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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軟禁期間生活多奢侈?答案藏在他為借錢寫的“哭窮”信裡!

作者:豐豐說曆史

1945年,抗戰取得勝利這一年,是因“西安事變”逼蔣介石抗日的張學良被軟禁的第十個年頭。此時的張學良心急如焚,他感覺既然抗戰已經結束,自己因抗戰而起的“管束”也該結束了。

可讓張學良意外的是,蔣介石卻絲毫沒有要釋放他的意思。急不可耐的張學良于是差人将自己一塊瑞士名表取出,送到了蔣介石手中。

這種時候送“時鐘”,聰明人蔣介石一看便知:這是張學良在以“禮物”暗示自己,時間到了,該還自由了。

收到這份特殊“禮物”後,蔣介石第一時間“還禮”了。

當張學良拿到蔣介石“還禮”時,他整個人都懵了:一本1936年的年曆,和一雙繡花拖鞋。拿到這兩份大禮後,張學良瞬間心涼了,他知道,這是蔣介石在告訴他:1936年張學良“兵谏”時與他結下的仇他一直記着;是以,釋放之事就一個字——“拖”(拖鞋)。

張學良軟禁期間生活多奢侈?答案藏在他為借錢寫的“哭窮”信裡!

張學良想獲自由的心願破滅後不久,他就提筆給此時正在南京的宋美齡哥哥宋子文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洋洋灑灑幾百字,卻無隻字提及政治等,而全在說私事。

在這封信裡,張學良無意間将自己此時“軟禁”生涯的全貌都透露給了宋子文。之是以如此,一來是因為他很把宋子文當朋友、兄弟,二來,則是因為他想通過這種方式跟宋子文借錢。

信裡的張學良頗有幾分天真得讓人無法拒絕,在談完經濟狀況後,他寫到:

“弟(我)從來沒有窮過,有時弟與四妹(趙四小姐)相顧大笑,覺得手中一錢不名,真是好玩得很。”

通常,人在遭遇經濟困境時多會垂頭喪氣,可昔日闊少張學良和富小姐趙四卻在這困境面前“相顧大笑”覺得“好玩得很”。

張學良軟禁期間生活多奢侈?答案藏在他為借錢寫的“哭窮”信裡!

那麼問題來了,張學良眼中的“沒錢”是怎樣的狀态呢,答案藏在他給宋子文信件中的“哭窮”部分。可以肯定的是,張學良的“沒錢”和尋常人“沒錢”的标準絕不相同。普通人,隻有在“沒飯吃”、無法生活、急用錢而拿不出時才會覺得自己“沒錢”。

可張學良對“沒錢”的概念卻截然不同,在給宋子文的求救信裡,他是這樣描述他那“沒錢生活”的:

“現在物價飛漲,弟與四妹兩人抽煙每月差不多要一千隻,就是蹩腳貨“大小英”牌兒的香煙,也要近萬元。我還是想要契斯特菲爾德牌的……”

這段話裡透露出了很多資訊,其中之一便是當時物價上漲了。上漲到什麼程度呢,張學良也交代了,萬元當不了戰前的幾百元使用(有誇大嫌疑),抽蹩腳貨煙一個月也要上萬塊。

實際上,張學良口中的“蹩腳貨”“大小英”牌兒的香煙僅僅是他口中的“蹩腳貨”罷了。同時代的老舍曾在《何容先生的戒煙》裡提及“大小英”時曾明确指出:這種産自英國的煙知名度極高,是與大前門、三炮台、哈德門等品牌齊名,是當時煙草界的“一線産品”。

張學良軟禁期間生活多奢侈?答案藏在他為借錢寫的“哭窮”信裡!

也就是說,即便在軟禁期間,“沒錢”的張學良抽的依舊是進口一線品牌香煙。可他并不以為好,反而很嫌棄,想要向宋子文尋求幫助,以讓他不再委屈,可以重新抽上他平日抽的香煙品牌:契斯特菲爾德。

張學良口中的契斯特菲爾德品牌香煙,是世界上富有極高知名度、很有人氣的、曆史悠久的一個香煙品牌,一包這樣的香煙恐怕夠普通百姓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算完香煙的費用後,張學良便開始算其他生活費用了, 他繼續苦悶地寫到:

“每月看看雜志,購買書籍,還有兩個傭人的花費,我們四個人穿鞋襪、衣被等,每月總得幾千, 換雙布鞋,總是百元以上,一條被單,總是兩千元以上,要是做一套布的棉衣, 總得三千。”

從此處可以看出,此時張學良的生活雖不似最初被軟禁時那般“好過”,但他的日子也絕不是尋常人概念裡的“沒錢”的日子。

從上面這段文字可以看出,此時的張學良每天可以看雜志、看書,生活有兩個傭人打點,他們每個月還都會買新衣、新鞋,就連床單被套,也是每個月換新。從價格上可知,這些物件還都不便宜。

在這封私密的信件裡,張學良甚至把自己平日刷牙的費用都“抖”出來給宋子文看了,他說:

“我們四個人隻是刷刷牙,每個月就得五百元。”

讀到這時,宋子文是怎樣心情已經不得而知,但尋常人看到這裡總免不了要啞然失笑。闊少畢竟闊少,刷個牙,也要五百塊,不用說,這牙膏肯定也是契斯特菲爾德一類牌子無疑了。

陳述完這些,張學良還不忘半自嘲地說:

“弟眼下快成吝啬鬼了,吸香煙要吸到底,舍不得丢煙頭。走路要挑軟的,怕費鞋。你們聽見會笑吧。”

張學良這段話要反過來聽,這話實際上是在說:以前啊,他抽煙從來不抽到底,抽兩口就扔,走路啊也從來不考慮費不費鞋,即使這煙和鞋都非常貴。

說來,虧了這信是寫給宋子文,這信要是寫給普通人,他們大概是要莫名其妙了。要知道,在普通人眼裡:抽煙不抽完,走路不考慮鞋,那才有毛病呢!

張學良軟禁期間生活多奢侈?答案藏在他為借錢寫的“哭窮”信裡!

宋子文

鋪墊打完後,張學良便開始切入借錢主題了。他直截了當地對宋子文說:

“現在不能不向兄求助,拟用四妹名義向中國銀行或兄借款數十萬元,或将來由弟償還,或立即由弟緻函美國家中撥還。”

這話說得再白一點就是:我啊,跟兄弟你借個幾十萬塊,到時候我還或者我美國的老婆于鳳至還。

至于為何要一開口就是幾十萬,張學良自己說了:

“弟每月總得兩萬零用,聽這數目吓人,其實不過是當年的一二百元。請兄替我想辦法。否則幾萬數目,到手就沒了,下月又怎麼辦?”

這話除了補充自己為何借如此大數目外,還告訴宋子文:要是幾萬塊,你就别給我寄了,到手就沒了。

值得注意的是,前文,張學良在提到物價飛漲時還說“萬塊相當于幾百塊”,到這兒,兩萬塊卻隻相當于一兩百了。這物價飛漲的速度,真真吓人。

在這封信的末尾,估計是怕宋子文不借,于是張學良又來了一個“神補刀”,他寫到:

“現在我已經變成真正的鄉下人了,大布之衣,大白之冠,也許有人誤會我是馮煥章(馮玉祥)先生的信徒了。”

張學良軟禁期間生活多奢侈?答案藏在他為借錢寫的“哭窮”信裡!

這話聽來很幽默,實際卻讓人又好笑又好氣。且不說鄉下人是否穿布衣,戴白帽子,鄉下人有幾個啥都不用幹還有傭人伺候?

可這又好氣又好笑的一封“求救信”被送到宋子文手中後,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大約是對兄弟張學良“覺得受窮很好玩”很有感觸,又大約是覺得兄弟變成鄉下人可憐,總之,宋子文是不僅實作了張學良的所有願望,還附贈了很多進階貨。

宋子文不僅吩咐台灣銀行為張學良送去了二十萬台币,還托東北軍元老莫德惠給他送去了大量的進階物品。其中除了張學良所說的契斯特菲爾德牌香煙十條外,還有美酒、咖啡、EDIFH絲巾、脂紅等等。對了,連釣魚竿宋子文都送了,而且還是那種“能伸能縮”的。

宋子文辦事真真滴水不漏,他置辦這些物件時,還特意讓負責張學良相關的戴笠知曉了。之是以如此,是因宋子文想以此告訴戴笠:你看你把我兄弟整多慘,你以後得照顧點他生活。

張學良收到錢物和宋子文回信後感激涕零地提筆回信道:

“弟之家事勞兄分神太多了。兄又交來法币、香煙多條等等,使弟也無法再說謝謝。而雪中送炭故人情深,隻有心藏罷了。”

宋子文收到回信後又再次複信道:

“兄事即為弟事,決當切實處理”。

這以後,張學良在被囚禁中的生活便更上一層樓了。按照張學良在信中的相關,将宋子文送來物件加進去之後,他的生活便是這樣的:

早晨,張學良和趙四刷完牙後,傭人便端上了精緻的飯菜,飯後,張學良開始坐在沙發裡窩着看書、看報,而趙四則在梳妝鏡前擺弄她的胭脂一類。太陽出來後,張學良便坐在太陽下悠閑地抽着他那契斯特菲爾德牌香煙,身旁的小圓桌上,還有新沏的茶或者沖好的咖啡……

張學良軟禁期間生活多奢侈?答案藏在他為借錢寫的“哭窮”信裡!

說來,張學良被軟禁後的生活雖并不如人們想象中的好,但沒有自由的那52年,确實蹉跎了他太多。或許,若用自由換亂世的平安、高壽和他與趙四的愛情這三樣,張學良可能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畢竟,相比自由,沒有什麼比它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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