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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完結文:深情忠犬太子 VS貌美嬌憨女主,情有獨鐘,破鏡重圓

作者:溫月雅
古言完結文:深情忠犬太子 VS貌美嬌憨女主,情有獨鐘,破鏡重圓

簡介男主是太子,一朝落難女主救下帶回家。女主之前也是被男二救回家中。男二對女主溫柔體貼,男二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就是身體不好,女主為了報恩便嫁給了男二,成親沒多久男二就病死了。婆婆也瘋了,而且喜歡毆打女主,清醒的時候,就要找男二。男主在與女主相處中已經漸漸動了心,還動了要帶走女主的心思。男主的屬下也找過來,男主還在勸說女主跟他走,但女主不願意,男主在看到有人追求女主後,吃醋又生氣,以為女主是個隻喜歡容顔俊俏的人,以為女主并不喜歡他,就帶着屬下回去了。之後女主其實另有身份,然後男主追妻火葬場!

【文章選段】

桃夭抱着被褥進了屋子,鋪在書架旁。

  外間自然不比離間暖和,再加上當初為了友善,書架旁邊對着後院也開了一扇窗戶。

  風不斷地從縫隙裡吹進來,兩面夾擊着桃夭。

  她本就怕涼,整個人抱膝蜷縮着。

  正要熄燈的謝珩瞥了一眼外間縮得跟隻鹌鹑一樣的小寡婦,又看看被風吹的哐當作響的窗戶,指着箱籠的位置,“進來睡。”

  小鹌鹑遲疑片刻,“多謝先生的好意,可于理不合。”

  謝珩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忍不住問:“大嫂大半夜跑到一個男子的屋子裡打地鋪就合理了?”

  她道:“可是院子裡太冷了,若是我着了風寒,明日就沒有人幫先生煎藥,煮飯,洗衣裳……”

  她掰着手指試圖叫對方知道自己的好處,可還沒數完,一張被子蒙在自己頭上,床上的男人冷冷道:“不許再說話,睡覺!”

  屋子裡已陷入黑暗。

  桃夭悄悄從暖和被窩裡露出腦袋往床上瞥了一眼,見一個颀長的人影平躺着。

  心道先生真是奇怪,心裡喜歡什麼也不肯輕易叫人知道。話也極少,就連睡覺都這麼端着。

  不過人雖然冷,可卻極好,而且很聰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心底很高興。

  她在在帶着淡淡藥香與謝珩體溫的被窩裡翻了個身,把懷裡的娃娃抱緊緊,嘴角微微上揚。

  婚事黃了,那她就再也不用嫁人了。

  還是找個贅婿吧。

  這樣就可以不用走了。

  這一夜桃夭睡得特别安穩,連夢都沒有做,一睜開眼睛,天光已經大亮。她從暖和的被窩裡起來,趕緊出去上茅廁。

  上完茅廁回來,發現院子裡靜悄悄。

  平日裡這個點兒宋大夫都已經掃完院子了。

  她站在南屋窗戶往裡看了一眼,隐約瞧見床上躺着個人。

  原來還沒起。

  桃夭洗漱完掃完院子,這才想起自己的被子還在東屋。才進東屋,床上的人也已經醒來,正望着窗外出神。

  他平日裡看人的眼神冷淡疏離,此刻剛醒,眼神似乎帶着些許茫然,有些微亂的發絲随意的流瀉在肩上,竟多了一絲暖意,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見她進來,他微微蹙眉:“宋大夫還沒起來嗎?”

  桃夭點頭,見他面色不好看,以為是昨夜把被褥給她後着涼,擔心,“可是哪裡不舒服?”

  他盯着她片刻,“我要如廁。”

  桃夭愣了一下,連忙跑去南屋找宋大夫。

  可宋大夫病了,面色蠟黃的躺在床上。

  見她進來,問:“你阿娘還生氣?”

  桃夭颔首,十分愧疚,“都是我不好。”她不該在心裡頭偷偷高興。

  宋大夫歎息,“傻孩子,這哪裡是你的錯,都是你阿娘攪亂了這樁婚事。”說罷強撐着身子要起床,人才站起來,眼前一黑又跌回床上。

  桃夭吓壞了,趕緊扶着他躺好,又給他倒了杯熱水,見他面色和緩些才放下心,不等宋大夫作聲,道:“我扶先生去。”

  不等宋大夫答應,她匆忙離去,才進東屋就見一身形颀長,滿頭青絲随意攏在身後,容色無雙的男子扶床而立。

  這還是桃夭第一次見謝珩站起來。從前隻知道他生得高,卻沒想到他這樣高。

  身上那件青色圓領袍衫是兩年前做的。當時蓮生哥哥病了太久,瘦得見骨,穿在身上總顯得空蕩蕩,而今穿在他身上,卻有些小了。

  他這時轉過臉來。與蓮生哥哥不同的長相,卻有着一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氣質,隻是眉眼處較蓮生哥哥多了幾分矜貴與淩厲。

  桃夭回過神,走到他面前,“阿耶病了。我,我扶你去。”

  謝珩垂睫看着才到自己胸口,臉跟他手一樣大,腰肢不堪一握的小寡婦,微微皺眉,“你行?”

  桃夭重重點頭,“我可以的!”

  她正準備攙他出去,蓮生娘這時推着輪椅進來了。

  那輪椅是蓮生哥哥的。他自從兩年前病發以後,幾乎不能行走,但又不能日日躺在床上,是以阿耶特地花費重金托人在姑蘇買回來的。

  蓮生哥哥去世以後,阿娘就一直自己收在屋裡,平日裡别人碰一下都不行的的。

  她正愣神,已經原諒她的蓮生娘柔聲道:“你這孩子傻愣着幹嘛,還不快扶你蓮生哥哥坐下。”

  她正要扶他,一隻寬厚的手掌搭在自己肩上,驟然間像是一座大山壓下來,腿一軟,眼見着就要撲到地上去,被人攔腰提離地面,對上一對漆黑如墨的狹長眼眸。

  他怎麼這麼重……

  驚魂未定的桃夭拍拍胸口,“謝謝啊。”

  謝珩不着痕迹松了圈在她腰間的手,像是被燙到的手指微微蜷縮着。

  蓮生娘有些疑惑,“你們昨夜不還睡在一處,怎今日這般客氣?”

  桃夭臉一熱,迅速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謝珩,“沒有的事兒,我現在就推蓮生哥哥如廁去。”

  推着謝珩上完廁所,蓮生娘就把他推到院子裡那棵桃樹下曬太陽,陪他聊天。

  說是聊,實際上是她一人在那兒說話,說到最後,見謝珩不作聲,問:“蓮生,你怎麼總不應阿娘?”

  不等謝珩回答,她又自顧自柔柔一笑,“沒有關系,蓮生隻要在家裡就好陪着阿娘就好。阿娘去給你做早飯。”

  謝珩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微微征神片刻,便接着看書。

  已經喂完雞的桃夭蹲在花圃一邊侍弄自己的寶貝美人蕉,一邊偷偷拿眼角看他。

  今兒天好,晨曦的微光透過密密匝匝的雲層順着他的輪廓傾瀉而下,濃密似鴉羽的長睫輕顫着,在白皙的眼下掃下一層淡淡陰影。偶爾有粉紅的花瓣落在他肩頭,他夾在指尖輕撚着,神情閑适。

  恍惚間,她又好像覺得是蓮生哥哥坐在輪椅裡。

  再一看,那個人看着矜貴得不得了,哪裡會是愛與她溫柔說笑的蓮生哥哥。

  也許是她看的太入神,他有所察覺回過頭來。

  桃夭吓了一跳趕緊低下頭接着給花圃拔草,誰知一不小心從土裡拔出一條蚯蚓來,吓得哇哇叫。

  正在做早飯的蓮生娘這時出來,笑,“你這傻孩子,怎麼總偷偷看你蓮生哥哥。”

  桃夭見謝珩望過來,忙道:“我沒有偷看!”

  “沒有就沒有,”蓮生娘隻當她害羞,“還不快洗幹淨手吃飯。”

  桃夭趕緊去洗手,盛了一碗小米粥,拿了兩個雞蛋準備給宋大夫送過去,卻被蓮生娘攔住。

  她輕哼:“那個男人自己不出來吃,還要你親自送?”

  桃夭解釋:“阿耶病了。”

  蓮生娘聞言眼神裡閃過一抹擔憂,想了想,從她手裡端過粥,“你伺候你蓮生哥哥吃,我送過去。”

  桃夭擺好飯,一邊吃一邊朝南屋望去,抿嘴直笑。見謝珩正望着自己,忙道:“我總覺得我阿娘的病好了。”

  她正說得認真,渾然沒注意有人進院子。

  張氏一進來就看見桃夭正與端坐在輪椅裡的男子說話。

  她仰着一張雪白的小臉,眼睛彎成月牙,臉上的酒窩若隐若現,不知在說什麼高興的事兒。

  張氏再看看那神仙似的郎君,雖神色淡淡,卻認真聽着她說話。

  瞧着這一幕,張氏覺得心裡怪怪的,總覺得那裡坐的是宋蓮生。

  桃夭這時看見她了,連忙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張氏知道她是因為劉媒婆的事兒,可事情已經發生,再說也不是她的錯。

  她走上前,問:“你阿耶呢?”

  “病了。”桃夭指指南屋,“我阿娘給他送飯。”

  說罷,又悄聲道:“我阿耶跟我阿娘吵架了。”

  張氏驚訝,“為什麼?”

  宋大夫兩夫妻是村裡出了名的恩愛夫妻,不知多少人羨慕,就算是偶有口角,宋大夫也是事事讓着。

  而且自從蓮生娘病了以後,更是對她百依百順。

  桃夭也說不了為什麼,隻說:“我阿娘的病好像好了。

  張氏更驚訝了,“那我去看看。”

  一進屋,果然瞧見宋大夫躺在床上,蓮生娘冷着一張臉坐在床頭。

  兩人一見張氏來,忙起身相迎。

  蓮生娘跟她寒暄兩句,很委屈的看了一眼宋大夫便出去了

  原本不相信桃夭的張氏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待她走後,驚詫, “我怎麼瞧着蓮生娘這是病好了?”

  宋大夫歎息,“她要不是把那個人當成蓮生,我也覺得她像是好了。”

  他把蓮生娘非謝珩當成宋蓮生,以及那日媒婆來送聘禮被她趕走,又如何同他吵架的事兒講了一遍。

  并不在場的張氏聽得連連咂舌,“我看心病還是心藥醫,這事兒指不定就是緣分,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在河邊撿到他。”

  宋大夫愁眉苦臉, “也隻能這樣想,對了,嫂子一大早來可有事兒?”

  張氏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一臉凝重,“那個劉媒婆把你們給告了。”

  宋大夫一聽就急了。

  他還以為那媒婆隻是随便說說而已,沒想到真去了。

  張氏忙道:“你别急,聽我把話說完。雖是告了,可到底也沒什麼大事兒,那劉媒婆不過是想要訛些錢。蘭子已經幫着周旋。我就是回來跟你說一聲,讓你心裡有個準備。免得公差上門你們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兒。”

  宋大夫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什麼好,“哎,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都是鄉裡鄉親說這個做什麼,當初要不是你幫忙,我不也難産死了。”張氏歎氣,“眼下弄成這樣,怕是桃夭的婚事更難了。你說這孩子以後可怎麼辦?”

  宋大夫如何不明白,早知道一開始還不如直接上吊死了!

  張氏見他意志消沉,勸,“這種時候你可不能胡思亂想。有什麼事兒往後再打算,眼下先把這個坎過了。你放心,衙門一有消息我就來通知你。”

  臨走前,她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我瞧着桃夭倒是很喜歡這個郎君,就是不知他可有婚配?”

  宋大夫沒有作聲,心底卻激起漣漪。

  *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衙門那邊的消息沒有傳來,這天早飯過後,正在院子裡煎藥的桃夭就見着陳八兩領着幾個人來了,一見她,腆着臉笑,“嫂子煎藥呢,是不是我那姑丈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