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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言精選完結文:先婚後愛,暗戀成真,暖甜女主VS深情總裁

作者:溫月雅
現言精選完結文:先婚後愛,暗戀成真,暖甜女主VS深情總裁

簡介:女主性格很好,大大方方,還時常調侃男主,男主角性格很好,是個雙商都線上的強者,工作是風生水起,家庭關系維護的也很好,愛情上一直努力陪伴女主,知道女主角不喜歡他,一直默默陪伴。等時機合适,向女主表明心意。

【文章選段】

司機上車,察覺後座多了一人,“紀小姐,您二位是住一個地方嗎?”

  “嗯,一起。”

  宗霁替紀幼藍答了,她義憤填膺的,一副要把他趕下車的架勢。

  他還得給自己伸冤:“紅口白牙,我什麼時候拉黑你的?”

  “你還想抵賴嗎?”

  “沒你賴吧,倒打一耙都用上了,下一招是什麼?”

  “宗霁,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你以前是光明正大的君子,現在……”她沒說完,話全暴露在眼神裡。

  “現在是被你冤枉的小人?”

  司機大叔在前頭聽來聽去,怎麼還上升人身攻擊了。

  開口當了一把和平大使:“别吵架别吵架,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年輕人談戀愛,吵架最傷感情。”

  紀幼藍:……

  這都哪兒跟哪兒。

  她一張口,忽然卡了殼。

  解釋他們不是談戀愛,倒更像賭氣的話。

  于是思路轉換一本正經:“師傅,您誤會了,他是我弟弟。”

  宗霁:…………

  “哦,姐弟也不好吵架的,”師傅苦口婆心,雖然沒看出來後座那男的有一點弟弟的樣,“我家兩個孩子就是姐姐和弟弟,我一直跟弟弟說,要聽姐姐的話。”

  “聽到沒,要聽姐姐的話。”

  紀幼藍得意沒兩秒鐘,手機響了鈴,來電居然是宗霁的正牌姐姐宗雪。

  她被吓了一跳,這是什麼現世報。

  瞪大眼問宗霁:“你姐找我幹什麼?”

  有人真是不聽話,靠在車窗上愛搭不理的樣子,“你不就是我姐嗎,還問我?”

  紀幼藍看在他頭還暈的份兒上,收住了揮向他的小拳頭。

  電話接通,切換畢恭畢敬的語調:“宗雪姐姐。”

  宗霁餘光瞥見她,姿态跟國小生聽老師訓話沒什麼兩樣。

  他親姐,威名遠揚。

  宗雪打電話,是為了下周去藍星天文台視察的事,科考一行還有個表彰會議,她會出席,會議日程裡看到有紀幼藍,私下裡順便關心一下。

  兩人聊了一會兒,末了,宗雪道:“差點忘了,你跟我弟都是今天過生日,生日快樂。”

  “謝謝姐姐。”

  宗霁隔空湊了句熱鬧:“謝謝我姐。”

  那邊驚訝:“宗霁?你們倆現在在一起?”

  紀幼藍答:“對,我們今天一起在雲蒸島慶生的。”

  宗雪直接跟宗霁對話:“那你之前是犯了什麼病,死犟着不同意。”

  “啊?”宗霁莫名其妙。

  他今天戴着帽子呢,用不着一個兩個捏造假帽子往他頭上扣。

  “回家好好交代吧你。”

  電話挂斷。

  宗霁不是甘受委屈的主兒,一樁樁梳理自己的冤屈。

  他先給宗雪去了條消息,拿出發公函的嚴肅:【請你說清楚,之前什麼事?是誰在犯病?我不接受無緣無故的指控。】

  沒等到回複,又對話另一個當事人:

  “紀幼藍,請你擺事實講道理,拿出我拉黑你的證據。”

  紀幼藍撐足了氣場,把他頂回去:“還要什麼證據?我親眼看見你把我的消息設定成免打擾,你好意思不認嗎?”

  “我——”宗霁語塞了,是有這回事兒,但他目前還占理,“這是拉黑嗎?”

  “這和拉黑有什麼差別?不都一個意思嗎,你不想收到我的消息,嫌我煩呗。”紀幼藍側過身來,很是納悶,“關鍵是咱倆也怎麼發過消息吧,你至于嗎?”

  高中畢業以後,他們大學、研究所學生都不是在一個地方讀的,自然而然少了聯絡。

  除了假期時有朋友攢局,或者北甯各家有什麼大事設宴,他們偶爾能碰上一面。

  紀幼藍自己定義,他們之間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發現他“拉黑”自己,是兩年前宗家給老太太慶八十大壽的時候。

  北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投老太太的喜好,園子裡排了兩天的戲。

  幾個小輩沒受過熏陶,根本欣賞不了,宗霁帶頭,偷偷摸摸去打牌。

  拉了個小群,輸赢都在裡面轉賬。

  有宗霁這種會算牌的人在,誰也别想痛快赢。

  紀幼藍又菜又愛玩,幾乎把把都要輸錢出去,轉到宗霁賬上的最多。

  一桌人氣得玩不下去,讓他滾蛋,“你是東道,還帶這麼赢的?”

  宗霁退位,到旁邊看牌,大概實在看不下去紀幼藍的打法,提示了她兩回。

  大家看到了也都默許,直到他光明正大,把把都指導她怎麼出。

  幾乎全程代打,紀幼藍成了最大赢家。

  輸的幾個人也不在意:“這錢進咱九小姐口袋裡,我樂意。”

  紀幼藍美滋滋收錢,中場休息,十分上道地打算跟宗霁二八分賬。

  錢轉過去,卻注意到他的手機沒有消息提示。

  一開始以為所有消息都沒有,但宗雪的語音電話跳出來時,紀幼藍心哇地涼了。

  知道他日理萬機朋友滿天下,也不至于把她屏蔽吧。

  他接完電話,必須到前院一趟,跟大家說的時候,紀幼藍偷瞄到自己的對話框,右側果然有一個免打擾标志。

  後面她又開始輸錢,軍師不在,軍師還不看她的消息。

  一氣之下把他拉黑。

  免打擾就免聯系好了。

  後面回去讀書便忘了這茬,他在她黑名單裡躺了兩年。

  宗霁沉默了,紀幼藍認為他心虛了。

  她右手掌心朝上跟他要錢:“一百塊是不是該還我?不對,你應該給我二百……你不會要賴我吧?”

  他那什麼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好像受了她欺負似的。

  紀幼藍被他的眼神盯得招架不住,不懂他是怎麼調出柔軟交織強硬的沖突感,讓人有點怕,又有點心疼。

  不由給雙方遞了個台階:“要是有正當理由,你也不是不能說。”

  有理由的,大概算不上正當。

  宗霁人生最焦慮的時間是在高三,但跟成績和升學無關。

  他在見不到紀幼藍的每分每秒,都在期待和她的聯系。

  白天見面,課業也重,其實沒太多好聊的。

  病急亂投醫時,蠢事也幹過不少,去網上頻繁搜尋“為什麼她不回我消息”之類的問題,大資料給他推薦了一句至理名言:

  “美女倒黴第一步,期待男人回消息。”

  他跟美女不沾邊,但他意識到自己栽了。

  焦慮得晚上睡覺前都要反複點進她的對話框時,他想到的唯一辦法是将她的消息通知設定成免打擾。

  告訴自己,不是她不回,是他主動屏蔽了消息。

  降低期待,或有驚喜。

  像戒斷反應,他幾次忍不住又将消息通知打開。

  但驚喜沒有,反倒他們越走越遠,聯系越來越少。

  她隻看到免打擾,沒看到她是唯一置頂。

  他更沒想到她是因為這個把他拉黑。

  如今紀幼藍既然問了,宗霁決定光明正大跟她說清楚:“設定免打擾是——”

  “啊——”

  車子急拐了個彎,紀幼藍沒防備,直接栽倒在宗霁身上,頭磕到了他的耳朵,還把他整個人都撞在車窗上。

  司機刹住車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路上不知哪兒竄來一條小狗。”

  宗霁右手扶在她圓裸的肩上,從未有過的觸感,過電般讓他麻了一瞬。

  明明被她撞到左邊耳朵,可他清楚感受到右邊耳朵也熱起來,叫嚣存在感。

  這麼多年出息長哪兒去了?

  宗霁挪開自己的手,用被她撞散的聲音道:“紀幼藍,你……先撒手。”

  紀幼藍驚魂甫定,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在幹什麼。

  剛才慌亂之間,她被甩過來的時候本能揪住了他的T恤,位置正好在他的胸口處。

  現在還緊緊貼着。

  救命,這是什麼流氓行徑。

  角色對調,她恐怕已經一巴掌扇過去了。

  紀幼藍一個閃身退回自己的位置,“對不起對不起,我撞疼你了嗎?”

  宗霁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刹那被打亂,有些話失去了被講清楚的時機。

  “醫藥費,兩百,跟你平了。”

  意思是拉黑事件就此翻篇兒,紀幼藍哦了一聲,又聽他道:“安全帶系上。”

  司機聽了應和:“對對對,後排最好也系一下。也不知誰家的狗,繩子不牽好往大馬路上蹿。”

  紀幼藍系好安全帶,被這句話又勾起另一件事。

  因為小時候被狗追過,她一直怕狗,再小的都不敢接近。

  十七歲那年,宗霁養了一條邊牧,紀幼藍去他家時被吓出來了,從此再沒進過那道門。

  她又指控了一條罪名:“你記不記得,你還放狗咬過我。”

  宗霁:“……”

  她跟狗初次會面時,狗才不到三個月大,叫得還沒她聲兒大呢。

  敢情在她心裡他沒落一點兒好是吧。

  毀滅吧,他累了。

  後面的路上兩人都不再說話,宗霁仰靠着假寐,紀幼藍心裡亂亂的,手機翻來翻去,點進宗霁的朋友圈看。

  兩年前拉黑後就不曾刷到過。

  所有都可見,平均一個月兩條的樣子,内容最多還是他和家人朋友的日常,還有他養的那條狗。

  狗狗隔着螢幕看,她還能喜歡兩下。

  名字叫記憶力,紀幼藍沒懂。

  不過寵物名千奇百怪的,宗霁什麼思路起的,她也猜不出來,大概是邊牧的記憶力都很棒?

  點開一個視訊,旁邊的宗霁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睛都沒睜,刻薄她:“不怕狗沖出螢幕來咬你?”

  紀幼藍看得開心,嘴上沒跟他計較,“我又不是傻子。”

  同一時間,他們的共同好友都收到了她接連給他點贊和評論的消息通知。

  曲飛飛發來慰問:【請問你在抽什麼瘋?】

  紀幼藍:【給好朋友的幸福人生點贊。】

  曲飛飛:【請問你好朋友的父母是否在你的清單裡?】

  紀幼藍:【……現在取消還來得及嗎?】

  曲飛飛:【你可以試試,我也想知道答案。】

  這種擾民功能,大家應該都手動關了吧?

  她想資訊轟炸的,隻有她旁邊這個人啊。

  車子駛入豆蔻灣,停在了紀幼藍住的十九棟樓下,她最後不忘占宗霁一點便宜:“師傅,麻煩您再把我弟弟送回去。”

  豈料宗霁和她一起下了車。

  她幹笑了聲,“大晚上的,弟弟,不用送我上去了。”

  “我今晚住這兒。”宗霁邁開長腿,把她甩在身後。

  紀幼藍:?

  她連忙跟上去拉住他:“你說的這兒,該不會是我家吧?”

  宗霁給她一個“你有病還是我有病”的眼神,“紀小姐,不是隻允許你在豆蔻灣置業吧?”

  大廳值班的物業經理眼觀六路,小跑過來幫他們開了門禁:“紀小姐回家了;宗先生,好久不見您來住。”

  一路恭敬送他們到電梯,紀幼藍才知道,他的房子就在她樓下。

  “你的狗沒養在這兒吧?”

  “養了,待會兒電梯開就咬你。”

  紀幼藍:“……你最好是在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