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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鹿鳴(長篇連載346)曹輔臣出爾反爾 忠義坊逆勢上揚

作者:陶陶耕夫
呦呦鹿鳴(長篇連載346)曹輔臣出爾反爾 忠義坊逆勢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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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曹輔臣出爾反爾 忠義坊逆勢上揚

曹凱聽曹旋說明來意,笑着說道:“徐老爺雖然也曾富甲一方,隻是這胸懷還略顯不夠寬廣,不就是些耕地的事嘛,弄得吃不好睡不着,如此在意,三番兩次讓你專程來打問消息。”

曹旋苦笑着說道:“徐家現在不是家道中落了嗎?那些地可是他家維持生計的最後保障,要是拿不回那些地來,就隻能變賣房産了。再說那都是他辛苦賺下的家業,就這麼被人瓜分了,肯定不甘心。”

曹凱說道:“嗨,這人呐,都是善财難舍,憑徐家現在的實力就是給他座金山銀山,他能守得住嗎?便宜了那些窮小子,人家還念他個好,要是再因為手裡聚集的财富太多,引起别人的垂涎,非但财富保不住,隻怕是家人的性命也堪憂啊。”

曹旋說道:“大哥這話也對,徐家之前坐擁萬貫家财,村寨修的鐵桶一般,依然沒逃過那些惡人的魔爪,被小五點給禍害光了個精光。現在兒子還小,家裡沒有一點積蓄,他自己又身體殘疾,擔心一家人日後的生計,才急着想要回自己失去的這些田地。”

曹凱說道:“已經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每個人都是造化使然。我知道他手裡現在還有一千多畝耕地,足夠他們一家人舒舒服服生活一輩子了,把那數萬畝土地都弄到自己手裡,惹得别人打主意,反倒是害了他。你回去勸勸他,别讓他對這些田産耿耿于懷了,讓他學學人家龍泉鄉的柴家,當時也是響應蘇區政府的号召,主動把家裡的數千畝地都捐了出來,現在蘇區政府都沒了,也沒聽人說他家想從百姓手裡把地要回來。人家兒子可是八路那邊的大官,要是想讓他們退地,誰敢說半個不字?”

曹凱的話讓曹旋有些意外,沒想到大哥對徐家的情況竟然了解的這麼詳細,而且他向來靠搜刮民脂民膏為生,今天怎麼突然為老百姓說起話來,還用八路軍官員的家屬舉例,難道他真的開始為老百姓着想了?

曹旋有些疑惑地看向大哥,猶豫着說道:“大哥,這事要是實在難辦,你就别為難了,我和淑婉再設法做做徐老爺的工作,沒有好的辦法,隻能是讓他想開點了。”

曹凱沉默了片刻,又看着曹旋笑着說道:“輔同,倒不是說事情難辦,隻是這些地關乎很多方面,不能簡單地一退了之。現在隻要咱兄弟倆說話,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的症結所在,你别往多了想就行。”

曹旋已經隐隐覺得,這事沒有大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其中肯定還有什麼隐情,便點點頭,想聽曹凱能說些什麼出來。

曹凱說道:“我的保安團屬于地方武裝,不能像正規軍那樣由國防部全額撥饷,省府負責給我們提供武器彈藥,隻有在财政寬裕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們,給我們多少撥付一些饷銀,剩下的大部分軍費都需要地方自籌,現在國共雙方争鬥日益激烈,我們這些地方武裝更是得不到一點糧饷,全靠地方解決。”

本來說着徐家田産的事,不知道大哥為什麼會突然提到他的保安團,曹旋心裡嘀咕起來,他沒有打斷曹凱的話,繼續認真聽着。

曹凱繼續說道:“這個自籌部分從哪來呢?主要就是依靠地方政府的稅收,地主、富商們的捐助,另外,我們自己也得做些買賣增加收入,用作軍費開銷,這你就能明白我為什麼要販賣鴉片,為什麼一心想着擴大地盤了。稅收還要供養地方這些官吏、警察,分到我手裡的就更少得可憐了,我手下這些弟兄要吃要喝,沒錢發饷,就會有嘩變的危險,我就得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曹旋安靜地聽着大哥的解釋。

曹凱說道:“徐世賢這幾萬畝地讓老百姓種了,等秋天的時候,我的人就可以帶着口袋去納租。要是把土地的産權再給了徐世賢,這個租子就都交到了他家的倉庫裡,我總不能帶人去搶他家吧,那麼大一筆糧食,幾乎可以解決我整個保安團弟兄的口糧問題,我不能不重視啊。這事你和我說過幾次,我都沒有給你個明确答案,不是故意搪塞你,隻是這些地産出的糧食關系着保安團的給養,我都已經做了規劃,不能再随便給你什麼承諾,免得到時兌現不了,你在徐家下不來台。”

曹凱聽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大哥在打徐家這些田地的主意。前些日子找他來說這些土地的事,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設法解決,不讓自己為難,沒想到這麼快就變卦了,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下該輪到曹旋作難了,徐家被瓜分的田産曹凱已經另有安排,而且還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不能仗着大哥對自己的溺愛,置他部隊的生存于不顧,非要讓他把這些田地還給徐家。而這邊徐家對自己寄予厚望,自己總不能回去告訴徐淑婉說是大哥惦記上這片土地了,準備把土地的收益據為己有。

曹旋忍不住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曹凱說道:“輔同,你也不用為難,等秋收下來,我再給種地的老百姓多漲一成賦稅,把多納來的糧食,分一些給徐家,這樣你也好在淑婉面前交差。”

曹旋苦笑着說道:“大哥,我看還是算了吧,老百姓頭上的稅負現在已經夠重了,辛苦種一年地,一家人都填不飽肚子,你這一成稅加上去,還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呢。徐家的事你别管了,我來想辦法吧。”

曹凱說道:“你回去也别和徐老爺把話說得太直白了了,畢竟咱家和徐家是姻親關系,讓他覺得是我在謀劃他家的财産就不好了。現在就當是徐老爺用這些田産來勞軍了,等過幾年我把勢力坐大了,統治了壩上乃至整個察哈爾地區,我會把土地加倍奉還給他,讓他一家子都跟着咱們兄弟享福。”

曹旋不知道大哥哪來的勇氣,居然有了統治整個察哈爾的野心,隻當他是在自己面前說大話,也沒多想,點點頭說道:“大哥,這事你别管了,我能處理好。等打起仗來,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饷以及一應後勤保障必須跟得上,這決定着你在戰場上的勝負,個中的厲害我都明白。”

曹旋說完,兄弟二人又聊了些家事,他便告辭而去。

曹旋來到徐家後,猶豫再三,覺得這事不該瞞着徐淑婉,便含蓄地和她道出了原委。徐淑婉聽了,知道這地一時半會兒是沒了希望,忍不住惆怅起來。

徐世賢的身體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要是沒有大煙支撐,說不定人早就沒了。他飽受煎熬,就是因為心頭壓着的兩座大山。

一個是小五點,他在徐家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卻一直沒受到應有的懲罰,前段時間小五點被曹凱扣押了下來,一家人都以為曹凱會将他繩之以法,沒想到曹凱又把他放了出來,現在的小五點依舊做着警政科科長,在中都縣耀武揚威。每一條關于小五點在外邊作威作福的消息,對徐世賢來說都是一把利劍,直插他的心窩。

另一個就是徐家被強行分走的數萬畝田地,這是徐世賢辛苦半生,打拼掙下的家業,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人分了去,自己連一分錢都沒拿到。家裡的積蓄沒了,田地也沒了,雅望年幼,徐世賢身體殘疾,徐家的未來看不到一絲希望,并不是徐世賢如何貪戀财富,他隻是想在自己百年之後,能讓少妻幼子能有個安穩的生計。

在徐世賢看來,這兩件事,對手握大權的曹凱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但他一件都沒有幫着自己出力,這讓徐世賢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覺得雙方既然是姻親關系,就應該互相照應,不能因為自家現在沒落了,曹凱便輕視自己一家。

可想歸想,這樣的話,徐世賢卻無法對曹旋和徐淑婉說出口,怕影響他們二人的感情,也怕讓曹家人覺得自己勢利,看不起自己和女兒。所有的怨氣,徐世賢隻能憋在自己心裡。

徐淑婉思慮再三,沒敢把實情告訴父親,怕他接受不了,加重病情。回去後謊稱,曹凱正在幫着辦理此事,等過些日子這些土地的歸屬問題便有了眉目,讓他在家中耐心等待。

徐世賢聽說曹凱在着手辦理此事,頓時心情大好,又和徐淑婉盤算起今年租子的事,說自家去年一粒糧食的地租都沒有收回來,今年無論如何都該和這些耕種自家田地的人收租了。

徐淑婉聽曹旋說曹凱會把納來的糧租分給徐家一部分,便應付父親說,租子的事不用擔心,秋收下來隻管等着種地的人前來納糧便可,隻是租子的數量較往年會少些,因為土地的權屬現在在百姓手裡,官府直接和種地的百姓收取田賦,再不用自家交稅,而且今年官府又漲了賦稅,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降租已是必然。

徐世賢聽說今年能收到地租,心情大好,也不計較租子的多少,畢竟自家幾萬畝耕地的基數在那放着呢,他們随便交些,便是一個可觀的數字,當即向曹凱表示感謝。

徐淑婉看父親的臉上終于又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土地的事好歹算搪塞過去了,等到了秋天再見機行事吧。

忠義坊的買賣一路高歌猛進,到九月份的時候,曹旋又在院子裡蓋起了一處酵池,缸坊裡的勞工也增加到了三十多人,出去銷貨的車隊,由原來的四駕馬車,發展到現在的十二駕,這些馬車主要負責往邊遠鄉鎮和蒙區、張垣、察南、雁北地區送貨。

另外還有一支由十餘人組成的自行車隊,他們在車把上插個寫着忠義坊的小旗,每天早上馱上上百斤的貨物就出發了,在附近村莊沿街叫賣。忠義坊的銷貨隊伍活躍在全縣的大街小巷,貨物走進了千家萬戶。

現在的忠義坊已經脫胎換骨,成了響當當的商号,之前門可羅雀,現在顧客盈門,幾乎每天都能銷售兩千斤糧食釀造的燒酒和醋醬,這在當時,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變化之大可謂是天翻地覆。

曹旋雄心勃勃,一心謀劃着忠義坊的發展壯大,計劃着給跟随自己的這些兄弟蓋房、娶妻,讓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馬平手上的指甲已經都長了出來,身上的傷疤也都好利索了,曹旋依然讓他負責整個缸坊的銷售。自從被雪上飛設局陷害,曹凱把他從大牢裡救出來後,務實了很多,再不想着如何出人頭地,如何不勞而獲。

馬平每天把銷貨隊伍的路線安排的明明白白,還給這些銷貨員制定了獎懲制度,有效激發了他們的積極性。閑暇之餘便會給他們講解該如何和商販溝通,如何解答他們提出的問題,在馬平的精心管理下,整個銷貨隊伍士氣高昂,銷量不斷攀升。

此外,馬平還會隔三差五去街頭轉轉,看看街面上有沒有什麼新商品,和那些銷售自家貨物的掌櫃聊聊,看他們對現在所售貨物有什麼意見和看法。做起工作來, 格外盡心盡責。

馬平的這一巨大轉變,讓曹旋很高興,馬平那顆浮躁的心總算安穩了下來,如果時機成熟,便把現在的買賣分一半給他,讓他獨立經營,做個名正言順的東家,也不枉他跟自己出生入死一場。

錐子年齡不大,身上卻透着一股狠勁,他為人機警,做事很有些主見,曹旋覺得他長大後能成大器,便有心培養他,讓他監管缸坊裡的生産,時時點撥他多學、多看、多問,讓他掌握每個環節的關鍵技術,處理好人際關系。

錐子不負重托,收起愛玩的少年心性,一頭紮進缸坊裡,和夥計們一起勞作,現在已經基本熟悉了釀造流程,有時還能和曹旋探讨些改進工藝,提高生産效率的問題,更使得曹旋對他刮目相看,把他當作可造之材。

忠義坊的買賣幹的熱火朝天,曹旋和馬平的思維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着改變,他們日漸成為具備契約精神的合格商人,經營過程中遇到什麼問題,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訴諸武力,而是從商業的視角去解決問題。

在人員的内部管理上,有了明确的紀律規範和職責要求,不像之前那樣,不管誰在工作上出了纰漏,都不說事,先講情,大家一團和氣,導緻不能從過失中吸取經驗教訓,一些低級錯誤,一犯再犯,使得産品品質不穩定,效率底下。

此外,曹旋也明确了夥計們的薪酬和獎懲機制,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努力能換來什麼樣的收獲,大家的工作熱情和積極性都有了明顯的提高。

曹旋并沒有像其他作坊的東家那樣把夥計們當牛做馬,大肆壓榨剝削,他不僅能讓夥計們吃飽肚子,還隔三差五給他們改善生活,讓他們有肉吃有酒喝,每隔十天,讓他們輪替休息一天,此外還為他們每個人都清晰地規劃了未來,讓他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變得觸手可及。

一時,忠義坊善待夥計的名聲傳遍了全城,能來這裡做工成了可遇不可求的事,時常有想做工的人在忠義坊門前徘徊,甚至還有一些官宦找上門來為自家親戚謀差事,曹旋也竭盡全力,滿足衆人的請托。

這天,又到了夥計們輪休的時間。曹旋看大家整日關在缸坊裡勞作,不僅辛苦,而且生活太過單調。夥計們大都是年輕人,每天除了上工就是睡覺,确實有些枯燥乏味。

曹旋和馬平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他們一起去大街上轉轉,順便再去大哥的魁首戲樓,看出春芽兒唱的二人轉,現在的春芽兒,早已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成了譽滿中都城的名角兒,她的戲往往是一票難求。

魁首戲樓開業到現在隻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滿堂紅戲班子已經名聲大噪,幾乎場場爆滿。這讓幾年前從這裡敗走麥城的方滿堂有些看不懂,當年戲班裡有女兒小貂蟬和徒弟二後生兩名台柱子,憑二人的唱腔和功底,在整個壩上地區絕對是首屈一指,結果唱到後來,進戲園的觀衆寥寥無幾,一天演下來,别說是交場地費,有時候連肚子都填不飽,自己被迫無奈,這才帶着弟子們退出戲院,唱起了堂會。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終于到了自己的滿堂紅戲班子大放異彩的時候。當時曹凱和自己說起駐演的事,内心還有些忐忑,怕徐世賢接受不了,怕女兒有想法,要不是因為曹凱有恩于自己,差點就回絕。

當時要是走錯一步,就不會有今天的風光。隻怕現在還帶着這些弟子,整日走街串巷,在外邊辛苦唱堂會,看人臉色,遭人輕賤,比叫花子也強不了多少。

方滿堂慶幸着自己的選擇,覺得自己這大半輩子,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才感動上蒼,讓自己在即将老去的時候,還有機會帶着戲班子騰飛。

雖然滿堂紅戲班子火了,但功不在自己,真正讓戲班子,乃至魁首戲樓快速火起來的是春芽兒,她才是這一片繁榮的締造者。

春芽兒現在名聲在外,已經成了戲台上絕對的王者,每天專程來捧她的名流不勝枚舉,更有鄰縣的官宦鄉紳,不顧颠簸之苦,騎一整天快馬趕到中都縣,就是為了一睹春芽兒的芳容,聽聽她的天籁之音。

掏良心說,春芽兒唱念做打的功夫比起小貂蟬來,多少還是要差些的,可她憑着自己紮實的基本功,獨具魅力的嗓音,以及出衆的容貌,很快就赢得了廣大觀衆的認可。

戲樓是曹凱開的,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也沒有人敢對台上的演員不敬。戲班子的人也不用為票房擔心,不論戲樓收入多少,曹凱都會按時足額發放給他們工錢,至于有一些豪客,打賞給他們的錢,戲樓一分不要,都歸了戲班子。

方滿堂不用為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分神,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演出上,一衆弟子每天都在格外用心地演好每一出戲,閑暇之餘,便去排練新的劇目。方滿堂盼望着戲樓能一直這樣繁榮下去,讓跟着自己的這幫弟子都有一個好的歸宿。

曹旋、馬平、錐子和十餘名夥計從忠義坊出來,先帶着他們在飯店裡吃了午飯,随後便來到魁首戲樓,準備讓大家一飽眼福,看看春芽兒的精彩演出。

站在門口檢票的夥計見是曹旋帶人到了,連忙熱情地招呼,取下腰間挂着的鑰匙,把大門打開,從大門裡把他們讓了進去。

曹旋和看門的随便搭了幾句話,便大搖大擺地帶人走進戲樓。由于他們來得比較早,下午場的戲還沒有開始,池座裡坐着為數不多的幾個客人,正在那裡喝着茶水閑聊,舞台上空空蕩蕩,戲班子的人都還沒有到位。

跑堂的夥計把曹旋幾人讓到池座坐下,然後便去給他們端茶倒水。等夥計端來茶水,曹旋問他下午都有什麼劇目,夥計告訴曹旋下午唱的是《拜壽圖》和《南天門》。

曹旋又問他哪出劇目是春芽兒唱的。

夥計搖搖頭說道:“二爺,今天沒有春芽兒的戲。”

曹旋聽了有些失望,今天帶夥計們過來就是奔着春芽兒來的,沒想到下午沒有春芽兒的場。

曹旋不想讓衆人掃興,便對夥計說道:“我們是專程來看春芽兒演出的,你去把方老闆給我喊來,我看看能不能讓春芽兒給額外加一場戲。”

夥計面露難色,說道:“二爺,這戲加不了,春芽兒和方老闆都不在戲樓啊。”

曹旋追問道:“他們去了哪裡?下午不回來了嗎?”

夥計有些詫異地看着曹旋,好像覺得他不該這麼問似的,反問道:“二爺,你,你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曹旋納悶道:“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瞧你這話問的?”

夥計趕緊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春芽兒成親啊,上午的時候,保安團的人就把方老闆和春芽兒給接走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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