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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梧桐缺處明:很多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好,男生給二女說彙演文案

作者:卧龍飲水

三十八、姊妹花(下)

看雲菲坐下,肖達乾嘴裡含含糊糊說了一句什麼,算是打個招呼,楚書雁則拉着雲菲坐在自己身邊:“肖達乾餓了,我讓他先墊墊肚子。雲菲,你這件衣服真漂亮,墊了一層細紗的綠色有露珠滑動的聲音。”

雲菲有點害羞,雖然出來的匆忙,但她剛才也精挑細選了衣着,畢竟和大美女楚書雁在一起必須要有點自己的光芒,内心暗處,雲菲總想和楚書雁比較一下。可是現在看着書雁坐在肖達乾身旁那種坦然從容的姿态又讓她很是自慚形愧:我打扮的再好看有什麼用,肖哥哥不肯多看我一眼。

肖達乾很有耐心的舔了一下八寶飯的飯碗深處,這是顆粒歸倉的節奏,農村孩子都知道一粟一米來之不易,他可不想剩下什麼。這時聽楚書雁問道:“肖達乾,雲菲漂亮吧?這就是傾國傾城!”

這話真不假,因為她們是坐在飯店大廳裡,不少客人都饒有興趣看着這對姊妹花,楚書雁的優雅氣質和金雲菲的明眸清新都讓時光流速減慢了許多。柔和的燈光中,楚書雁的休閑似乎更出色一些。

肖達乾使勁點頭,以至于鼻尖都碰到了盛八寶飯的盤子底上了,楚書雁噗嗤笑了,如萬朵櫻花璀璨。雲菲有些不好意思:“書雁,你就會拿我開玩笑。哦,你說我們明晚表演什麼節目啊?”

雖然金雲菲很想問問肖達乾知不知道老家發生的事情,可又不想當着楚書雁問,她是了解肖達乾的,那是個嘴很嚴的男人,隻要他不想說,你怎麼問也會給你拒絕,是以也想盤算着怎樣找機會聊這個話題。

楚書雁拿了菜單遞給金雲菲:“我倆就點了三個菜,說等你來了再點一個你願意吃的。雲菲你先看看菜單。節目的事我倆都别操心,有肖達乾呢。他是總導演,讓他琢磨就行。”

這件事真的是難不倒肖達乾,他雖然彈吉他隻能算是中規中矩,但有楚書雁的伴奏後就成為了東南大學文藝節目中的絕唱,這次他從台前退到幕後,就是不想成為新聞焦點人物,考研在即,年底也要進行學生會重新改組,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人用這種方式記住。他思考過這對美女的表演模式,與其說是雙人節目,不如說是楚書雁演奏技巧另外尋找一個支點,雲菲除了說國語很标準外,并沒有多少專長,是以她給人的形象應該就是驚豔而已。用自己的相貌來讓看節目的人驚歎,音樂應該是配菜。

肖達乾已經有了主意:“嗯,我想過一個模式,簡而言之就是混搭,我們用鋼琴曲演繹古典愛情,楚書雁同學,你用小提琴拉《梁山伯與祝英台》這首鋼琴曲,金雲菲同學,你在伴奏下念這首歌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對了,你倆服裝也要有點特色,書雁,你穿一身黑色西服,女扮男裝的造型,雲菲,你就直接古裝白衣女子,還要有顔色上的對比。”

倆女孩都呆着了,楚書雁剛才隻是調侃,她其實剛才也在想和雲菲怎麼配合的問題,想的比較簡單,就是讓雲菲假唱,這在表演舞台上并不稀奇,尤其這兩年,她倆參加過節目錄制,所謂的現場直播不過是個噱頭,都是錄播加假唱一體化,是以出個節目并不難,否則也不至于趕鴨子上架,明天就表演了,今天才找雲菲。可想不到肖達乾居然有這樣一個奇葩創意,她乍聽之下就知道一定是個好題材,别說在東南大學迎國慶文藝彙演上推出,即便是在電視台晚會上都是好節目。想想下午他和自己那般辛苦耕耘,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就不得不佩服男友的才華了。

正好她剛才點好的糖醋魚上了桌,楚書雁夾起一塊魚肚就遞了過去:“肖導,你這個文案真的很棒!我看很好!雲菲,你呢!”

金雲菲的眼波流轉,似乎有淚水打了個旋又退了回去,情不知所起,這句話觸動了她的内心,要不是楚書雁在旁邊,她都想撲到肖達乾懷裡哭一場。她是文科生,如何不知道牡丹亭的故事,杜麗娘死後三年複生,收獲到了夢寐以求的愛情,自己是不是也要和她一樣,用三年乃至更長的時間去等候那個男人的回歸呢。

“嗯!太好了!哥哥,你完全可以做編劇。對了,書雁,拍廣告片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也可以有一套文案拿出來啊!”

楚同學一下子垂頭喪氣起來:“算了吧!雲菲,我和他商量過了,他不肯出演那個新郎,說怕影響不好。我還是給你做場外指導或者伴娘吧!嘻嘻!肖達乾,你不演可以,但拍片子時你也要去看看,還有,要出個好文案。”

雲菲内心深處也有一絲絕望,她開始的想法是肖達乾演新郎,自己和楚書雁多試幾組鏡頭,說不定将來會選誰,現在肖達乾宣布退出,自己的想法也就隻能是一場空了。不過她并沒有說出來。

陸陸續續又送上來幾道大菜,肖達乾毫不客氣在那裡吃着,楚書雁則和雲菲聊天,二人聊天内容廣泛,且和散文很是相似,形散而神不散,一會兒說着拍廣告片的事,一會兒又讨論用什麼口紅。金雲菲心裡有事,她故意往肖達乾上次回清平縣的事情上引。

别看金雲菲才上班不到半年時間,可她從開始實習拍電視劇,到後來在電視台内和同僚打交道,社會經驗增長很多,此消彼長之下,楚書雁已經有點落伍了。是以很輕易就會被雲菲把握倒向。聽金雲菲說到清平縣的事情,怒氣沖沖說了中午有個警察來找肖達乾。

肖達乾并不想說出此事,可等他醒悟已經晚了,楚書雁說到那個人講楊二妮被燒死的事:“雲菲,真是想不到,我記得咱倆在你們縣招待所還和那個人打交道呢。看着她就很膚淺不像個好人,尤其後來罵人就太惡心了。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另外這和肖達乾有什麼關系?那個警察居然來盤問你哥哥!”說到你哥哥這個詞彙,她調皮的眨眨眼睛。

金雲菲心裡則是有點慌亂,她最怕的就是肖達乾真的摻乎其中,聽楚書雁這麼說,她看了看肖達乾,見肖達乾慢條斯理的在吃軟炸蝦仁,她終于忍不住問道:“哥,楊二妮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上次回來也沒和我們說啊!”

肖達乾依舊在慢條斯理的吃菜,當然這是裝出來的,中午時被楚書雁揭穿過他強裝鎮定的舉動後,現在肖達乾很警惕,他自然知道楚書雁是不會當着金雲菲給自己所謂面子的。他不能避實擊虛,必須把這件事圓過去。可這談何容易。

“我怎麼說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上次我回去時,那個二黑通過他一位親戚給我送信,讓我拿五萬塊錢去贖出我弟弟。我報警求助,警察當場沒抓住他,後來楊紅霞,就是楊二妮家裡就失火了。警察說是二黑圖謀報複縱火殺人,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雲菲,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金雲菲不太擅長撒謊:“我爹打電話時說的,說現在縣裡好多人都在讨論這件事。還有人胡說八道,說肖承包被綁架是苦肉計,這些人真卑鄙。”

苦肉計,這個詞彙很顯然有點刺激到了肖達乾,他其實也想過那些可能私下傳聞的謠言,畢竟肖家河唐家關系太過于緊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就是唐晶元的女婿,肖衛東的提拔裡也有那位前縣委組織部部長的影子,是以當唐晶元遭到楊紅霞同歸于盡的威脅時,肖家出手也是義不容辭。可他明白這都是别人的胡說八道。在唐晶元心目裡,肖衛東隻能算是一個棋子而已,他真正的幹将就是龐局以及那個帶着倆保镖的許明,也許那些人才是真正參與幹掉楊紅霞行動中的人,自己父親肖衛東都要是個受害者了,因為小弟肖承包是他的命根子,更不要說開始二黑針對的繼母康雲梅了。

“唉,人言可畏!”肖達乾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我們家和楊二妮的死沒有任何關系。“那個二黑也的确是綁架了我弟弟,至于他和楊二妮的恩恩怨怨我就真不清楚了。不過天網恢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終究會被揭穿的。”

楚書雁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沒說,金雲菲則說道:“那個楊二妮也真可憐,好不容易考小中專出去了,兜兜轉轉了五六年,又落了這樣一個下場。哥,國中時她什麼樣子我都記不得了。”

“你不記得,肖達乾可是記得,他倆還訂過婚呢。肖達乾,你當時真是饑不擇食啊!嘻嘻!”楚書雁揶揄道。

楚書雁聳聳肩,楚書雁根本不懂自己的曆史,那個時候的肖達乾根本就是和二黑一樣的農村人,他當時想的無非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也真是楊二妮給他起了個榜樣力量後,他才開始真正學習。不過這些事都成為了曆史,和楊二妮的恩恩怨怨也随着那場大火煙消雲散了。

“聽說楊二妮死之前藏了一批證據。”雲菲說道,“那些證據能把咱們縣一半官員都拿下來。可是誰也不知道藏哪裡去了。哥哥,你說她不會把那些東西寄給你吧?”

這個問題讓肖達乾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搖頭:“不可能!你不知道,楊紅霞最後階段已經都快瘋了,她恨死了我和我們一家,我弟弟……”這些話是脫口而出,但很快肖達乾意識到這些話不能說出來,那些隻有弟弟肖承包和自己知道的事還是保密的好,楊紅霞人都死了,她和二黑的龌龊交易何必讓别人知道呢?

“啊!”倆女人一起看向他,肖達乾踩了急刹車。“咱們還是不談這個了。對了,吃完飯你倆去書雁家裡,好好琢磨一下明天下午文藝彙演的事情。我回去好好複習功課。我決定了,碩士研究所學生還是報我們學校的管理學院。我明天見了陳書記,讓他幫我找管理學院導師引薦一下呢。”

楚書雁對于肖達乾老家的事情純屬好奇,并沒有太大興趣,金雲菲則想找個友善時候再單獨問問,是以一起點頭沒說什麼。

第二天下午下午三點,東南大學迎國慶四十三周年文藝彙演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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