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衛解
“綜藝的作用就是逗大家笑,現在這個功能,很大程度上在被短視訊承擔。”在3月的一次綜藝看片會上,小娛聽到某制片人如此坦誠道。
市場确實有所反應。短短半個月,開封王婆、王媽、成都迪士尼接連通過短視訊平台成為網際網路新星。綜藝市場,卻還是沒能迎來火爆。據雲合資料,2024Q1綜藝累計正片有效播放57億,同比下降5%。骨朵傳媒釋出的《2024Q1綜藝季報》顯示,該季度綜藝上線43檔,其中新綜藝24檔,二者較去年同期分别減少5檔和7檔。
但從另一個角度思考,這也意味着市場迫切需要一檔真正的樂子,來将最純粹的情緒價值帶給閱聽人。以“笑”為底層邏輯的喜綜,很難不是最好的選擇。加上2023年的賽道缺位,觀衆對喜綜的期待和想念,似乎早已經蓄勢待發。
4月22日,龍年第一部單場喜劇綜藝《輕輕松松喜劇節》(後文簡稱“《輕喜節》”)上線。沒有複雜的規則創新,不走極端的話題争議,隻想靠快樂,給今年的綜藝市場,把場子熱起來。
綜藝市場,正在期盼真正的“樂子”
市場對“樂子”總有反應。
前有七顆猩猩的“短劇王媽”系列橫空出世,後有諾米麼diss謝帝引來衆人打卡成都迪士尼。
當王勉、楊蒙恩、何廣智、徐志勝同框的那刻,這樣的反應又一次到達了巅峰。
“志勝百忙之中來的,也是不容易。”
“沒有百忙。跟你們比可能比較忙。”
一場别開生面的寒暄,似乎讓時間一下子回到那個“廣島志戀”相愛相殺的夏天。
而對“快樂濃度”的追求,注定很多大衆熟悉的身影,将接連出現在這個舞台上。
呼蘭調侃大廠裁員,毛豆聊自己做美食直播,黃大媽曝自己的擇偶新标準。在《年會不能停》裡,沒完成《學貓叫》的肉食動物和背景“瑟瑟發抖”的童漠男,在這個舞台上酣暢淋漓地挑戰了唱跳。
除此之外,德雲社的“尚高樓”,被吐槽“放心沒有那麼火”的演員,短視訊創作者,漫才演員、甚至B站UP主都以“HAHA MAKER”成員的身份出現在了節目裡,一起成就了喜劇觀衆心中的“全明星陣容”。
當然,這樣的嘉賓陣容,直接導緻了《輕喜節》的“雜學”屬性。
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一共十個演出,包含了脫口秀、sketch、漫才、歌舞四個品類。評判标準不論賽道限制、品類新舊,僅僅取決于“觀衆覺得你有多好笑”。節目設計不靠複雜的規則創新,不走極端的話題争議,有種不屬于綜藝賽道的樸實美感。
在過去的節目和行業認知裡,不同的喜劇類型必然對應了不同的閱聽人畫像,是以将他們分賽道做垂類營運似乎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樣的固有思維下,《輕喜節》提供的這個舞台,迎來了“有點亂”、“為什麼要把這麼多東西放在一起”等等質疑,但從結果來看,這樣一場喜劇是有存在必要的。
作為普世認知下小衆題材的sketch,又沒有喜劇熟人傍身的《總裁請就診》,憑借過硬的文本和表演仍然拿到了冠軍。“李總就是我的真名”“一個商業帝國”“闵行區”等笑點在社交平台廣為傳播,抖音播放量12小時破千萬,#當短劇總裁去醫院看病#登上抖音娛樂榜TOP21和B站熱搜榜TOP9,一時間接連四個話題蹿上微網誌熱搜趨勢,證明了無關題材和體裁,品質才是喜劇的關鍵。
以《封神》為靈感的《殷商父子局》,也因“沾上我的爹味兒了”爆梗,抖音播放量12小時破三百萬,#原來一切外包都有迹可循# 在微網誌有超430萬閱讀量,得到了觀衆的熱烈讨論。
開場舞表演過後,何廣智調侃這是一場“無法被定義的表演”。随後上台的呼蘭,實作了真正意義上“無法被定義的表演”。在科技逐漸融入生産和生活的當下,作為脫口秀行業的學霸擔當,呼蘭别出心裁,表演了一場自己吐槽自己的AI脫口秀。
《輕喜節》人如其名,就像一盤真正的喜劇“輕食”,帶來了最純粹的快樂。
作為首個線上綜藝關聯線下節日的喜劇綜合盛會,種種新嘗試彙聚在《輕喜節》。
或許也存在不成熟、不完美,但節目釋放出了喜劇綜藝回歸的信号,給喜劇人提供了多樣化的嘗試機會,也展現了騰訊視訊從不缺席喜劇賽道和不斷探索創新的決心。
為什麼,我們缺不了喜劇綜藝?
綜藝風平浪靜的幾年裡,行業人免不了沉下心反思。在比較當下的文化産品時,不少人會用到一個稍顯悲觀的比喻——劇集是可以反複“吃”的家常菜,綜藝卻更像是快消品,隻提供單次體驗。
喜綜是極少數能打破這個市場規律的存在。
到現在,脫口秀裡的片段仍然在視訊平台和社交平台熱度不低。各個平台的綜藝當下熱播榜,過去的喜綜大多前排有名。據小娛的春節綜藝市場的表現調研,近百名觀衆的資料顯示,春節回家時,喜綜是除了春晚之外,電視螢幕上最常投放的節目。
從曆史、情緒、氛圍、閱聽人來看,喜綜是最為适合承擔破圈、互動沉浸、長期效應等等當下綜藝艱巨任務的綜藝類型。
在《輕喜節》裡,别樣的“松弛感”承擔起、甚至超越了大衆對于綜藝的期待。
五音不全的人無所畏懼,在開場舞展現了一場跑調、唱錯詞但“快樂拉滿”的全開麥。主持人報幕完“潇灑惬意”地坐在台邊,在選手的“嘶吼”中才意識到沒準備麥。
沉浸在角色中的人,鏡頭一轉,就在錄制現場搖晃起了紅酒杯。“情緒化”的主持人,又瞬間和節目組達成一緻,整蠱了這位喝酒的總裁。
這些随之而來的珠簾炮彈式笑點和意外性,成為塑造觀衆“松弛感”的地基,讓觀衆更加沒有負擔地享受節目的同時,也能夠讓觀衆自主地用“顯微鏡”看綜藝,和節目共創笑點。
在徐志勝講着脫口秀時,觀衆吐槽起了“楊蒙恩的粉襪子”。肉食動物和童漠男的唱跳,也被吐槽“有種王勉上春晚的即視感”。
《輕喜節》打造的沉浸感,巧妙地化解了不少綜藝的普遍難題。
短視訊逐漸養成大衆的碎片化閱讀習慣,綜藝時長趨向精簡早已不是行業的秘密,從業者不止一次告訴小娛,“現在很少有兩個小時的綜藝”。但動辄兩個小時的喜綜,卻從沒是以被诟病,在《輕喜節》的彈幕裡,有不少喊着加更的人,也有從短視訊平台過來的觀衆。
喜綜裡人人看樂子,人人當樂子的獨特磁場,就是綜藝效果之憂的最好解藥。
這樣的解藥,某種程度上也在反哺了招商。喜綜總是能夠和品牌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譬如喜劇類綜藝的老朋友藍河綿羊奶,再一次成為了《輕喜節》的冠名。而在一次次口播中,藍河綿羊奶也逐漸成為一串“自然反應文字”,潛移默化地讓閱聽人形成了品牌認知。
更重要的是,在喜劇綜藝裡,簡簡單單的口播也能帶來名場面,而非引起觀衆反抗情緒。
《輕喜節》裡就有這樣高光的一幕。在漫才演員大木帶着節奏說出廣告詞,他的搭檔晃晃背過身歎了口氣,等到大木說完直接吐槽,“你背着我接多少廣告啊!”
創造性、娛樂性、傳播力,在喜劇舞台上,廣告和植入似乎永遠不用考慮尴尬和生硬,這也是喜綜之于品牌的永久吸引力。
騰訊視訊的喜綜DNA
“這是我過去好長時間最開心的一天。”
《輕喜節》離場前,呼蘭在舞台上這麼說道。
喜劇舞台的真摯來得突然。突然到讓我們看到了,楊蒙恩的快樂和調侃、何廣智的假裝“嫉妒”訴說出的那個,有點苦澀的現實。
慶幸的是,這些随着平台成長起來的喜劇人們,又一次了回到熟悉的舞台。觀衆們也在節目裡,看到了新的、有潛力的内容創作者。
剛畢業的漫才兄弟,帶着一口湖南塑膠國語,以00後的視角切入了職場話題,讓表演的梗延伸到了意外之處。譬如徐浩倫飾演的黑心老闆,把《呐喊》和《咆哮》、魯迅和EXO混淆,還大聲地展示自己的網感,“我知道,魯不發音”。
穿着紫色西服的李川成為喜劇新霸總,《總裁請就診》單條視訊在短視訊平台轉發量超60萬。
來自“HAHA MAKER”的數十名成員,也通過節目走進大衆視野。他們中有人是紅極一時的表情包原型,有人是德雲社弟子,有人是“商務殷語”愛好者,有人是短視訊制作者、有人是編劇。如今,不論職業年齡,都通過“喜劇”和大衆相連接配接。
騰訊視訊并不怎麼宣揚自己的“伯樂”屬性。但它确實在做着這樣一件事。
從早期的《吐槽大會》,到《脫口秀大會》《德雲鬥笑社》《認真的嘎嘎們》,再到如今的《輕喜節》,騰訊視訊的喜劇之路走了近十年。
這近十年裡,騰訊視訊一點一點地完成了自己的隐藏目标——和使用者、行業一起成長。
它為相聲觀衆提供了線上交流平台,讓“喜劇人團建”一度成為行業熱點。它帶着脫口秀走向大衆,讓王勉、楊笠、龐博、徐志勝、李雪琴等一衆喜劇創作者靠硬作品在市場上聲名鵲起,持續引領行業發現新的喜劇形式和創作者。
通過節目,觀衆被培養了更堅實的喜劇習慣和熱情,開始線上上線下更多地接觸垂類内容,也側面推動了越來越多的喜綜出現在市面上,以及國内喜劇生态的生長。
實質今日,騰訊視訊的喜劇DNA仍然沒有“消停”。4月18日,騰訊視訊喜綜聯盟“笑吧”官宣。廠牌化的喜綜向觀衆傳遞了一個關鍵資訊,《輕喜節》隻是一個開始。
5月1日至5月4日,線下版「輕輕松松喜劇節」在上海開幕。
每天13點至22點,脫口秀、漫才、sketch、魔術脫口秀、默劇、小醜劇等各類喜劇輪番上演。包括但不限于何廣智限定秀,以及廣受好評的童漠男專場《尋找王醫生》。與此同時,網絡喜劇行業大咖也将來到現場,參與主題分享會。
在此之後,sketch創作節目《喜人奇妙夜》《喜劇大會》、脫口秀綜藝《脫口秀和TA的朋友們》、相聲《鬥笑社》、情景喜劇年番《非常敢想隊》,以及單排喜劇《單排喜劇聯盟》都将登上平台,為觀衆帶來持續不斷的喜劇大餐。
和《輕喜節》所傳遞出的資訊一樣,“笑吧”不局限于喜劇形式、不局限于制作團隊,不局限于節目形式,而是回歸“快樂”的綜藝初心。對于當下的綜藝行業,對于如今的社會環境,騰訊視訊的回應是,沒關系,笑吧。
與其說打造“笑吧”和喜劇宇宙是騰訊視訊的野心,不如說是騰訊視訊對自己DNA的延續和發展,以及對使用者的了解和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