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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李安華有什麼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李安華老師,臨汾蒲劇院原院長、一級導演,蒲劇名導演。

2001年,由臨汾蒲劇院創排的現代戲《土炕上的女人》,在第七屆中國戲劇節上大放異彩、摘得了多項大獎,2002年、這出戲更是榮獲了文華新劇目獎、劇作獎、表演獎,這部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現代戲作品成為了學術界至今争相争議的課題,今天走進這部戲的導演李安華。

《土炕上的女人》是1998年紀丁打來個電話,他說他帶了個劇本,那個劇本它是根據賈平凹的短篇小說、名字叫《土炕》,他把這個劇本改成了電影劇本,我們看了那個電影劇本以後、一下就吸引了我們了,這個題材也挺好、也有戲,說能不能改成這個舞台劇,我們給紀丁提這個建議,紀丁回去、就是找王頌協助他、把這個《土炕》改成舞台劇,然後就把劇本帶回來,我們3月份就開始排這個戲,從3月份就開始到6月份、這個戲就立起來了,在我們那個梨園堂演出,一下在咱們臨汾就轟動了,一下就演了20多場。演出以後,文化部召開了一次座談會、劇協召開了一次座談會,那個座談會上對任跟心的評價、都非常高,對這個戲的評價也是比較正面,那個獎項還不少。

李安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戶家庭,在縣文化館老師的建議下、走上了梨園之路。

自己愛戲,小的時候就是耳濡目染,自己村裡面就有個業餘劇團,自己當時小、嗓子好,村裡面的大人、就把自己送到業餘劇團,有時候、冬閑的時候,他們排戲就叫自己去唱兩句、扮個小角色,就那麼、自己就愛上這個戲了,當時自己還上學,上學上的高小上了一個學期、自己就不想上學了,就一門心思地想唱戲,自己當時是10歲左右、自己就一個人白天晚上都去看戲,有時候、人家戲完了以後、自己還跟上人家名演員、像那個新绛劇團、楊虎山老師,筱蘭香,這一批名藝人他們演完戲以後、他們到飯店吃飯、自己都跟到屁股後面、跟着人家,看熱鬧,是以學了戲、看了戲以後,回到學校裡邊、自己就弄一個棍棒,就在那個地方就是學,早上起來自己還學人家那個演員練嗓子,我們那個學校是一個庵、庵後邊是個蘆葦地,大早起來、自己就跑到那蘆葦地去練嗓子,最後人家那個老師就生氣了,說自己不好好學習、一天淨搞這個,就把自己給開除了,你不要來了,因為這個、自己母親還專門找到學校裡邊和這個老師、那個老師是個年輕老師,還和人家吵了一頓,以後就算了就不上學了,不上學那個時候年齡還小11歲,那咋辦、沒辦法,自己家裡邊還有二畝地、種的棉花地,二畝地自己一個人包了,那個地自己拿上個鋤頭、熱天的時候光穿一個褲衩,一邊唱、一邊種棉花地,最後到了1955年、自己的二爸是這個村裡面的支部書記、聞喜縣文化館有兩個同志到我們村裡面下鄉,和自己二爸接觸得比較多,當時知道自己也愛唱、嗓子也好,跟自己二爸說、你怎麼不叫你這個小孩搞文藝,可巧的是、聞喜劇團在我們那個鎮上演出,是以我們家裡面就托這兩個人把我們領到那個劇團去,當時人家這個正化妝、在背景裡邊,人家說是、你給唱一段。自己說唱啥,你會啥了、自己就給人家唱一段《劈山救母》裡邊劉彥昌一段,唱了以後、人家二話沒說,就是說明天你把你鋪蓋拿過來、跟上我們走,就這麼就定下來了。第一個戲排的是什麼戲,名字叫《相思樹》、一個傳統戲,你給我排一個戲、我啥都不知道,有一場戲是這個、自己演的是小生,要哭、不會哭,當時人家那個宣傳部長、就坐在那個地方看了,說你這個小孩子、怎麼哭都不會哭了,批評自己,自己當時就委屈得不行,自己就放聲哭了,哭了然後、就要這個感情了,就這麼那個戲一個多月排了一個戲,就開始演出,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還排了些折子戲,自己排了像這個《折桂斧》、《打金枝》,還有《空城計》,當時也不分行當,反正是有什麼學什麼,也學了一批戲。到了第二年、這個1956年、自己就成了團裡面的主演了,還有兩個笑話、一個是自己演那個《教子》的薛英哥,一出來是一唱唱一句,唱一句、台子底下嘩就開始叫好,那個時候興往台子上面扔那個煙、這個食品,弄那個,自己當時就吓得不行,拉場的這個師傅就給自己指,意思叫自己不要動,沒事,自己害怕有鬧事的。還有一個是在萬榮縣的高翠廟、演出《白羅衫》,一個老演員 年紀大的演員、人家是主演,他家裡有事了,戲出來了、他家裡有事了,這怎麼辦,因為自己一般是、沒有我的事情以後,自己就愛在幕條邊看人家表演,老師就跟自己說、你能不能上這個角色,自己說我不敢上麼,你上吧、我給你在後邊提劇詞,老師就在那個桌子後邊給自己提示劇詞,自己就是在前面表演、唱,就那麼下來了,下來以後這就是機會,有這個機會、自己演出的這個機會就多了,慢慢實踐的機會也多了。

1958年當時咱們這個晉南專區蒲劇團要到省裡邊參加那個現代戲彙演,咱們是拿兩個戲,一個是《花開滿山紅》、一個是《老虎嘴》,當時要各縣團抽調一批演員,自己就是其中之一,抽調到晉南專區蒲劇團。在《花開滿山紅》裡邊演一個角色叫鐵蛋兒,這個彙演完了以後、自己就沒回來,為什麼沒回來了、當時咱們這個省裡邊組織了一個赴福建前線慰問團,在福建演出了三個月,從福建回來以後、鄧焰當時是我們這個蒲劇院的院長,他就叫當時慰問團的秘書、叫杜波老師、就搞編劇的杜波老師、跟自己談話,說是你問問安華、看他願不願意留在這兒,杜波老師就跟自己談話、說是安華,你是願意回聞喜去了、還是願意留到這個地區了,自己心裡想地區條件這麼好、我當然願意,自己說杜老師我願意留在這,好了那就行了,就兩句話,自己就留下來了,留下來就參加這個國慶十周年的這個排練,排練就是改的那個《薛剛反朝》,裡邊就給自己配置設定三月蛟,就演出到了這個六七月份、到太原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十周年的獻禮演出,這完了7月份到了東北長春拍那個《窦娥冤》電影,電影自己演個零碎角色。

由于李安華在蒲劇舞台上優秀的表現,他順利地調入了晉南蒲劇院、并且拜入了蒲劇五大員之一的“筱月來”門下,開始精研蒲劇小生藝術。自己和“筱月來”老師、在沒有拜師收徒以前、自己就跟老師,有時候扛個鋪蓋,有時候比方趕台口的時候有汽車,老師坐汽車、自己騎他的自行車,沒汽車、老師騎車自己步行,給老師端飯,早上起來、老師有時候教你一段戲、就這麼磨合開始、到拜師收徒的時候,那就水到渠成了。老師給自己第一次排一個戲、還有個插曲,當時給自己排那個《截江》,《截江》是載歌載舞,那個寶劍、這個馬鞭、這個槍花,連道白,道白比較多那個戲,那是四十分鐘的戲,當時自己一上去的話就、年輕麼心裡慌張,一下把那個掐頭去尾,隻演了20分鐘,自己下來自己就不敢見老師,可是老師也沒生氣,老師說沒事沒事、下一次就好了,安慰自己,就那麼、一直跟老師到了1964年老師病了以後、住了院,老師往太原走的時候、自己送到車站,筱月來老師就1968年就不在了、去世了,但是遺憾的是什麼,筱月來老師整個的這個、他資料沒留下多少,老師那個一個是他的形象比較魁梧;第二個、他沒文化,但是、他演的戲,演啥像啥,就是人家說的裝龍像龍、裝虎像虎,他演小生戲、這個架子戲、沒問題,配這個小旦演戲,像配王秀蘭演《燕燕》、演《烤火》、演《賣水》的李彥貴,這些個完全、凡是他一出來,我們團裡邊演員先扒到幕條先看、非常欣賞他的表演;再一個是他演關公戲也演得好,《古城會》都演得非常好,還有他這個、他演反派演得也非常好,你像這個《老虎嘴》裡邊他演的是反派。《窦娥冤》裡邊,看過《窦娥冤》、他演的那個張驢子父親,就那麼一點戲,非常抓人,他還有個特點、他善于捕捉人物這個形象,那邊他演《威虎山》裡邊有個大麻子,人想不到他出的那個點子,他化一個妝以後、不是戴一個爛氈帽,用那個硬紙片、剪兩個大牙,那個形象就、他不開口那個形象就出來了,那就惟妙惟肖的那個形象,他演啥像啥,傳統戲他也演三花臉、演那個,那确實是一個表演藝術大家,自己對自己老師是崇拜得五體投地。

自己當時個子已經長得太高了,嗓音就有點塌下來了,自己心裡邊就嘀咕了一下,然後我們那個上司就專門還領上自己親自到醫院看,那就是變聲期開始、一天不如一天、那個變聲期,由于自己那個嗓子非常好、這個變聲期時間也比較長,我自己就難過哭,當時我們這個劇院靠城牆、一個人四點多鐘就到城牆上面喊,實際上那是越喊越糟糕,那個變聲期三年沒怎麼好,就是沒演出的時候、唱得不好的時候,我自己就在前台就哭開了、非常地難過,當時寫日記、日記上寫的什麼呢、我是一個“混世魔王”,為什麼“混世魔王”、我嗓子唱不成了,心裡面自暴自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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