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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陳小麗,今年28歲。從大學畢業後,我就嫁給了同學李明,婚後一直和他及其母親李太太住在一起。起初,我們三個相處還算融洽。但随着時間推移,我和婆婆之間的沖突越來越多。我是個比較獨立自主的人,喜歡按自己的方式生活。而李太太卻比較傳統,對兒媳婦有很多期待和要求。她覺得我不夠體貼兒子,不知做家務,對她也缺乏孝順。
"小麗啊,你看看家裡灰塵多厚了,怎麼就不打掃打掃?"李太太皺着眉頭說。
"媽,小麗上班很累,你也别總是操心家務事。"李明趕緊為我解圍。
"哎喲,你就慣着她!以後她要是把家務全丢下不管了,你可别怪我沒提醒!"李太太搖搖頭,語氣裡滿是不滿。
每次李太太這樣說,我就很難過。我并非有意怠慢家務,隻是工作實在太忙。可她總是一味指責我,根本沒有體諒我的辛苦。有時我也會反擊,說她老了嘴碎,管東管西。可一想到她畢竟是婆婆,我又會感到内疚。我真的很愛李明,也想和他的家人相親相愛。隻是婆媳沖突似乎注定了我們無法融洽相處。
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我剛從超市買了些菜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李明獨自坐在客廳,臉色有些陰郁。我把買的東西放下,走到他身邊坐下,發現他手裡攥着一張紙條。
"怎麼了親愛的,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我關切地問。
李明沒有回答,隻是将那張紙條遞給我。我展開一看,上面赫然寫着:"快跟兒媳離婚,不然媽回鄉下住。"
我的心突然像被重重擊中了一下,手臂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看着紙條上熟悉的筆迹,我知道這是李太太寫的。
"你、你打算怎麼辦?"我努力穩住聲音問李明。
"我也很糾結啊。"李明歎了口氣,"媽她年紀大了,我不想讓她在外面受委屈。可你又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輕易離婚呢?"
李明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我能看出他此刻内心的掙紮。我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希望能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可我自己也覺得眼眶濕潤,恐懼和痛苦在心頭肆虐。我該怎麼辦?是堅持和李明在一起,還是為了婆婆的安康而選擇離婚?這對我來說是個艱難的抉擇。
我開始反複回想自己嫁入李家後的這幾年。雖然有過沖突和争吵,但我對李明的感情卻從未減弱過。而李太太對我的态度,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或許我應該更加體貼她,尊重她的地位和習慣。可現在她卻要我們離婚,這真是令我傷心欲絕。我是否做錯了什麼,以至于她如此決絕?還是她根本無法接受我這個兒媳?種種困惑充斥着我的腦海,我痛苦萬分。
"真是夠狠的!她怎麼能這樣對你?"小紅氣憤地說,"要我說,你就離了李明吧,免得日後受更多氣。"
"可是,我還是很愛他的。"我低聲說,"即便婆婆這樣,我也不想就這麼離開他。"
小紅看着我,歎了口氣:"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忍着?婆媳沖突遲早會影響你們的感情。"
小紅的話說中了我内心的顧慮。我當然希望能和李明白頭偕老,但如果婆婆一直這樣橫加阻撓,我們的感情終将不保。而且她要回農村,李明肯定也會深感内疚,日子将過得更加痛苦。可是離婚對我來說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我不想就這樣放棄了和李明的感情。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裡,脫下外套便癱倒在沙發上。看着熟悉的家居環境,我的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我抱着抱枕,淚水漸漸将它打濕了一大片。我是否還能在這個家裡待下去?我是否還配做李明的妻子?這些困擾已經讓我喘不過氣來。
李明在公司和同僚老王談起了這件事。
"你就這麼聽你媽的,把小麗丢了?那你可就虧大了!"老王勸他,"小麗人這麼好,你在外面哪裡找得到這樣的?"
"我知道啊,可媽她也挺可憐的。"李明歎了口氣,"她要是真的一個人回農村,我會後悔死的。"
"那你是準備離婚,還是讓你媽自己住?你可得三思啊!"
李明的内心是沖突重重的。他當然愛妻子小麗,兩個人确實很相愛。可母親在他心目中,又是如此重要的存在。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他一直覺得虧欠母親太多。如今母親年事已高,他更應該孝順她,而不是讓她寂寞終老。
下班後,李明獨自開車在路上遊蕩。他的眉頭緊緊鎖着,手在方向盤上握得死緊。他時而重重地歎氣,時而用力搖頭。這個糾結的問題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最終,他把車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獨自走了進去。
就在李明獨自愁眉苦臉的時候,李太太竟然突然來到了他們的小家。當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多,兒媳小麗正在卧室裡休息。李太太一進門就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是吃幹醋了是不是,竟然無視老人家的話!我話還沒說完呢!"
小麗被這聲音驚醒過來,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看到婆婆滿臉怒容,她吓了一跳,趕緊上前想要解釋。
"哼,糾結什麼糾結?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整天對我兒子也不上心!離了吧,離了!"李太太理直氣壯地說。
"媽,你說話可真夠了!小麗做錯什麼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她?"李明終于插了進來。
"你就慣着她,她才會這麼嚣張!離了她,以後你就老老實實陪着媽,省得她在外頭勾三搭四!"
"媽!你說話可真是有夠難聽的!"李明被氣得臉都紅了。
小麗被李太太的話激怒了,眼淚直直地掉了下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婆婆這樣羞辱。李明見狀趕緊上前摟住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背。而李太太見兒子力護兒媳,頓時勃然大怒,指着小麗的鼻子大聲斥責。三個人就這樣僵持在客廳,誰也不願意讓步。
小麗内心無比憤怒和傷心。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受到如此羞辱。婆婆的話無疑是對她的人格的侮辱,這讓她再也無法容忍。她開始懷疑,是否應該離開這個家,遠離婆婆的污蔑和傷害。
客廳裡的争吵越來越激烈,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場面一度失控。就在這時,李太太突然說出了一個讓人猝不及防的決定:"行了行了,我看你們是真的不想和我好好相處了!那我幹脆回老家去,免得在這裡看你們勾心鬥角,反胃!"
"媽,你别說傻話了。"李明趕緊上前勸阻,"你自己一個人在農村怎麼生活?城裡條件這麼好,你留在這裡不好嗎?"
"哼,我留在這裡也隻是給你們增添麻煩!你們年輕人看不上我這把老骨頭,我确實應該走了。"李太太斬釘截鐵地說。
"媽,您就别任性了。"小麗也開口勸說,"您要是一個人在農村,我們會挂念的。"
"哼,你們現在倒是挂念我了?等我真走了,你們就可以如狼似虎地胡鬧去了!"
李明聽到母親這番話,頓時被深深地内疚擊中了。他從小就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深受母親的疼愛。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他自小就下定決心将來要孝順母親。可是現在,母親竟然要離開他們而一個人生活,這讓他感到萬分愧疚和自責。
他開始痛恨起自己來。是他做錯了什麼,以至于讓母親産生如此決絕的想法?是他對母親的體貼和關愛還不夠嗎?還是說,他應該早就離開小麗,好好侍奉母親?種種自責在他心頭激蕩,他的眼淚在打轉。
與此同時,小麗看着氣氛越來越僵,也開始惶惶不安起來。她雖然不願承認,但婆婆的決定多少也與她有關。如果她能更體貼婆婆一些,或許就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是,婆婆的做法是否也太過分了?非要她離開李明,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種種困惑和自責,讓她的内心也劇痛萬分。
"真是個瘋婆子!她怎麼能這樣任性?"小紅氣憤地說,"要是我,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可是,她畢竟是李明的親生母親。"小麗歎了口氣,"我們不能真的把她趕走啊。"
"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忍着?"小紅問,"我看你還是離了李明吧,免得日後越陷越深。"
我百般糾結地回到家裡,癱倒在沙發上久久無法入睡。我的眼睛酸澀無比,似乎已經哭幹了淚水。我盯着天花闆出神,腦海裡一團糟亂。
"你媽也太任性了吧?為了和你媳婦作對,她就要離開你們自己住?"老王搖了搖頭。
"可她就是這個性子,我從小就慣着她了。"李明無奈地說,"現在她要走,我也拗不過她。"
李明的内心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沖突之中。母親的決定雖然偏執,但她已經七老八十,身體确實每況愈下。如果她真的一個人在外租房子住,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将背負終生的遺憾和自責。
可是,如果為了母親而離婚,那他和小麗的感情又将何去何從?小麗一直是個好妻子,對他體貼入微,兩人的感情是如此地恩愛。如果失去了小麗,他将背負終生的痛楚和遺憾。
下班後,李明獨自開車在路上遊蕩。他的眉頭緊緊鎖着,手在方向盤上用力捏得發白。他時而重重地歎氣,時而用力甩頭,似乎想把腦中的紛亂抛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