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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藝丨走近大師——波洛克:倆人的生活③

作者:畫家王衍成
“衍”藝丨走近大師——波洛克:倆人的生活③

與李在一起度過一段時間後,波洛克的社交圈開始擴大。李把他介紹給所有她認識的人,并經常邀請人們到畫室來看波洛克的作品。波洛克見到了李跟霍夫曼學畫時的同學,在公共設施藝術化項目中服務的朋友,他們當中更多的是美國抽象主義的藝術家。不過這并不表示波洛克的生活跟藝術界聯系得更加緊密,與此相反,連帶着使李也受到朋友們的冷落。

“衍”藝丨走近大師——波洛克:倆人的生活③

李大部分的朋友都認為同波洛克交往極為困難,因為他對自己的問題過于關注,聽不進别人的不同見解。比較突出的是有一次漢斯·霍夫曼來訪。霍夫曼就住在這幢樓的第二單元,李希望聽到他的老師對波洛克的看法。這天,她邀請霍夫曼來發表看法。霍夫曼花了幾分鐘時間把一幅沒展開的油畫釘在牆上,然後說了一句讓波洛克永遠不能原諒的話:“你非常有天才,你應該來我的班上來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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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繼續就波洛克的作畫方法提問。這個教師對波洛克畫室裡空無一物驚詫不已。那裡沒有古董模具,沒有放着盛滿水果的盤子,沒有寫生台,沒有任何供藝術家練習抽象的靜物。霍夫曼認為自然是所有藝術靈感的源泉,他想知道波洛克是否也這樣認為。“你按照自然創作嗎?”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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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克對他早已忍無可忍,生氣地脫口而出:“我就是自然!”波洛克和李此時都已在公共設施藝術化項目中工作達七年了,就在他們相識不久,1942年2月,這個項目被調整為戰争服務計劃中的一個分支。藝術家現在則被要求每天早晨到國王大街110号報到,由政府安排他們為戰争做些後勤工作。他們畫各種各樣的東西:為紅十字會畫袖标,畫空襲預警的宣傳品,為勝利公園的宣傳活動畫海報,等等。這些都是波洛克心煩的事,他是一個沒耐心做團隊工作的人。但幸運的是他遇到了一個對他極富同情心的監督者——他在李的手下工作。李作為“産品的監察者”,總是設法幫助波洛克欺騙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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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波洛克已很少在他的房間住,是以桑德決定把他們的母親接來。1942年5月5日,斯特拉到達紐約。在紐約,她給查利斯寫信說:“星期二晚上,我和傑克遜洗完碗盤,讀了一會兒書,聽了一陣兒收音機,大約十點鐘時,他就到女朋友家去了。”她的信也告訴查利斯一個壞消息,政府新規定每家隻能有一人在公共設施藝術化項目裡工作。這麼一來,傑克遜和桑德兩人必須有一個放棄工作。最終,桑德提出自願改行,計劃到一家飛機配件公司工作。那年9月,桑德和妻子攜新生的女兒搬到康涅狄格的迪普河,并把他們的母親也帶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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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離開後,李搬進去站了他的畫室。現在她和波洛克就緊鄰着工作了。他們雙方互相尊重,一緻約定不經過允許,對方不能進入自己的畫室。工作一天快結束的時候,李通常會問波洛克:“畫得如何?”如果進展順利,他會邀請她進畫室參觀。不過,即使是波洛克邀請李參觀,波洛克也可能會對李的出現生氣。有一次在他的畫室裡,李拾起一支蘸有顔料的畫筆,不小心擦上了一塊黑色畫布,波洛克馬上就不高興了,他一言不發走到李的畫室靜坐示威。雖然李随即就道歉,波洛克還是有一個小時不理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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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波洛克同居後,她的藝術經曆了一個根本的改變。她被波洛克的藝術所征服,她認為自己五年來追尋的立體主義風格沒有多大提高,她不再想從自然出發來進行繪畫創作,她想一句自己的想象來創作。一天早晨,李進入畫室,拿起一支蘸滿了顔料的畫筆站在畫布前,平生第一次嘗試畫一張沒有模特和靜物的畫。她在空白畫布上畫了些标記,期待形象出現,但什麼也沒出現。她畫上更強的色彩,顔色開始連在一起,畫面變得灰暗。在後來的三年,她努力探尋自己的風格,畫了大量這樣的作品,她稱它們為“灰闆”,最後将之全部銷毀。

“衍”藝丨走近大師——波洛克:倆人的生活③

與她相反,波洛克則經曆了一個值得稱贊的時期。部分原因肯定是由于李提供的支援。盡管沒有人認為波洛克會像李說的那樣最終會成為偉大的畫家,她仍堅持認為他很有天才。以他們密切的關系,她對波洛克的信任顯然意義重大。1942年,波洛克的作品有了一種新的感覺。他這一年僅畫了三張油畫,但正是這三張畫标志了波洛克藝術風格的成熟。

“衍”藝丨走近大師——波洛克:倆人的生活③

畫家王衍成與您分享現代藝術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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