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建立了督察司,手握權力,秦氏案和軍饷案都交給督察司來辦。
公主把自己和世家撇得幹幹淨淨,可秦氏案和軍饷案,無疑是要對世家動手,裡面牽扯人員甚廣,要徹底辦理好這兩個案件,世家可就要大出血了。
世家的利益一旦被觸及,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瞬間激起層層漣漪,引來圍攻。他們或明,或直截了當,或拐彎抹角,紛紛都站了出來,以維護自身利益為由,将李蓉長公主置于風口浪尖之上,紛紛都參奏她。
甚至,在督察司的門口,有人放了一隻風筝,上面寫着一個“停”字,意在讓李蓉停下手了。
更為可惡的是,竟然還有人往督察司的門前潑屎。
這圍攻之勢,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讓人不禁感歎,利益的糾葛,竟是如此輕易便能點燃人心中的怒火與不滿。
《度華年》看懂“停”字風筝和督察司門前潑屎,才知公主如何一招緻勝。
陳廣的家屬,力保陳廣
李蓉問裴文宣:“最近禦史台還在參我的人還有哪些?”
裴文宣回答說:“就剩下陳家那批人了。”
陳廣同時經手了秦家的案子和軍饷的案子,軍饷案是他一手牽線的。秦家的案子,其他人都可以說是無意,他卻是存了逼死秦家的心。
因為,他擔心軍饷的案子被翻出來,就想趁機把秦家徹底封口,日後就死無對證了。
李蓉查案子,幹脆,利索,陳廣是要死的。他被判了斬刑。
蘇容華就是陛下給世家的一個交代,他擔任督察司的副司主,就是世家的一個眼線。
他出手了,他執意要說一份口供有問題。
明明已經錄了口供,可他卻說口供有問題;明明證人隻是挨了一鞭子,他卻說是屈打成招;明明公主說親自再審一次,可蘇容華卻還是不信任。
這個供詞的證人,就是陳廣。
陳廣是江南望族出身,是戶部的倉部主事。
陳廣在陳家地位頗高,是陳老夫人的獨子,他若死了,陳家也就徹底沒落了。陳家後面應該有許多大族支援,不過如今李蓉得罪的人太多,也搞不清到底是哪些人在暗中支援陳家。
陳家要力保陳廣,不僅僅是保住陳老夫人的獨子,更是要保住陳家的前途和希望。
那個“停”字的風筝,還有督察司門前的潑糞,都是陳家人幹的。
刺殺
陳家人花了大量的錢财,費了心思買通殺手。
雖然最終的目的是想要刺殺長公主李蓉,但是,能傷害到長公主的一切行徑,他們都會去做,去争,去鬧。
刺殺裴文宣,就是他們的傑作。
陳廣要被斬了,他們勢必要保下陳廣,這不僅僅是陳家的未來,也是世家的未來。他們一邊想盡辦法刺殺長公主,一邊又到陛下那裡參奏長公主,一心要把長公主拉下泥潭。
他們以為,隻要長公主沒了,陳廣就沒事。
長公主要做的事,不是為自己,但又是為自己,是為了更長遠的自己。
上官家還想讓上官雅成為太子妃,人生忌滿,過滿則虧,水滿則溢,上官家不知,若是執意讓上官雅成為太子妃,陛下會忌憚他們,也絕不允許出現下一位上官家的皇後。
大夏已經不是建朝初期,經不起世家“眼裡隻有自己”的折騰。
但是,世家的根基,根深蒂固,他們不會看得那麼遠,他們隻想要眼下,隻想到眼前的利益。
誰要打破平衡,他們就把矛頭對準誰。别說是長公主了,上官家的家主都敢坐實秦家案,妄圖給陛下一個警告。
是以,李蓉建立督察司,查秦家案和軍饷案,危機重重。
李蓉一招緻勝
隻是單單審陳廣,是審不出個是以然的。
他是倉部主事主管倉儲,這種敏感位置上呆了十年,算是一根老油條。
李蓉把蘇容華支開,然後隻是用了兩個詞,就讓那個人開了口。
她問陳廣:“當時你看管倉部的時候,給黃平縣發的糧食有多少?”
還不等陳廣回答,她就脫口而出:三千啊!
其實這是裴文宣出京的時候,算出來的,可她一說出口,陳廣就以為自己被自己人 出賣了。
這已經在陳廣的心裡有了疙瘩。
李蓉再說出“蘇行”這個名字,陳廣就慌了,懼了。他斷定是蘇容華诓騙了他,是蘇容華出賣了他。
李蓉僅僅是用這兩個詞,就徹徹底底挑撥陳廣和蘇容華的關系,離間了陳廣和其他世家的關系。
陳廣本來就是要死的,如今再看蘇容華诓騙他,他為了活命,竟然招出了“鐵證”。
可是,終究沒能挖出誰行刺了,誰在幫着陳家。
李蓉隻能以身入局,引出殺手,引出背後之人。
她假意和裴文宣出遊,果不其然,真的引出來背後的殺手。
李蓉她是一位鐵娘子,不僅有着迷人的外表,還擁有堅定的意志和出色的上司能力。
皇帝就說過,她比李川更有能力,看事情看得更透徹。
時間是最好證明,歲月無情卻有情。它驗證了我們的成長,也見證了我們的經曆。隻有經過時間的磨砺,真金才能顯現出它的光輝。
李蓉多活了20年,她的想法,她的眼界,她的視角,都有了一定的深度和高度。
在朝政上,她有能力。
她也會慢慢領悟自己對裴文宣的心,最終會看清自己的内心。
是的,隻有真正害怕的人,才會做出一些很可笑的行為。比如,寫着“停”字的風筝,再比如,到督察司門前潑糞。
如此短見,如此心思,如何能抵擋得住長公主的絕招。
李蓉必定會走出一條特别的行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