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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作者:李蘭頌

【傳媒故事類話題】

《李又然影像志》

《李又然影像志》攝制組,2023年8月6日建組,8月7日開機。從中法關系史和延安文藝史李又然專題探究,按志鑒體例以“李又然反戰抗戰著譯真版原件考”和“李又然當時當地名家日記信劄考”雙考構成翔實叙事——即,影像志可替代或強化口述曆史,但,不可替代或超越衆多著作權人真版原件和個案相關人事日記信劄的攝錄編播(如,李又然題贈張聞天的個人散文集《國際家書》初版珍藏本、現存法國國家圖書館的李又然緻羅曼·羅蘭的七封信等);以此集中深刻地揭示傳主詩人、散文家、翻譯家、教育家的一生。

李又然反戰抗戰

著譯真版原件考

李又然當時當地

名家日記信劄考

李又然影像志

撰稿 李蘭頌

顧問 王益鵬

導演 李語然

作曲 楊人翊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晨讀‬

《二記劉征‬》

随筆‬

李蘭頌‬

《胡世宗‬日記‬》

看今天發的《胡世宗日記》,1987年9月1日,再一次記到劉征,如果前一次日記是印象,那麼這一篇日記是考證。感想有二:

第一點,說一說“準備”。我一向以為,大多情形是,畫家不以畫室示人,作家難把書單公布。日記中的劉征不——他既披露了書單,又把古為今用和洋為中用說了個底兒掉——從頭至尾、仔仔細細,完全認認真真、坦坦蕩蕩地講,沒有一帶而過,模模糊糊地糊弄過去。想起1979年,唐祈來看李又然,我聽二人講寫詩要有生活準備和閱讀準備,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教育者首先受教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應該是諷刺詩作者得以放開手腳開展諷刺詩創作的基本準備。劉征似如此準備着。說到文革的壞人即打砸搶三種人,應确立法制觀念,不應阿Q,握手言和。近年有博士論文就對反右中沙鷗、郭小川、公木等發表的所謂的諷刺詩,指出這是違背了人道主義原則。

第二點,說一說“漫畫”——日記中的劉征,對此說的不多,“詩心不逐年華老,仍懷逸興壯思飛”。漫畫雖屬于外來語,卻包含諷刺與幽默,至少兩個概念。詩畫同源,諷刺詩與漫畫合體,堪比孿生兄弟。也許劉征談寓言詩的重點和特色,指的就是這個。我受古爾布蘭生的《童年與故鄉》的影響巨大。再就是布勞恩的《父與子》。在反右前,學習蘇聯《鳄魚》,中國美協辦了《漫畫》;在文革後,人民日報社辦了《諷刺與幽默》。胡世宗說“他是忠厚長者,詩卻尖酸刻薄。”看胡世宗日記,俗話說“蔫人出豹子”“蔫壞兒的老頭兒”就是他!

《胡世宗日記》連載第694期

著名詩人劉征主要寫諷刺詩,他人是忠厚長者,詩卻尖酸刻薄。

評委在海澱看海軍歌舞晚會,海軍很有辦法,請來很多上司和專家,我身後坐着賀敬之、胡可、李瑛、徐懷中。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晨讀‬

《浩然‬指導‬》

随筆‬

李蘭頌‬

《胡世宗‬日記‬》

看今天發的《胡世宗日記》,1987年8月30日,聯系到“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什麼種結什麼果,什麼樹開什麼花”等俗語,聯想到自己童年到少年頭一次見到棗樹、桃樹、柿子樹的印象——1.棗樹,在西直門外婆家院裡就有一棵;2.桃樹,是随外婆給外公上墳在圓明園和頤和園之間的東北義園見到過;3.柿子樹,是随爸姐弟與商務印書館集體秋遊至十三陵才見過。

在東北這三種盛産果實的樹都沒有見過,而是随外婆文革一開始被紅衛兵遣送溝幫子北鎮縣楊胡屯和聶屯,才第一次見到高粱地,花生和芝麻生長的沙土地。因之,胡世宗日記中,浩然以棗樹和打棗經驗,形象生動地比喻著書立說的一切,是老北京的典型特征;這些隻有良師益友又難能可貴甚至愛我所愛急人所急的殷殷囑托悉悉教誨,非肉食者土作家才能談得出來。

溥儀寫《我的前半生》就說不出這些話,盡管他在北京植物園工作過,但他自幼生活的紫禁城裡開得是雍容華貴的玉蘭花;周恩來看沈醉的書挑燈夜戰,彭德懷的枕邊書是魯迅。而我,自幼在北京,小小的四合院裡,高高的大棗樹下,隻記得在天井裡望天,又若幹年後——再看獨樹一幟的參天大樹,棗隻是仰望和希望,某種程度屬于空洞無望。

北京河北的浩然足以歸納打棗經驗,這經驗在東北的胡世宗就未必直接貼切有效合适。看起來,寫作難,比喻難,以比喻來指導和評論寫作實不更難。是以,去冬今春爾濱大火,對于南方小洋芋、台灣小當歸的稀罕稀奇純屬一走一過,對我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舊瓶新酒輕車熟路。有誰記得艾青寫的長篇小說《綠洲筆記》?最近看北京人藝戲已不知方向,沒了京腔。

《胡世宗日記》連載第693期

繼續在懷中指導下起草修改和豐富懷中文章

在首都劇場看北京軍區葉少蘭主演平劇《柳蔭記》溜出去演樂胡同張同吾家探望,聊詩壇人事

浩然約我去他家,以他寫《豔陽天》《金光大道》《蒼生》的創作思考,以用竿子打棗、在樹下撿棗的比喻,現身說法啟發和指導我如何寫出有自己獨特個性的代表性作品以立足軍旅文壇。浩然乃我良師益友,為我的創作支招兒。

周濤來京将去意大利,李曉桦要和他來看我。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晨讀‬

《謝冕‬解構‬》

‬‬随筆‬

李蘭頌‬

《胡世宗‬日記‬》

讀今天發的《胡世宗日記》(1987年8月28日)之前,讀了新疆石河子大學艾青詩歌研究中心主任李賦(艾青兒子的國小同學,二級教授)轉發趙光鳴的《稀世之濤》憶周濤悼周濤的——真散文大散文!胡世宗在日記中借謝冕之口講到周濤見到好友詩友寫出好詩極好的“可怕”;暫定目标就是十首,為什麼偏偏非是十首呢,一首《沉馬》外加一首《紅軍陵園》還不足夠、還不“可怕”麼。

丁玲的“一本書主義”是由批判者肆意扣的大帽子,而李又然的“一句話主義”卻是他自己堅持到底的信條——李又然說,一個作家一輩子隻寫一句話。是啊,馬克思的一句話是:“每個人的自由發展要為所有人的自由發展創造條件。”李又然還說過詩不能改的話,比喻說像野菜和炒菜哪個更有營養,生野才鮮活,挂着露珠的才是詩。李又然對蕭軍說,蕭紅的散文即如此。

周濤寫詩立志擷取諾貝爾文學獎,他對摯友诤友真真切切地說過的夢想夢話,被趙光鳴寫入為周濤詩集所作的序言裡,删或保留,周濤不怕,就是自己想過說過的話,有什麼不可以被詩友寫到自己詩集的序言裡,有什麼“可怕”!《胡世宗日記》中說,被謝冕夫人挽留一段就不能改,這一段就是詩;詩一旦寫出來就不能改(《沉馬》《紅軍陵園》),像日記不能改!

《胡世宗日記》連載第692期

為海泉考上國中而高興。

去蔚秀園看望謝冕先生,他誇贊我的《沉馬》,他說一個人一輩子寫不出十首這樣的詩,他認為我的《紅軍陵園》比《沉馬》更好。

周濤建議我寫長征的詩集用《沉馬》做書名,謝冕說這個名字好,好極了!《沉馬》可以寫散文,甚至可以寫小說。謝晃說周濤來寫《沉馬》,會比我寫得好;可是周濤絕對寫不出《紅軍陵園》。謝冕說寫陵園的技巧,是你長期磨練的結果。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李蘭頌:《李又然影像志|選輯〈從此就對“準備”尤其用心〉》

晨讀‬

《一記‬劉征‬》

‬‬随筆‬

李蘭頌‬

《胡世宗‬日記‬》

讀今天發的《胡世宗日記》,1987年8月24日,對臧克家稱“劉征是純詩人、純文人”存疑,至少有三,簡單來說,詩畫同源,文以載道,劉征寫詩著文,隻要發表過的,均有鮮明的政治意涵,基本不具備超越現實的時空條件,别人不純而他如何純呢?水至清則無魚,純詩人何以見。

先說其一,四中同窗——去年1月病逝的侯一民、鄧澍夫婦,是人民币的繪制者。我至今難忘的日常細節有,侯一民、鄧澍與彭珮雲等為解放北平地下黨員,曾有畫軸親筆信經我手給彭副委員長。陸秘書到我辦公室取走。侯一民和鄧澍上過蘇聯油畫班,又畫國畫,尤其壁畫,還有漫畫。

再說其二,見馬凡陀(袁水拍)的弓弦胡同1号,是張伯駒最喜愛的宅院——聽聞張伯駒為了收藏《遊春圖》要賣掉這所宅院,很多人都為張伯駒不遺餘力搶救國寶的精神所感動。輔仁大學校長陳垣知道此事後,決定以2.1萬美元買下此宅。最終張伯駒如願以償,購得了《遊春圖》。

另說其三,寫雜文和雜文詩接觸嚴秀,使我想起1956年恢複參加組織活動的李又然,即在《人民日報》《文藝學習》《譯文》《詩刊》發表散文(講義、論文)5篇、譯文(詩歌、劇本)3首(部)。其中,1956年11月8日在《人民日報》發表《語言的光輝》一文,批評曾彥修即嚴秀雜文引錯論語;适逢“雙百”提出,亦為有所響應。

《胡世宗日記》連載第691期

難以忘懷與詩人劉征長談。臧克家和鄭曼兩夫婦知我在寫當代詩人剪影,建議我寫寫劉征。

劉征的學問與寫詩的經曆是純詩人、純文人的一個代表。劉征的諷刺詩很有成就,我喜歡他的舊體詩。

觀摩廣州軍區的話劇《久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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