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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霹靂虎餘呈(三)

作者:小村故事666

這一年,餘呈陪伴着他的父親,去開封府做布匹生意。家中仆人駕着馬車,拉着貨物,餘呈與父親并馬而行,一路曉行夜宿,這一日便到了開封府外。

餘呈不僅是來幫忙做生意的,更是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繁華的開封城。

當他們路過城外的包公祠時,父親便要去拜谒久慕的包公,他們剛在包公祠外停好馬車,餘呈就聽到了一陣凄厲的哭聲。

那哭聲來自一個身着粗布衣裳的婦人,她跪在包公祠前,雙手合十,淚流滿面,口中喃喃自語,求包公為她做主。餘呈心生好奇,上前詢問原因。

婦人擡起滿是淚痕的臉,哽咽着訴說她的遭遇。婦人姓文,她的兒子叫程二,程二的父親早就離開了人世,程二在開封街頭靠賣瓜果為生。前些日子,周衙内帶着一群随從耀武揚威地穿過市集,小販們紛紛避讓。程二一時慌張,推着車子避讓時,車子翻倒了,滿地滾落的瓜果恰好擋住了周衙内的去路。

周衙内說她的兒子是故意找茬,指令手下狠狠地打他。這程二本來就體弱身糠,哪裡經得起這些打手的群毆?不一會兒就被活活打死了。她說曾多次去官府告狀,但官府卻置之不理。絕望之下,她隻能來求包公顯靈,為她申冤。

聽完婦人的哭訴,餘呈感到一股熱血直沖頭頂。他年輕氣盛,最見不得這等欺壓百姓之事。他讓婦人跟着他走,他安頓好父親,就帶他去找周衙内評理。

水浒:霹靂虎餘呈(三)

進了城,餘呈找了一家客店,将父親安頓好了,說自己要去辦一個件事,父親勸他莫管閑事,餘呈哪裡肯聽,轉頭便同那婦人去了。

餘呈讓文氏帶他去周衙門家裡,女人害怕周家的權勢,畏畏縮縮不敢前往。餘呈決定單獨行動。他先是來到文氏的家裡,見她家裡家徒四壁,文氏哭訴說為了給兒子打官司,她把家裡的東西都變賣了。

餘呈問明了周衙内的住址,便徑直來到了周府,周府處在開封府最繁華的槐樹胡同,他在周府對面一家酒館裡找了間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靜候周衙内的出現。

餘呈在酒館裡等了整整兩天,在酒館裡,他聽到了更多關于周衙内惡行的傳聞,這周衙内不僅橫行跋扈,還欺男霸女,如果有街頭看中了誰家閨女,便硬搶回府,如果女子不從,便被他活活打死,然後扔到城外亂葬崗,那些家裡有錢的女兒如果被他搶了去,拿幾個錢把人贖回來,但免不了被周衙内玷污了。那些貧苦人家的孩子就隻能聽天由命,要麼成為周衙内的玩物,要麼被他活活打死。周衙内在街上走動,必須立即讓道,如果有人妨礙了他走路,就立即指使打手清道,不知多少人被他打傷過。因為他爹是堂堂的開封知府,沒有人能把這個周衙内如之何。久而久之,這個周衙内更加的狂妄驕橫。聽别人這麼一講,更加堅定了餘呈為民除害的決心,他決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霸王。

終于,在第三天的午後,他看到周衙内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府門,後邊跟着十幾個奴仆打手。

餘呈見狀,便悄悄尾随了上去,為了不驚動周府裡的人,他跟着周衙内一直走到距離周府較遠了,才緊趕幾步,叫了一聲:“周公子請稍等。”

水浒:霹靂虎餘呈(三)

周衙内停住腳步,回過頭來,見眼前一個陌生的大漢,問道:“你是何人?”

餘呈道:“小人姓程,你可知前些日被你打死的那個程二?”

周衙内一聽立即把眼瞪了起來:“你是程二的什麼人?”

“我就是他的兄弟程三,在外經商,前日回來,聽說大哥被你打死,今天就是來尋個公道的。”

周衙内冷笑道:“你小子想怎麼尋公道?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十多人嗎?”

餘呈道:“當然我也不想動手,這樣對誰都不好,如果你能賠償我大哥的命錢,這事就算了結了。”

周衙内嘿嘿笑道:“你大哥的命值多少錢?開個價吧?”

“不多,拿出五千兩銀子就行!”餘呈伸出五個指頭。

“哈哈,你哥的小命有那麼值錢?你哥的命沒有我一個屁值錢!”

周圍奴仆哈哈大笑。

餘呈怒火上撞,跳起來一拳照着周衙内打過去。

這周衙内也是練過把式的,毫不含糊,身子一轉,便避過了餘呈這一拳。

二人拳來腳往,鬥在一處,拆了十幾招,那周衙内便手忙腳亂,招架不住了。

周衙内大喊一聲:“一起上!”

衆奴仆呼拉圍了上來,拳腳齊出。餘呈鬥得性起,大叫一聲“來得好!”施展開鐵佛拳,打得衆奴仆滿地翻滾。

片刻之間,地上就躺倒了一大片。周衙内唰得從褲腿裡撥出兩柄雪亮的匕首,這是他随身攜帶的防身兵器,輕易不亮出來。

“姓程的,今天小爺要你的命!”

兩柄匕首一個雙龍出洞,直奔餘呈前心紮來。

水浒:霹靂虎餘呈(三)

餘呈身形矯健,一個鐵闆橋避過匕首,同時擡起一腿正踹在周衙内心窩上。

周衙内被踹得騰空飛出一丈開外,落地時頭部正撞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啪嚓”腦袋瓜子當即成了“漏勺”,當場斃命。

事發突然,餘呈愣住了,他沒想将周衙内打死,隻是想逼他賠償文氏幾個錢。他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必須立刻逃離現場。

他匆忙跑回客棧,找到了正在談生意的父親,将事情經過簡略一說。餘父聽聞兒子闖下如此大禍,吓得臉色蒼白。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逃避不是辦法。于是,他迅速收拾了行李,與餘呈一同逃出城去。

餘呈與父親在路上不敢停留,連夜趕路 一口氣跑回了滄州,

餘呈知道官府一定不會放過他,急忙與父親收拾金銀細軟,準備逃亡他處。

兩人正在收拾,就聽得外邊人聲鼎沸,隻聽得有人大叫:“别讓罪犯跑了!”

父子二人大驚,餘呈沒想到官兵這麼快就追到他家裡來了。

餘呈對父親說:“爹,你從後邊跳窗先走,我在這裡照呼官兵。”

餘父此時已經雙腿發軟,一個趔趄跌在地上,手裡抱的金銀細軟撒了一地。

“呯”的一聲,家門被人踹開了,幾名如如狼似虎的官兵闖進來,一名官兵首領道:“餘呈!你走不了啦,要想活命,乖乖受縛,本州知府有話,拘捕反抗者就地正法!”

有兩名官兵手中挺槍,堵住了餘父的後路。

餘呈沒有反抗,為了父親的安危,他選擇了伏縛。

官兵将父子二人五花大縛,押到了滄州知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