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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四百一十六章 投桃報李

作者:直爽虎勇

第四百一十六章 投桃報李

魏場長一句情出自願的戲言,把羽隊長驚駭的跳了起來,什麼時候要讓他舉行婚禮了啊?他看了看滿臉紅暈的宋桂花,羞答答沉默不語,好像是預謀好了似的?一看韓老六,卻顯得胸有成竹,理應如此再好不過。

魏場長一看他驚愕不已的樣子,還以為他不滿意,又滿不在乎說;“我說小子,隻要你答應和她結婚,老漢我大擺筵席,邀請農場周圍駐軍的頭頭腦腦,地方政府的父母官,左鄰右舍全體員工,為你證婚祝福,熱熱鬧鬧送你入洞房,不用你掏一分錢,算是我對你的謝禮,怎麼樣?”

“哦,謝謝,謝——禮?謝什麼?”韓老六老婆一聽,詫異的渾身一顫,不知就裡問道。

初來乍到的姊妹兩個人,不知道這一群大老爺們,從中發生了什麼交情?婚喪嫁娶這種費錢費力的場面,相對于普通家庭來說,就是傾家蕩産的大事情,怎麼能輕飄飄随口說出?常言說父愁兒妻,兒愁父葬,兒子娶媳婦老子脫層皮,辛辛苦苦一輩子積攢的錢财,一夜之間就會化為烏有了,對誰而言都難以承受,而這些不是一家人,各不相幹的人卻甘願付出?讓局外人怎麼能想得通?

魏場長自斟自飲喝了口酒,擦了擦嘴巴說:“嗯嗯,你們兩個小丫頭初來乍到,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交往,他們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事,我就說給你們聽,就知道我為什麼願意心甘情願,為他籌辦婚禮了……”

“首長,不說這些了,過去的事情翻篇了,就讓它過去嘛,提起來傷感情。” 羽隊長制止道。

“且,這是什麼話?事情過去了,才能展現出我們彼此之間的關愛之心,互相幫助的高尚情操,知恩圖報是做人的原則,怎麼能受人恩惠不思圖報?還能心安理得嗎?常言說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才是大丈夫所為,忘恩負義豬狗不如,還能稱其為人嗎?”魏場長真摯的說。

“說得好大叔,為人之道就該如此,再厲害的人,都有拉不開栓的事,都有到達不了的高度,什麼事讓你一個長輩這樣耿耿于懷?”宋桂香追問道。

魏場長一聽張了張嘴,看了看大家說道:“唉,說來話長呀姑娘,貨比貨的扔,人比人得死,雖說我一把年紀了,為人處世卻不如年輕人活泛,隻知道低頭拉車,不知道擡頭看路,不知不覺間兒子長大成人,在這大漠深處資源有限,接受不了良好的教育,考大學不敢奢望,兒子的前途成了我心病,長籲短歎中,隻能子承父業當兵入伍,拘于一隅我心不甘啊?

身為父母,哪個父母不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兒女是父母的臉面,子是父威,兒女沒出息就顔面無從,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年前羽隊長他們在抗雪救災中,在要人命的暴風雪中,挽救了兄弟軍區幾十個士兵的生命,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手筆,兄弟軍區為了表彰他們,獎勵了十幾個上軍校的名額,我就自私自利擠占了一個名額,讓我兒子上軍校了,我羞愧之餘,更多的是揚眉吐氣,你說我不應該感激嗎?”

孫桂香一聽嫣然一笑,說道:“哦,金榜題名是難得的大喜事,對誰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轉折點,身為父母理當如此,應該,應該,還有嗎?” “嗯,前一陣子,我們這裡來了一個國家級的女記者,是羽隊長在抗震救災中認識的朋友,我又求他能不能讓農場上報紙,好讓我有個提升的機會,果不其然就心想事成了,我一夜成名後,組織上認可了我這些年的付出,給了我很高的待遇,過些天我就走馬上任了,我能不感恩圖報嗎?” “呃,升官發财,高官厚祿誰不奢求?應該,應該的。”宋桂香感慨地說。

魏場長看了看默不作聲,無限感慨的羽隊長說:“唉,你小子舍不得我走,我也舍不得離開你,更加離不開這片土地。這塊土地上,傾注了我太多的血汗,從剛開始的不毛之地荒漠一片,變成了現在的聚寶盆,每一條路、每一棵樹,每一個溝溝岔岔,都銘刻在我心裡,把我從一個血氣方剛的熱血青年,變成了現在兩鬓斑白的老頭子,這裡承載了我所有的激情夢想,痛苦歡樂,人生遺憾魂牽夢繞,我也舍不得啊?你知道嗎?”有些傷感他情緒激動。

羽隊長豈能不傷感?看了看兩個女人,又覺得不能出洋相,就舉起酒杯子說:“老首長,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順其自然,人挪活樹挪死,人世幾回傷往事?一個軍人能奮鬥到你現在的境界,已經是功成名就了,讓人仰視,應該說沒有遺憾了,可喜可賀。新的環境更具挑戰,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來——我們大家借花獻佛,敬你一杯酒。” “吸吸,呵呵——謝謝你,謝謝大家。”每個人輪番敬酒,三兩下就把年事已高的魏場長搞偏了,再不提舉行婚禮的事。

中午不是喝酒的時候,下午還有工作要幹,狡猾的羽隊長隻能逢場作戲,蜻蜓點水應付過去後,告别了魏場長傳回車隊,别有用心的韓老六,搶先一步隻把他老婆拉走了,把大姨子留給了他,他心裡恨得牙癢癢,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客客氣氣把孫桂花讓進駕駛室,一本正經目不斜視,把車開出來場部。

無遮無擋的大漠烈日當空,驕陽似火,烘烤着大地熱浪翻滾,科學種田先内後外,有人居住的地方,利用場地的地方先播種,自然是先成熟的麥田,已經成熟發黃,麥穗沉甸甸在驕陽下低下了頭,忍受着熾熱的烘烤,就像沉思着接下來的歸宿,是供人們填飽肚子?還是來年生根發芽?這些都是無法預知的結局,不思量自難忘。

薄薄一層鐵皮的駕駛室裡,像火爐一樣灼熱,喝了酒更覺得汗流浃背口幹舌燥,他一手扶住方向盤,一手想解開脖領子上的風紀扣,坐在旁邊的宋桂花一看,一側身子替他解開風紀扣,還解開了幾個扣子,她誇張鼓蕩的特有之物,硬邦邦擠壓在胳膊上,敏感的就像電線插頭似的,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本能的反應讓他騷熱難耐。

此刻的宋桂花,得到了妹妹真傳,已經有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理準備,感覺到他身體已有反應,毫不羞澀也解開了自己高聳胸脯上兩個鈕扣,一道香汗淋漓的溝壑露了出來,就像一塊吸引力超強的宇宙黑洞,讓極力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他,眼角餘光還是看到了,像導火索點燃了軍用炸藥,本能反應使他忍無可忍口幹舌燥,想咽口吐沫都沒有口水。

急情之下,他把汽車方向盤一打,汽車拐向了去車隊相反的方向,随着汽車拐彎的慣性,嬌弱無力的她倒在了他懷裡,大幅度敞開的衣服下,風景這邊獨好若隐若現,索人魂魄……

這不是要命嗎?這樣的豔遇,相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想要抵禦住誘惑,實在是難上加難,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不過如此。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的他,還是把舌頭抵在上颚上,第六感覺告誡自己常備不懈,切不可跟着感覺走,放縱自己作孽。

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例子比比皆是,紅顔禍水淹沒了多少威震山河的英雄豪傑?雖然自己潔身自好,還沒有經受過,可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還有史書記載中,大有先賢們已經以身試法,觸雷了粉身碎骨,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到英雄末路淚灑滿胸膛的時候,亡羊補牢為時過晚,豈不是斷送了大好前程?

以史為鑒就要克制欲望,現在正是考驗自己定力毅力的時候,就要遏制欲望,抵禦誘惑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吧。已經消失了的女記者,留下的創傷還在隐隐作痛,自己又得到了什麼?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激情過後就會是痛徹心扉的無窮悔不該,豈不是作繭自縛?自作自受?何必呢?

茶若醉人何須酒?理智能戰勝欲火焚身嗎?已經有過切膚之痛的他,怎麼能放得下鮮豔誘人,香噴噴已經送到嘴邊的肉不吃?除非是傻子,或者不是正常的人。貪嗔癡與生俱來,情欲猶如長江黃河咆哮着,勢如破竹奔流不息,泛濫成災難以駕馭。急情之下,看到路邊農場的西瓜地,把車停在樹蔭下跳下車,在還沒有開園的西瓜地裡,挑選了一個碩大西瓜,抱到樹蔭下,手起拳落一劈兩半,飽滿豐富瓜汁四濺,紅豔豔的瓜瓤秀色可餐,抱起一半西瓜,一通暢快淋漓的狼吞虎咽,把放蕩不羁、熊熊燃燒的欲火,硬生生激滅了。

同樣欲火焚身的宋桂花,軟歪歪的身體依靠在坐墊上難以自制,目光離謎看着差一點就攝入激流的他,在西瓜汁撲救下趨于平靜、偃旗息鼓了,看到他向她招手,踉踉跄跄下得車來,米黃色的确良襯衣領大張,豐腴的溝壑襯托着半圓形潔白高地,顫巍巍動若處兔,耀眼的展顯在他眼皮底下,他目光已觸及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刺激的他天玄地暈,趕緊躲開,把剩下的半個西瓜遞給她,為了掩飾難以控制的情愫,翻起身來又去挑選西瓜了。

這個季節是豐收季節,農場裡到處都是能果腹的食物,森林一般的果園裡,桃李杏金燦燦招人喜愛,還沒有成熟的蘋果壓彎了枝頭,西瓜地旁邊就是甜瓜地,還有大片草莓地,沒有人采摘都腐爛了,雖說是商品卻賣不了錢。

地處偏僻不是主要因素,主要是人們還沒有商品經濟意識,再加上是軍用商品,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換現,除非腦子有病頂風作案。地廣人稀,吃多少沒人管,爛在地裡沒人管,膽敢拿去換現,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大帽子扣不死,就算是沒扣。

烈日下,腹背受熱難熬煎,他飛快的摘了幾個甜瓜、麻皮瓜、波蘭瓜,還有草莓沒地方拿,就抹下帽子放在裡面,汗流滿面跑回來一看,宋桂花的吃相,讓他大吃一驚。

比頭還大的西瓜,太大了不好啃,她就把頭栽進西瓜裡啃,弄得滿臉都是西瓜汁,擡起頭來時,下巴上的瓜汁順着脖子往下流,一直流進了豐腴地帶,紅豔豔就像是一道血流。

已經豁出去了的她滿不在乎,某種程度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認為秀色可餐,容貌出衆,讓多少抱着某種目的靠近自己的男人神魂颠倒,趨之若鹜,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剽悍男人,已經城門失火了,難道不會殃及池魚?柳下惠隻是傳說,現實生活中就不存在。

已經控制住情愫暗流的他,還是有些臉紅心跳,心慌意亂掏出手絹遞給她,她毫不吝啬提着衣領,肆無忌憚在神秘地帶轉着圈擦幹淨,恨不得脫光了衣服,太有些故意挑逗的味道。目光輕挑笑靥如花,嬌滴滴地說:“西瓜好好甜哦?粘在臉上擦不掉,你看看這裡也不好擦嘛?”

“啊?呃,嗯,我看看車裡面有水沒有?”他就像蠍子蜇了似的,爬上車廂看了看,跳下來說:“這台車不是訓練車,沒有準備水,等一會回去洗吧。”

“嗯嗯,這麼熱的天像火爐子,如果能洗個澡該多好啊?熱死了啊?”她一隻手提着衣領,嘩扇嘩扇當扇子扇,一開一合間,春光咋洩無限好,讓已經築牢籬笆,嚴防死守底線的他,還是有些按捺不住,撿起一個還沒有熟透的草莓,丢進嘴裡一嚼,酸掉呀的滋味忍無可忍,滿臉痛苦扭曲在一起,立竿見影激滅了蠢蠢欲動的情愫,裝作淡定的說:“哼哼,你想得美?如果你是男孩子還好說,場部門口的溝渠裡就能洗澡。不過,黃河水渾濁不清髒的要命,洗完了還得用清水沖洗。”

看着他極力克制,顯得若無其事的神态,宋桂花黯然傷神,言不由衷的說:“哦,你們平時就不洗澡嗎?” “切,怎麼能不洗澡?那不髒死了?場部裡就有洗澡堂,隻能是一個星期洗一次,平時不開放撈不着洗。” “哦,哪哪,你們吃的水從哪裡來?” “用汽車到場部去拉。” “這麼困難啊?嗯嗯,就想在房子裡洗一洗,也不敢浪費水哦?” “呵呵,哪也不見得,用水多少沒有限制,大不了多拉一趟水,都是你妹夫操心的事,我不管。” “哦,嘻嘻嘻……這麼說來,我可以在房子裡洗一洗了?” “随你便,嘗一嘗這些瓜味道如何?這裡雖說是沙漠戈壁環境惡劣,瓜果卻特别甜,比你們老家的瓜果可甜多了。” “确實如此,這個西瓜是沙瓤,甜的有些過分,西瓜汁就像蜂蜜一樣甜。”她贊美的說。

他一聽說道:“蜂蜜?想不想吃蜂蜜?” “這裡還有蜂蜜?” “切,這裡的蜂蜜别具一格,比起内地的蜂蜜,更具營養價值。” “哦,憑什麼?” “憑這裡得天獨厚、天荒地老的原始生态,沒有農藥和人為污染,你想像一下是個什麼概念?” “哦,說的是,這裡地廣人稀,誰會吃飽了撐地,跑到這裡來污染環境?想像一下都覺得很好吃,有嗎?” “當然有了,你妹夫那裡,有我們上次在抗震救災中,搗毀了攔路虎馬蜂窩的蜂蜜,吃一口就甜的沒有了方向……” “啊?馬蜂?那可是要人命的東西?你們也敢招惹?”孫桂花一聽,吃驚的說。

羽隊長笑着說:“呵呵,别忘了我們是無所不能的軍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封鎖了我們的去路,就是找死。” “你你,你們又不是放蜂人?不知道怎麼對付馬蜂,不是要吃虧嗎?兵法上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知道就太冒險了?” “呵呵……戰争中學習戰争,以戰養戰,才是最好的教材,沒有準備好了的挑戰,幹起來邊學邊幹。我本想用炸藥炸毀蜂巢,又害怕引起森林大火,最後用汽車,把有蜂巢的大樹連根拔起,拖到河灘裡,一把火就解決問題了。” “哎喲喲,聽起來太刺激了,我要是能親眼看一看?那可就是三生有幸了?”她驚駭地說。

他一聽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看一看都會吓死你?那個場面,就連見識多廣的女記者,都吓得夾不住尿……” “啊?嘻嘻,嘎嘎嘎,你你,你看到了?” “啊?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就是個比喻嘛?” “咦,哪哪,那個女記者漂亮嗎?” “貌若天仙,美不可言。” “哦,能讓你贊不絕口的女人,一定是人中龍鳳,你就沒有動心?” “呵呵,人家是國家咽喉機關的大牌記者,高官厚祿的名門望族,北京城裡的知名人士,有機會能一睹芳容,就三生有幸了?還能有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不切實際的癡心妄想嗎?不是浪費時間嗎?”他信口開河說道。

孫桂花一聽,“嘎嘎嘎,你還有自知之明呀?你這麼傲慢的人,也有夠不着的果子呀?” “呵呵,看你說的啥話?我傲慢嗎?我就是一個農村娃一腔熱血,使命所在,職責所在,在這個位置上,就不能感情用事胡作非為?一不壓衆,百不随一,這麼多弟兄們,幾百隻眼睛看着我?我如果不知道修心養性,潔身自好,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大哥哥形象,他們還能聽我号令嗎?我說話,還能令行禁止管用嗎?”羽隊長真摯的說。

她一聽笑着說:“嘻,大實話。帶兵打仗,沒有服衆的人格魅力,就沒有人和你同心同德,共仇敵忾,那可就成孤掌難鳴了?”

“可不是嗎?你認為我傲慢,也是情非得已?我不能自我限制,自律自謙,一味的放任自流,可就是自毀長城、得不償失了?謝謝你能了解我。”他說着話,砸開了一個波蘭瓜,随手一甩,瓜瓤子立刻就不情願離去,遞給了她一半。

波蘭瓜是從甘肅蘭州引進的新品種,特别适應這裡的沙土氣候,含糖量極高,他吃了一口能把牙甜掉,不喜歡吃甜食的他,僅此一口就吃不消了,又砸開了麻皮瓜,吃了一口,甜度适中,還有黃瓜的清香,才覺得吃起來惬意。

看樣子宋桂花還能吃甜食,甜掉牙的波蘭瓜,一口接一口不間斷,下巴上黏稠的瓜汁搖搖欲墜,直往銷魂的大峽谷裡掉,心無旁骛的他,掃一眼就不敢看了,他知道這是别有用心,在有意在引誘,經不住誘惑,還能幹大事嗎?

雖然自己沒有多麼高尚,既是脫不了俗,也不能傷天害理,傷害無辜,自己的将來還很長很長,人生之旅才剛剛開始的曆程,決不能為了一時之快折戟沉沙,豈不是成了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悲劇了?

宋桂花破釜沉舟的大膽引誘毫無建樹,眼角餘光裡發現他有意回避,感覺到此刻沒戲了,卻沒有一點點回心喪氣,心裡面暗下決心來日方長,從長計議,沒有屹立不倒的東方不敗,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總不能老是提高警惕吧?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完好無損的雞蛋,都能讓蒼蠅下進蛆去,何況有着正常七情六欲的人,就沒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時候?聞見狗肉香,神仙都跳牆,隻是個火候問題,水到自然渠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宋桂花好胃口,吃了一陣後,還覺得不過瘾,翻起身來自己采摘,一陣功夫,就往駕駛室裡塞進去一大堆,說是和妹妹同享。阿娜多姿的身體,在烈日下歡蹦亂跳,胸前的鼓蕩之物歡呼雀躍,纖細的蠻腰,猶如弱柳般随風飄蕩,婀娜多姿妖豔惑衆,高跷的屁股,緊繃繃晃來晃去,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優雅飄逸,不想看都難以拒絕誘惑。

告一段落後她,氣喘籲籲汗流浃背,脊背上的汗水,濕透了的确良襯衣,緊緊依附在肌肉上,能看到高低不平的曲線。潔白如玉的臉上,汗水更加是如雨下,就像梨花帶雨一樣妩媚動人,美豔無比。看的他又一次心猿馬意起來,趕緊上車往回走。

汽車路過向日葵地時,曾經高大雄偉的向日葵,被上次的沙塵暴吹倒伏了,平展展鋪在地上了無生趣,代表着積極向上的向日葵,遭次厄運令人扼腕。曾經在這裡,和女記者演繹過的激情也不複存在,側頭看了看香汗淋漓的她,就有一種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

莫名的感歎歲月如歌,時光如白駒過隙,有多少思念可以是永恒?有多少傷痛無法愈合?人生如夢不過如此,隻靠片片思念,能解決什麼問題?到現在隻有一聲歎氣了。

有所察覺得她,忽閃着大眼睛說:“看我幹嘛?你覺得我好看嗎?” “呵呵,成年人了,說話不能太直白,含蓄一點好不好?” “嘻嘻嘻……我可是個正經人,你不要認為我很随便哦?” “瞎說?我說什麼了?尊重自己,就是尊重别人,你這麼青春靓麗,活潑可愛,我怎麼敢亵渎你?” “哪哪,哪你再?抱抱我?” “不要胡鬧?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農場裡到處都是賊溜溜的眼睛,讓他們看到了?會笑話死我知道嗎?讓我還怎麼理直氣壯面對大家?” “哦,也是哦?嗯嗯,你是說黑夜就可以了?今天晚上我等你,你可不能食言哦?” “你你,我沒有說黑夜就可以?你這不是城下之盟嗎?”他驚駭地說。

她一聽心情不爽,瞪了一眼說道:“哼哼,難道說我就那麼不堪嗎?你讓我怎麼?嗚嗚嗚——” “哎喲喲,哭個什麼勁嘛?不哭了,車隊到了……” “吸吸吸,我我,我不管?你不答應我就哭?一直哭到車場裡……” “啊?好——好好,我答應你好了吧?擦幹眼淚不哭了,别讓他們看出來?” “嘻,眼淚還沒有流出來呢?” “啊?你你,你騙我?我——” “我什麼我?害怕你吃虧呀?還像個大老爺們嗎?”她毫不懼色的說。

來到隊部一身汗,通訊員張亞夫一看,打了一盆水,他脫光上衣擦洗了一陣說:“沒有重要電話嗎?” “軍區楊參謀來電話說,讓你寫一份新兵訓練的實際情況彙報材料,越詳細越好撒——” “呃,太好了?看樣子軍區已經等不及這批新兵了,一定有新任務。” “哦,會會,會是麼子任務撒——” “嗯嗯,你可不要亂說?我估計就是上前線。” “啊?真真,真的撒——” “你害怕嗎?” “這個?怕個麼子撒——你不是說,當兵打仗才是理所當然嗎?在前線上我給你當通訊員,全副武裝可威風了撒——” “威風什麼呀?”嬌滴滴的女聲傳進來,一聽就知道是宋桂花來了。

還沒有穿衣服的他,緊張的說:“堵住她。”

通訊員一聽,幾個大跨步走上前去,剛剛扶住門,身輕如燕的她,笑容可掬飄進來,她換了一件紅底黑白相間的方格襯衣,有一種煥然一新的面貌,吓得他趕緊把軍裝披在身上說:“我這裡是軍中帳軍事要地,進門要打報告知道嗎?” “嘻嘻嘻……軍事要地,是對軍人而言,我是軍人嗎?你能讓我穿上軍裝,我就進門喊報告?” “你太高看我了?我是一個自顧不暇的小軍官,左右不了别人的命運,沒有資格啊?” “嘎嘎嘎,你有這個資格的時候,就成了兩鬓斑白,曆經風雨千瘡百孔,看破紅塵老不中用的年紀了,現在沒有才好玩嘛?看你一身腱子肉……” “啊?不許看?姑娘家家的不害臊?不知道私有财産不可外露嗎?”羽隊長緊張的說。

她一聽開懷大笑,說道:“嘎嘎嘎……咯咯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還害怕赤身裸體?在我們哪裡這個季節,男人們都光着膀子招搖過市,稀松平常。” “切,百裡不同風,千裡不同俗不知道嗎?這裡是軍隊,不是老百姓,光膀子是不允許的,你看到院子裡誰敢光膀子?我就剝了他的皮?” “啧啧啧,你怕不是屠夫吧?我妹夫現在就光着膀子,你去剝了他的皮讓我看看?” “在在,在哪裡?” “在房子裡。” “啊?哈哈哈……房子裡是私密的地方,私人空間自由活動,不會有傷風化 另當别論了。”他笑着說。

她一聽蹙眉想了想,說道:“你這裡也是房子裡,穿衣服多熱呀?光膀子會舒服一些,不知道嗎?”

“呵呵,有你在?怎麼好意思光膀子?男女有别,那樣的話,就是對你的不尊重。嗯,我有些公務要處理一下,我讓雪兒陪你去走一走,雪兒——” “嗷——”一聲白光一閃,雪兒伸着腥紅的舌頭跑進來,看着他等待指令,他憐愛的拍了拍頭說:“領這位客人去走一走,保護好她,營區以外的陌生人不許吓唬,記住了?”

“哼哼咛咛”的雪兒搖頭晃腦,走過去蹭着宋桂花腿,不走都由不得她。

本來想在這裡尋找機會的宋桂花,一看下了逐客令,白了他一眼說:“這麼熱的天,你讓我到哪裡走一走?不會是想曬死我吧?雪兒這麼高大威猛?萬一獸心發作了,不是把我吃了嗎?” “哈哈哈……害怕了嗎?到這裡來一趟不容易,不看看不走走,就沒有什麼記憶,到将來想起來,都會後悔知道嗎?雪兒雖說是狼王,卻忠誠可靠,能讓人在寂寞的時候不孤獨。嗯,這樣吧,兩個小時後,你讓雪兒來找我,我去找你好不好?”他無奈地說。

她一聽,高興的說:“咯咯咯,太好了,我等你哦?咦——我怎麼給雪兒說找你?” “你就說去找隊長,它就知道了。” “哦,它能聽得懂呀?” “它就是不會說話,要不然比人還聰明。” “哦,那我去了,你不許騙我?” “怎麼會?說話算數。”羽隊長勉為其難的說。

好不容易才把她打發走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在桌子前,取出紙筆奮筆疾書起來,默不作聲的通訊員張亞夫,給他泡好了茶善解人意,知他道此刻不能打擾,龍飛鳳舞的鋼筆字毫不停頓,寫滿的稿紙一頁一頁翻過去,就像是早就打好了底稿,現在寫出來就是了。

房子裡悶熱難耐,汗流滿面,幹爽的軍裝,從脖子裡開始,一點點被汗水滲透了,一直蔓延到脊背,他還是置若罔聞奮筆疾書,幾十張稿紙翻過去後,他擡起頭來擦了擦汗,伸了個懶腰說:“給楊參謀的報告送到場部,明天就送到軍區了。今天晚上全體開會,公路實習到此為止,明天考試,及格的兵,配發車輛,後天農場夏收,全部車輛出動。” “啊?這這這,按訓練計劃,還有一個多月訓練時間撒——新兵們能勝任嗎?” “這批兵文化素質高,接受能力快,農場的夏收,也得十幾天才能完成,放他們單飛,就會克服掉依賴師傅的心态,訓練夏收兩不誤,一舉兩得” “嗯嗯,一定會有不及格的兵,怎麼辦撒——也沒有那麼多車配發撒——”小不點說道。

羽隊長說道:“這不是問題,不及格的兵,也就是熟練程度差一點點而已,讓他們的師傅再調教調教就可以了,最擔心有五六個榆木腦袋的兵,就砸在手裡了,他們根本就不是開車的料,不合格的産品怎麼能推銷出去?一旦單飛上公路,就是公路殺手,害人害己啊?” “哪怎麼辦撒——” “唉,這就叫職業選擇人生,開車雖說是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相對于有些人就不适應了?沒有一刀齊的買賣,隻能留下自己消化了,調去喂豬做飯,還是可以。” “啊?哪怎麼可以撒——有幾兵的家庭背景很厲害?都是官宦之家,你讓他們去喂豬做飯?能饒了你嗎?”通訊員擔心地說。

羽隊長一聽,毫不在意說道:“哼哼,我也是盡可能顧及了他們家庭的顔面,也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可他是廢料,付出再多心血,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浪費國家資源,子不成器父之過,和我過不去沒有道理嘛?一視同仁,公平競争,是軍隊的基本法則,不遵守就會離心離德,軍隊的凝聚力從何而來……”

“報告——” “進來——” 韓老六滿頭大汗淋淋跑進來,不明就裡的說:“說什麼呐?你們兩個人唧唧咕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羽隊長站起來,解開軍裝扣子扇了扇衣襟,韓老六一看他軍裝上,一片一片的汗漬,吃驚的說:“你你,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腎虛呀?” “且——滾犢子?噓你個頭?你有老婆才腎虛呢?我們孤家寡人一個,可沒有你那樣的好福氣?” “呵呵,說什麼呐?現成的老婆就在眼前,你不因地制宜好好利用,白瞎了到嘴裡的肉,苦巴巴苦熬有意義嗎?” “啊?什什,什麼就老婆了?你你,你小子可不要胡說八道?讓你大姨子聽到了?不難為情嗎?”羽隊長驚駭地說。

韓老六一聽,滿不在乎說道:“切,難為情就不來了?不知道既來之則安之嗎?人家死心塌地看上你,你可不要錯失良機謀不得?這一回你要是把握不住?還是光棍漢一條?你讓我們弟兄們的臉往哪裡擱?堂堂一個車隊長軍中驕子,沒有姑娘愛?讓人家笑話死了知道嗎?往哪裡擱啊?” “哈哈哈,把你死的愁,沒處擱就扔了呗?唉,我說,你小子可把我害苦了?你大姨子是個小辣椒,厲害角色啊?”羽隊長笑着說。

韓老六一聽,瞪了一眼說道:“切,她也算厲害角色就輪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們老家的地理位置,哪可是山大溝深交通不便,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就從我們那裡開始了知道嗎?資訊不靈難以交往,男女之間互相看上了,就會毫不猶豫談情說愛,結婚成親,容不得思前想後,哪有花前月下的功夫,慢工出細活浪費時間啊?說不定在你掂量斟酌的時候,姑娘就成了别的人新娘了?小夥子成了别人的老公,就剩下捶胸頓足,後悔莫及了知道嗎?”

羽隊長一聽,抿了抿嘴說道:“哦,滾一邊去?有有,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老祖先留下來的傳統,一見面就結婚成親,像什麼話嗎?那不是私奔嗎?怎麼給親戚朋友,左鄰右舍交代?怎麼給以後出世的孩子交代?”

韓老六一聽,實話實說道:“且,交代什麼?你娶不上媳婦給誰交代?苦的是你自己,别有用心的有些人躲在拐角處,就看盡笑話了懂不懂?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誰誰誰的兒子,沒出息光棍一條,丢盡了祖宗八輩子的臉?而把兒子往懷裡一包,誰敢說你兒子是來路不正的冒牌貨?私生子?誰敢說?把他的屎打出來……” “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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