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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吳桂蘭有什麼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吳桂蘭老師,聞名塞外的晉劇刀馬旦名家、有名的戲曲導演、進階講師。

今天我們要走進的這位藝術家,她集演員、導演、教師于一身,其中每一次身份的轉折都浸透着她的汗水,展示出她異于常人的勤奮與執着,她就是聞名塞外的晉劇刀馬旦名家、著名的戲曲導演、進階講師吳桂蘭。自己、一提起家來,自己也是個苦命孩子,自己在老家十二歲學戲,因為啥學戲了、自己九歲沒媽了,自己就跟自己爸爸 五十多歲了也沒再娶,沒穿的、沒戴的、沒吃的、沒喝的,也沒上學也沒文憑,但是自己這個師父王銀柱、他是一個專業花臉演員,那是我們晉劇界的老前輩,但是其他老師都是業餘的,那個業餘學戲啊、隻要你願意、他就教你,他也不管你條件夠不夠,像自己吧說個老實話、自己不夠一個演員條件,眼小鼻子扁、聲帶也不太好,可是老師們呢、看見自己愛學、啥也教自己,是以青衣、小旦、刀馬自己都學了,就這麼學了二年。

到了1955年,他們大同晉劇一團 他們需要些小孩子們,他們就知道我們太原赤橋村有個業餘劇團、娃娃們很多的,他就到了那選擇人去了,選擇了我們三名,我們三個人從赤橋村來了大同、參加了大同市晉劇一團工作,那個階段太苦了,因為人家劇團那時候私人帶徒弟、沒有科班,都是劇團每個老師私人帶幾個學生,自己呢、從農村來,既沒文化、鬥大的字認識的寥寥無幾,又是個農村孩子、土裡土氣,什麼也不懂,來了說話都人家們都聽不懂,人家舞台上叫自己串演一個兵,人家說指令自己、你說一個“二班頭上殿”,你說我是晉祠人,說成二班頭上來,會背景的老師們學生們觀衆都在笑,可是受了大罪了,語言不行、文化不行、生活不行,那時候太苦了,老師們人家們都吃小鍋飯,自己當時來了給我們三個人、一個人也不少了,十八塊錢的生活費,自己就吃點鹹菜、還得到角落裡頭吃,怕人看見笑話,農村來的懂得啥,苦了這麼幾年、後來老師們看見自己勤奮好學,自己來時候就帶着這個業餘劇團學的戲,雖然不規範但是我也懂得唱兩下,可是那是業餘範兒,到了晉劇團那專業化你就不行了,重新開始學習。那時候,特别有個感覺就是下苦功,早起、人家們同齡人都還睡的了,自己五點鐘起來,那時候哪有教室了,就在院裡頭那個地磚,一塊一塊、自己整個練台步,五十個圈練完了他們都沒起來。有個小故事跟你們講講,自己早起五點鐘練功,自己練完了他們才起來了,老藝人就罵、看你們懶得,你看看人家、五點鐘起來都把功練完了,這同齡人這就跟自己開始了、孤立自己,他們在下了村 床上搭的蚊帳、怕蚊子咬了,自己起他們就起,他怕挨罵了,我要不起他們就不起,自己完了也多了個心眼,你們對我有意見、我把蚊帳裡頭被窩裡頭塞了個枕頭,我練功去了,他們起來又挨罵,年輕人一塊搞競争免不了、自然的情況,小故事。

張金元恩師、筱金枝恩師、邊振聲恩師,這些老師們給了自己一輩子的藝術力量,自己很感恩,讓自己終生難忘的就是演完了戲倒十二點了、自己還要練功,完了練功中間停電了、這恩師張金元打上手電筒、給自己照上,繼續授藝、繼續練功,太感恩了,不是那樣、自己也演不了那兩個戲,也得不了那麼多的獎。後來現代戲開始了自己聲帶不好,叫自己到背景了、沒讓自己走,大部分條件不好的就調離了,可就是就把自己留下沒讓自己走,叫自己看了服裝了,自己給演員們看服裝、化妝、紮布景,待了這麼幾年,那時候吧、心情,說不好呢、也好,因為人家們現在同齡人還“罵”呢,我們有嗓子又漂亮,叫我們改行了,留下個吳桂蘭,眼睛小 鼻子扁 沒嗓子,人家在劇團呢。你看自己也覺得欣慰、從十四歲來了文藝界、待了一輩子,這個心情也有好的了、但是也有不好的了就是說、單獨一個人在大同,沒認得人、沒親戚、沒親人也苦呢。

1980年有個空隙,文化廳舉辦這個“導訓班”,自己也想學,自己跟上司說、自己說正是個空隙。那自己到太原學習,上司也願意叫自己去學習,那會自己也比較苦,自己把家裡頭扔了一年,二女兒、十二歲看的八九歲的弟弟,到八月十五了自己在太原跟老師說、那我能不能回去一晚上、看看這倆孩子,回家了進門一看,孩子們過八月十五連個鍋巴巴也沒有,當時心裡可痛了,難受的自己第二天給買了點水果、安頓了點吃的,自己又走了,自己又回到太原學習去了,自己那時候啊、就好像工作力量放了百分之七十,家庭放了百分之三十,現在再回想起來、對孩子們有點欠缺,自己這個姑娘、你說好到啥程度,十二歲看的個八九歲的弟弟,那時候家庭、整個國家咱們全部供應百分之三十五的白面,這個姑娘那麼小、把白面給自己放到箱箱裡頭存起來,跟兄弟就吃玉茭(玉米)面,兄弟哭的說一天就讓吃這個,多可憐呢,現在想起來、那就好像光顧了工作了、把家庭就淡薄了。

我們省裡頭舉辦這個“導訓班”、很重視,去的學員都是藝校的,每個劇團的團長、主要演員,都是培養的這些人,是以省文化廳請的老師都是北京來的,胡沙、那是話劇界老前輩、話劇界老前輩;徐曉鐘,搞戲曲的老導演;給我們上課的老師,是咱們山西省劉元彤老師,這些都是好教師,給我們這個學員上的課,在這個上課期間、自己也受到一些歡迎,自己勤奮、雖然條件不好,文化低,但是自己勤奮,老師們也是挺喜愛的,像劉元彤老師挺喜歡自己,說條件不好、還這麼愛學,自己學了點導演、但是這裡頭有點故事就是說,我在舞台上好賴我演過戲呀、我站過中間呀,到了那“導訓班”、預先有個小考試了,讓你每個人要表演那麼一段,自己就把自己老師教給我的《殺宮》、自己就這麼幾下一表演,老師們說、哎呀,這個演的比較規範,那就是說自己的老師們規範,張金元、平劇名家;筱金枝、老藝術家;邊振聲,河北梆子男演員主工刀馬,都是這些老師們教的自己,是以自己的動作、每個動作比較規範吧,也不是太好的,是以“導訓班”的同齡人都對自己挺好,我們一個宿舍住的六個人就“六個蘭”、但是數自己文化低,數自己文化低了、還數自己年紀大了,這麼學習了一年。老師們對自己挺好、自己也努力學習,自己總算是在藝術上頭又稍微提高了點。

學習了導演、自己回來有力量了,從國小戲、自己有舞台這一段的經驗,自己有教學的經驗,自己又學了點導演,舞台藝術跟教學工作、跟導演的工作結合起來,自己在藝術上頭有了點力量了,是以1982年初回來了、正趕上耍孩兒班三年制、要畢業了。他們需要一個實習戲,學回導演來、自己給他們排的實習戲就是現在的《血濺烏紗》。

“耍孩兒”源于金元時期,到現在已經有六百年以上的曆史了,被專家們譽為“中國戲曲活化石”,“耍孩兒”流行于雁北大同、懷仁和應縣一帶,早期演員都是農民,農閑時節組織臨時班社進行演出,新中國成立後、業餘“耍孩兒”劇團蓬勃興起,1981年從山西省文化廳導演訓練班畢業後、吳桂蘭積極投身于“耍孩兒”的藝術建設中,特别是她為“耍孩兒”排演的第一部正劇的《血濺烏紗》,成為了至今久演不衰的經典。

《血濺烏紗》這個劇本是人家河南的一個作家寫的,河南的故事、有個李離廟,那個廟裡頭塑的一個像,就是這個官員、他執法公正,這個戲完全是正劇、就是法律戲,自己從那帶回劇本來、正好他們要畢業,自己拿這個劇本、頂“導訓班”實習了,他們拿這個劇當畢業演出戲演了。

一本大戲,給他們排的,他們整個三年制、功力不行,整個他們的唱功音樂、一切手眼身法步表演,他們還不行、沒基礎了,三年能學點啥、但是自己一下一下地教、一步一步地教,王斌祥、薛瑞紅他們這一批學生,就那一個戲排的、演出後上司跟觀衆很贊賞,“耍孩兒”小劇種、還能演了這麼個《血濺烏紗》、還是正劇,這個戲自從1982年排出來、一直演到現在演了四十年,前五年他們到太原,上司們調演、就要“耍孩兒”的《血濺烏紗》,老師們問他們演員、你們這個導演、誰給排的,說我們老師。你們老師多大了,我們老師現在八十多了,人家說、一看就是大家,知道這個大家吧,那就是說、由于自己恩師張金元是平劇名家,我們這個表演 手眼身法步就比較規範,受到好多表揚了,這就是自己“導訓班”畢業了給他們、自己排第一個戲、他們是畢業演出戲。到1992年因為是文化部要調演小劇種,他們省裡頭上司重視、大同市上司重視,因為啥呢、因為是文化部主持(全國調演)、在山東淄博舉辦,是以文化局上司組織了一個創作組,自己算一個、劉元彤老師算一個,還有大同的一級編劇算一個、也算一個創作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