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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啊,是我。"電話裡傳來她熟悉的嗓音,帶着一絲惆怅。
"嗯,好久不見了。"我有些局促地回應。
"我最近剛來到你們這座城市,很想見見你,就當作是聚個舊。"她的語氣透着幾分期待。
"我知道,我知道。但就讓我再看看你,就這最後一面。"她懇求道,"我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你不必對我有任何負擔。"
我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好吧,不過我們隻能見個面。"
"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她高興地挂斷了電話。
我下定決心,拿起外套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來到咖啡廳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她就坐在咖啡廳的一角,依舊是那個單純明媚的模樣。看到我走近,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
"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她熱情地迎上來,主動擁抱了我一下。我有些局促,但還是回握住了她的手。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我誠懇地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美麗動人。"
她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你也一樣,比以前更加帥氣了。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你過得可好?"
"一切都很好,我結婚了,妻子懷孕了。"我輕描淡寫地答道,暗自希望她不要再追問下去。
"是啊,我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坐了回去。
我也在她對面坐下,卻下意識往她那邊靠近了一些。我們就這樣無言地對視,彼此的眼神都透露着一絲惆怅。我的手不自覺搭在她的手背上,她也沒有躲開,反而回握住了我的手。
就在這個暧昧的時刻,她突然開口了:"我們已經太久沒見了,就當做是最後一面吧。"
"什麼意思?"我心中一驚。
她高興地拉起我的手,我們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我們匆匆來到一家小旅館門口,她主動擁抱上我,瘋狂地親吻我。我用力回應,仿佛要将她融入體内。我們互相扯掉對方的衣物,糾纏在一起,就像年輕力壯的時候那樣。
就在我内心掙紮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家人打來的。我下意識按了靜音,生怕驚擾了正在熟睡的初戀女友。可是家人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我隻好按下了接聽鍵。
"喂,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快點趕過來醫院!你妻子突然臨産了,情況很危險!"家人的聲音透着無比的焦慮。
我吓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妻子怎麼會突然臨産?而且情況還很危險?我趕緊挂斷電話,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初戀女友被我的動靜吵醒了,疑惑地看着我。
"對不起,我妻子突然臨産了,我必須馬上趕過去!"我一邊穿衣服,一邊焦急地解釋。
她露出了一絲難過的神情,但随即又釋然了:"沒關系,你快去吧。"
我匆匆離開了旅館,打車直奔醫院。一路上,我的内心無比自責。如果不是我鬼混在外,說不定就能陪在妻子身邊了。我是個多麼卑劣的人啊!
來到醫院,我被告知妻子生産過程異常艱難,孩子已經生下來了,但妻子情況危急。我趕緊沖進産房,隻見妻子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到我出現,她的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欣慰。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搖了搖頭,似乎在說"沒關系"。接着,她的眼睛緩緩阖上,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妻子!妻子!"我崩潰地大喊,醫生護士趕緊把我拉開,開始搶救。
我輕輕撫摸着孩子的臉頰,眼淚奪眶而出。孩子因為我的動作醒了過來,微微睜開眼睛看着我。我的内心一震,下定決心要為了這個孩子好好活下去!
我沖進産房,隻見妻子周圍的醫生護士們正手忙腳亂地搶救。妻子的眼睛緊閉着,臉色蒼白如紙,連呼吸都幾不可聞。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無力,幾乎當場癱倒在地。
"快救救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她!"我哀求着醫生,語無倫次。
醫生們依舊在拼命搶救,但很快,一個護士無力地搖了搖頭。我的心沉入了冰窖,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幹了一般。妻子就這樣離開了我,離開了這個世界,而我卻還來不及向她誠懇道地别。
護士們想把我拉出産房,但我死活不肯離開。我緊緊抱着妻子的身體,哀嚎不已,就像一個孩子死死抱着心愛的玩具不放手。我的眼中就隻有妻子這個人,其他的一切都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最終,幾個壯漢被叫來,強行将我拖出了産房。我奮力掙紮,幾乎要撕心裂肺,但對方的力氣太大,我根本無法反抗。被拖出産房後,我癱倒在走廊上,痛苦地捂着臉,放聲大哭。
護士們将我們的孩子抱了過來,想讓我親自照看。可我卻無力去搭理,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孩子見我這個樣子,也不住地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聲無比刺耳。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下意識接起,是初戀女友打來的。
"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她關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就爆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你問我好不好?我現在過得可好了!我背叛了妻子,她生産的時候我不在身邊,最後她就這樣死了!哈哈哈!你說我過得好不好?"
"不!你給我滾開!"我歇斯底裡地大吼,"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妖精!我才會背叛妻子,我才會錯過她最後的時刻!你給我滾開!永遠别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狠狠把手機摔在地上,發洩般地踩了幾腳。孩子被我突如其來的暴戾舉動吓壞了,哇哇大哭起來。我瞬間清醒過來,低頭看着孩子,眼神變得無比悲傷。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變成了一片黑暗。我整日昏睡,偶爾醒來就是哭泣。家人們拼命勸我振作,但我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存的勇氣。妻子離開後,我的内心就像被生生掏空了一般,什麼都裝不下了。
我開始厭惡自己,憎恨自己,怨恨自己。我是個多麼卑劣的人啊!我怎麼配得上妻子的一片深情?我怎麼配做這個孩子的父親?我隻配去死!
我抱着孩子,踉跄着走到陽台邊上。一陣夜風吹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不住地哭了起來。
就在我鼓足勇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妻子的面容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她眼含熱淚,無聲地搖着頭,似乎在阻止我這麼做。
從那一刻起,我下定決心要為了妻子,為了孩子,重新振作起來。我開始認真工作,精心照顧孩子。雖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仍會無法自制地痛哭,但我從未再次産生過自殺的念頭。
幾年過去了,我終于從妻子的離世中走了出來。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她,會痛哭流涕,但我已經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我現在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和照顧孩子中,努力成為一個好父親。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接起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啊,是我。"
我一怔,這不正是當年那個叫我滾開的初戀女友嗎?我幾乎已經把她抛諸腦後了,沒想到她會主動找上我。
"你還好嗎?"她關切地問,"那天你情緒太激動了,我也沒多想就離開了。後來聽家人說,你過得還算可以,我就放心了。"
"我隻是想見見你,了解一下你現在的情況。"她的語氣有些遲疑,"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完全可以了解。"
我想了想,點點頭:"好吧,不過就隻是見個面而已。你什麼時候友善?"
很快,我們在一家咖啡廳裡會合了。她的容貌變化不大,依舊是那個純善而明媚的模樣。看到我,她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你過得不錯嘛,精神狀态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她笑着說。
"是啊,這幾年我一直在努力振作。"我點點頭,"當初我情緒太激動了,對你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我在這裡鄭重地向你道歉。"
"别這樣,那完全是我了解的。"她擺擺手,"你當時承受的痛苦,我是無法體會的。能看到你現在過得好,我就非常高興了。"
我們就這樣閑聊了起來,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她說起了當年我們分手的原因,我也誠懇地向她道歉。我們曾經相愛,最後不歡而散,但現在看來,那段感情也給了我們各自成長的契機。
"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是否也已經有了家室?"我好奇地問她。
"我還是一個人,一直在外地工作。"她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其實我一直對你懷有一些非分之想,是以才會在當年做出那樣的事。但後來想通了,我們已經分道揚镳,我也應該祝福你。"
我點點頭,心中五味陳雜。如果當初我沒有輕易被她誘惑,說不定妻子就不會離世了。但同時,我也慶幸自己最終走出了陰霾,沒有被過去的糾纏徹底擊垮。
"其實,我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她突然神秘地一笑。
"什麼秘密?"我疑惑地問。
"我有一個女兒,就快8歲了。"她緩緩說道,"她是我們當年的結晶啊。"
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我竟然還有一個女兒?這個消息無疑狠狠擊中了我,令我的内心翻江倒海。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良久,我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那時的你正處在人生的最低谷,根本無法承受這個打擊。"她誠懇地說,"我也不想勉強你做一個父親,是以就一直隐瞞了下去。等你走出陰霾,我才決定讓你知道這個秘密。"
我點點頭,心裡萬分感謝她的體貼和了解。如果當初她直接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恐怕我會徹底崩潰。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而已,至于将來的發展,就全憑你自己做主了。"她溫柔地說,"如果你不願意認這個女兒,我完全可以了解。畢竟當年的一切都是我們自作自受。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把她領養過去,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你慢慢考慮吧。"
我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沉重。我本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了陰霾,但現實總是給我帶來新的挑戰。不過,這一次我并不懼怕,因為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和力量去面對一切。
就這樣,我們誠懇道地了别。我抱着孩子回到家中,仔細思考着初戀女友的提議。這個消息無疑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新的轉機,但我并不懼怕。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懦弱的自己了,而是一個可以勇敢面對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