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作者:文史闖江湖

1967年,肖永銀坐車來到無錫,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好友許世友。兩人寒暄過後,許世友突然面露苦色:“我現在遇到一個難題!”

肖永銀驚訝地問:“怎麼了?”

許世友道:“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肖永銀笑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陶勇的孩子發生了什麼?肖永銀又是如何解決的?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戰場上的友情

1947年,人民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經過詳細分析後,決定對國民黨“五大主力之首”的整編第七十四師發起圍殲戰。

此時,陶勇被任命為華東野戰軍第四縱隊司令員。得知要全殲七十四師的消息後,陶勇興奮地睡不着覺。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在這之前,陶勇剛率衆全殲七十二師。七十四師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是老蔣的先鋒隊,相較于七十二師更勝一籌。

如果這次能将七十四師拿下,那麼老蔣則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弩之末。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整個軍隊都處在亢奮的狀态中。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為了確定戰鬥的順利進行,部隊接連幾天召開作戰會,商讨制敵對策。

上級下達指令,陶勇的四縱隊與許世友的九縱隊直接前進攻擊敵人,将敵人誘引到部隊的包圍圈内。此次任務由許世友指揮。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許世友與陶勇早在1933年的時候就并肩作戰過。當時兩人是上下級關系,陶勇是個剛入伍的新兵,性情魯莽,許世友便經常關照他。

這次可以與許世友一起上陣殺敵,陶勇喜不自勝。他與許世友并肩走出會議室:“又能得到您的指揮,我可太期待了!”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許世友卻心存顧慮。陶勇作戰風格不拘小節,沖勁很大,這兩年打過上百場戰争,現在又升了官,許世友擔心他不服管教。

許世友脾氣不好,他部下的兵幾乎都被他罵過。兩人都是急性子,又是久違合作,很有可能因為意見不合而發生沖突。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這次任務能順利完成嗎?許世友心存疑慮。

兩人分别後,陶勇回到自己的營帳,還未進去,便聽見兩個戰士在竊竊私語。

“你聽說了嗎?這次的任務,咱們四縱隊要交給九縱隊指揮!”

“我認為陶司令的能力不輸許司令啊!而且我們剛打了勝仗,這指揮員的位置應該讓給陶司令吧!”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他們跟着陶勇作戰,早就被陶勇勇猛的作戰風格所折服。現在換了一個不熟悉的上司來指揮,他們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

陶勇聞言大怒,大步跨了進去,對着那兩個兵訓斥道:“你們竟敢質疑組織的安排!許司令打過的仗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哪裡輪得到你們編排!”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兩個戰士見到陶勇發脾氣,知道自己失言,立即向他道歉。陶勇怒火未消,他知道,隊伍中有這種想法的肯定不止這兩個人。

軍隊作戰最忌諱軍心不穩,陶勇腦海中蹦出一個念頭:不如在作戰前的這段時間,兩個縱隊同吃同住,培養默契?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傍晚的時候,他将許世友請來,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許世友驚訝,陶勇這麼狂妄的一個人,竟然會甘心服從自己!

陶勇怕他多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許司令永遠是我敬重的人!”

許世友感動萬分,當即同意了他的提議。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從此許世友再沒有了顧慮,與陶勇無話不說,二人成了親密無間的好友。

5月14日,華東野戰軍發動了對七十四師的圍殲戰。許世友與陶勇默契配合,将敵人引入了孟良崮的包圍圈。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在曆經三天三夜的浴血奮戰後,七十四師被成功殲滅。

慶功宴晚上,陶勇喝醉酒找到許世友談心:“以後我就跟着您了,您可别嫌棄我腦子笨啊!”許世友聽完後哈哈大笑。

此後二人多次并肩作戰,陶勇成了許世友最忠誠的部下。但兩人沒有想到,未來等待他們的是會是那樣一個痛心的結局。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尋找遺孤

1967年,陶勇與其妻子相繼離世。許世友聽聞此事後,經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他萬萬沒有想到,前不久還在一起喝酒的摯友竟然會突然離開。

消沉了一段時候後,許世友突然想起,陶勇膝下還有幾個孩子!許世友立即叫來部下,讓他去調查這八個孩子的下落。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當時陶勇的幾個孩子中,大一些的已經參加工作。剩下四個小的居無定所,不得已在街頭流浪。

陶勇的部下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被一群混混圍毆。陶勇的部下立刻上前喝止。那群混混散了之後,四個髒兮兮的小孩便擡起頭來。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他們拼命護住的竟然隻是幾個已經發黴的饅頭!

陶勇的部下立即将這幾個孩子領到了許世友的家中,他将自己看到的情況告知給許世友。

殺伐果斷的将軍突然落下淚來。許世友将這幾個孩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這是他親如兄弟的孩子啊!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他當即宣布要将這幾個孩子留在身邊。

一旁的部下卻面露遲疑:“司令慎重!現在将孩子接過來,恐怕會給司令帶來麻煩,不如将他們送到軍區招待所吧!”

許世友聞言大怒:“陶勇是我的摯友,我沒能保護他,難道連他的孩子也保護不了嗎?”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許世友打定主意,他轉頭安慰這群孩子:“孩子們别怕,安心在這裡住下,有伯伯在,沒人敢欺負你們。”

自從陶勇夫婦二人去世後,這八個孩子受盡了冷眼。在街上流浪的時候,時不時地便會被野狗追咬,被小混混欺負。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他們對陌生人異常警惕,不敢相信許世友的話。許世友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防備,心中暗歎一口氣,“時間還長,他會耐心消除孩子的顧慮”。

許世友将目光投向了陶勇最小的女兒。小姑娘像細竹一樣瘦弱,可憐兮兮地站在原地,臉上還挂着淚珠。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小姑娘剛出生的時候,許世友還抱過她。當時許世友對着陶勇打趣道:“人家是老來得子,你這是老來得女!”

想起往事,許世友内心又是一陣酸楚。他對着女孩招招手:“快過來讓伯伯看看,竟然都長這麼大了。”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小姑娘對眼前慈愛的叔叔很有好感,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她哭道:“伯伯,我爸爸媽媽呢?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他們了。”

許世友忍痛道:“你爸爸媽媽去外地工作了,以後讓伯伯照顧你,好嗎?”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小姑娘點點頭,哭出聲來。聽見爸爸媽媽的消息,其他幾個大點的孩子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許世友将自己的孩子叫過來,讓他們陪着小客人玩,并細心叮囑他們,千萬不要提起他們的父母。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就這樣,在許世友精心照顧下,幾個孩子慢慢對許世友放下了心防。

但好景不長,上級得知了許世友收留陶勇孩子的事情,打來電話訓斥他。

許世友并不驚訝自己會受到上級的批評。他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受到懲罰,他隻怕牽連到孩子。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他現在隻能保證孩子的溫飽問題,但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長大了,總要工作、結婚啊!

為了孩子們的将來,必須做一個妥善的安排。許世友想起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肖永銀。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安頓遺孤

1967年,肖永銀接到了來自無錫的一通電話。挂了電話後,他立即坐車趕往無錫,他心裡清楚,許世友遇到了麻煩。

肖永銀見到許世友後,急忙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司令着急将我找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許世友歎了一口氣道:“陶勇的孩子在上海流浪,我不放心,将人都找了回來,現在我想給他們一個穩妥的去處,這事隻有你能幫我。”

許世友之是以找到肖永銀,是因為現在權力大、處境又安全的隻有肖永銀。肖永銀面色凝重,沒有說話。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許世友求人幫忙,内心也有幾分不是滋味:“我知道這事要冒很大風險,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孩子四處漂泊。你一定要幫我!”

肖永銀卻搖搖頭:“我不怕麻煩,他們是英雄的遺孤,這忙我一定幫。我們必須要確定這群孩子的安全!”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許世友拍拍他的肩膀:“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兩人商量了一陣,決定将孩子送到南京當兵。經過周密的安排後,這幾個孩子順利到達了南京軍區。

幾個孩子隐姓埋名,漸漸安頓下來。看着他們重獲新生的模樣,許世友與肖永銀心中湧起了一股希望。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二人在私下慢慢尋找其他已故戰友留下來的孩子。男孩子就想辦法送去當兵,女孩子就找到人家收養,年齡太小就送去上學。

随着隊伍中的“小兵”越來越多,很快就被人發現了端倪。

有人偷偷報告給了上級,上級得知此事後立刻派人到肖永銀的部隊檢查。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肖永銀收到消息後,連夜将這群孩子送到了北邊的裝甲訓練部隊。這個部隊實行的是機密訓練模式,沒有特殊情況不得進入。

等檢查的人一到,沒有發現那群孩子便離開了。孩子們安全了,肖永銀也放下心來。這時許世友來了電話。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他在電話中對肖永銀表達了心中的愧疚:“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上級追究起來,你就将責任推到我身上吧。”

肖永銀卻不在意地一笑:“發現了又怎麼樣?一人做事一人當。況且我并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錯。”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他們要藏的畢竟是一群活生生的孩子,總有一天會暴露,這樣躲來躲去也不是辦法。肖永銀撂了電話後,直接做了一份檢讨報告,将事情交代給了周總理。

讓人意外的是,周總理并未處置他,仿佛預設了他的行為。肖永銀心中萬分感動。

1967年,許世友問了肖永銀一個問題:陶勇的孩子還在流浪,怎麼辦

在那個動蕩的年代,許多人都不敢行差踏錯,他們大多數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但許世友與肖永銀卻一直做着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他們願意承擔這份風險,不僅僅是因為忘不了與戰友一起奮鬥過的艱苦歲月,或許還有他們始終不忘初心的那份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