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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的修養(174)窒息的愛

作者:宇媽說說
保姆的修養(174)窒息的愛

家政行業亂象叢生,各種家庭五花八門,本文僅代表個别現象,請理智看待,不要上綱上線,對号入座!謝謝!

正文:

天陰的好像要滴出水來,烏雲黑壓壓的壓下來,終于在午後酣暢淋漓的下起了暴雨。

趙慧萍蹲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面,看着對面單元門的屋檐下,一隻渾身濕淋淋的流浪貓在舔舐自己身上的毛,心裡不免有點兒戚戚然。

動物也和人一樣,有人在大房子裡享受生活,就有人在外面流離失所。

外婆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炎炎的雨衣,“小趙,你見沒見炎炎的雨衣啊?”

趙慧萍說:“沒見,我都記不清楚上一次他穿雨衣是啥時候了,他也穿不上雨衣啊,不是接着就回來了嗎。”

她從窗前站起來,往餐廳走去,外婆說:“拿着呗,萬一他想要在外面玩一會兒呢。”

趙慧萍說:“那你就找一找吧,看看櫃子下面有沒有,他的東西除了阿姨,都是你收的,你看看吧。”

Perla從房間出來說:“阿姨,要找什麼東西,需要我幫忙嗎?”

外婆沒有回答,Perla尴尬的站在炎炎的卧室門口,趙慧萍經過,看着Perla笑了一下,她知道,外婆就是故意的。

雨下的更大了,有風把雨水刮到了紗窗上,趙慧萍把陽台上的窗戶關上,又上樓關了窗戶。

今天文慧和卓總一起出去的,說是要換一個什麼證件,中午兩個人在外面用餐,不回來吃飯了。

隻剩下她們三個人吃飯的時候,她不用提前準備,就有時間空下來發發呆。

趙慧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Perla還站在門口,外婆終于找到了雨衣,她從房間出來,經過Perla的身邊,側身出來,沒有搭理她。

是個人都會覺得莫名其妙吧,那種無聲的敵意,肆意的蔓延着。

外婆拿着雨衣在餐廳抖開給趙慧萍看,“小不小?你看着小不小,這雨衣還是那次去杭州的時候買的,當時你來了沒有?”

趙慧萍說:“沒有,沒有吧,那時候炎炎還小吧,我也沒來幾年,看着還行,他不一定穿。”

外婆說:“拿着呗,中午吃啥?”

趙慧萍說:“你想吃啥我做啥,都不在家,你就是老大。”

外婆說:“我啥都中,又不挑食。”

趙慧萍說:“昨天中午剩的有米飯,炒個米飯吃吧,燙個青菜,昨天買的魚做了一半,還有一半我給煎了,做個湯。”

外婆說:“不用做湯,我都不喜歡喝。”

趙慧萍說:“好呀,都聽你的,你說啥,咱照着做啥,主打一個聽話。”

外婆說:“就你這話,文慧聽見又該吵我了。”

趙慧萍說:“她老吵你幹啥,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是親媽,打是親,罵是愛呀,打斷骨頭連着筋,你們總是親的。”

外婆說:“那是,親肯定是親,文慧還說,過幾天,去商場給我買衣服,天涼了,該換季了。”

趙慧萍看她嘚瑟的說:“是呀,文慧就是對你好,心疼你,她就你一個媽,不疼你疼誰,真是羨慕你,有個這麼好的女兒。”

趙慧萍秒變誇誇怪,跟開了挂一樣的誇外婆。

相處這麼幾年,除了卓總,她對每一個人的脾氣秉性都了如指掌。

外婆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要她誇獎她,羨慕她,沒話找話,故作親密,給新來的家教一個下馬威。

讓她看着家裡的人多親密,她就是個局外人。

趙慧萍給她這個面子,早日結束戰鬥,趕緊忙自己的事兒。

保姆的修養(174)窒息的愛

午飯的時候,趙慧萍給Perla找了一副餐具,“你先用着,我回頭去超市了再給你買一套,我們的餐具都是專用的,自己用自己的,用完自己清洗自己的,放好就可以了。”

Perla說:“哦,這樣啊,好的,謝謝。”

外婆說:“這不是挺好嗎,還買啥?她已經用過了,就給她用呗,還不知道能用幾天呢。”

她的意思是不知道Perla能幹幾天,這赤裸裸的敵意,不知道Perla感覺出來沒有。

反正她不聲不響的吃飯,并沒有說什麼。

外婆不停在說炎炎以前的事兒,還說以前的阿姨和老師的各種糗事兒,趙慧萍隻能附和。

文慧不在家,外婆徹底放飛自我了,趙慧萍一頓飯吃的有點兒消化不良,她看Perla也沒有吃幾口菜,把一碗米飯吃完了。

幸虧趙慧萍家裡有這麼大的孩子,知道她們吃的多,多做了一點兒,盛飯的時候,讓Perla最後盛的,讓她把鍋裡的盛完了。

吃完飯,Perla主動幫趙慧萍收盤子,她拒絕了,“你去休息吧,兩點半就要去接炎炎了。”

趙慧萍忙完回房,看見Perla給她發的資訊,她說:“大姐,阿姨是不是不喜歡我,你覺得我在哪裡做的不好?我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我。”

趙慧萍說:“可能不熟,你第一天來,熟悉了就好了。”

她能說什麼?感覺說啥比對外婆的态度都是蒼白的。

兩點半外婆和Perla一起出發去接炎炎放學,外面的雨小了一點兒,出門的時候,外婆拿了一把傘,Perla問:“我是不是也需要拿一把?”

外婆仍然沒答話,開門走了,趙慧萍說:“傘桶裡的傘随便拿一把,用不着再拿回來。”

門關上,趙慧萍松了一口氣,先前的平衡被打亂,家裡又開始烏煙瘴氣了。

她們接到炎炎沒回來,在小區的院子裡玩水抓蝸牛,Perla給趙慧萍發資訊說:“我們晚點兒回去,在外面玩。”

這個是第一個主動跟她報行程的家教,讓人感覺很細心,做事情很周全。

炎炎回來的時候,褲子都跳濕了半截,一進屋外婆就咋咋呼呼的要讓炎炎去洗澡。

Perla的褲子也濕了,趙慧萍說:“你們幹啥去了,弄的這麼狼狽?”

Perla說:“在外面玩,他要跳水,外婆不讓,他非要跳,還讓我跟着,就這樣了,外婆不願意呢,說他要是感冒了,讓我負責。”

趙慧萍一時有點愣怔,這麼多年了,這是她聽過最離譜的話,要是感冒,老師負責?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她安慰Perla,“不會,咋可能啊,也不是你故意給弄感冒的,她就是随口說說的。”

趙慧萍生怕吓着Perla,别把人吓壞了,她要Perla留下來,她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而且她喜歡這個愛笑的小姑娘。

Perla說:“她不像是開玩笑,還說炎炎一感冒,全家都地震,到時候先生就會大發脾氣,一家人都不得安生,這,這責任可太大了,太子伴讀也不過如此吧!”

外婆推開衛生間的門喊,“哎,把炎炎的浴巾給我拿過來。”

Perla說:“他的浴巾在哪兒?”

趙慧萍趕緊拉着她去陽台上,把衣架上晾曬的浴巾拿下來說:“一般不用的時候,都在這兒。”

Perla把浴巾給遞了進去,她忐忑的站在廚房門口,趙慧萍說:“你放輕松,沒事的。”

炎炎洗完澡,換上了睡衣,光着腳在屋子裡跑,外婆說:“炎炎,把鞋穿上,炎炎你聽見沒有,把鞋子穿上。”

炎炎說:“我不穿,我不想穿。”

外婆說:“你不聽我的話,晚上我就走了,不跟你睡了。”

炎炎說:“你去哪兒啊?我不想讓你走。”

外婆說:“我回家,不來了,你聽不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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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從沙發上下來,“外婆你不要回家,我聽你的話。”

他跑去門口穿上拖鞋,外婆滿意的回去收拾東西了。

Perla喊炎炎寫作業,“炎炎,寫作業吧,你媽媽發了作業過來。”

炎炎說:“哎呀,我不能玩一會兒嗎?”

Perla說:“行啊,你說吧,玩多久?”

炎炎說:“十分鐘。”

Perla說:“好,就十分鐘,到時間我叫你。”

外婆在衛生間忙完,把炎炎的髒衣服扔到陽台上出來說:“咋還不寫作業呀?”

Perla說:“他說要玩十分鐘再寫。”

外婆說:“他說玩你就讓他玩啊?你聽他的還行?你是老師,不能聽他說啊,這壞習慣養成之後,将來興趣班開始,回來都六七點了,還要玩夠再寫作業嗎?”

Perla說:“今天我已經答應他了,從明天開始好嗎?”

外婆冷着臉說:“我不管,你是老師,你看着安排吧。”

Perla看着我外婆的背影,有點兒不知所措。

這十分鐘過的如此漫長,十分鐘到了,Perla喊炎炎寫作業,他又開始胡攪蠻纏,“十分鐘這麼短時間啊?是不是還沒到,你在騙我對不對?”

Perla說:“如果你再這樣不講理, 你就站到樓梯下面去,你媽媽說了,我有權利懲罰你,規則是遵守的,不是破壞的,寫不寫?”

炎炎看Perla發脾氣了,還是想要掙紮一下,“我沒說不寫啊,我不是說了嘛,再玩一會兒。”

Perla說:“不行,現在,馬上!”

外婆黑着臉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沒有出聲。

寫作業的時候,炎炎的數學題他說不會寫,新學的生字太難了,各式各樣攪纏,花樣百出。

Perla無語的坐在書桌旁邊說:“好吧,那就先不寫,你來說說今天你在學校學了什麼吧?”

炎炎說:“我都已經放學這麼久了,好幾個小時了,我哪裡還記得?”

這個孩子真的是欠揍啊,他真是像文慧說的那樣,在挑戰老師的底線,他想看看他做到哪一步,老師的接受能力在哪裡。

一直墨迹到吃晚飯,炎炎的作業也沒有完成,文慧打電話過來問他的作業情況。

Perla說:“一直在鬧,說學的什麼忘記了,作業不會寫。”

文慧一聽就生氣了,“炎炎,你别以為我不在家,老師第一天來,你就欺負人,如果你今晚作業不好好完成,等我回去,你就跟我說個三二一吧。”

炎炎無辜的問,“什麼是三二一?”

文慧說:“你聽懂我的話嗎?我現在回去吧?等我回去,你的作業寫不完,那你周末也别想出門了。”

炎炎說:“不要,不是說好了周末去蹦床公園玩嗎?”

文慧說:“你說話不算話,我也可以,不好好寫作業,就取消你玩耍的資格。”

炎炎說:“不要,我好好寫作業。”

挂了電話,外婆說:“他媽在外面工作,忙的跟啥一樣,你再告他的狀,她還有心思工作呀?你不能等她回來了再說嗎?”

Perla說:“阿姨你也看到了,他各種方式抗拒不寫,難道媽媽問,我要騙她嗎?那要是媽媽回來,他作業還沒寫,那是誰的責任呢?”

外婆說:“當然是你的責任,你是老師,你要是在學校教學,你也找家長嗎?你得想辦法啊?”

Perla說:“我實習的時候,就在學校教國小一年級,說實話,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孩子。”

外婆說:“你啥意思啊?”

Perla說:“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她端起盤子去了廚房,嘩啦啦的洗盤子,外婆說:“哎不是,你啥意思呀?你嫌棄我們家孩子,你還來幹什麼?”

Perla說:“我啥意思你很清楚,你啥意思我就不知道了,我走沒問題,出了門就有新單子,為難的是你女兒,我面試的時候,她就說了,合适的家教不好找,我們也對教育炎炎達成了一緻,如果你有意見,是你跟你女兒去協調,而不是為難我。”

外婆端着半碗粥,手都是抖的,良久她說:“誰為難你了?我說啥了?你就鬧着要走,我說啥了?你年紀輕輕,脾氣還挺大,你威脅誰呢?”

Perla不再說話,回了房間,期間出來看了兩次,炎炎都沒有吃完飯,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終于出言催促炎炎,“再給你五分鐘,吃不完就下餐桌。”

炎炎說:“為啥呀?我還沒吃完。”

Perla說:“因為你已經吃了四十分鐘了,事實上你一直在玩你手裡的粉條,你還有四分鐘。”

外婆說:“你趕緊吃,把粥喝完去寫作業。”

炎炎終于坐在了書桌前面,家裡也終于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Perla輕聲糾正炎炎的聲音。

文慧回來的時候,炎炎剛坐在鋼琴前面準備練琴,“兒子,媽媽回來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媽媽帶了蛋糕回來,超級好吃。”

Perla說:“慧姐,炎炎還沒有練琴。”

文慧說:“哦,那你們先練,練完再吃。”

文慧把蛋糕放在餐桌上,上樓去換衣服了,叮叮咚咚的鋼琴聲響起,這好像暴風雨之前的甯靜,今晚一定會有事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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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慧萍收拾完下去扔垃圾,電梯在一樓停下,一樓業主是個老先生,他拎着垃圾正要下樓。

趙慧萍說:“我給您帶下去吧,您這也不多。”

老先生笑着說:“那謝謝。”

他把垃圾放在趙慧萍腳邊的一個紙箱裡,把手裡的一片濕紙巾遞給她,“這個給你,謝謝,謝謝!”

她很開心,有時候她很感謝自己的熱心,舉手之勞,能換來一時的心情愉快,她覺得很值。

在地下室扔了垃圾,上來的時候,她在一樓下了電梯,出了單元門。

夜色深沉,小區的地燈散發着溫柔的光芒,雨點兒不緊不慢的落下,一絲涼意爬上她裸露的胳膊。

一天沒有出門了,她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下過雨的夜晚,空氣裡彌漫着土腥氣和青草氣息,舒服極了。

這一天看似沒有幹活兒,實則并不輕松,心時時刻刻吊着,比幹一天活兒輕松不到哪裡去。

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壓力,有時候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每個月的那幾天,她總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好久沒有回家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想劉全勝,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四十多歲的年紀,她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這種渴望總會在某一時刻達到巅峰。

不是為了孩子,為了家,她真是一天也不想幹了。

想一想,安撫一下自己躁動的心。

樓上的鋼琴聲停了,趙慧萍撫掉胳膊上的雨水,扒拉扒拉頭發,回身上了樓。

文慧在廚房找切蛋糕的刀,趙慧萍開門進屋說:“我來吧。”

文慧說:“切開吃完吧,不吃完明天口感不好了,Perla年輕,多吃點兒,今天第一天來,感覺怎麼樣?”

Perla說:“先吃蛋糕吧,一會兒我想跟你談談。”

文慧說:“沒事兒,你說吧,也沒外人。”

Perla說:“我覺得我不太适合,咱們家規格太高了,我可能無法勝任吧。”

文慧說:“啥意思?你具體說一說?”

Perla說:“今天從我來到現在,我一天都跟阿姨在一起,我想聽聽阿姨對我的評價。”

文慧立刻就懂了,她看了外婆一眼,轉臉問炎炎,“兒子,蛋糕好吃嗎?”

炎炎說:“好吃,媽媽,我吃完還能再吃一塊兒嗎?”

文慧說:“不吃了,你想吃媽媽明天再給你買就行了,吃多了肚子疼,大姐,把剩下的吃完吧你們。”

趙慧萍說:“吃不完啊,都吃過飯了,明天再吃吧,我給放進保鮮盒裡。”

文慧說:“Perla,你跟我上來一下。”

兩個人上樓去了,外婆說:“你一天也在家,你也看着了,我咋她了?人老了就是遭人嫌棄,啥話都不敢說,一說就不得了了。”

趙慧萍說:“你别亂想,估計也不是你的問題,為什麼要磨合呢,就是因為這個啊,大家磨合了才知道合不合适。”

外婆說:“她不是當着文慧的面讓我說呢嘛。”

趙慧萍歎了口氣說:“外婆,你就别糾結了,你也看到了,文慧其實一直想找老師來,也面試了很多個,Perla能來,說明她是入了文慧的眼,兩個人一定是談的很投機,而且她說炎炎也很喜歡Perla,這才是主要的,隻要炎炎喜歡,不是比啥都好嗎?我們不都是為了他嗎?”

外婆說:“我知道啊,是以,我都啥話都不敢說了,還不行?老師來了,就容不下我一個老太太了?”

趙慧萍看着外婆,忍不住想笑,她站起來收拾蛋糕盒,“你還吃不吃了,不吃我收起來了啊!”

外婆說:“你收呗,我都不愛吃,這啥吃頭兒,傻貴!”

趙慧萍說:“外婆你不要這麼掃興嘛!你看看炎炎吃的多開心。”

把剩下的蛋糕放進保鮮盒,放進冰箱裡,又切了新鮮的水果,送到樓上的冰箱,她一天的工作就做完了。

今晚炎炎回來先洗的澡,這會兒沒事兒了,外婆帶着他在沙發上看書。

這次趙慧萍算錯了,文慧并沒有找外婆談話,鬧着辭職的Perla也被她留了下來。

十一點多的時候,Perla發資訊試探的問她休息了沒有!

趙慧萍說:“還沒有。”

Perla說:“我辭職了,媽媽不讓我走,我很糾結。”

趙慧萍說:“文慧這人不錯,炎炎難纏一點兒,也不是經常,外婆就是嘴碎點兒,沒惡意,幹着呗,别跟錢過不去。”

Perla說:“不完全是因為外婆的問題,孩子的問題我看到的更多,就他這樣,很難有提高的。”

趙慧萍說:“你跟媽媽談呀,文慧還可以,不是特别寵愛孩子的那種媽媽,她可以了解并且支援你的。”

Perla說:“我比較喜歡輕松正能量的家庭氛圍,直來直去,這種我有點兒受不了。”

趙慧萍說:“那文慧咋說的?”

Perla說:“她咋說?她說不讓我走,她跟她媽談,哎,其實,炎炎的問題比較大,我沒敢跟她提,下午在小區裡玩,外婆不讓他跳水坑,他說外婆煩,還推她,我都驚呆了。”

趙慧萍說:“真的嗎?我的天,我帶他比較少,他平時在家裡挺乖的啊!”

Perla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如果說我繼續帶他,就這樣的行為,他媽媽看到是不是就是我的問題?到時候她一句話,他以前不這樣啊,我就無話可說了,關鍵我也怕耽誤别人家的孩子。”

趙慧萍說:“這個你完全不用有負擔,人生幾十年,漫漫長河裡,你的影響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Perla說:“你是國文老師吧?聽你說話,煩惱都忘記了。”

趙慧萍給她發了一串笑臉說:“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硬仗要打,休息好,精神才會好,卓總回來了。”

她聽見門響了,Perla給她道了晚安,放下手機,趙慧萍很快就入睡了。

天氣變冷,漫漫長夜,裹緊夏涼被,心裡迷迷糊糊的想着,明天樓上樓下都該換被子了。

淩晨還是被凍醒了,起身上了個廁所,樓上的燈亮如白晝,趙慧萍把拖鞋留在樓梯口,赤腳上樓關了燈。

再下來,她已經睡意全無了。

索性從衣櫃上面拉了被子下來,套了被罩,躺進溫暖的被窩,打開APP看小說。

最近在看一部婚姻長篇,很不容易,在這個網絡小說充斥的平台上,居然有剖析現代婚姻的書。

寫的很現實,她把一個從農村遠嫁到城市裡的女人刻畫的入木三分,那個城市女婿跟老婆回娘家的那種嫌棄,不安,焦慮,逃離寫的絲絲入扣。

看書的時間過的飛快,天光大亮的時候,趙慧萍眼睛發澀,腦袋發暈,鼻子也塞塞的。

起身坐在床邊,閉上眼睛,用雙手按摩了一會兒,站起來覺得腳步發虛,整個後背都是緊的。

她覺得自己要生病。

趙慧萍身體一直都挺好的,這麼多年,家裡的每個人經曆過流感,她都沒事兒。

大概是昨晚上凍着了,她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睡的太晚,早上被凍醒,那會兒不覺什麼,現在是真提不起勁兒來。

洗漱完,把早飯煮好,她是真撐不住了,跟外婆說了一聲,回房又睡下了。

她能聽見外面開門關門的動靜,也知道自己的房門沒關,但她就是醒不過來。

文慧把她叫醒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大姐,你發不發燒?”

趙慧萍睜開眼看着文慧,她戴着口罩站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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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覺,她已經好多了,趙慧萍折起身子,摸了一下自己的頭說:“不燒吧,我覺得不燒。”

文慧說:“你不會是陽了吧?”

趙慧萍說:“不會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出去了,而且核酸還沒過四十八個小時呢。”

文慧說:“那你起來吧,量個體溫,吃點藥,或者看看要不要去醫院。”

趙慧萍說:“我估計是感冒了,淩晨被凍醒的。”

文慧說:“哦,那也有可能,我們半夜拉了一床被子蓋,真的冷,你起來測一下,不發燒的話,吃點藥在休息吧!”

她想了一下說:“算了,你躺着吧,我讓我媽給你找點兒藥。”

趙慧萍在床上躺了一天,中午吃的外賣,晚上文慧煮的面條,趙慧萍實在是沒胃口,還是勉強吃了一些。

病來如山倒,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裡覺得很委屈。

如此拼命為了啥?

天沒黑她就又睡了,第二天早上,趙慧萍又是早早就醒來了,除了咳嗽,感覺好多了。

文慧半夜給她發資訊說早飯叫了外賣,她躺到七點鐘起床去小區門口拿了回來。

現在雖然不封控了,但是小區裡快遞和外賣人員都不能進。

在出去的路上,趙慧萍給劉全勝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感冒了。

劉全勝說:“你不會是陽了吧?”

趙慧萍說:“你說點兒别的吧,我又不發燒。”

劉全勝說:“有的人就是不會發燒,那叫隐性感染,你最好是測一個,要麼去醫院看看,現在好些了沒有?”

趙慧萍說:“現在這樣去醫院?搞不好就得隔離,沒啥大事兒,我自己有感覺。”

劉全勝說:“那你按時吃藥,你在外面嗎?”

趙慧萍說:“嗯,出開拿外賣。”

劉全勝說:“這樣了還出去拿外賣?你幹脆回來吧,回來好好休息幾天?”

趙慧萍說:“我現在這樣休息?真是感染了,還不能亂跑,等我感冒好些,老師也适應了,就回去了。”

趙慧萍在家裡戴着口罩幹活兒,她早飯吃了一碗豆腐腦,還是覺得有點乏力,嗓子眼兒發癢,光想咳嗽。

卓總下樓了時候問她,“小趙好些了嗎?我聽小慧說你感冒了?”

趙慧萍說:“比昨天好多了。”

卓總說:“非常時期,你們都注意點兒保暖,通完風及時把窗戶關上,屋子裡繼續消毒。”

趙慧萍說:“好的,我知道了。”

把卓總送走,文慧在樓上問:“大姐,你沒有發燒吧?你戴上口罩哈。”

趙慧萍說:“沒發燒,今天好多了,我戴着呢。”

她就算是躺了一天,打勞工,不倒下就得幹活兒。

外婆又走了,說是她妹妹又住院了,她要去照顧幾天。

她一走,Perla明顯活潑多了,未曾開言先微笑,分明還是個大孩子。

她跟炎炎玩的很好,玩的很瘋,嚴肅起來也很兇。

這跟文慧教育炎炎的理念很吻合,玩的時候盡情玩,學的時候好好學。

文慧問趙慧萍知不知道她問啥面試上了Perla?

趙慧萍說:“你總有你的道理,不過Perla很陽光,也有童心,炎炎很喜歡她。”

文慧說:“Perla是個富二代呢,你不知道吧?”

趙慧萍很好奇,一個富二代怎麼會出來給别人帶孩子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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