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火氣裡感受到的溫潤善良
作者/孫樹恒
一
在陽光明媚的中午，
我坐地鐵一号線轉二号線從城東趕赴城西 。
去感受人間煙火，在寂靜中燃燒，在熱鬧中延續。
我在這座城市有多少次 眺望過這樣的人間煙火。
是熟悉的所在，是華子夫妻倆的傑作，在我心中點燃的一縷縷炊煙。
然而，當這一縷縷煙火映入視線的那一刻，華子紮的圍裙，華子妻子的廚帽和口罩。
讓我覺得分外的熟悉和親切，在眼前仿佛也變得光亮了起來。
我想，看見這樣這樣的煙火，在這樣一個薄涼的城市裡，讓我覺得内心溫潤，不孤單。
多麼善良的一對夫妻，無所祈，無所求，無所願，一縷縷煙火都有着溫暖的意義。
我凝望着一個個家鄉菜，在每一個菜的背後，都有着可以讓人靠近的煙火。
最撫人心的煙火氣息氤氲其中，内心便有了回家的感覺。
而也許，隻有久違的氣息才能得到永恒的喜愛。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活在距離與距離當中。
二
一個個老鄉來了，一個個朋友來了，無論是老家還是這個城市的，一陣陣的鄉音，來的都不是客。
一陣陣友好的表達，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喜歡這樣的表達，喜歡這樣的故事，蘊含着生活的不易，又透着一絲甯靜。來的都不是客。
華子跟妻子因威林酒業駐這個城市辦事處而來到這個城市，因自己的善良和忠誠留在了這個城市，現在兒子研究所學生畢業要紮根在這個城市。在這個城市守護着威林酒業公司，給兒子買了房子，一切近在咫尺，一切又似乎在故鄉。有時候想，也許，生命的意義不僅僅在于堅守，還可以在這個城市有自己的一片天空。總是不甘心，即使沒有想像的那樣美好，可以在他鄉有無限的想像。罕山和青龍山都是他崇拜的山。都是一樣的鄉愁。
從老家來的萬大哥萬大嫂子，都是快七十歲的人了，每次我跟華子回老家，幾乎每天陪着。大哥有點小恙，不喝酒，大嫂子就端起了酒杯。他們有倆女兒，老倆口就兩地跑，一個也舍不得，都揪心，隻是有一個好的心态，父母的大愛。大哥一邊對華子，一邊對我說，在這人來人往的城市，有了交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還在，我們都沒有白活。
曉葵是華子妻子在這個城市的閨蜜，她說，這夫妻倆太善良了，三天兩頭過去幫我弄這弄那，是一對好貼心的人。
是呀， 況且在這個城市給我們點燃了閃耀着光亮的煙火，家鄉味道的煙火。
從故鄉到城市，從淡然到繁華，内心深處變得日益豐盈和恬淡。但是歲月沒有磨滅的是對人間煙火的熱愛和默默抱守的善良。
三
對于做生意的意義其實就是生命的意義，張建夫妻最是有力的證明。張建做液态奶二十多年，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毅力，二十年做一件事，産品幾乎鋪遍了這個城市的超市，在漫長的生意裡，如何的自渡，如何取舍之道；在順境中，不輕狂，不沾沾自喜，在逆境中，不惶恐，不氣餒，坐看風雨；在安逸的環境中，不驕奢淫逸，胸中有萬千事情，而仍然能不動聲色 有時侯慨歎，“為什麼天空是藍白色的，因為上帝是阿根廷球迷”，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這麼一片藍白色的吧，有時候它也許并不象想像的那麼近，它可能總是喜歡美麗在遙遠的天空。靜靜凝望着的，忙碌了大半生，期待的是一份内心的甯靜和安好。
曉峰是新認識的朋友，是華子做銷售時的接任者，在這個城市安了家，曉峰夫妻都是大學生，曾經在一家乳業幹了六年，現在一個做威林酒業的酒，一個做河套的酒，有兩個孩子。曉峰跑全區市場，妻子在家做生意又管孩子照顧老人。我看到曉峰樂觀豁達，滿面紅光，自信的眼神，堅持和付出的勇氣都在話語中。而妻子卻是勤勉、堅韌和熱愛，我無法想像，一個女人怎麼在這紛繁複雜裡找到平衡的，當有勝，不妄喜；當有敗，不惶恐。是一個心有激雷而面如平湖的人。隻不過，對所有的期待和憧憬，哪怕在千裡之外，隻要有希望，就要以初心不改的姿态，一如既往地追尋和奮鬥。這不就是生命最真的樣子嗎？
煙火燃盡有痕，誰能懂得每個人的悲喜。彼此穿過城市，走那麼漫長的路，有緣遇見，在這濃濃的煙火氣裡，我們吃着家鄉菜，端起酒杯，酒水散發的味道，迎向的是一種情懷激烈。
逝者如斯夫，不要忽略了人間煙火，不要忽略了眼前的盛大。多年以後，我們都老了，依然夢想有遙遠而美麗的人間煙火溫暖着。
（作者檔案：孫樹恒，筆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内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内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協會會員，内蒙古通俗文藝研究會副秘書長，内蒙古詩書畫研究會進階研究員兼副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