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别擔心，我這就去取錢。"我對着病床上的父親說。
我心裡一陣絞痛，父親的病就是因為這些年的操勞和精神壓力造成的。我咬着牙說:"可是爸，您要看病，醫藥費至少也得幾萬塊錢吧?我們怎麼辦?"
我滿腦子都是錢的事情。結婚8年來，我月薪2萬元的全部收入都被妻子拿走了。起初我還能偶爾從她那裡要點錢，但很快她就完全掌控了家裡的收支。我們吃住用度都得由她拿主意。我曾經為此和她大吵過一架，但她理直氣壯地說:"你賺的錢都是我的,我說了算!"
說着,我掏出錢包,裡面隻有35分錢的零錢。我的眼眶澀澀的,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我把錢包重重摔在地上,雙手捂住臉,痛哭流涕。
父親看到這一幕,也哽咽起來。他顫抖着從床上坐起身,拉住我的手,無助地搖着頭。
就在這時,妻子推門而入。隻見她打扮入時,妝容精緻,手上戴着價值不菲的珠寶。她瞥了一眼狼藉的病房,皺了皺眉,然後對我說:"怎麼哭成這個樣子?還不快去取錢,你父親不是生病了嗎?"
那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頭暈目眩。我捂着臉頰,怒視着妻子。
"你瘋了嗎?我父親就躺在這裡,你還這樣對我!"我咬牙切齒地說。
"哼,你以為你是誰?你配反抗我?"妻子冷笑着說,"我才是這個家裡說了算的人!你賺的錢哪一分錢不是我的?還不快點去取錢!"
"你說謊!"妻子怒吼着,"你一定是藏起錢來了!快點交出來,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胡說八道!"妻子破口大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這個王八蛋,把錢都花在那些婊子身上了吧?現在裝窮騙我!"
我簡直無語凝噎。這些年我拼命工作,沒有任何私房錢,哪來的外遇?可妻子就是這樣污蔑我,她的瘋狂和無理讓我無計可施。我環顧四周,這間狹小的出租屋就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曾幾何時,我們還是恩愛的小兩口,她是多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女人啊。可是結婚後沒多久,她就完全變了個人,開始對我狠話連篇,把我的工資全部收走,還總是懷疑我有外遇。我是那麼愛她,卻換來她如此的猜忌和虐待,我的心在滴滴答答地流血。
父親在一旁,看到這一切也是又氣又傷心。他扶着床沿,咳嗽着對妻子說:"做女婿的一直很孝順,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你們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
妻子冷笑一聲,對父親大聲嚷嚷道:"哼,你才是縱容他的禍首!要不是你那麼溺愛他,我怎麼會嫁給他這個窮光蛋?你給我閉嘴,省省你那口氣!"
"求求你了,别這樣對我們了!爸爸他現在這麼重病,你就不怕他撐不下去嗎?我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要如何對待我們?"
妻子殘酷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我的手背上,我疼得龇牙咧嘴。她居高臨下地冷冷看着我,毫無憐憫之心。
"哼,你們父子倆就是兩個窮光蛋!沒錢看病?那就去死吧!"妻子惡狠狠地說,"我今天就搬出去,以後别再來煩我!"
我爬到父親的床前,淚眼婆娑地看着他。父親無力地擡起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不行,我不能這樣任人宰割!我還年輕,我一定要為自己的人生而活!我要狠下心來,徹底斬斷這段痛苦的婚姻,掙脫妻子的枷鎖!隻有這樣,我才能保住父親的最後一口氣,也才能讓自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我緊緊地攥着父親的手,神情堅定異常。父親看着我的眼神,也像是重拾了一線希望。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快開門!"外面傳來妻子尖利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門口。妻子不耐煩地在外面大喊大叫,我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然後猛地拉開了門。
妻子将檔案袋狠狠甩在我臉上,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
"你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外面藏了私房錢!"她破口大罵,"看看這些是什麼?全是你名下的存款單和房産證明!你竟然還藏了這麼多私房錢,背着我亂花有小三了吧?"
"胡說八道!"妻子怒吼一聲,揚手就是一個耳光,"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現在錢都被我查到了,快點交出來,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我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心如針紮。原來這些年我的全部積蓄都被妻子查個底朝天了。我是存了一些私房錢,但那也是為了給父親養老送終的。可妻子卻這樣污蔑我,認定我是出去花天酒地了。
我的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我慶幸自己還留有這筆錢,可以救父親一命;另一方面,我又對妻子的猜忌和虐待感到無比憤怒和傷心。我是那麼愛她,卻換來她如此的傷害和不信任,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掏空了一般。
父親虛弱無力地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妻子。他的眼神裡滿是憤怒和不甘,渾濁的雙眼像是噴出熊熊烈火。
"你閉嘴!"妻子被父親的斥責惹怒了,她上前就是一記耳光,"這事輪不到你說三道四!錢已經在我手裡了,你們給我乖乖閉嘴!"
"夠了!我再也不允許你這樣傷害我的兒子了!"父親咬牙切齒地說,"你已經把他的青春年華全部毀了,我決不能讓你再這樣繼續下去!"
"你算什麼東西?"妻子冷笑一聲,"你指手畫腳,還不是我說了算?"
"住口!"父親怒吼一聲,雙目圓睜,"你把我兒子當做提款機,把我們父子倆當做賺錢的工具!我看你是徹底瘋了!"
"胡說八道!"妻子破口大罵,"要不是你們父子倆,我怎麼可能嫁給你們這些窮光蛋?我白嫁了你們,你們還不感恩戴德?"
"我兒子是多麼愛你啊!"父親哽咽着說,"他是那樣寵愛你,你卻隻知道傷害他!你根本就不配為人母為人妻!"
"狡辯!"妻子怒氣沖沖,"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我現在就打斷你的狗腿!你給我閉嘴,把錢都交出來!"
我看着父親和妻子激烈的争吵,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父親那滿腔的憤怒和不甘,我太了解了。這些年來,我是多麼寵愛妻子,她卻隻知傷害我們父子。
我很慶幸自己還留有這筆積蓄,可以救父親一命。但同時,妻子的所作所為也令我徹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她根本就不把我們當做家人,隻是把我們當成賺錢的工具而已。我再也不能讓她這樣傷害我們了,我一定要狠下心來,徹底斬斷這段痛苦的婚姻!
隻有這樣,我和父親才能真正獲得解脫,我們才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夠了!"就在妻子又要揚手打父親的時候,我猛地擋在兩人中間,大聲喊道。
妻子被我這一喊驚了一跳,狐疑地看着我。父親也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妻子,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了。你隻把我們當做賺錢的工具,你根本就不把我們當家人!這樣的婚姻我再也不要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離婚吧。"我毫不猶豫地說,"這些年你虐待我們,我們也受夠了。我把這筆存款都給父親,她用來治病。至于你,你就自己好自為之吧!"
話還沒說完,我忽然一把将她推開,她重重地摔倒在地。父親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也吃了一驚。
"夠了,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我冷冷地說,"我會馬上搬出去,以後咱們就扯平了。父親的病我來全權負責,你就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扶起父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出租屋。
離開那間狹小出租屋的時候,我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和釋然。我扶着父親艱難地走在路上,他時不時地咳嗽幾聲,顯得異常虛弱。
"爸,我們就去醫院吧。"我堅定地說,"以後有我在,您就能安心養病了。"
父親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我扶着他走進一家醫院,直接讓從業人員為他安排了住院。
護士為父親做完入院手續後,我拿出存折,對她說:"這是我全部的存款,請您先從裡面支付住院費和醫藥費。如果不夠,我會繼續賺錢付清剩下的費用。"
"别說了,爸。"我趕緊打斷他的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就好好養病吧。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傷害我們了。"
我看着父親那憔悴的面容,眼眶又不禁濕潤了。這些年我是多麼迷失和痛苦啊。我本是個有出息的年輕人,可是結了婚之後,妻子卻把我當做提款機一般對待。她虐待我、壓榨我、玩弄我,我卻無能為力。如今終于可以徹底擺脫她的枷鎖,我倍感解脫。
父親的一番話也讓我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是啊,我現在還年輕,我完全有能力過上自己向往的生活。我要好好工作,給父親看最後一次病。等他安息之後,我就要徹徹底底開始新的生活了。
不再受人壓榨,不再被人欺淩,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屬于自己的人生!
我緊緊地攥住父親的手,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父親也用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注視着我,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了。隻見妻子手裡拿着一個大号的手提包,神情猙獰地沖了進來。
"哼,你們以為就這樣能逃脫我嗎?"她破口大罵,"這些錢都是我的,你們給我乖乖交出來!"
我站起身,護住父親,冷冷地看着她。
"這筆錢是我辛苦賺來的,用來給父親治病。"我咬牙切齒地說,"你已經傷害我們太久了,從今以後我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
"你們給我閉嘴!"妻子怒吼一聲,"錢在哪裡?要是不乖乖交出來,我就把你們父子倆從醫院扔出去!"
說着,她就要上前搶奪。我一把将她推開,她踉跄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你已經瘋了!"我大聲斥責道,"你根本就不把我們當做家人,你隻是把我們當做賺錢的工具!夠了,我們已經受夠你的虐待了!從今以後,我們徹底斷絕關系,你給我離開!"
父親吓得瑟瑟發抖,顫抖着拉住我的衣角。我擋在他面前,眼神堅定異常。
"我已經不怕你了。"我冷冷地說,"你最好現在就離開,否則我可就要報警了。從今以後,你我們一刀兩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人生路!"
妻子見我這副架勢,竟有些膽怯了。她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揚長而去。
"兒子,你總算是解脫了。"父親虛弱地說,"以後就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吧,不要再讓那個女人毀了你。"
我點點頭,眼眶濕潤:"是啊爸,我已經長大了,是時候開始新的生活了。您就安心養病,我會好好賺錢,給您治好病的。"
父親笑了笑,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我的生活終于重新走上了正軌。我白天上班賺錢,晚上就守在父親的病床前。父親的病情一天天好轉,我也像是卸下了重重枷鎖,内心無比輕松。
妻子後來幾次還來醫院搗亂,但都被我狠狠驅趕了。她最終也看清了我的決心,再也沒有來騷擾我們。我們就這樣徹底斷了絕,互不相幹。
父親的病慢慢好了起來。有一天,他緊緊地攥着我的手,鄭重地對我說:"兒子啊,你為父親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要開始新的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讓那個女人毀了你的一生。"
我點點頭,眼眶濕潤。是啊,我要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