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商人》系哈爾大叔創作的紅樓番外篇，劇情延續87版電視劇《紅樓夢》結尾，男主人公劉外婆外孫闆兒，女主人公巧姐。闆兒(王蟾）疑似金蟾轉世，且看他如何從一個鄉下小子逆襲成一代紅樓商人，将紅樓中的漂亮姐姐們寵上天。
紅樓商人
話說闆兒訴求解除巧姐與周昌婚約一案，大興縣衙已經派快班衙役趕往小王莊傳喚當事人等三日後到大堂候審。
知縣賴尚榮命縣衙把資訊回報給錢府，以示關切。
闆兒得此資訊，安排石頭雇一輛騾車，去小王莊接外婆和家父王狗兒。
到了縣衙升堂之日，所傳喚之人均已到齊。
劉外婆、平夫人、賈芸、林紅玉作為證人等候傳喚。
石頭、青兒、多多小姐和紅绫十分關注此事，也來到了縣衙門外靜候。
巳時左右，隻見堂役擊堂鼓三聲，三班衙役兩廂伺立，齊聲高叫“升堂”。
大堂之上明鏡高懸，大興知縣賴尚榮身着官服從暖閣東門進來，坐上大堂，一旁是縣丞和書辦筆墨伺候。
原告闆兒、王狗兒和巧姐，被告周員外和周昌被帶進來，分别跪在大堂的原告石和被告石上。
賴知縣敲了一下驚堂木道：“下跪原告被告報上名來。”
闆兒、王狗兒和巧姐并周員外和周昌一一報上姓名，知縣老爺開始審案。
這位知縣賴尚榮，待人笑面虎卻暗藏心機，明知是榮國府故人的案件，審案之時卻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隻見賴知縣不急不躁，就事論事，允許原告被告雙方陳述和互相對質。
“原告王闆兒與當事人賈巧是何關系，因何主張解除婚約，如實道來。”
王闆兒陳述道：“草民王闆兒是賈巧父母之命要嫁的人，王闆兒願意娶賈巧為妻。
怎奈家父王狗兒事先不知，受周家蠱惑，急于還債，與周家簽訂了婚約，把賈巧許配給了周昌。
家父不是賈巧的尊親，也不是賈巧的監護人，沒有為賈巧婚姻做主的權利，故釀成大錯，現已反悔，請大人查明真相，為草民做主。”
“王闆兒，本縣問你，你口口聲聲說賈巧父母之命要嫁給你，可有證據。”
“我有證據。”
闆兒說着，将巧姐娘親王熙鳳生前血書遺囑遞與衙役，呈給賴知縣。
賴知縣看過血書道：“先不論這份血書真假，我且問你，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理由？”
紅樓商人
闆兒道：“家父王狗兒與周員外簽署的婚約未經過媒妁，雖是婚書，卻屬于私約，未向官府報備，實則為私下人口買賣。”
“你憑什麼說是人口買賣？有什麼證據？”
闆兒道：“榮國府獲罪被抄家，人所共知，賈巧是榮國府琏二爺賈琏和琏情婦奶王熙鳳的獨女，因為年幼，未被收監，輾轉投奔舅父王仁。
不料想，賈巧的舅父王仁擔心受賈家連累，不想收留賈巧，又貪圖錢财，是以與賈巧的表兄賈芹合謀把賈巧賣給了人販子。
人販子又轉手将賈巧賣到了南省瓜州，這已經是一宗原罪。
後來，我家湊了二百兩銀子，又把房屋和地契典給了周家，借了三百兩，一共是五百兩，我和外婆南下瓜州，幾經周折才把賈巧解救回來。
周昌見賈巧長得俊俏，看上了賈巧。
其父周員外将我父王狗兒叫到周家，承諾隻要賈巧嫁給周昌，我家不用歸還三百兩贖金和利銀。
家父因受蠱惑就擅自簽下了婚約，請大人明察，這算不算人口買賣？”
“原告王闆兒，你還有什麼理由？一并道來。”
闆兒道：“衆所周知，賈巧祖父賈赦、父親賈琏、母親王熙鳳均仙逝不過百日，賈巧重孝在身，按照禮制，三年内不宜談婚論嫁，請大人明察。”
賴知縣問完闆兒，又問王狗兒，王狗兒吓的腿肚子轉筋，說話吞吞吐吐，一一證明闆兒所言不虛，更說出了具體細節。
周員外搶話，被賴知縣驚堂木一敲，震懾了回去。
輪到被告陳述，周員外作為被告，周昌作為被告當事人，不同意解除婚約。
紅樓商人
周家不同意解除婚約的理由是：王狗兒是王家一家之主，将巧姐從南省贖回，巧姐即為王家奴婢，王狗兒有對其轉賣權和主婚權，不受尊親限制；
周家與王家簽訂婚約屬于雙方自願；周家所出銀兩是用于聘禮，并非買賣人口；
先訂婚約後見血書，王家是以提出解約沒有道理，周家不同意解除婚約合法、合禮。
至于巧姐重孝在身，三年内不宜婚配與是否解除婚約無關。
賴知縣聽取完雙方陳述理由和互相對質，又命衙役傳喚雙方證人到堂問話。
平夫人到堂，以巧姐監護人身份，說明婚約并非尊親所願，巧姐被賣南省實屬巧姐狠舅奸兄枉顧父母意願，貪圖牟利，暗箱操作所緻，屬于法所不容的略賣行為。
林紅玉到堂，陳述巧姐娘親臨終血書遺言，真實可信。
劉外婆到堂講述營救巧姐乃是受琏情婦奶所托，自己所願，女婿王狗兒雖名義為王家之主，贖金并非王狗兒所出，自己實為巧姐之新主人，與王狗兒關系不大。
周家也有見證人到堂，講述雙方自願簽約，并無脅迫，尤其周員外講，過這村沒這店，隻提這一次，過後再不議此事，王狗兒怕失去機會，主動簽約雲雲。
接下來，雙方對質辯白。
諸事完畢，知縣當堂為雙方調解。
調解不成，賴知縣言道：“當朝律法禮制，雙方自願婚約理應遵守，本縣衙皇恩浩蕩，為民做主，以維護律法禮制為己任，非雙方自願，不支援解除婚約。
然本案情況特殊，或涉及略買人口，需另案查證，是以咱不判定，待日後查清，再依律依禮裁定，本縣不再升堂，當事人回去等候結案文書，退堂。”
賴知縣言畢，敲了一下驚堂木，左右衙役打退堂鼓，衆人退下。
原以為知縣老爺已經滿口應承，會當堂宣判解除婚約，如何又拖延起來？
闆兒和平夫人等都疑惑不解。
退出縣衙大堂，周員外面無表情，周昌卻十分得意，把話撂給闆兒和王狗兒，“還有什麼章程，盡管使出來，小爺奉陪到底，隻是你們把巧姐給我看好了，好好養着，出了正月都是好日子，各位認識不認識的都别忘去捧場喝喜酒。”
闆兒見周昌蠻有把握，猜想莫非背後也做了手腳？
極有可能。
如此一來，夜長夢多，結果就難說了。
離開縣衙，闆兒一夥人心裡都很焦慮，尤其劉外婆見了平夫人更是愧疚。
回到酒肆，闆兒安排劉外婆和父親王狗兒住宿，第二天命石頭送回家，巧姐和青兒也随之回去。
沒過幾日，若茗小爺使了銀子，已經順利将萬兒和芳兒還俗。
闆兒将二人安排在酒肆幫忙打理生意，後院下榻。
萬兒和芳兒感激不盡，盡心盡力幫闆兒打點酒肆生意，照顧闆兒和石頭生活起居。
且說，時隔半月，縣衙裁定文書下來，結果是裁定巧姐和周昌婚約有效，不準許解除婚約。
闆兒猜得不錯，那知縣賴尚榮烏紗帽兩邊翹，收了闆兒的好處，又提前知會與周家。
周家人及時進見六宮都太監夏守忠，夏守忠幹預了此事。
知縣賴尚榮賴權衡輕重，拿捏法禮，條條是道，終落此裁定。
闆兒的一百兩銀子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知縣賴尚榮賴事後還買好，說是本來應該追究王狗兒涉嫌略賣之罪，業已酌情，過往不究，好自為之雲雲。
官場之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并非有錢能使鬼推磨。
闆兒一時傻眼沒轍了。
平夫人、賈芸和林紅玉也沒了主意。
轉眼正月已了，估計周家正忙着娶親。
關鍵時刻，闆兒和石頭撂下生意，交給掌櫃和夥計打理，回到小王莊，以圖另想辦法。
紅樓商人
巧姐得知此信兒，整日以淚洗面，自歎命運不濟。
劉外婆和王氏埋怨王狗兒，王狗兒卻慶幸沒有獲罪，心裡一塊石頭落地，至于裁定結果，他并不十分關心。
此等小事縣衙裁定即為最後公斷。
還能有什麼辦法？闆兒找兄長李昶商量。
秀才李昶看過裁判文書，言判定有理有據。
琏情婦奶血書遺囑将巧姐配給闆兒，巧姐又是王家贖回，劉外婆與王家不可分割關系，由此，反而佐證王家對巧姐既有支配轉讓權，又有再主婚權，縣衙判定不算牽強。
之前訴求雖有道理，依據全在假定略賣原罪成立。
現在想來，巧姐父母雙亡，舅父與族兄屬于旁尊親，做主将其賣為奴身，也屬于律法規制權利範圍。
李昶承認自己拟寫之訴狀帶有感情傾向，隻顧紙上談兵，所慮不足，應付一般可以，深究起來卻站不住腳。
何況律法規制也有漏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看來經官之路走不通，闆兒卻不甘心山窮水盡，然而苦思冥想求解卻依然無法。
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闆兒有一個信念，為了巧姐，決不能聽之任之就此放棄。
石頭雖說經商謀劃遠不及闆兒，論起旁門左道，十個闆兒也不及他一個聰明。
知道闆兒為裁定之事憂心忡忡，石頭急闆兒之所急，也在想方設法。
所謂正道走不通就走旁門左道，旁門左道走不通還有歪門邪道。
遇事總不能坐以待斃，争取主動才為上策。
若争取主動，就如同醫病，必須對症下藥才好。
此事對症下藥，必然要想出一個周家不願意迎娶，不敢迎娶的法子。
石頭思路清晰，忽然靈機一動，有了鬼主意，不如讓巧姐裝瘋賣傻。
冒出這個想法來，石頭趕緊找闆兒、李昶和巧姐商量。
闆兒、李昶和巧姐聽石頭一說，頓時豁然開朗。
裝瘋賣傻雖說是損招，為闆兒和李昶所不恥，卻着實是一劑猛藥。
為了達到目的，隻要不是害人，不擇手段又如何？
兄弟三人決定就按石頭的鬼主意辦了。
或許這一招會管用，不信周家會娶一個瘋傻女子。
計議已定，闆兒擔心巧姐做不來，悄悄把巧姐叫出來探問：“巧兒，石頭想出一個鬼主意，不知你應不應？”
巧姐抱着一絲希望回道：“隻要家裡不受損失，能不嫁給周家，要我做什麼我都應承。”
闆兒道：“史上傳聞唐宣宗李忱是靠裝瘋賣傻躲過劫難才當上皇帝的。”
巧姐絕頂聰明，立馬明白了闆兒的意思：“你是不是讓我學唐宣宗裝瘋賣傻？”
闆兒點頭道：“是你石頭哥的主意，他讓你裝瘋賣傻，讓周家主動退婚。”
“對，對，對，這樣他家就看不上我了，”巧姐高興道，“太好了，我答應，别說裝瘋賣傻，就是讓我毀容我也不怕。”
闆兒不無擔心道，“時不我待，眼下再沒别的辦法，這也是萬不得已，不過裝瘋賣傻不是一時半會兒，我怕你做不來。”
巧姐信心十足，“能做得出來，我本來就要瘋了，索性瘋一回，我也不用怎麼裝，我現在就想大喊大叫，别吓着你們就行。”
紅樓商人
“既然這樣，讓你受折磨了，記住，這事僅限于李昶大哥、石頭和你我知道，家人也不要告訴，”闆兒囑咐巧姐，“今晚你先大哭一場，睡醒一覺，半夜就開始大呼小叫裝瘋賣傻，不管别人怎麼樣，你都别理會。”
“嗯。”巧姐答應，眼裡充滿了對闆兒感激和依戀。
闆兒知會兄長李昶和闆兒，這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接下來一方面看巧姐表演，一方面大張旗鼓引導讓周家忌憚。
且說當日傍晚，與家人一起吃飯時，闆兒大發雷霆，掀翻了飯桌，埋怨起父親王狗兒，王狗兒失手打了闆兒。
巧姐領會，為此痛哭，“都怨我，都是因我引起的，是我給你們家帶來了麻煩，不如我死了幹淨，再不連累你們。”
巧姐說着，就往外跑，闆兒也不攔，王氏和青兒追了出去。
王氏和青兒好不容易将巧姐弄回到自己的房間，巧姐依然大哭不止，劉外婆傷心不已，規勸也無濟于事。
闆兒還在和王狗兒争吵，從屋裡吵到屋外，引出王狗兒在院外破口大罵，鬧得王家雞飛狗跳。
這事驚動了鄰居，不少人前來圍觀，問明原因，上前規勸。
這日半夜，巧姐突然起身，披頭散發大喊大叫，可是吓壞了青兒。
青兒喊來家人，隻見巧姐不着外衣，手舞足蹈，時而大喊大叫，時而癡呆傻笑。
青兒吓得喊來王氏和外婆，她和王氏勉強按住巧姐穿上衣服，卻一直不見她安穩，家人一個疏忽，巧姐便跑出門去，滿莊子大喊大叫要砍要殺。
這事驚醒了不少莊上的人，半夜起身到外面檢視情況，探問怎麼回事。
此時，闆兒和青兒追上巧姐，巧姐狠命掙脫，聲音早已嘶啞，嘴裡還不住地喊，“你們都是魔鬼，害了我巧兒，我要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王狗兒聽巧姐如此說，分明是她娘親附體，莫非是來報複他的？吓得他魂飛膽散。
《紅樓商人》第19期，未完待續。
紅樓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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