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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晉時期有哪些姓張的?

作者:熱情的金桔A

我覺得《三國志》摘錄改寫得很過瘾,比如,孫權忍受不了張昭的直谏,在張昭家門口放火,堆土不讓張昭出來,張昭在門後也堆土,就是不出來,暴君的形象太鮮明了!

下面,我來浏覽一下晉朝時期姓張的。

1.卷31張氏。

司馬懿初辭曹操之命,托以風痹,嘗暴書,遇暴雨,不覺自起收之。家惟有一婢見之,張氏恐事洩緻禍,殺之以滅口,親自執爨。司馬懿由是重之。後柏夫人有寵,罕得進見。司馬懿卧疾,張氏往省病。司馬懿曰:“老物可憎,出也!”張氏慚恚不食,将自殺,諸子亦不食。司馬懿驚而緻謝,張氏乃止。司馬懿退而謂人曰:“老物不足惜,慮困我好兒耳!”

2.卷36張華。

衆皆反對伐吳,獨張華贊同,滅吳,張華名重一時。

賈谧與賈後共謀,以張華庶族,儒雅有籌略,進無逼上之嫌,退為衆望所依,欲倚以朝綱,訪以政事。疑而未決,以問裴頠,頠素重華,深贊其事。張華遂盡忠匡輔,彌縫補阙,雖當暗主虐後之朝,而海内晏然,張華之功也。張華懼後族之盛,作《女史箴》以為諷。賈後雖兇妒,而知敬重張華。

張華貪權,後竟滅三族。

3.卷55張載。兄弟三人均以文知名。

4.卷57張光。

趙王司馬倫為關中都督,氐、羌反,太守張損戰沒,郡縣吏士少有全者。張光以百餘人戍馬蘭山北,賊圍百餘日。張光撫勵将士,屢出奇兵擊賊,破之。張光以兵少路遠,自分敗沒。會索靖将兵迎光,舉軍悲泣,遂還長安。

5.卷60張輔。張方。

張輔。論班固、司馬遷雲:“遷之著述,辭約而事舉,叙三千年事唯五十萬言;班固叙二百年事乃八十萬言,煩省不同,不如遷一也。良史述事,善足以獎勸,惡足以鑒誡,人道之常。中流小事,亦無取焉,而班皆書之,不如二也。毀貶晁錯,傷忠臣之道,不如三也。遷既造創,固又因循,難易益不同矣。又遷為蘇秦、張儀、範睢、蔡澤作傳,逞辭流離,亦足以明其大才。故述辯士則辭藻華靡,叙實錄則隐核名檢,此是以遷稱良史也。”

張方,河間人也。世貧賤,以材勇得幸于河間王司馬颙,司馬颙遣張方率衆自函谷入屯河南。晉惠帝遣左将軍皇甫商距之,張方破之,遂入城。司馬乂奉晉惠帝讨張方于城内,張方望見乘輿,于是小退,張方止之不得,衆遂大敗,殺傷滿衢巷。張方退,壁于十三裡橋,人情挫衄,無複固志,多勸張方夜遁。張方曰:“兵之利鈍是常,貴因敗為勝耳。我更前作壘,出其不意,此用兵之奇也。”夜潛進逼洛城七裡。司馬乂新捷,不以為意,忽聞張方壘成,出戰,敗績。東海王司馬越等執司馬乂,送金墉城。張方取還營,炙殺之。于是大掠洛中官私奴婢萬餘人,西還長安。

張方在洛久,兵士暴掠,發哀獻皇女墓。軍人喧喧,無複留意,議欲西遷,須天子出,因劫移都。請晉惠帝廟,不許。張方引兵入殿迎晉惠帝,帝見兵至,避竹林中,軍人引帝出,張方于馬上稽首曰:“胡賊縱逸,宿衛單少,陛下今日幸臣壘,臣當捍禦寇難,緻死無二。”于是軍人亂入宮閣,争割流蘇武帳而為馬帴。

帝至長安,以方為中領軍、錄尚書事,領京兆太守。時東海王司馬越等起兵于山東,遣張方率步騎十萬往讨之。張方屯兵霸上,司馬颙聞敗,大懼,将罷兵,恐張方不從,遲疑未決。

初,張方從山東來,甚微賤,長安富人郅輔厚相供給。及貴,以郅輔為帳下督,甚昵之。司馬颙參軍畢垣,河間冠族,為張方所侮,忿而說司馬颙曰:“張方久屯霸上,聞山東賊盛,盤桓不進,宜防其未萌。其親信郅輔具知其謀。”司馬颙召郅輔,人說郅輔曰:“張方欲反,人謂卿知之。王若問卿,何辭以對?”郅輔驚曰:“實不聞張方反,為之若何?”曰:“王若問卿,但言爾爾。不然,必不免禍。”郅輔既入,司馬颙曰:“張方反,卿知之乎?”郅輔曰:“爾。”司馬颙曰:“遣卿取之可乎?”又曰:“爾。”司馬颙使郅輔送書于方,因殺之。郅輔既昵于張方,持刀而入,守閣者不疑,因火下發函,斬張方頭。

6.卷76張闿。

張昭曾孫。以擁立司馬睿功為本郡大中正,遷侍中,出補晉陵内史。時所部四縣并以旱失田,張闿立曲阿新豐塘,溉田八百餘頃,每歲豐稔。以擅興造免官。公卿言曰:“張闿興陂溉田,可謂益國,反被黜,使臣下難複為善。”帝感悟,乃以張闿為大司農。

7.卷78張茂。

少單貧,有志行,為鄉裡所敬信。晉元帝辟為掾屬,官有老牛數十,将賣之,張茂曰:“殺牛有禁,買者不得屠,齒力疲老,又不任耕駕,是以無用之物收百姓利也。”帝乃止。

8.卷86張軌。

張軌。張耳十七代孫。以時方多難,陰圖據河西,筮之,遇《泰》之《觀》,投策喜曰:“霸者兆也。”于是求為涼州,公卿亦舉張軌才堪禦遠。永甯初,出為護羌校尉、涼州刺史。時鮮卑叛,寇盜縱橫,張軌到官,讨破之,斬首萬餘級,威著西州,化行河右。征九郡貴胄子五百人,立學校,置崇文祭酒,春秋行鄉射之禮。永興中,鮮卑若羅拔能為寇,遣司馬宋配擊斬拔能,俘十餘萬口,威名大震,晉惠帝加安西将軍。

張軌中風,口不能言,使子張茂攝州事。酒泉太守張鎮潛引秦州刺史賈龛以代張軌,密使詣京師,請尚書侍郎曹祛為西平太守,圖為輔車之勢。張軌别駕麹晁欲專威福,又遣使詣長安,告南陽王司馬模,稱張軌廢疾,以請賈龛,将受之,其兄曰:“張涼州一時名士,威著西州,汝何德以代之!”乃止。更以侍中爰瑜為涼州刺史,治中楊澹馳詣長安,割耳盤上,訴張軌被誣,乃止。

晉昌張越,涼州大族,谶言張氏霸涼,以為己也,從隴西内史遷梁州刺史,志在涼州,遂托病歸河西,陰圖代張軌,遣兄張鎮移檄廢張軌,以軍司杜耽攝州事,使杜耽表張越為刺史。張軌令曰:“吾在州八年,不能綏靖區域,又值中州兵亂,秦隴倒懸,加以疾笃,思斂迹避賢。不圖諸人橫興此變,是不明吾心也。吾視去州如脫屣耳!”欲奉表詣阙,歸老宜陽。長史王融、參軍孟暢排阖谏曰:“晉室多故,人神塗炭,實賴明公撫甯西夏。張鎮兄弟敢肆兇逆,宜聲罪戮之,不可成其志也。”張軌嘿然。

武威太守張琠遣子張坦馳詣京,表曰:“張刺史莅臣州,若慈母之于赤子,百姓之愛臣軌,若旱苗之得膏雨。伏聞流言,當有遷代,民情嗷嗷,如失父母。今戎夷猾夏,不宜騷動一方。”尋以子張寔為中督護,率兵讨張鎮。遣張鎮外甥令狐亞前喻曰:“舅何不審安危,明成敗?主公西河著德,兵馬如雲,此猶烈火已焚,待江漢之水,溺于洪流,望越人之助,其何及哉!今數萬之軍已臨境,今唯全老親,存門戶,輸誠歸官,必保萬全之福。”張鎮委罪功曹魯連而斬之,詣張寔謝罪。張坦至自京師,帝優诏勞張軌,張軌大悅,赦州内殊死以下。

時中土闆蕩,避難來者日月相繼,分武威置武興郡以居之。參軍索輔曰:“古以金貝皮币為貨,息谷帛之秏。二漢制五铢錢,貿易不滞。泰始中,河西荒廢,遂不用錢。裂帛匹數段,缣布既壞,市易又難,徒壞女工,不任衣用,弊之甚也。今中州雖亂,此方安全,宜複五铢以濟。”張軌納之,立制用錢,錢遂大行,人賴其利。

張寔。張軌世子,州人推攝父位。西海太守張肅,張寔叔父,以京師危逼,請為先鋒擊劉曜。張寔曰:“門戶受重恩,自當阖宗效死,衛社稷,以申先公之志。但叔父春秋已高,氣力衰竭,軍旅之事非耆耄所堪。”

時南陽王司馬保謀稱尊号,破羌都尉張诜言曰:“南陽王忘莫大之恥,而欲自尊,終非濟時救難者也。晉王明德,宜表稱聖德,勸即尊号,傳檄諸籓,則欲競之心息,未合之徒散矣。”從之。于是馳檄天下,推崇晉王為天子,遣蔡忠奉表江南,勸即尊位,晉元帝即位于建鄴。

會司馬保為劉曜所逼,将謀奔張寔。張寔以其宗室,若至河右,必動物情,遣将逆司馬保,聲言翼衛,實禦之也。司馬保薨,其衆散,奔涼州者萬餘人。張寔自恃險遠,頗驕恣。

初,張寔寝室梁間恍惚有人像,無頭,張寔惡之。京兆人劉弘挾左道,客居天梯第五山,燃燈懸鏡于山穴中為光明,以惑百姓,受道者千餘人,張寔左右皆事之。帳下閻沙、牙門趙仰皆劉弘鄉人,劉弘曰:“天與我神玺,應王涼州。”二人信之,密謀殺張寔,奉劉弘為主。張寔潛知其謀,收劉弘殺之。閻沙等不知,其夜害張寔,在位六年。子張駿年幼,弟張茂攝事。

張茂。張寔遇害,州人推為涼州牧,誅閻沙及黨與,赦境内,以兄子張駿為撫軍将軍、武威太守、西平公。

歲餘,張茂築靈鈞台,周八十餘堵,基高九仞。武陵人閻曾夜叩門呼曰:“何故勞百姓而築台乎?”主簿馬鲂谏曰:“今世亂,唯當弘道,不宜崇飾台榭。比年以來,衆務日奢,每所經營,輕違雅度,實非士女所望于明公。”張茂曰:“吾過也,吾過也!”命止役。

張茂能斷大事,涼州大姓賈摹,張寔妻弟,勢傾西土。先是,謠曰:“手莫頭,圖涼州。”手莫乃摹,言賈摹取代張氏涼州。張茂誘而殺之,于是豪右屏迹,威行涼域。永昌初,取隴西南安之地,以置秦州。

太甯三年卒,臨終,執張駿手泣曰:“昔吾先人以孝友見稱。自漢初以來,世執忠順。今雖華夏大亂,皇輿播遷,汝當謹守人臣之節,無或失墜。吾遭擾攘之運,承先人餘德,假攝此州,以全性命,上欲不負晉室,下欲保完百姓。然官非王命,位由私議,苟以集事,豈榮之哉!氣絕之日,白帢入棺,無以朝服,以彰吾志焉。”年四十八。

張駿。十歲能屬文,卓越不羁,而淫縱過度,常夜微行于邑裡,繼任,年十八。

鹹和初,遣武威、金城、武興等郡兵東攻秦州,劉曜派兵拒之,死者二萬餘人,濟河,攻陷令居,入據振武,河西大震。

會劉曜東讨石生,長安空虛。大蒐講武,将襲秦雍,理曹郎中索詢谏曰:“險阻路遙,若憑氐羌以拒我,則奔突難測;辍彼東而逆戰,則寇我未已。頃年頻出,外有饑羸,内資虛耗,豈是殿下子民邪!”張駿曰:“每患忠言不獻,面從背違,吾政教缺,而莫我匡者。卿盡辭規谏,深副孤望。”以羊酒禮之。

群僚勸張駿稱涼王,領秦、涼二州牧,置公卿百官,不許,立張重華為世子。

張駿有計略,厲操改節,勤修庶政,總禦文武,鹹得其用,遠近嘉詠,号曰積賢君。自張軌據涼州,因天下之亂,所在征伐,軍無甯歲。至張駿,境内漸平。又使楊宣率衆越流沙,伐龜茲、鄯善,于是西域并降。

時張駿盡有隴西之地,士馬強盛,雖稱臣于晉,而不行司馬睿正朔。所置官僚府寺拟于王者,而微異其名。分州西界三郡置沙州,東界六郡置河州。于姑臧城南築城,起謙光殿,畫以五色,飾以金玉,窮盡珍巧。殿之四面各起一殿,東曰宜陽青殿,以春三月居之,章服器物皆依方色;南曰硃陽赤殿,夏三月居之;西曰政刑白殿,秋三月居之;北曰玄武黑殿,冬三月居之。其傍皆有直省内官寺署,一同方色。

初,戊己校尉趙貞不附于張駿,擊擒之,以其地為高昌郡。張駿在位二十二年卒,年四十。

張重華。張駿第二子。寬和懿重,沈毅少言。父卒,年十六,以永和二年自稱持節、大都督、太尉、護羌校尉、涼州牧、西平公、假涼王,赦其境内。尊其母嚴氏為太王太後,居永訓宮;所生母馬氏為王太後,居永壽宮。輕賦斂,除關稅,省園囿,以恤貧窮。

金城太守張沖降于石季龍,涼州震動。重華掃境内,使征南将軍裴恆禦之,壁于廣武,欲以持久弊之。以謝艾為中堅将軍,配步騎五千擊,出振武,大破之,斬首五千級,封福祿伯,善待之。諸寵貴惡其賢,共毀谮之,乃出為酒泉太守。

重華謀為涼王,好與群小遊戲,屢出錢帛以賜左右。卒,時年二十七,在位十一年。

張耀靈。伯父張祚性傾巧,善承内外,與張重華寵臣趙長、尉緝等結異姓兄弟。以耀靈沖幼,時難未夷,宜立長君。張祚先烝張重華母馬氏,馬氏從議,命廢張耀靈而立張祚。張祚害張耀靈于東苑,埋之于沙坑。

張祚。博學雄武,有政事之才。既立,自稱大都督、大将軍、涼州牧、涼公。淫暴不道,又通張重華妻裴氏,閣内媵妾及張駿、張重華未嫁女,無不暴亂,國人相目。

永和十年,張祚納尉緝、趙長等議,稱帝。改建興四十二年為和平元年,赦殊死,賜鳏寡帛,加文武爵各一級,追崇曾祖張軌為武王,祖張寔為昭王,從祖張茂為成王,父張駿為文王,弟張重華為明王。立妻辛氏為皇後,弟張天錫為長甯王,子張泰和為太子,張庭堅為建康王,耀靈弟張玄靓為涼武侯。

宗人張瓘鎮枹罕,張祚惡其強,征之大敗,國中五月霜降,殺苗稼果實。張祚兇虐愈甚。

趙長、張璹等懼罪,入閣呼張重華母馬氏出殿,拜張耀靈庶弟張玄靓為主。張瓘弟張琚及子張嵩募數百市人,揚言:“張祚無道,我兄大軍已到城東,敢有舉手者誅三族。”張祚衆披散。張琚、張嵩率衆入城,張祚按劍殿上,大呼,令左右死戰。張祚既失衆心,莫有鬥志,于是被殺。枭其首,宣示内外,暴屍道左,國内鹹稱萬歲。張祚篡立三年而亡。

張玄靓。既立,自号大都督、大将軍、校尉、涼州牧、西平公,赦其國内,廢和平之号,複稱建興四十三年。誅張祚二子,以張瓘為衛将軍,領兵萬人,行大将軍事。

張瓘兄弟強盛,負其勳力,有篡立之謀。輔國宋混與弟宋澄共讨張瓘,盡夷其屬,張玄靓以宋混輔政,混卒,又以澄代之。右司馬張邕惡宋澄專擅,滅宋氏,張玄靓以張邕為中護軍,叔父張天錫為中領軍,共輔政。

張邕自以功大,驕矜淫縱,又通馬氏,樹黨專權,國人患之。張天錫腹心郭增、劉肅二人,年十八九,因寝,謂張天錫曰:“天下事欲未靜。”張天錫曰:“何謂也?”二人曰:“今護軍出入,有似長甯。”張天錫大驚曰:“我早疑之,未敢出口。計當雲何?”劉肅曰:“當速除之。”張天錫曰:“安得其人?”劉肅曰:“肅即是也。”

于是張天錫從兵四百人,與張邕俱入朝,郭增、劉肅從張天錫入,劉肅斫之不中,郭增繼之,又不克,二人與張天錫俱入禁中。張邕得逸,率甲士三百餘人反攻禁門。張天錫上屋大呼:“張邕兇逆,所行無道,傾覆國家,肆亂社稷。我家門戶事,而将士豈可以幹戈相向!今之所取,張邕而已。天地有靈,吾不食言。”衆聞之,悉散走,張邕自刎而死,于是悉誅張邕黨與。

張玄靓幼沖,性仁弱,張天錫既克張邕,專掌朝政,馬氏卒,張玄靓以郭氏為太妃。郭氏以張天錫專政,與大臣張欽等謀讨之。事洩,張欽等伏法,張天錫率衆入禁門,潛害張玄靓,宣言暴薨,時年十四,在位九年。

張天賜。張駿少子,小名獨活。張玄靓死,國人立之。

張天錫數宴園池,政事頗廢。蕩難将軍、校書祭酒索商上疏極谏,天錫答曰:“吾非好行,行有得也。觀朝榮,則敬才秀之士;玩芝蘭,則愛德行之臣;睹松竹,則思貞操之賢;臨清流,則貴廉潔之行;覽蔓草,則賤貪穢之吏;逢飚風,則惡兇狡之徒。若引而申之,觸類而長之,庶無遺漏矣。”

張天錫荒于聲色,不恤政事。初,安定梁景、敦煌劉肅以門胄,總角與天錫友昵。張邕之誅,肅、景有勳,張天錫深德之,賜姓張氏,以為己子。張天錫諸子以大為字,故景曰大奕,肅曰大誠。廢嫡子張大懷為高昌公,更立嬖子張大豫為世子,景、肅等俱參政事。人情怨懼,從弟從事中郎張憲切谏,不納。

苻堅派姚苌來寇,張天賜将領或戰死或逃降,張天錫大懼,出城自戰,城内又反,降于苌等。即位凡十三年,自張軌為涼州,至張天錫,凡九世,七十六年。苻堅先為張天錫起宅,至,以為尚書,封歸義侯。

苻堅敗于淝水,張天錫為苻融征南司馬,陣前歸東晉,常被戲弄。會稽王司馬道子問西土所出,張天錫應聲曰:“桑葚甜甘,鸱鸮革響,乳酪養性,人無妒心。”後神昏,雖處列位,不被齒遇。尋卒,年六十一。

9.卷89張祎。

劉裕以張祎晉恭帝故吏,素所親信,封藥酒一罂付張祎密令鸩晉恭帝。張祎歎曰:“鸩君而求生,何面目息世間哉,不如死也!”飲之而死。

10.卷92張翰。

會稽賀循赴命入洛,經吳阊門,于船中彈琴。張翰初不相識,乃就賀循言談,大相欽悅。問賀循,知其入洛,張翰曰:“吾亦有事北京。”同載即去,而不告家人。張翰見秋風起,思吳中菰菜、莼羹、鲈魚脍,曰:“人生貴得适志,何能羁宦數千裡以邀名爵乎!”遂命駕而歸。著《首丘賦》。張翰任心自适,不求當世。或謂之曰:“卿縱适一時,獨不為身後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

11.卷94張忠。

中山人也。永嘉之亂,隐于泰山。恬靜寡欲,清虛服氣,餐芝餌石,修導養之法。冬則缊袍,夏則帶索,端拱若屍。無琴書之适,不修經典,勸教但以至道虛無為宗。其居,依崇岩幽谷,鑿地為窟室。弟子亦以窟居,去張忠六十餘步,五日一朝。其教以形不以言,弟子受業,觀形而退。立道壇于窟上,每旦拜之。食用瓦器,鑿石為釜。左右居人饋之衣食,一無所受。年在期頤(100歲),而視聽無爽。

苻堅遣使征之。使者至,張忠沐浴而起,謂弟子曰:“吾餘年無幾,不可以逆時主之意。”浴訖就車。及至長安,苻堅賜以冠衣,辭曰:“年朽發落,不堪衣冠,請以野服入觐。”從之。及見,苻堅曰:“先生考磐山林,研精道素,獨善之美有餘,兼濟之功未也。故遠屈先生,将任齊尚父。”張忠曰:“昔因喪亂,避地泰山,與鳥獸為侶,以全朝夕之命。屬堯舜之世,思一奉聖顔。年衰志謝,不堪展效,尚父之況,非敢竊拟。山栖之性,情存岩岫,乞還餘齒,歸死岱宗。”苻堅以安車送之。行達華山,歎曰:“我東嶽道士,沒于西嶽,命也,奈何!”行五十裡,及關而死。

12.卷96張氏。

苻堅妾張氏,不知何許人,明辯有才識。堅将入寇江左,群臣切谏不從。張氏曰:“妾聞天地之生萬物,聖王之馭天下,莫不順其性而暢之,故黃帝服牛乘馬,因其性也,禹鑿龍門,決洪河,因水之勢也;後稷之播殖百谷,因地之氣也;湯武之滅夏商,因人之欲也。是以有因成,無因敗。今朝臣上下皆言不可,陛下複何所因也?書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猶若此,況于人主乎!妾聞人君有伐國之志者,必上觀乾象,下采衆祥。天道崇遠,非妾所知。以人事言之,未見其可。諺言:‘雞夜鳴者不利行師,犬群唣者宮室必空,兵動馬驚,軍敗不歸。’秋冬已來,每夜群犬大嗥,衆雞夜鳴,伏聞廄馬驚逸,武庫兵器有聲,吉兇之理,誠非微妾所論,願陛下詳而思之。”堅曰:“軍旅之事,非婦人所豫也。”遂興兵,張氏請從。堅大敗于壽春,張氏乃自殺。

讀後記:《晉書》寫得實在太爛!很難找到有趣味的描寫。晉朝是士族興盛的時代,但張氏絕少,涼州張氏,算是這一時代的大家族,實際上的涼王,不入載記,有違司馬遷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