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公司的“星際飛船”太空艙發生氦氣洩漏和推進器問題後,美國宇航局宣布已經推遲了飛船從國際空間站傳回地球的日期。或許可以說,波音的飛船有可能就此回不來了。雖然空間站上有大量的補給,美國人也沒有必要馬上将兩名宇航員帶回地球,但是波音公司造的飛機越來越不靠譜,連造飛船也能出現這麼大的品質問題,這讓美國人難以接受。于是,美國國防部就開始了調查程式,要找到答案:波音公司在飛船的供應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美國國防部已經啟動了調查,最終将目光投向了一種印度生産的“斷橋太空鋁”的新合金上。當然,所謂“斷橋”太空鋁,實際上是為了挖苦美國人而編的一個段子。這個段子源于一個合理的推理:因為烏克蘭戰争的爆發,美國近年來一直禁止使用俄羅斯生産的钛合金閥門;又因為對中國航空的制裁法案,不能直接采購中國零件,于是就找到了南亞太空大國印度。而印度人直接給美國用上了“斷橋鋁”。所謂“斷橋”就是在制造過程中為了降低鋁材的熱傳導效率,特意在材料中間加入了隔熱層。當然,這種說法相當不靠譜,不應該成為波音飛船氦氣洩漏的直接原因。更大的可能,還是波音使用的太空鋁材料或者加工工藝有問題,而這些材料可能就是來自印度。
西方媒體公開的一項調查顯示,這些钛合金來源的調查最初指向了中國一家公司:中國航空工業集團陝宏遠航空鍛造技術公司。而中國方面給出的答複是,曾在2019年向土耳其出口了一批钛合金,但中國産品的技術是專業合格的。而土耳其轉手将钛合金賣給了意大利,意大利又轉手給了波音公司。不,意大利人給美國人加了一點印度産品。也就是将中國産的钛合金留作自用,把印度的所謂“钛合金”賣給了美國。那波音公司拿到的帶有咖喱味的钛合金就發現有問題了嗎?這個看似不可思議的事真的發生了,美國人對意大利人說品質沒問題。
這裡還有一個知識點:太空鋁在飛船上使用很正常,因為太空鋁不是普通的鋁,其屈服強度比純鋁能提升10倍,達到300兆帕。而載人航天所用的傳回艙,其密封外殼的主材往往都要使用航天鋁,主要是為了減重。然而,太空鋁比钛合金的1500兆帕以上的屈服強度還是差很多。是以,钛合金往往要用在航天器的燃料儲存瓶、燃料管路、閥門等最關鍵的部位上。可見,波音公司因為通過國際供應鍊來獲得航空材料,最終使用了品質有問題的部件,可能是導緻氦氣洩漏的真正原因。
那麼,波音能将飛船失敗歸咎于印度嗎?當然不行。因為印度人說了:誰讓你當時圖便宜呢。接下來美國人可能要好好查一下美國軍工企業為了提升利潤,到底用了多少印度生産的所謂钛合金或航天鋁了,因為使用這些原材料的可不隻是飛船,還會用到F-35戰鬥機等高端武器上。據說,F-35所用的部分鋁合金配件,可能就是印度人拿門窗鋁材二次加工的,這個隐患是否會被挖出來,也非常有意思。
現在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波音飛船品質問題:奧巴馬的“印太戰略”似乎失敗了,但是波音讓 “印钛戰略”獲得成功,一字之差,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