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李雷，今年27歲，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 我對着鏡子練習着開場白，希望能自然一些。其實我是個内向的人，很少主動和别人交談。
我總是提醒自己要改改這個毛病，可每次到了當場，話還是哽在了喉嚨裡。腦海裡仿佛有個小人在大聲嘲笑我的笨拙。看着鏡中的自己，我歎了口氣，是時候改變了。
這次我被派去出差，需要在另一個城市待上一周。到了目的地後，我先去酒店辦理入住。服務生把房卡遞給我時，我注意到她臉上挂着熟悉的微笑。
"是啊，我想起來了。"她看着我，眼神裡透着一絲驚訝,"你是我嫂子的小叔子啊，真是小世界。"
我一怔，旋即回過神來。這下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大伯家的保姆。我們曾在一次家庭聚會上打過照面。
"哦對對,我記起你了。"我趕緊接過話茬,"你還在我大伯家做保姆嗎?"
她搖了搖頭,"我已經不做那行了,現在在這家酒店上班。"
我們邊聊邊走進了電梯。說實話,我被她的轉變有些出乎意料。保姆這種體力活,工資并不高,而她現在的打扮看起來還算得體大方。
電梯到了三樓,當門一開,我就看到了一個令人無比吃驚的身影。那正是我的嫂子,張晨。她看到我的表情同樣吓了一跳。
"雷雷,你怎麼在這裡?"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似乎很費解。
我也被她的出現弄得一頭霧水,"我是來這裡出差的。你又怎麼會在這家酒店?"
張晨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我是來參加一個會議的。"她說着,神色有些慌亂,像是在隐瞞什麼。
我心裡對她的回答多少有些懷疑,不過也沒多想。會議嘛,有什麼稀奇的。隻是她穿着那條暴露的短裙,确實讓人有些懷疑她的用意。
我被她的要求搞糊塗了,"為什麼?你參加會議有什麼不對的?"
"就、就當做是我求你了,好嗎?"她雙手合十,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看着嫂子如此拘謹,我不禁産生了一些猜忌。我上下打量着她,試圖從她的神情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迹。她把頭低低垂下,無疑是在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就在這時,保姆小姐适時地打破了的氣氛。"兩位,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請進房間吧。"
我會意地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房間。張晨在我身後緊随其後,一臉忐忑的樣子。
這會兒,我隻想快點把行李放下,靜一靜心。隻是腦海裡卻始終揮之不去她那怪異的神色和反常的要求。
我把行李箱一股腦扔在了床上,轉身就看到張晨站在門邊,雙手環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嫂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隻是什麼?"我追問道。
"隻是我不能告訴你。"她的聲音小了下去,"但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在做什麼壞事。"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腦海裡的疑雲越盤越多。嫂子向來是個坦誠善良的人,我很難想象她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她今天的種種反常行為,又讓我無法全然相信她的話。
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瞥見了她手上的一枚戒指。我腦海裡靈光一現,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我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張晨被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掙脫。但我更用力地攥緊了她的手腕,逼視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嫂子,你出軌了是不是?"
我打斷了她的話:"那你為什麼要對我保密?還有,你手上的戒指是什麼意思?别狡辯了,快點老實交代!"
我的大腦高速運轉着,回想着這些年來我們一家人的種種表現,試圖找出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迹。可終究一無所獲。嫂子一直都是個賢惠大方的好妻子,我們兄弟姐妹也都很疼愛她。
這一切着實來得太過突然,我的内心被強烈的震驚和疑惑籠罩着。我不由得松開了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無力地癱坐在床邊。
張晨則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我面前,淚如雨下。她抓着我的手,哽咽着說:"雷雷,我知道我做錯了事,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不得不這樣的。你一定要幫幫我,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
我無言以對,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嫂子的哭泣聲在房間裡無限地回蕩着,我的心也漸漸被沉重的陰霾所籠罩。
我的頭腦仿佛被紮進了一張無邊的大網,怎麼都無法全身而退。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臉,用力揉搓着眼睛,試圖驅散腦海裡的重重迷霧。嫂子還跪在我的腳邊,不住地抽泣着,像是在用眼淚滋潤着我幹涸的内心。我歎了口氣,緩緩地移開了遮擋視線的手掌,凝視着她哀戚的面容。
"嫂子,你到底是怎麼陷入這種困境的?"我開口問道,"你向來都是個精打細算的主婦,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呢?"
我點點頭,她的解釋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即便如此,我也無法完全釋然。"那你為什麼不先跟我們商量呢?我們雖然不富有,但總有那麼一些存款,也足夠先渡過難關了。"
聽到這裡,我的心徹底被她的誠懇所打動了。我意識到,這個可憐的女人之是以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根源就在于她對家人的那份矜持和自尊心。她甯願孤軍奮戰,也不願成為我們的負擔。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蹲下身,緊緊地擁抱住了嫂子瘦小的身軀。她的身體微微一顫,随即撲進了我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我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眼眶也不争氣地濕潤了。"沒事的嫂子,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猛力地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邁步走了進來,正是我的大伯。他看到我們親密的擁抱模樣,臉上的神情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鬼?"他怒視着我們,咬牙切齒地說。
我被大伯的到來吓了一跳,趕緊松開了嫂子。可我沒料到的是,嫂子竟然緊緊地抱住了我,生怕我會離開她一般。她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着,似乎被大伯的出現徹底驚吓住了。
我的心也同樣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所籠罩。大伯的面容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那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緊緊地盯着我們。
"大伯,你聽我解釋!"我拼命掙紮着,"我們之間絕對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都是你太多疑了!"
"少狡辯了!"大伯愈發用力,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我親眼看到你們擁抱的親密模樣!你以為騙得了我嗎?"
"大哥,你聽雷雷說句話啊!"嫂子也急了,撲上前來拉扯着大伯的手臂,"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我的内心徹底被恐慌所占據了。大伯是個暴躁的人,一旦被激怒就無法無天。我生怕他會傷害到嫂子,更怕他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我越是解釋,他就越是堅持已見。我們之間的沖突已經陷入了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我絕望地望向嫂子,隻見她正止不住地流淚,臉上寫滿了恐懼。我意識到,事态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