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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舅要求外甥同意分家産給外甥女,氣得外甥不認舅舅:對我不公平

作者:鹿隐于野

贍養父母,不管是從親情倫理上還是法律層面來說,是每個子女必盡的責任和義務。

而相對的,子女在法律上也享有相同的繼承權。

但在傳統家庭中,尤其是農村家庭裡,因為女兒是外嫁到婆家的,兒子則承擔起大部分養老的責任,因為預設了父母的家産是給兒子的。

但随着現代人法律意識的增強,出嫁的女兒們也希望能夠獲得和兄弟一樣的平等機會。

娘舅要求外甥同意分家産給外甥女,氣得外甥不認舅舅:對我不公平

浙江某處的村委會内,方家兄妹三人正緊張地對峙着,好似三人不是血肉至親,而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

方大姐和方小妹坐在寬大的黃色木紋會議桌的左手邊,二人一臉哀容,同一側的還有她們的娘舅。

戴着眼鏡,有些許斯文人氣質的方二弟則坐在右手邊,憑一人之力和姐妹、舅舅對抗。

而請來的情感調解員和村支書則坐在會議桌的頂頭,友善協調方家兄妹之間的沖突。

方家父母隻有三個子女,就是方大姐,方二弟以及方小妹。

此次的沖突點就是方二弟認為娘舅提出的方案,讓他覺得十分不公平。

其實,方家三兄妹之前就因為如何照顧患病父親的生活而起過争執,當時也是無奈地請了如今的調解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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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調解結果是:方家三兄妹輪流照顧父親的生活起居,而相對應的,方家老父的财産百年之後由三個子女平分。

那時三個子女都同意了這個調解結果,可天不随人願,還沒等三個子女輪番照顧,方家老父便駕鶴西去,省卻了子女們在病榻前勞累的機會。

就在衆人悲痛之餘,方家大舅舅提出:方家财産,還是應該由三個子女平分。

此時一人氣憤地跳出來,指着方家大舅舅的鼻子說:“這對我一點都不公平!”說罷,他便氣呼呼地離去。

此人正是方二弟。因為這件事,從那之後,他不但不去大舅舅家拜年,就連舅舅都懶得叫。

調解員向方二弟求證此事的真僞,方二弟幹脆承認。他再次強調:平分财産的前提是我們三個人都照顧父親了,但現在姐姐妹妹都沒照顧,還要平分,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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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解員聽了後,詢問了具體事宜。

當得知方家老父去世前一直由請來的保姆照顧時,調解員說了一句:那麼你也一天沒照顧過父親啊!

但方二弟說,但是父親之前一直跟我住在一起啊。

調解員直接指出個中緣由:那據我上一次調解時知道的情況,你現在住的房子本來就有你父母的份額。

當初方家父母和方二弟同住時,一家人都默許了這套房子今後給方二弟。

而如今方家大舅舅不過是提議其他财産應該由三個子女平分時,卻遭到了方二弟的強烈反對。

娘舅要求外甥同意分家産給外甥女,氣得外甥不認舅舅:對我不公平

說起舅舅從弟弟這遭受的不公正,方大姐現在想起來仍舊覺得既傷心又生氣。

方家老父去世時,正是大舅舅在一旁守着。當時方家姐妹來不及馬上趕到父親身旁,隻能委托大舅舅幫父親鋪床擦身穿壽衣,而大舅舅不但做了這些,還一直等着姐妹過來。

就連方家老母親當初去世時,也是大舅舅幫忙做這些身後事。

為此,方家姐妹十分感激舅舅的恩德,可如今方二弟連舅舅都不認了,這讓她姐妹二人十分氣憤。

調解員在上一次調解方家老父的贍養問題時,見過方家大舅舅,他對舅舅印象十分深刻。他認為方家大舅舅還是很為方二弟這個外甥考慮的,不知道方二弟心中是怎麼想的。

這時,方大姐說舅舅處事公正,并且十分疼愛弟弟。當初舅舅考慮到弟弟家中是弟媳當家作主,他還在私底下對她兩姐妹說過:“今後你弟弟要是遇到了困難,你們分到的這些錢,還是要拿出來幫助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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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方大姐姐妹倆都答應了,就連二人的丈夫都同意方家大舅舅的提議。

這時方家大舅舅說,他确實說過這話,并且兩個外甥女婿都十分了解,可如今自己的親外甥竟然不認他。

這怎麼不讓他傷心呢?

調解員聽後,轉頭面對方二弟,希望他聽了這些話後,能夠了解姐妹和娘舅的苦心。

但方二弟并不接受,反而說:“我要是同意平分家産,那我和老婆之間肯定會有沖突的!”

方二弟解釋道,舅舅和姐妹的做法,根本就是在離間他夫妻二人的感情,因為她們的做法根本就是提防他妻子的感覺。

調解員委婉說,你可能比較尊重你老婆,但是你家中都是老婆做主,你姐妹也是怕你為難,站在你的角度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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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二弟始終不認可,一直拿妻子會不高興來說事。

方大姐見弟弟一直拿弟媳當擋箭牌,不禁回想起弟弟弟媳對父母的不孝,氣得她脫口而出:“他們對父母一點都不好!”

方大姐說,當初父親中風不能自理,而母親同樣也是重病在身,兩個老人由自家小舅舅陪着。

但小舅舅因智力殘缺,是以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

一次方家老母親不慎摔倒,孤零零躺在地上很久,後來弟媳開門進來,竟沒有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兩個袋子,反而指揮小舅舅去搬動母親。

小舅舅一個人擡了很久,最後連同方家老母親一起摔倒在地,最後無奈給方小妹打了電話。

而在這個過程中,弟媳始終沒擡過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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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解員再次向方二弟求證事情的真僞,方二弟含糊其辭:其他的我不清楚,不過好像是有這樣的事情。

相比方二弟的淡定,方大姐直接哭了起來,她說自己想起父母的不易就心酸:“他老婆對我爸爸媽媽一點都不好。”

方小妹站出來,說那一次嫂子确實沒來幫忙,從始至終都是小舅舅在艱難地幫忙,最後還是她來了後,才将母親擡到床上。

當她質問哥哥,嫂子為什麼不來幫忙時,哥哥竟說:你嫂子手裡拎着東西呢!

這讓姐妹二人都十分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調解員聽了後,也十分氣憤,他指責方家姐妹倆太偏愛自己這個弟弟,此時還在為他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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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弟說,自己也批評過老婆了,但是老婆也說了當時她兩隻手都拎着東西,不好來幫忙擡母親。

調解員問道:那如果摔倒的不是你媽媽,而是你丈母娘,你老婆會不去扶?手上有再貴重的東西,她都會扔了先去扶吧!

方二弟自覺心虛,隻是反複強調自己已經批評過妻子這樣的做法不妥了。

調解員沒好氣表示,自己沒資格批評說方二弟妻子,他隻想狠狠批評方二弟,他妻子之是以這樣做,全部責任都在他。

這時方大姐又說起另一件讓她氣憤的往事,說完後就連一旁的村支書都坐不住了。

當初因為口罩原因,方大姐和方小妹無法到弟弟家照顧父母,于是好聲好氣拜托弟媳多費心照顧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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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弟媳卻連珠炮似的發來一長串語音:“你這麼有本事啊!要你來指揮我管你爸爸,你算老幾!”

“天底下隻有你有老娘嗎!你自己怎麼不來!”

……

村支書難掩氣憤,但還是克制住自己情緒。他表示自己作為一個旁觀者,聽到這樣的語音,實在無法相信方二弟妻子對公婆會有多麼孝順。

見衆人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方二弟也懶得解釋。

他直接擺爛:“你們都說我不孝,那我是沒盡到贍養父母的義務,但事情已經這樣子。”

村支書說,還好今天談論的是父母遺産的配置設定問題,而不是讓三人為父母的醫藥費籌錢,不然更是鬧到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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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父母還留下一套自建房和20多萬元的存款,其中并不包括方二弟現在居住的房子。

當話題再次回到遺産的配置設定問題時,方家三子女的火藥味再次充溢整個房間。

方大姐和方小妹說,既然方二弟完全沒把她們放在眼裡,那麼她們絕對不會放棄各自的繼承權。

方家大舅舅說,他提議20萬元方家兩姐妹一人得5萬,方二弟得10萬;自建房則由三人平分。

可方二弟說自己絕對不會同意,要麼就和姐姐妹妹對簿公堂。

調解員試着問他,那麼你希望怎麼配置設定,你的底線是什麼呢?

方二弟說,他現在怎麼想得出來。

調解員說,考慮到方二弟和姐妹之間的情誼,那麼就由他一人占百分之五十,姐妹二人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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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弟最後還是說出了真實想法:“都嫁出去了,還來分我的家産,這聽都沒聽說過的!”

原來從始至終,方二弟希望的都是父母的家産由他一人繼承,姐妹不應該也不能來搶他的家産。

盡管這是調解員不希望看到的結果,但最後他也隻能無奈表示:希望方二弟不要因為金錢而迷失,畢竟血濃于水。

這場調解未能成功,盡管所有人都有着為方二弟考慮的念頭,但是在方二弟看來,姐妹來和他“搶”家産,那就是居心不良。

包括主張把家産分給姐妹的舅舅,在方二弟眼中也成了惡人。

不知道法院最後會如何裁決,可以肯定的是,最後方二弟會失去親人和親情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