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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百萬,就是理想人生?

作者:新鮮新鮮
年薪百萬,就是理想人生?

去年,一部高分美劇《怒嗆人生》,收獲了許多人的共鳴。女主角艾米劉仿佛在演繹每一個“發瘋”的中産——他們看似擁有體面的工作和生活,但在平靜和光鮮背後,卻也充滿迷茫。

對于身處而立之年的當代青年人,這樣的感受時有發生。年齡到了,人生理應按部就班地邁向下一個階段,但有時感到力不從心,又或是一切順利卻“總覺得哪裡不對”。有的關乎事業的發展空間,有的則關于意義和價值。

文 | 枸杞

編輯 | 易方興

營運 | 泡芙

“總覺得哪裡不對”

對一些人來說,突如其來的工作變動,意味着向上路徑的戛然而止。

30歲的張宇軒正幹着一份别人“夢寐以求”的工作。

晚上六點就能準時下班,手機關機,直接回家。到家後也沒有工作打擾,他把自己丢進沙發,刷兩個小時短視訊,再挪到床上,把短視訊換成網絡小說,一直能看到淩晨兩點。

然而,這樣“安逸”的生活,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每天都渾渾噩噩地”。在心理咨詢室,他對着咨詢師說出了壓抑已久的憤怒:“我對身邊的一切都不滿意。”

這樣的變化,來自于一場意外的人員調動。

張宇軒在公司的銷售部門工作,工作目标是将銷售額做到一定規模。他從0到1搭建起了整條業務線,把一年不到一百萬的業務規模做到将近二十個億。按照原本的規劃,再過一年就能成為管理者。雖然經常熬夜加班,但業績和可預期的成長讓他充滿了幹勁。

但變故發生在突然換了部門上司之後。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無意義地内卷”。新上司來部門後啟用嫡系,他從核心的業務中被撤出。有一天,彙報結束,張宇軒打開檔案夾,發現這份規劃前前後後改了23遍,其中至少5次都在推翻重寫,而且最終版裡,自己的許多想法全部都被舍棄。到頭來,無數個加班的深夜,許多次卑微地懇求,都顯得那麼蒼白,一種無力的憤怒将他包圍。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這麼努力,憑什麼是這種結果。

痛苦和自我懷疑的時候,他也嘗試過從夫妻那邊尋求了解和支援。他期待兩人能坐下來,聊聊工作的煩惱,哪怕對方吼一句“看不慣那你就辭職”,他也能覺得解氣。

可每次對方聽到後,也隻是理所當然地說,“職場就是這樣”,然後輕描淡寫地回應:“那我們去吃頓好的。”他所有的吐槽,都仿佛扔進了棉花裡。

年薪百萬,就是理想人生?

▲ 所有的吐槽,都仿佛扔進了棉花裡。圖 / 《怒嗆人生》

也有的人因為工作過載,染上了揮之不去的班味。

比如黃茹,她也體會到了這種“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感覺。29歲時,由于疫情原因,她關掉了在老家經營了五年多的婚紗店,隻身到了上海,轉行到廣告行業。

每天的時間都被工作占滿。黃茹時常覺得像沉在水底,快被工作壓得窒息。她最期待的是出差時在飛機上的兩個小時,隻有這兩個小時,她可以名正言順地丢下工作,喘一口氣。

與之相伴的,最痛苦的是落地那一刻,手機關掉飛行模式的一瞬間——微信不斷彈出的新消息,像彈雨一樣襲來,她不敢想象,會有爛攤子砸過來。

年薪百萬,就是理想人生?

▲ 圖 / 《請尋找我》

還有些人,則是在新人帶來的競争壓力中感到焦慮。

曾雪晴的狀态要更加迷茫。她甚至無法确切歸納生活中的困境,她總覺得,那些新入職的人好像越來越有創意,隻有她“好像在原地踏步”。她心裡總有一個想法:應該去學習些新東西。

像這樣,在大廠工作數年,他們仿佛已經成為“成熟的打勞工”,卻依然會“感到哪裡不對”。看似體面卻“停滞不前”的感覺,正如溫水煮青蛙。作為青蛙,你不知道哪一刻水會沸騰,而到了那個時候,你或許已經失去了逃離的能力。

于是,在三十到四十歲的人生關鍵十年,這些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改變。

背水一戰

不過,世界上不存在沒有代價的改變。

張宇軒想過裸辭,之後回老家安心考個編制,這一生也就這樣度過算了。他也想過再忍幾年,反正這麼久都忍過來了,用徹底麻木來對抗自我否定和懷疑。

而在社交平台上,到了這個年紀,有相同痛苦的人也有相似的困擾。無論是離職上岸,還是索性躺平,都是一種選擇,核心在于能否自洽。

不過,還有一部分無法自洽的人會選擇第三條路,他們會找到一個相似的錨點——讀研。

年薪百萬,就是理想人生?

▲ 讀在職研究所學生成為一部分無法自洽的職場的出路之一。圖 / 視覺中國

用學曆和認知帶來确定性,是面對不确定的一種辦法。張宇軒開始分析自己不被認可的原因。比如,同部門有個績效評價很好的同僚,她能快速地處理複雜課題。而這種認知水準,也是他所渴望的。

不光如此,他是單親家庭,母親和弟弟都很依賴自己。他還買了一套房子,每月都要還房貸。這樣的現狀,無法支撐他讓生活全面暫停去讀書。

是以,三十歲時,他開始報考清華在職MBA。

還有人選擇主動按下暫停鍵,渴望徹頭徹尾地改變。在黃茹原本的設想裡,要在30歲定下未來長期的事業方向,在35歲做出是否生小孩的決定。如今她32歲,突然發現,她真正需要的是停下來,仔細思考。于是,她選擇GAP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黃茹決定去讀全日制MBA。

還有人則是為了兼顧事業和家庭,選擇了更穩妥的方案。

在工作中迷茫的曾雪晴,大學畢業後參加了工作,她一直有一個清晰的執念,希望能讀研深造。但現在,她的兒子剛滿兩歲,正需要陪伴。為了既不影響工作,又能陪伴孩子,她選擇到家旁邊的上海交通大學就讀在職MBA。

如今,越來越多的中産把讀MBA視為改變的重要途徑。北大光華MBA項目公布的資料,也能印證這一點:2020年,在整個項目的學生中,26-30歲的人數比例為27.29%,2022年,這一群體比例增加到37.40%。

人們做出這種選擇的另一個原因,也與時代裡的學曆貶值趨勢有關。資料的對比最為直覺,2008年全國高校畢業生人數為559萬,而到了十五年後,2023年全國高校畢業生人數已經翻倍,達到了1158萬人。是以,對于不少人來說,這也是學曆補償的一種方式。

但所有的選擇都有代價,讀MBA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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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選擇都有代價。圖 / 《鱿魚遊戲》

這是一種近乎背水一戰的改變,首先需要支付的是高額的金錢。據統計,在985高校中,接近95%的非全日制MBA項目,學費在10萬以上,複旦、上海交大等知名高校的MBA項目,學費甚至超過50萬元。

幾乎所有人在就讀MBA前,都曾問過自己,“真的值得麼?”張宇軒搖擺了将近一年,但認真思考是否就讀到下決定,再到行動,卻隻用了一周。既然已經确定需要改變,那就先讓改變發生。

清華的MBA将近40萬,這對張宇軒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為了順利讀書,他把原本的買車存款都拿來交了學費。可還是有些不夠,隻好把自己的新房租了出去,搬回家裡住。

曾雪晴的學費也要四十多萬,兒子還小,家裡要花錢的地方更多,為了順利讀書,她幹脆到銀行申請了貸款,用來交學費。

而到了黃茹這裡,成本的換算就要換一種方式。學費雖然隻有十萬出頭,但全職的這兩年,意味着她将沒有任何收入來源。算上每年的年薪,這兩年對于黃茹來說,付出的是七十多萬的成本。

尋找答案

當人們一旦開始選擇改變,生活便産生了連鎖反應。

被清華成功錄取,給張宇軒帶來了更多勇氣。他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可以改變現狀的,幹脆把自己生活中所有不滿意的地方都改掉。他鼓起勇氣和公司高層聊了一次,決定再次轉崗,到業務部門。

他還開始結交新朋友,這讓他覺得改變路上不再是孤身一人。讀了MBA之後,張宇軒開始積極破圈社交。剛開學時,他就加了各種群聊,還沒見面時,他就主動添加班上同學的微信,每見到一個同學,他都會急切地問兩個問題:做什麼工作的,為什麼要就讀MBA。

張宇軒希望通過别人口中對理想未來的設想,找到自己的答案。為了這個答案,他重新點燃了奮鬥的火苗。在職讀MBA比想象中更累,清華MBA的作業是出了名的多,尤其到了結課周,好幾篇論文壓在頭頂,那段時間,他像個陀螺,在工作和學業中輾轉。他每天擠出所有時間,完成工作和作業。

曾雪晴也同樣經曆了找尋的過程。她剛入學,就參加了各種社團活動,微信清單一下被各種群聊填滿,每個群聊都是密密麻麻的新消息,但後來她發現,參加的社團太多,自己的精力完全無法應付不說,還更加迷茫了。

不光如此,對于MBA的學習,曾雪晴也有過失望。比如,起初報名時,學校舉辦了宣講會,宣講會請了很多明星導師,每個人講的課都充滿幹貨,可真到入學時,曾雪晴發現有很多并不是明星講師,講課内容也有些用不上。

但在她的努力尋找之下,她還真的找到了自己的路。

曾雪晴開始愛上跑步,并且感覺到心中燃起了某種渴望,開始頻繁參加跑步訓練。比賽備戰比想象中更艱苦,原本不常跑步的她,在同學的鼓勵和陪伴下,短時間内練成一個接近專業運動員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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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拍攝于 騰格裡沙漠(由OPPO Find X7 Ultra拍攝)

她發現自己其實如此堅韌,哪怕下雨天,她也要冒雨高強度訓練。那段時間,她的肌肉每天都是酸痛的,隔幾天就要做一次按摩放松。抵抗力也明顯下降,周圍隻要有人感冒,“必定會中招”,可就算生病了,依然要堅持跑。

在過去,她無數次地感受到“生活好像在原地踏步”。而現在,她奔跑了起來,感受到了吹面而過的風。

軌道還是曠野

當下,許多人會問一個問題,人生究竟是軌道還是曠野?尤其是到了三四十歲,哪怕是再渴望曠野,人生似乎都變成了一條筆直的軌道,通向那個不那麼性感的未來。

張宇軒曾無數次幻想,如果生活突然暫停,他有一個長長的待做事項清單。他想要GAP一年,去各地旅居,重新拿起相機成為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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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中之城》OPPO超影像創作者 喜之狼 作品(由OPPO Find X7 Ultra拍攝)

這些美好的設想就像是平行世界,張宇軒有時甚至幻想幹脆被公司裁掉。

不過,腳下的路看似平行,似乎又在悄悄延伸向那個平行時空的自己。學習的過程像一個視窗,他可以看到更大的世界。而且,他依然可以有機會參與出國交換項目,這樣,就可以實作剛畢業時的願望了。

不過,生活的焦慮還在。比如,他依然看不到晉升之路。班裡的同學都很優秀,有的年紀輕輕當上了管理層,還有人早早創業成功。他每次看到後都會懷疑,和同齡人的差距是不是又變大了。

但這似乎也不是壞事,正因為他堅持清醒,是以才會感受到痛苦。

曾雪晴的困擾也還在繼續。她原本就擔心兒子的教育問題,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創業。現在她依然拿不定主意。但她很清楚,自己或許總有一天會去創業,因為這個念頭從來沒有消失過。

有人評價說:“讀MBA的人,是不幸但依然沒有放棄的人。”因為,就算改變的結果無法預測,但至少人們勇敢邁出了一步。

黃茹也一樣,她身上的班味消失了。課業不忙時,她會去各地旅遊,幾乎每三個月,就會解鎖一個新地标。雖然前路依然迷茫,但她獲得了内心的松弛感,至于明年畢業找工作,她爽朗一笑,“等明年再愁吧”。

曾雪晴的感觸尤其深刻。奔跑時,她邁動雙腿,跑步好像給了壓力一個宣洩口。跑完了,還能繼續回去面對工作和生活。

也是在跑步的過程中,曾雪晴關注到了亞太地區商學院沙漠挑戰賽(下稱亞沙)。這項比賽從2023年開始由OPPO贊助,也是在OPPO拍的比賽紀錄片裡,她看到了隊員們在看不到邊的大漠裡不斷突破自我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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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奔跑》拍攝于 騰格裡沙漠(由OPPO Find X7 Ultra拍攝)

正如曾雪晴看到的那樣,OPPO選擇與青年們一起奔跑。OPPO已經與亞沙開啟了5年的戰略合作夥伴關系。作為亞太地區商學院MBA、EMBA群體中展開的一項沙漠徒步競技比賽,亞沙的核心意義,正是“前行”。

而改變後的曾雪晴,一共參加了三次亞沙比賽,獲得了更明确的成就感。在2023年時,她獲得了第十一屆亞沙比賽團體冠軍和女子A組冠軍,以及甯海越野挑戰賽 BY UTMB 25km女子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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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成》拍攝于 騰格裡沙漠(由OPPO Find X7 Ultra拍攝)

不隻是賽事,OPPO一直和青年人互動。OPPO和北大、清華等高校設立聯合實驗室,為青年人帶去更多行業新資訊,幫助青年人走入職場。去年,OPPO還攜手中歐國際工商學院舉辦了中歐教研基地,讓職場中的青年人更加了解經營和管理思維。

今年是OPPO成立的20周年,也是與使用者一同奔跑的20年。如今進入AI新時代,OPPO依舊希望為每一位使用者創造更美好的生活體驗,“心向光明,微笑前行”。

張宇軒在和許多人聊過後,也終于發現一個事實,就是别人對于未來的設想,其實并不能真正幫到自己。未來的藍圖,他隻能依靠自己思考。他也開始減少社交,但這一次,他是主動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的被動逃避。

他開始逐漸領悟,會不斷做出新選擇,因為他知道——

答案一定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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