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越野跟小豪車都出去了,隻剩君越在家留守,我還沒有鑰匙。
想出去走走的心蠢蠢欲動。
正在走投無路彷徨無助,擡頭到了棗莊路五蓮路公交站,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站牌,45路竟然從這裡啟航直通高新管委會。
倒數第幾有個兖州路聊城路站,我覺着那個交點離祿苑大廈無限的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于是冒着雨跳上了款款而來的45路。
車裡就三四個人,彼此都不熟悉。
大家都像鬥雞一樣,互相不理不睬互相不服不忿,其實都在偷偷的觀察對方。
可惜打不起來,要是兩兩捉對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厮殺,我倒也可以加入戰團,搞個偷襲。
這個雨天,缺少的恰恰是激情。
雨越下越大,我沒帶雨傘也沒着急,反正可以在公交站躲雨,我何懼這點下不大的雨?
誰知這個45路的站牌都奇葩,站名與實際根本不符,總令人摸不着頭腦。
天甯首府站+棗莊路五蓮路站+棗莊路山東路站,這三站沒有500米,也不知道哪頭豬如此安排。
我跟司機咨詢了這些名不符實的站名,45路公交就到了兖州路聊城路那個站。
我一看根本離我要去的聊城路還很遠,這簡直操蛋。
司機也覺着這個站牌太荒唐,建議我到下一站。
結果下一站直接把我拉到了花海帝景,也就是它們标榜的“聊城路富陽路”站。
而富陽路還在西面300米處,躺着中槍。
我不得不下來,再不下越走越遠。
雨特碼的越來越大,我看了眼雨中的祿苑大廈,孤傲的聳立在聊城路臨沂路的交點,無言的控訴着各種人浮于事不作為。
這個所謂的聊城路富陽路站不理想,這狗日的45路,每個站都設的一不遠兩不近,令老子好不為難。
更可氣的是一個老東西,跟我同站抵達,嗖的打開雨傘,還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就竄了。
一副餓了回家找它老娘要奶喝的龜孫樣。
娘的,斷然不能被那厮看不起,沒雨傘怕啥,我拉上拉鍊,昂首挺胸走進風雨中。
春風吹,響驚雷,這社會誰怕誰。
從花海帝景到兖州路,看着不遠走起來卻費勁,這就是望山跑死馬。
剛過了大東管道,奶奶的,雨突然毫無征兆的暴躁了起來。
雨點大又密,一下子把我澆了個狼狽不堪。
我施展開吳豔妮作妖式起跑,向我小叔那個門頭房飛奔。
萬幸的是我小叔在家,開着門。
我一頭闖了進去,有熟悉的陌生人在,我又倏地跑了出來,震了震衣服上的雨滴,抖了抖伍德棒球帽上的水珠。
過去挨個打招呼後開始喝茶。
沒兩三杯的功夫,雨過天晴,太陽照在桑幹河上,同時也把聊城路照了個雪亮。
我三大兩口把茶水喝完,起身就走,我要去我父親那邊,煮茶葉蛋。
這是我急匆匆冒雨也要趕過來的神聖使命。
我煮的茶葉蛋,芳香飄十裡,誘惑滿皇都。
大内秘方,概不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