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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精選完結文:清雅高貴男主VS嬌媚夫人, 一見鐘情,情有獨鐘

作者:溫月雅
古言精選完結文:清雅高貴男主VS嬌媚夫人, 一見鐘情,情有獨鐘

簡介:女主和離之後,男主寵妻成瘾!

【文章選段】

嫁來鎮國公府的這幾日,她仿佛已從這團團霧霧的腌臜事裡瞧見了自己的未來。左不過是婆母嚴苛、妾室難纏、夫君糊塗而已。

  她如同四條腿都陷入了沼澤地的野兔,既入窮巷,便再沒了脫身的機會。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穩住自己的心緒,讓自己開心一些,讓爹娘親人少擔心她一點。

  退一萬步說,等她有了自己的子女,哪怕許湛要蓄養十個外室、收用多少美妾,都與她沒了幹系。

  蘇婉甯心内的陰霾轉瞬即逝,便見她靠坐在貴妃榻裡舒展了颦起的柳眉,莞爾笑道:“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呢。”

  月牙見狀擰緊的心也是一松,便也笑着回道:“夫人想的穿是最好,日子都是人自己過出來的。況且夫人此等容貌、心性、才智,何愁會被個蓮娘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陪嫁來的丫鬟們個個忠心耿耿,蘇婉甯也總是信賴着她們的,便答道:“我是不把蓮娘放在眼裡的,如今漸漸地連世子爺都不放在眼裡了。”

  這話卻是無人敢接,好在蘇婉甯也沒有要從她們那裡尋得回音的意思,說完這番話便讓丹蔻扶着她去内寝裡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後又趕去前院理事。

  鄒氏出身承恩侯府,祖上不過是賣羊肉起家的屠夫,後因家中出了個花容月貌的嬌嬌女才入了先帝的慧眼,入宮十年盛寵不衰,連帶着鄒氏一族也雞犬升天。

  是以鄒氏幼時并未像秦氏等世家冢婦般熟讀過《女德》、《女戒》,于管家理事一事上更是沒什麼天分,去歲裡還鬧出個棉花當紙花用的笑話來。

  這也是權勢鼎盛的鎮國公府為何願意與日薄西山的安平王府結親的原因——蘇婉甯一嫁來第二日便接手了管家理事的職權,算帳、盤賬和排程下人都做的井井有條。

  二房與三房都是庶出一脈,隻等許老太太作古之後便要分家,鄒氏懶散歸懶散,卻半點也不糊塗,絕不可能讓二房和三房的人來分屬于長房的好處。

  是以蘇婉甯日日不得閑,時常要理上一整日的家事,直到許湛歸府後方能喘息一刻。

  蓮姨娘進府之後便住在了離松雲苑極遠的蓮心閣内,縱然路途漫漫,許湛每回用完午膳後卻總要去蓮心閣坐上一坐,撫一撫蓮姨娘尚未隆起的小腹,歡喜地說:“蓮娘,我好高興。”

  蓮姨娘也高興。她想靠着肚子裡的孩子母憑子貴,日日躲在蓮心閣裡生怕被人暗害了去。

  許是天公不作美的緣故,蓮姨娘如此小心,卻還是因一日吃多了涼食見了紅,她不敢張揚、也不敢告訴許湛,便讓身邊的嬷嬷替她瞧了瞧下身。

  那嬷嬷是極懂生産醫理的人,當即便對蓮姨娘說:“這孩子隻怕是保不住。”

  蓮姨娘傷心了一場,讓那嬷嬷去外頭的回春館裡買了保胎藥來,并抹着淚道:“太太是看在這孩子的份上才給了我姨娘的位份,爺又是多情花心的,我若就這麼沒了孩子,往後還有什麼指望?”

  她素來是個心裡極有成算的女子,傷心與驚懼堆在心裡後便生出了個趨利避害的毒計來。

  *

  鎮國公府每年開春時都會辦上一場花宴,今朝也是如此。

  近來翰林院事務繁忙,徐懷安本是不願去鎮國公府赴宴,可秦氏執意要他去花宴上相看相看适齡的京城貴女,否則便要從玉華公主和朱薇縣主裡替他擇出個人選。

  徐懷安無法,便隻能與秦氏一同趕赴鎮國公府。

  此番的花宴皆由蘇婉甯一人操辦,其間隻有二房的嬸娘趙氏來幫她打了打下手,鄒氏非但不出力幫忙,更是指點着蘇婉甯要将花宴辦的闊綽又大方、要讓賓客們滿意,又不能耗費太多銀子。

  蘇婉甯為了這事忙得團團轉,下巴處還冒出了兩顆紅痘來,即便用脂粉遮了,湊近了也能瞧見這紅痘的蹤影。

  花宴正日,前來鎮國公府赴宴的賓客們絡繹不絕。内花園裡擺了十來桌花案,春時應景的花種錦繡團簇,連春日裡不易瞧見的蘭花也擺在了席面上,供貴婦人和小姐賞玩。

  人聲鼎沸之中,蘇婉甯卻躲了空坐在了亭台裡,亭台毗鄰羊腸小道,再繞過一道回廊便是賓客們身處的内花園。

  此時一片寂靜,她甚至能聽見不遠處喧鬧的歡笑聲。蘇婉甯也不敢坐久了,生怕婆母那兒的人喚她去做事。

  略歇了歇後,她便從亭台裡起身,領着月牙往羊腸小道的方向走去,從小道裡抄到内花園要比走廊道更近一些。

  人還未鑽進羊腸小道,卻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後是女子抵着唇舌咬牙切齒的嗓音:“朱薇那個賤人跟本宮搶就算了,陸家那個賤婢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竟惹得懷安哥哥與她攀談了幾句?她也配?”

  蘇婉甯渾身一凜,旋即意識到說話之人便是她那位高高在上的堂姐——玉華公主。

  作為千尊玉貴的嫡出公主,這位堂姐素來是高高在上的矜冷模樣,平日裡連個正眼也不願望蘇婉甯身上瞧,生怕被污了眼似得。

  蘇婉甯讨厭又忌憚玉華公主。

  當初爹爹在京城一衆王孫公子裡瞧中了徐懷安,才露出一點風聲,玉華公主便趾高氣揚地登了安平王府的門,譏笑着警告她:“别去肖想不該肖想的人。”

  她思緒蹁跹,那一頭的玉華公主卻仍在肆無忌憚地釋放着自己的惡意:“本宮動不得朱薇,難道連個四品小官家的女兒也收拾不得?一會兒你便還是用上回整治那禦史女兒的老法子,讓這姓陸的好好出一出洋相。”

  話音甫落,蘇婉甯旋即意識到去歲那場鹿鳴花宴上,方禦史家的女兒不知為何在去淨房出恭的時候摔了一跤,那污水遍布全身,這事鬧得沸沸揚揚。

  聽說當日夜裡方家閨秀便上吊抹了脖子。

  原是玉華公主的手筆。

  她心愛徐懷安也好,不容她人争搶徐懷安也罷,何苦使出這樣陰毒的招數來?毀了旁人的姻緣事小,斷了人的生路才是罪大惡極。

  蘇婉甯定了定神後便悄然地退出了羊腸小道,往廊道上走去,一路上她步伐匆匆,心裡都在盤算着該如何阻止玉華公主的毒計。

  她沉着心思索時十分專注,又生怕走慢了一步會失去給陸家閨秀提醒的機會,連走到拐角處也未曾放慢腳步。

  刹那間,她便與拐角處走來的人迎面相撞。蘇婉甯身形嬌弱,驟然撞上男子英武挺朗的身軀,疼得五髒六腑都在發顫。

  正當她欲擡眸向來人道歉時,清冽如罄石相擊的嗓音已響起在她的耳畔。

  “嫂夫人,您沒事吧?”

  蘇婉甯迎上了徐懷安裹着擔憂的明眸,便瞧見他蹙起眉宇,作勢要伸出手來攙扶她,卻又因于理不合而悻悻然地收回手的拘謹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