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甯省委常委、沈陽市委書記王新偉，日前晉升該省的省委副書記。今年1月份，安徽省委常委、合肥市委書記虞愛華，也升任本省的省委副書記。兩人路徑相同，均由省會“一把手”更上層樓。所不同的是，王新偉升職之後，繼續兼任沈陽市委書記。而虞愛華則卸任合肥市委書記一職，已兼任省委黨校校長（省行政學院院長）。
省委副書記，在一省之内，除了省委書記（通常兼任省人大常委會主任）、省長、省政協主席等正職之外，是排名最靠前的副職，是以有“首副”之稱。省委副書記通常協助分管黨務方面的工作，但具體執掌并無明文規定。是以，其彈性空間較大。各省會因地制宜，根據工作需要和幹部隊伍結構特點，來安排省委副書記的負責領域。是以，各省的省委副書記，兼職各有不同。
01
兼掌中心城市
一是兼任省會市委書記。近年來，不少省份将做大做強省會作為推進經濟建設發展、增強全域競争力的優先戰略，省會市委書記地位更加突出。去年以來，浙江省委常委、杭州市委書記劉捷，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書記施小琳，黑龍江省委常委、哈爾濱市委書記張安順，均晉升本省省委副書記。劉捷、施小琳是王新偉模式，升任省委副書記之後繼續兼掌省會。張安順則像虞愛華那樣，卸任省會上司職務。
多數情況下，是省會市委書記晉升省委副書記，但也有相反的路徑，即由已擔任省（區）委副書記的幹部來兼任省會（首府）市委書記。譬如，去年5月份，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副書記何忠友，兼任烏魯木齊市委書記。
二是兼任省内其他區域中心城市的市委書記。目前全國有兩例，即廣東省委副書記、深圳市委書記孟凡利，江西省委副書記、贛州市委書記吳忠瓊。從二十大以來，已有多位兼任非省會市委書記的省委副書記，晉升要職。陝西省委副書記、延安市委書記趙剛升任本省省長；遼甯省委副書記、大連市委書記胡玉亭，北上擔任吉林省省長；山東省委副書記、青島市委書記陸治原，進京擔任民政部部長。
02
分管政法維護穩定
第三種情況，是兼任政法委書記。這也是目前不少省份的安排。政法工作涉及面廣，特别是“公檢法”，一把手都是副省級官員，公安廳廳長通常由副省長兼任，省進階人民法院院長、省檢察院檢察長是法定的副省級。由省委副書記兼任政法委書記，在協調力度上更為理順。
目前，以省（區）委副書記兼任政法委書記的官員有貴州時光輝、海南沈丹陽、河南孫梅君、西藏劉江、内蒙古楊偉東等。新任中國證監會主席吳清，此前也擔任上海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
四是兼任黨校校長（行政學院院長）。行政學院與黨校“一個機構，兩塊牌子”。各省在黨校“一把手”配備方面不盡相同，主要包括三種方式。一是黨委“一把手”親自擔任。如内蒙古自治區黨委書記孫紹騁、西藏自治區黨委書記王君正，兼任當地黨校校長。二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兼任，如江西莊兆林、青海趙月霞、山西胡立傑等。三是省（區、市）委副書記兼任，如北京劉偉、天津陳輻寬、安徽虞愛華、湖南李殿勳、黑龍江張安順、新疆張柱等。
第五，湖南省委副書記李殿勳、黑龍江省委副書記張安順，兼任省委教育工作委員會書記。教育工委是負責教育領域黨建工作的部門。北京、天津專門有一位省委常委兼任教育工委書記。其他大多數省份，則由省委宣傳部部長或是省教育廳廳長兼任教育工委書記。
一般來說，省份黨委是“一正兩副”格局，除了書記、省長外，隻有一位專職副書記。新疆、西藏兩個自治區的員額則較多。新疆目前有四位副書記，除了自治區政府主席艾爾肯·吐尼亞孜外，其餘三名副書記中，李邑飛同時擔任新疆生産建設兵團黨委書記、政委，何忠友兼任烏魯木齊市委書記，而張柱除了兼任黨校校長外，還兼任組織部部長，但後者屬于暫時的過渡現象。
西藏此前長期也是标配四名副書記，其中兩人擔任自治區人大常委會主任、政府主席，另外兩人分别擔政府常務副主席、黨委常務副書記兼政協黨組書記。2023年西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人大常委會主任洛桑江村當選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後，繼續兼任人大常委會主任，但卸任了自治區黨委副書記。同年8月，西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兼政協黨組書記莊嚴，調任甯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目前西藏有三位副書記，嚴金海擔任自治區政府主席，陳永奇兼任政府常務副主席，劉江兼任政法委書記。暫時未有兼任人大、政協職務的副書記。
03
廣泛參與議事協調機構
省委副書記，同時還在委員會、上司小組等議事協調機構兼任職務。譬如，根據公開的報道，湖南省委副書記李殿勳，兼任省委省委财經委員會委員、省委國家安全委員會副主任、省委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副主任、省委全面依法治省委員會副主任、省委網絡安全和資訊化委員會副主任等多個職務。其他省委的副書記，基本與此對标。
再如，甘肅省委副書記石謀軍，兼任省委退役軍人事務工作上司小組組長、省委教育工作上司小組組長。黑龍江省委副書記張安順，兼任省委黨的建設工作上司小組副組長、省委統一戰線工作上司小組副組長。浙江省委副書記劉捷，兼任省委農村工作上司小組副組長。青海省委副書記劉奇凡，兼任省委人才工作上司小組副組長。這充分反映出了省委副書記分管及參與工作的廣泛性，凸顯了崗位的重要性。
文 | 馬浩亮
本文首發于香港《經濟導報》2024第8期
此文為香港經濟導報出品原創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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