現出一點明顯的尊重,這反映在哔哩哔哩邀請2020年國家演員何冰的《Backscrack:對新一代的演講》中。

當然,這是徒勞的,隻會招緻更多的嘲笑和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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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背景下,《我和我的父親》的出現具有特殊的意義——它意味着中國社會在社會文化和心理意義上"無父"時代開始走到盡頭,正試圖重新發現自己的"父親"。

《我和我的父》分為四個單元,分别是吳靜的《随風》、章子怡的《詩》、徐偉的《鴨子先知》和沈騰的《少年線》。

《随風而行》和《詩篇》兩章,意在"革命一代"和"建築一代"被重新确認為"父親",他們要麼用鮮血戰鬥,要麼用鮮血死去,比如吳靜飾演的八路軍騎兵團團長馬仁興,或者像黃玄飾演火箭工程師石如紅這樣的足砝、負重的前鋒。他們不再被嘲笑為"泥腿"、"大老粗"或"死闆保守"和"落後",他們的精神在"孩子"中得到尊重和傳承。

造成這種變化的原因,無疑與多年來對"持續紅血"的強調有關,但更重要的是,人們也開始認識到,中國的所有成就都與"革命一代"和"建設一代人"的鬥争以及留下的遺産有關,包括一個強大的國家, 獨立的國際地位,獨立完整的産業體系,等等。他們為建設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社會所追求和努力,為中華民族和全人類指明了道路。

郭松民 | 評《我和我的父輩》:“父親”的遺失與追尋0102

"鴨子先知"子產品展現了重新命名改革開放早期故事的努力,并證明"父親"對那些四十年來一直是富人和精英的人應得的尊重是合理的。

我們看到,徐偉飾演的小公民趙平陽,也被稱為"鴨子先知",對交易和利潤有着特殊的敏感度,這無疑符合即将到來的市場經濟潮流的内在邏輯。隻是"鴨子先知"隻是一個理想化的解釋,當市場經濟真正發揮作用時,情況要複雜得多,包括權力資本化、國有企業重組、壟斷......等等,是以許志永重建道德權威的努力是否會成功,将繼續被人們所看。

無論如何,"鴨子先知"的故事,都是改革開放最浪漫、最引人入勝的故事。

"少年線"這個單元,讓我們驚慌失措,"爸爸"不再是自然人可以承擔的角色,在做父的時代,隻有從未來通過全能的機器人,才能成為"完美的父親",不僅給你足夠的面容,更是在關鍵時刻,把你從海底放到海底, 拯救你的生命。

注:這是《我和我的父親》的第一篇評測,明天我們将繼續分析這部電影的細節和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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